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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遗忘的时光-第4章

小说: 被遗忘的时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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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爷耳边吹吹风。” 
  陈越不知道曼波这种气定神闲的气度是从哪里修来的,总觉得和打起架来不要命的那个乔曼波,又不太一样。 
  陈越在曼波这里吃了定心丸,见到庄爷的时候,也就没有流露出手足无措的窘迫来。不过第一次见到庄爷,他就满心佩服。对方虽然已是老人,但是比在场任何一个人看起来精气神都要足。 
  在他面前,曼波说起庄爷来只是一句“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但是到了庄爷面前却很恭敬,而又恭敬得不讨人厌,一顿饭下来,把庄爷奉承得十分舒服。 
  庄爷一开心,顺手把西长街拨给了乔曼波。虽然西长街不是什么大街,都是些小商铺,每个月的租金并不多,但是这毕竟意味着,曼波手上有了实权。 
  临走的时候,庄爷还拍了拍他的肩:“年轻人,前途远大。”虽然只是一句空话,但是连陈越都感觉到了话里的分量不轻。
  出了吃饭的酒楼,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已经快入冬了,风里渐渐有了点凉意。曼波突然问他:“阿越,你想不想加入双龙会?” 
  陈越想了想,反问道:“你是不是需要帮手?如果你要我帮你,我怎么样都没问题的。” 
  曼波搂住了他的肩,却没有再提过这话。 
  没多久就到了年关,陈越已经辞掉了守仓库的工作,近一两年S市开始有了茶餐厅,生意都不错,陈越就去了码头附近的一家港式餐厅打工。除夕这天,曼波中午要在帮会吃饭,所以家里一直是中午吃的年饭改到了晚上,下午,当陈越在店里打包了烧味回到家,乔志发已经在厨房忙着煮肉了。 
  陈越走过去帮忙,忙着忙着乔志发叹了口气:“这是你凤姨不在的第一个年……”话里的遗憾和寥落不言而喻。 
  少了凤姨,年过得有些冷清。虽然曼波买回来鞭炮和彩纸,制造出来声音和色彩,却总还是缺了点东西,大家都有点笑不起来。吃年饭的时候,乔志发突然说:“去楼上把那两个老姐请下来吧,人多也热闹一点。” 
  曼波去请的时候,那两个妓‘女很开心,大家喝了点酒,气氛也变得良好,其中有一个唱起《往事如昨》:春去春回,年年如梦,但愿你无忘我。 
  陈越的眼眶有些湿,刚要伸手去揩,手却被曼波紧紧捏住,他从中感到了暖意,那一颗泪终于没有掉落下来。 
  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第六章

  
  到了新的一年大家都对自己说,新年新面貌。陈越也不例外。他工作的餐厅生意好,在市里另开了一家分店,陈越被拨到分店上班。初来S市时,横街竖街,觉得好大,现在天天踩着脚踏车去城市另一端上班,才发现不过如此。 
  三月份的时候,他结识了苏怀舜。苏怀舜是个警察,家住餐厅附近,每逢值晚班,十点钟时准要来餐厅吃饭,一来二去两人便认识了。 
  陈越在本地没什么朋友,也没想过要和苏怀舜深交,但是苏怀舜天生活泼爽朗,生生地闯进了他的生活里。 
  一三五的晚上,陈越必要留在餐厅里等苏怀舜。他在厨房里从早干到晚,快与外界脱节,苏怀舜带来的警局趣闻就变得格外有吸引力,简直像追热门电视剧一样,要一集不落地追看。 
  有时候连他也听出来苏怀舜的故事里夸大的成分,忍不住戳穿他:“勇斗小偷这段是学李小龙吧……” 
  苏怀舜便大笑地承认:“是有一点点夸张啦。” 
  陈越没有想到交一个朋友对人的影响会有这么大,直到被曼波打趣:“阿越,你恋爱了吗?脸上有桃花哦。” 
  陈越差点被呛到,“哪有啊……在餐厅认识了个朋友而已。” 
  曼波眼皮一抬:“朋友?男的女的?” 
