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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大书院-第4章

小说: 四大书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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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凝摇摇头,一边感叹先是傅子云,再是这青年,象山茅舍的书生一个比一个奇葩,一边向登名录上看去,不禁又是哭笑不得,只见登名录底部登记人一栏处,工整又潇洒地写着几个大字:“某某帅气师兄”。



………【第五章 作弊文贼】………

    这象山书院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那少年火急火燎的一路飞跃奔跑,曲折腾绕倒也花了几刻功夫方才掠至几间错落排布的瓦房前,屋前两棵大树,树干分叉处搭几支竹竿,竹竿另一端则搭在瓦房上,上面缠绕着干枯灰黑的藤蔓,虽然时为早春,未见发芽,但倒也可以想见其夏日风景,两棵大树高处又各垂一条挂幅,上书五个大字:“很好吃面馆”。

    只要在这象山茅舍读过书,演过武的生员倒没有人不知道这面馆大名的,一方面是因为这处面馆做的手擀面确实很好吃,更重要的却是这处面馆处处透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倒不仅是因为那好似胡乱拼凑搭建起来的几间瓦房高低不等参差不齐布局奇怪,也不只是因为这面馆取名奇特,更是这间面馆的选址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这间面馆居然是建在整座象山除了院长寝室与放书楼之外的最高处建筑,毗邻于“天”字演武场和“天”字讲学堂,只不过是背学堂而面武场。人们纷纷猜测这间面馆主人必定来头不小,身份背景必定深厚无比的时候,却发现经营这间面馆的从来只是两个年轻人,到如今,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从未看到有其他人参与进来。虽然没人知道具体情形,但人人都知道此间二人必定也与书院关系不浅,甚至与陆老夫子也颇有渊源,于是各种各样的传闻流传起来,都说这二人其实是陆老夫子私生子云云,只是不管传闻如何弥漫飞扬,此二人一概不理,陆夫子也不做回应,大概是大家觉得无趣,渐渐传闻也就消逝无踪了。而当年两个十四五岁的稚嫩少年也在一位位书生教习博士的注视下长大成年,并且俱都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

    那年轻人并未止步,马不停蹄地又掠进面馆厨房,只见傅子云左手按着一块熟牛肉,右手操着菜刀不停地将牛肉切片或者说是削片,片片牛肉的厚薄居然一致无二。那青年走进来,右手一展宣纸,只捏住右边角,对着傅子云道:“来,帮我把这左边剃了。”

    傅子云停下手中的刀子,一眼望来,立刻就明白了,“我说你大清早守着只猪干嘛,原来是为了待这只兔,来来,让哥看看是哪个倒霉蛋子,恩?苏,苏什么……”

    “少废话,让你干嘛你干嘛。”这青年一抖手上宣纸,催道:“快快!”

    “好好,”傅子云虽然让这青年这么一抖更加没有看清那落款署名,再加上他本也对这个倒霉蛋没什么兴趣,说罢,神情突然专注起来,眼睛紧盯着那张因为青年捏住一角而倾斜过来的宣纸,手上菜刀毫无花哨地直削过来,不见刀风扑面,也不觉杀气凌人,更听不到宣纸发出丝毫声响,傅子云就已经收刀立在桌案旁,那宣纸纹丝不动,倒是宣纸左侧如飞絮般剥离开来,打着旋子飞舞着落地去了,裁剪后的宣纸与正常尺寸相仿,丝毫看不出刀斧痕迹。

    这一刀,单单这一刀若是被略微会武的旁人看到,定要惊为天人了,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面馆伙计刀法造诣居然已达如此境地,就以方才那一刀来看,恐怕已经是神境巅峰高手无疑,要是再修炼上三五年怕是真要出神境而入化境了。只不过,这似乎也太骇人听闻了,二十岁不到的神境巅峰,自古以来又有几人。

    傅子云点点头,“怎么样?”他自己对这一刀还是相当满意的,精气神与刀合一,还隐隐有触碰到几分天地人化一化境门槛。那青年也一边捡起飞落的纸条,对折起来收在怀里,一边点头道:“恩,还不错,要是你的剑法也这么漂亮就好了。”

    傅子云兴奋的脸庞忽然就垮了下来:“不提这个你会死?”

