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真祖与大小姐与问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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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哭着喊着求着都求不到见这无上至宝一面的资格，你居然还得了便宜又卖乖，来到水月似真内求着“放我走”
“……”古陵无语了，只好再次开口：“那么，你说吧，接下来的考验是什么？考完了我还要回家吃饭。”
他已经将此当做是当初的中考了，马马虎虎应付过去，考完后就解放了
而听到古陵敷衍的问话，原本一直做新手向导推销网游的“栖礼”竟突然不言一语，沉默起来，表情也变得异常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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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正因为残酷这才是真正的战斗
“万般皆梦！”
梦中记脱口而出，古天涯双眼死死地盯着老者
“哼。”老者冷哼一声，一挥衣袖：“梦中记虽为上古秘法，神鬼莫测，但小娃娃你的功力还不到家，如果你的底力就是这梦中记的话那还是选择放弃吧。”
看着毫发无损的老者，古天涯死死咬牙
眼前这名老者出乎意料的强，堪称古天涯所见过的敌人中是最强的，若是以往她肯定会选择退避三分，绕其而行。但今日——不行！
生死大敌！有生以来最强的生死大敌，先前盗圣最可铭与眼前这名老者比起来和手无缚鸡之力小孩子无疑
“我曾立下大誓。”沉默半响的古天涯缓缓开口：“出师之后，不用一切师门招法绝技，而是自创武学仙法，独自走一人出一条康庄大道。”
不用一切师门招法绝技！这绝对是一条毒誓，学艺数年，结果却自立枷锁，只为创出一条只属于自己的道
而且，古天涯还用着这种方法成为了天下闻名的古大侠，鼎鼎有名的a级强者，堪称其绝顶妖孽之姿
“而今，誓言已破，我也无需顾忌那么多了。”
她右手举高，成握拳状，一脸平静
“吾手中有拳，拳即权，拳力即权利。”古天涯低吟着，最后语调哗然一转：“是以！吾掌天下之权！”
话音落下，无数道光芒从古天涯身上闪烁
金、木、水、火、土、光、暗、雷、冰……
这一刻，她主宰了天地万物！
古天涯高高在上俯视着老者，双眼古井无波，仿佛天地间的至高神明
但是这些，有用吗？
看起来确实不错，但也只是不错罢了
老者心中轻叹，随后出手了
是的，他出了一根手指
乌云散去、云层拨开，一根巨大无比的手指带着惊天气势从天而降，就仿佛是上天的审判，无比的气势磅礴，随着手指的降落带起一阵阵狂风摧毁着周围的一切
可曾听闻过那从天而降的一指？
古天涯没有闪躲，而是功法一运，聚齐天地万物之力，正面对抗这根手指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自己根本挡不了、也挡不住，下一刻……
轰！
烟尘飞舞，原本华丽的十月部已被这一指面目全非，只余下一个庞大无比的史前巨坑
而在巨坑的中央，古天涯只感到一阵无尽的疲倦袭来，哪怕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却依然被这疲倦弄得动不了分毫，双眼缓缓紧闭，她陷入了黑暗的沉眠之中
丧失意识之前，恍惚之间，一张熟悉的少年笑脸映在天空
对不起，小陵……
……
“这小娃娃虽然屡次对老朽不敬，但也算得上天纵之姿，着实令人惋惜。”老者走到倒在地面上的古天涯面前摇了摇头：“不过既然小姐有命，就算是再怎么天才，最后也只能死去。”
语毕，老者又随手划出一道气刃朝着昏迷中的古天涯飞去
眼看补刀就要完成，一道倩影一下跑出来，挡在古天涯的身前，代替古天涯承受了这一道致命的气刃
是云真
哪怕到最后一刻，她却依然没有逃走，而是以肉躯为古天涯挡掉了这最后一击
而理所当然的，哪怕是老者的随手一击，也不是只有c级的云真可以挡住的
云真卧在古天涯的身旁，吐着血，咳咳几声，血液落到了古天涯的衣服和脖子上，手掌抚摸着古天涯的脸庞，眼神温柔如水
血和泪混杂在一起落在古天涯的脸上，云真笑着，如此迷人的笑容，仿佛这一刻就是永恒
“呐。我可不是花瓶了吧。”
见多了人世间爱恨情仇的老者在一旁冷眼目睹着这一切，摇了摇头：“这是何必，哪怕你挡了这一击，她也必定会死。你本可以自行离去，老朽也不会杀你，像那香家的小子，不也逃之夭夭了。”
她本可以学那香尘续大难临头各自飞逃走，依旧做她那安逸自在的云家小姐，平静地度过一生。但她没有，而是选择以性命替古天涯挡了最后一击，哪怕她知道自己挡了这一击后古天涯依旧很可能会被老者杀死，但她却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
她温柔地摸着古天涯的脸，脑海中浮现出了第一次见到古天涯的场景
“我是云真啊。”
沉默
而一阵沉默后，老者看着卧在古天涯身上香消玉殒的云真一声莫名叹息：“虽然令人为之感动，但命不可违。待我杀了那小娃娃后我会将你们两个葬在一起的。”
就在老者准备出手之时，天空之中传来一道冰冷无比的声音
“若杀吾徒，吾必要你举族覆灭、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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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一切终究要回到开始（第二卷完）
