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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机2-第3章

小说: 神机2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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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的一幕把筝儿吓愣住了,怔怔地注视着躺在血泊里哀鸣的母狼,不明白凐为什么会无故伤害它的臣民。

    狼王的反常让狼群感到畏惧,不由地纷纷夹起尾巴往后退却,有几只公狼不退反进,目露凶狠之色,伺机攫取意味甚浓。

    凐舔尽沾在嘴边的血液,森冷的眸子扫过那几只公狼,随即解除压制,释放出临近五阶的威压。

    三阶在五阶面前没有赢的可能,它们感受到凐的威压犹如山岳压身,一刹那惊恐地夹紧了尾巴,瘫软在地上低声悲鸣求饶。篡位计划失败意味着它们将面临死亡,亦或者,将永远失去交配权沦为狼群里地位最低下者受尽欺辱。凐冷眼看了其他臣民一眼,毫不留恋转身离开了树林,一如它之前来时一般,风行电掣,霎时失去踪影。

    回到家族领地,筝儿从暴风之狼的肩背上滑下来,抱着它的大脑袋亲昵的时候发现有点不对劲。凐不复以前的安静,它躁动不安,气息急促,柔软的白色皮毛也根根竖起,连带看她的眼神也变得侵略性十足,里面还有种从未见过的情绪。

    暴风之狼粗喘着气息一步步逼近,筝儿怯生生地往后退。

    “凐?你怎么了……病了吗?”

    筝儿踉跄摔倒在地上,这副模样的凐让她感到非常害怕和陌生,挣扎着站起来想逃离这里。下一刻,凐粗暴地将筝儿按进雪地里,然后压在她身上,焦躁地调整位置。可惜它身体太大,相比之下她身体又太小,小到它根本无计可施,喉间沙哑地低吼声显出它隐忍不住的痛苦。

    “好痛哦!”筝儿痛呼,深陷在积雪里动弹不得,锋利的爪子撕破了她身上的白裘,像尖刀一样深深扎进肉里,鲜血浸湿了身下的雪地。“别这样,肩膀好痛!呜……你抓痛我了!”筝儿噙着泪水冲它喊,试图唤醒这只失去理智暴露出凶性的暴风之狼。

    “筝儿!”

    筝儿泪水朦胧中望见父亲持剑从天而降,心中的无助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即哭叫着喊爹爹。

    暴风之狼一顿,不知是因为男子突如其来的怒喝,还是筝儿害怕至极的哭喊惊醒了神智。默默地松开爪子,小小人类一身白衣已被血染透,手臂和肩头还错落着几个血窟窿,淡蓝色眸子猛地一缩,透出惶恐。

    男子冲过去抱起女儿,愤恨地对手下命令道:“把它关起来!”

    闺房内,一个约二十五六岁年轻女子正在为筝儿上药。

    “谢谢娘,”筝儿蹙起秀眉,不禁噙着泪紧抿嘴唇,强忍难以承受的痛楚,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吭一声。摸了摸包扎好的肩膀和手臂,扭头问起身边的父亲:“爹真的把凐关起来了吗?”

    “它犯了大错难道还关不得?”

    “凐不是故意的!”筝儿下意识为暴风之狼求情,不敢直视父亲怒气未消的眼神,低下头说道:“凐一定是病了,不是故意要伤我的,凐是我最好的朋友,凐不会的。”

    病了?男子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是,它得了疯病,如果不关起来恐怕要杀更多人。”

    “凐很温柔,才不会无故杀人……”

    “那你怎么解释身上的伤?”女子不客气地打断了女儿的话,见女儿闭了嘴转而把怒火洒向丈夫。“之前我说过什么?妖兽就是妖兽,兽性再怎么养也养不出人性来,这次把筝儿抓伤,下回是不是要杀人了?放任女儿和凶残的妖兽整天厮混,你也放得下心?亏你还是当爹的!”

    男子被斥得哑口无言,知道此时此刻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一甩衣袖愤然离去。

    女子怒视丈夫背影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女儿。

    “你怎么,如此的让我这个当娘的不省心呢?”女子埋怨完女儿撇过头叹气道:“别人家的女儿,谁不是乖乖待在家里学习刺绣和琴艺?就算想习武,也都在开始练拳脚基础了,你除了整日疯玩还会什么?今日幸好只是伤了手臂和肩膀,要是伤了脸变成丑八怪看谁还敢要你!”

    筝儿噘嘴小声道:“就算没有人要我,凐也会要我的……”

    “你还敢提那头畜生!”女子胸中消散的余火瞬间被点燃了,拍桌而起,声调尖利道:“妖兽是妖兽,人是人,人类和妖兽怎能苟合!我的女儿居然和妖兽……哈!你是想让娘受尽耻笑吗?让家族颜面何存?!”