  过年之后,曼波忙于和“深隆”夜总会的老板李文彪联络感情,没怎么过问陈越的事。所以陈越没想到他会多问,念及苏怀舜的身份,一时反而不好说出口,结结巴巴地搪塞道:“男的啦,刚、刚认识,又不是很熟。” 
  讲完,他意识到曼波突然就有点不高兴了,也不接话,还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他立刻就蔫了,急忙交代:“不、不是我要保密,只是对方是个警察……” 
  “条子?”曼波果然皱了皱眉,但是也没太生气。 
  陈越等着他发话,却没等到,乔曼波说了声“行吧”就出门了。他琢磨了一下,觉得这里面并没有禁止交往的意思。 
  然而第二天再见到苏怀舜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拘束。幸而苏怀舜没有发现,否则他还真不知该怎么解释。不过他多了个心眼,在苏怀舜面前从不提乔曼波,在乔曼波面前也不再提苏怀舜。这两个人一黑一白,有他这一个交集就算了,要是知道了彼此的存在,他恐怕曼波会吃亏。 
  “你后来会考警校,可是受苏怀舜影响?” 
  “可以这么说吧……也是为了结婚,当警察毕竟体面很多。” 
  “乔曼波没有干涉吗?” 
  “也许有点失望,但是也没反对。我进警校的时候,他刚刚端掉庄爷,大概没空管我吧。” 
  陈越沉默了一下,费明时也没催他,虽然陈越的讲述一直干巴巴的,但是他自信润色一番读起来便能大有内容。 
  时候已经不早了,费明时知道回忆是能逼垮人的,他不希望陈越这么快垮,他最感兴趣的内容还没有到来,因此便站起来,表示今天的采访就到此为此。 
  
  费明时走了,说明天再来,陈越答应了。 
  躺在床上,前尘旧事都涌了上来。他没有什么都跟费明时说,费明时只关心乔曼波的黑历史,可是他和乔曼波之间,远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们的交情并不如外人想的那么深,始终是淡淡的,好多当时从没想过要去铭记的事情,却一直停留在了记忆里,从没有忘记过。 
  他后来结婚的对象便是苏怀舜的妹妹。苏怀舜身材高大,穿制服尤其显得宽肩窄胯,没想到他妹妹苏爱柳却是颦颦婷婷,文秀娇小。 
  等陈越从厨房里出来,电视机里直播的本地足球赛已经接近尾声,大概是不够精彩,苏怀舜都懒得抬头,而是在一边和妹妹聊天。 
  陈越特意给苏爱柳端来一杯餐厅自调的果汁。苏怀舜笑他,“咦~怎么从来没见你请我喝饮料,你小子是不是看上我妹妹了?” 