“若杀吾徒，吾必要你举族覆灭、鸡犬不留。”
人未至声先至，而当声至后的一眨眼间，一道芳华白影便出现在古天涯的身前
白衣胜雪，披肩的长发随着清风飞舞，头顶凤冠，容貌倾国倾城，绝世女子脸上如履冰寒地看着老者
老者见到来人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好大口气，原来是三非的心非心。”
听到对方认识自己，白衣女子也认出了对方：“五月老鬼，不好好在族中闭死关，跑来欺压小辈，倒是一身的好本事。”
老者淡淡道：“你这徒弟跑来我族中产业大闹，莫非老朽还置之不理，任她肆意胡闹。”
白衣女子闻言心中一怔，想到自己家徒弟惹麻烦的本事，惹到这五月老鬼身上引起对方杀手倒也并非不可能，但自己总不能先承认自己错了：“事情我会在天涯醒来后问她的。”
老者看到白衣女子要带着古天涯去疗伤心中想到自家小姐的叮嘱，连忙道：“谁允许你带她走的。我五月世家中因此死了不少人，难道还不能让她一人来赔命。”
白衣女子冷冷地盯着老者：“五月老鬼，你这是灼灼逼人喽。”
“我就是逼你，你又如何。”
老者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实力要比这心非心还要强上数倍，若是双方真打起来，他有七成把握将其击杀
白衣女子被老者的话气极，嘴唇抖动：“若你杀吾徒，那我三非从此以后与五月世家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听到白衣女子的威胁，老者沉默了
他想到了那个绝世的剑影，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涩之意
转过头，老者无奈地摆了摆手：“你带她走吧。”
……
感受到白衣女子带着昏迷的古天涯以及云真的尸身离去，老者又是一声叹息，他已经不知道这已经是今天的多少次叹息了
“此次非是老朽不愿完成，而是若是完成，五月怕是会有灭族之祸啊。”
单独的心非心并不可怕，五月世家可以轻易地将其杀死，但若是三非，五月世家也要忌肆其一二
三非有三人，为三名师兄妹，二师妹心非心和三师弟道非道都不足为惧，三非之所以令五月世家乃至天下人都要忌肆三分，那便是因为那三非中的大师兄——剑非剑
他还有一个名号，叫“天下第二”
因为剑非剑私自将天下高手列个顺序，而将自己排到天下第二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第一是谁，甚至于连那第三、第四、第五…都不知道，因为那是一个只有剑非剑一个人知道的排行
但是哪怕是这样，天下人也绝对不会否认剑非剑“天下第二”这个名号，因为他确确实实非常得强，强到连修炼无数岁月的老者也自愧不如
他是暗世界中唯一在明面上显露出来的sss级强者，若他自称“天下第二”，又有谁敢自称“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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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古陵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你说考验已经完成了？”
栖礼缓缓点了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你发了个呆，然后就说我考验完成了？”
“不错。”栖礼说道：“你已经通过了考验，从今以后，你就是这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先天灵宝——水月似真的主人。”
“……”
看到无语的古陵，栖礼叹息：“知道刚刚为什么我发呆了吗？就是因为我刚才收到水月似真传来的消息也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之前你所经历过的那些幻境不过是最低等的考验，原本还有数千个这样的幻境再等着你，但是水月似真察觉到你的心意所以直接让你来到了最后的考验。”
“那就是——你想不想成为水月似真的主人？”
听着栖礼的话古陵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栖礼点了点头：“如果你想成为水月似真的主人，那么就算考验失败，从此魂飞魄散、一命呜呼；而若是你不想成为水月似真的主人，那么就算你通过了考验，真正成为水月似真的主人。”
栖礼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你想成为却不能成为，你不想成为才能成为，将一切都颠倒过来，这才是水月似真的真正考验，我也才刚刚知道这一切。”
听到这番话古陵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种坑爹的考验怎么可能有人过
既然已经和水月似真签订了契约，那么就说明肯定想要成为水月似真的主人，已经有了因果关系，又怎么可能颠倒过来
难怪这宝物从古至今才有过两任主人，而且还都死了，原来是不愿意成为其主的人像我一样强迫签下契约的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栖礼突然开口说道：“我本是由水月似真所化的一具血族真祖的化身，本该和本体的性格一模一样，却因为直接跳到最后的考验所以水月似真给予了我自己的性格，当做最后一个考验的考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