    “不会。”那青年不知道从哪掏出根毛笔,环顾四周最后把凝结发硬的笔尖往面汤锅里蘸蘸,一边仔细观察着苏凝字迹,一边回答道:“但提了这个你看起来很想死并且就快要死了。”

    傅子云无语,只有心中叹息:“难道所有掌柜都得始终压着伙计一头!”

    “叫我老板!”那青年忽然道,一边提笔写上“二年孙天齐”并宗年月日等等。写罢,搁笔,跟着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一边道:“我上课去了,你走不走?”高年级书生要比新生早几天登名,那么早开堂早开课也在情理之中。

    傅子云恶毒地了孙天齐一眼,一边答:“今天没课。”一边腹诽:“被看出来!被看出来!”

    孙天齐止住脚步,道:“别念叨了,天衣无缝,完美无缺,看不出来的。”说完又迈起步子,忽然又停下脚步,回过头道:“你猜得对,所有的老板都会压着伙计的头。”

    “别学邓约礼那个**。”傅子云听到孙天齐言语,忽然向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举着菜刀咆哮起来。而门边,傅子云是大大悔恨方才没有看清那倒霉蛋名姓,不然好歹有个孙天齐的把柄握在手中,也不会让他这样嚣张。又想起孙天齐方才收起纸条,才忽然领会,原来这家伙早已经做了准备安排,不由又是幽怨不已。



………【第六章 燕子攀云】………

    孙天齐去往学堂,傅子云留在面馆,都没什么好说,略过不提。

    却说苏凝拿着登名录在在负责寝居的学姐处交了书费,书院作为四大书院之一,收费居然非但不高,反倒是低得离谱,仅仅是象征性地收了几文银子,这对手头拮据的苏凝来说无疑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象山茅舍如此做法不免又让苏凝欢欣惊讶佩服赞赏一番。在学姐的安排下,苏凝倒是再没出什么波折,很顺利地分到寝室,领到钥匙。

    只不过出乎苏凝意料的是,自己居然是这届象山茅舍生员中,第二个女性登名者。苏凝惊讶的同时心中仔细一思量便也释然,今天只是正式登名的第一天,又有哪个女子像自己这般心怀“不轨”,以致惴惴不安,天未大亮就起床攀起山来,想到方才所遇二人,又不禁叹人算不如天算。与此同时。苏凝心中也不禁疑惑:“究竟是谁会比自己还要早早登山登名呢?”

    很快,她就见到那位比自己还要早些登名的女同学了。就在山腰处,某片丈高山墙圈起的平地上,鳞次栉比,星罗棋布地排列着座座双层宿舍楼房前,热情亲善的学姐指着第一排第一户楼上那间屋子道:“呐,苏姑娘,这就是丁区甲排甲号了。”说完又向苏凝道:“那我就不上去了,登名的新生该多起来了,我回去帮帮忙。”苏凝忙道:“好,谢谢你,念颦姐。”那位叫程念颦的学姐忙笑着摆摆手,道声不用,也就转身离去了。

    说句实话,只从样貌来看,程念颦的容貌着实并不出众;但在早历世事的苏凝看来,这位学姐是真正温柔婉约善良,这样的女子一颦一笑的魅力,哪怕是西施在世也学不过来的。

    苏凝目送程念颦离去,方回过头,看那二楼阳台并不甚高,又打量四下无人,也就放下胆来,右手一佛裙摆,提气便窜纵上去,轻巧无声地落在门前。刚刚立定站稳,一个巧笑倩兮的脸庞映入眼帘,苏凝吓了一跳,立足不稳,几乎摔倒。这反又使那门前的女孩吓了一跳,急忙过来相扶,一边又道:“你没事吧?”