  苏爱柳立刻拿小皮包敲他哥哥的脑袋:“哥哥你又乱讲!”不过看向陈越的的目光却仍是大大方方,可见是性格是和哥哥一样的活泼坦荡。 
  因而陈越脸红了红,倒也没有太过尴尬。 
  这以后,即使苏怀舜不来,苏爱柳也常常光顾,多数时候并不点单,专门为找陈越聊天。陈越再傻,也都明白女孩子的心意了。他本来以为自己绝不会喜欢主动型的女生了,但是对苏爱柳却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他一直对外貌不太在意,青春期的时候,曼波用梳子蘸水梳大背头,他还觉得那样好傻。他对女人的兴趣也不浓厚,虽然也想过三十岁的时候结婚,但是对于另一半却是毫无想法。 
  无知无觉这么久,直到苏爱柳用爱把他点亮了。 
  洗碗的时候,不锈钢的餐盘里映出他的相貌来,他认真地审视了自己的鼻眼,隐约也觉得自己长得并不赖。虽然不如曼波浓秀,但也算疏朗。 
  他像是自此才有了自我意识,路过会反光的表面时,也会要忍不住左照右照,进一步又发现自己的个子也够挺拔,尤其是腿够长,而且皮肤光滑,从不爆痘。 
  以往出门都是随便套一件T恤就走,现在居然也会讲究个配色,至于洗成荷叶边的那些就全部不穿了。 
  爱柳还是天天来看他,他也越来越喜爱她,但也还没到要把爱说出来的那一步。 
  陈越一直觉得亏欠爱柳,因为他拿不准当初对她的求爱是不是那么纯粹,如果不是知道乔曼波有了女友,他也许并不会急着走到那一步。 
  曼波发达后,家里好多东西都换新了,浴室是新修的,安装了一套现代化的淋浴设备。除了乔志发偶尔还在天井里冲凉,陈越和曼波都会去浴室洗澡。 
  这天陈越在浴室里,曼波进来了,彼此都看过对方裸‘体不知多少次,因而陈越一开始也没有太在意。他打肥皂的时候,就自动把花洒让给曼波。 
  狭小的空间内热气升腾,也不知是不是缺氧,他渐渐有些脸红心跳,总觉得曼波的视线牢牢地黏在自己背上,好像有热度一般,一路舔过自己的后背,直到腰眼以下,逼得他不由得夹紧了屁股。 
  他想自己一定是多心了,可又不明白是多心了什么呢?
  他都后悔打肥皂了,否则便可以赶紧穿衣出去,他现在是连回头的勇气都不太有的,生怕一转身就真的会碰上曼波探灯一样的目光。 
  结果曼波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来冲掉吗?” 
  他羞赧不已,赶紧钻到水下,水流打在他脸上,他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脸变得好红。 
  过了好一阵他才敢睁开眼睛,曼波也和他一样背过身擦肥皂,白‘皙的裸‘体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怔怔的。泡沫流过光滑背部,在深深凹进去的后腰画出道弧线,没入臀缝里。陈越突然想,那些色‘情电影为什么不这样拍,却非要把两只大波凑到观众面前。 
  他想入非非,以为时间也跟着变缓了,曼波转过身来时,他还是愣愣的,没来得及挪开目光,张口结舌地和曼波打了照面,下面居然起了反应。 
  他羞臊难当,夹紧了腿就要捂,却被曼波抢先一步捏在手里,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想女人了?” 
  陈越红着脸使劲摇头,本以为曼波逗他一下就算完了,没想到竟拽着他的鸟不松手,还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陈越被他那一眼扫得头皮发麻,浑身过电似的,都不会说话了。 
  曼波又问他:“这里还没搞过女人吧?” 
  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不也没搞过吗……” 
  曼波给他捋了几下,让那里变得更大了一点,逼得他细哼出了声音,才笑笑地放开:“谁说的。” 
  他又愣住了,他没想过曼波已和女人睡过觉,一想到曼波和女人做过以后又和自己睡到一张床上来,他就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第七章

  码头上空气腥咸,今天又特别燠热。浑浊的海水紧一拍慢一拍地打来,吐出一串白色的泡沫,沿堤一带总有一些小小的死鱼,翻着肚皮被海水不断拍打在堤岸上,发白发臭。只有把眼光放远,才能看到那个阔大蔚蓝的海面。今天的天是低低地压在海面上的。 
  陈越的腿从一早上开始就隐隐作痛,他还是坚持跑了一趟车,然后才开到了海边来。码头的风景是他看惯了的,虽然近些年修了风光带,原来的商铺和旅馆都拆掉了,他住了很多年的“志发旅社”也一并消失,变成宽阔的马路,和一排高大的棕榈树。但是也有一些东西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他一到海边,就能感受到。那不变的东西伴着长风,一阵阵吹到他身上,吹得他心里空落落的。也许这种不变的东西,反而就是变迁。是风削雨蚀,潮涨潮落。 
  不知道乔曼波的旧伤在这种天气里是不是也会发作,也不知道发作的时候,他会不会也想起自己。 
  乔曼波负伤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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