    苏凝总算站稳,一边摆摆答道没事,一边仔细打量起这个女孩来,差不多十五六岁的年纪,居然也穿一身男子书生儒袍,精致的脸庞上露出慌张的神情,诚恳急切地问:“你不要紧吧?对不起,我没有想要吓唬你的?”

    “没事,”苏凝还得安慰这女孩,“我没事。多谢你了,姑娘。”

    “你能看出我是女儿身?”那女孩居然对这件事大惊。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吗?”苏凝忽然间好像感受到那先前两位青年看破她女扮男装的原因了——那就是没有原因,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自己就是知道这是位女子。苏凝越来越觉得早早被人拆穿女扮男装未必不是件好事。

    “姐姐,你知道吗,你是第三个看穿我女扮男装的人哎!”小女孩很兴奋,“我上山来已经好多天了,一直以男装示人,那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楞是没人能看出来,嘻嘻。”忽然又语声气愤起来,“要不是他们俩,现在我肯定就已经住在男生寝楼里了。哼!”

    苏凝看着这女孩儿宜嗔宜喜,古怪精灵,自己也不禁心情轻松起来:“听你方才叫我做姐姐,你可知道你也是第三个一下子看破我男装的人呢!”说道这里,脑子中忽然想起什么来,“不会这么巧吧!看破你易装的人是谁啊?”

    “还不是我哥和他那个讨人厌的劳什子面馆掌柜孙天齐。”女孩撅着嘴,恨恨道。

    “面馆?”苏凝小心地问:“傅子云?”

    “哎?姐姐你认识我哥?”女孩惊喜地问。

    “恩,也算认识吧,至于那个孙天齐,是不是头上扎一根布条的那个?”

    “对对,就是那个家伙。”女孩咬牙切齿道:“就是那个布条男,不伦不类,丑不拉几。”

    “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啊?”苏凝疑惑,会有那么多人和自己一样的困境吗?难道这女孩和自己一样有不得已的苦衷。

    “好玩啊!”女孩兴奋。苏凝无语,看来自己错了,这女孩扮男装不是因为苦衷,而是因为乐意。

    “和着一群小子一块儿吃肉喝酒,聊英雄评美女,谈天说地,呼啸江湖,快意恩仇,多痛快多好玩啊!”女孩忽然又捧起双手,拢在兄前;“要是像曾遇春前辈那样,遇上一位意中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美满的人生从分房开始,那就更浪漫,更完美了!姐姐你是不是也这么想来着?”

    苏凝更加觉得自己错得离谱了,只是含糊答应:“恩恩,是。”

    “都是我老哥和那个讨厌鬼,说什么本书院卧虎藏狼,怕我被人占了便宜,竟然私自在登名录上给我注写了个性别‘女’,哼。”女孩继续幽怨地道:“这下惨了,沦落到这女寝,从此必定得三从四德,琴棋书画,柴米油盐,针织女工,还得结闺党,斗泼妇,争眼球,抢男人,哎,要是下手早了慢了或错了那么一星半点,或许终生就得守着个不称心的男人过一辈子,哎,想想他们俩拆了我的近水楼台,我这辈子就给他们俩给毁了,我好命苦啊!”

    苏凝听着听着,越听越是心惊胆颤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啊,感觉也悲从中来,又怕这女孩再这么扯下去,自己倒真要哭出来了,忙止住这女孩,转移话题道:“我叫苏凝。你叫什么?”

    “傅梦泉。嘻嘻,好听吧。”女孩变脸像变戏法一样。

    “梦泉妹妹,”苏凝问:“这些天你不会都一个人住在这吧?”

    “我当然不敢了,我连武功都不会。”傅梦泉道:“我住我哥那边,今早才跑过来的,就是为了尽早认识同寝室的新姐妹。姐姐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一个人都快闷死了。”

    “哦,原来如此。”苏凝点头释然。

    “对了,苏姐姐,”傅梦泉忽然问道,“你从哪里来呀?”

    “金陵。怎么了?”苏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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