    “娘……”筝儿被母亲凶狠的表情吓得不轻,苟合是什么她听不明白,第一次见到声色俱厉的母亲,和印象中不一样,让她觉得害怕。“娘别生气,我会听娘的话认真学习女子礼仪,认真学习琴艺……别讨厌凐好吗?我会听话的,会乖乖地听娘的话。”哽咽地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溃堤而下,只求母亲别用憎恶的眼神和难听的话语骂凐,她愿意向那些讨厌的条件妥协。

    女子见桀骜不驯的女儿哭得像个泪人,心头有些软了,语气缓和道:“当真会听娘的话?娘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筝儿哭着点头。

    “那好,今后不准再和妖兽厮混,一心一意学习女子礼仪和琴艺,我会让教习和乐师督促你。”

    筝儿止住哭声,急道:“可是——”

    “没有可是,”女子打断话说:“表现好就让你每个月见那妖兽一面,要是不认真学,直至出嫁前别想再踏出这道门一步!”

    那天以后,筝儿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变乖巧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刻苦学习那些百般排斥的枯燥礼仪。容颜原本就生得极为貌美,褪去不羁重拾温婉,一眸一笑、行为举止显得格外雍容端庄,让教习赞不绝口。

    筝儿明白这样不够,母亲中意的是才情美人,还需要继续苦练琴艺。渐渐地,她喜欢上了拨弹筝弦的声音,铮铮之声犹如金属交鸣,可委婉可高急,悠扬深长。可以寄思与筝一解心中愁苦,可以抒情与筝一展心中快乐,希望凐能够听见筝的声音,盼望着与凐相见的那一天……
凐番外:命运(四)
    男子跨入院中,听见暴风之狼焦躁的嚎叫声,丢给手下一个眼神,背有点佝偻的中年人便牵着两只狼驻足在门口不动了。男子暗中握紧剑柄只身进入内院,一个精铁所铸的巨大牢笼映入眼帘,与笼子里的暴风之狼视线接触之后,它便停止嚎叫,森冷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带着浓浓的敌意。

    “省点力气吧,”男子刚一出声,暴风之狼的眼神立即变得凶恶起来,吓了他一跳,赶忙道:“别怪我把你关在这里,你做了什么事你应该清楚!”

    不出男子所料,暴风之狼听到责问之后露出懊悔的眼神,嘶哑地低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

    “来人!”男子喊道。

    几息后,中年人牵着狼走进内院,一直走到铁笼跟前,打开牢门把两只狼都赶了进去,待手下锁好门,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暴风之狼凝视男子消失的位置,眸子里透出困惑之色,以它对这个人类的了解可不会这么‘好心’。理智只清醒了片刻,迅速被满腹欲·望淹没,它发现男子送来的母狼也处于发·情期,诱惑的气味扩散到空气中,像一只只无形的手不停地撩拨着它每一根神经,即使饥渴难耐失去了理智,它依然本能的分辨出这些母狼不是筝儿,灵魂气味骗不了它!

    第二天,男子依然独自前来,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顿时愣住了。

    暴风之狼情绪相当狂躁,铁笼子里散落着狼尸残肢和内脏,遍地血腥。白色皮毛上的黑褐色血迹结成一块一块的,淡蓝色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气息粗重紊乱,一点也不像有过交·配的迹象。男子有些无语,明明是发·情期的畜生,竟然杀死母兽拒绝交·配,人类的自持力与之相比反倒显得畜生不如了。

    “你是妖兽中的强者,智慧已然不低,与人相处久了便看不上寻常的同类了吗?”男子露出意会的微笑对手下低声命令道:“去领三两个女奴来。”

    半个时辰后,三个神情木然的女奴被下人带进院子里。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惊醒了她们,抬头看到铁笼里关着一只体型硕大、面目狰狞的妖兽,麻木不仁的脸上立即布满了惊恐,隐约地意识到她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三个女奴大声尖叫着争相逃脱,发现无路可逃便跪在男子面前不停地叩头,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异族语言,泣涕如雨。

    男子不为所动,命令手下将这三个女奴丢进铁笼,然后像上次一样转身离开。走到前院时,听到女奴们恐惧的尖叫声不禁撇了撇嘴,随之而来的三声惨叫让他的眉头顿时拧紧了,沉思了一会原路返回,刚一踏进内院就闻到了一股新鲜浓郁的血腥味。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男子恼怒凐的不合作,他已经表现出十足的诚意,对方却一点都不领情。

    暴风之狼吞下女尸猛地扑向铁笼,如小儿手腕粗的牢栏被撞得向外弯曲,精铁铸造的牢笼脆弱得像纸糊一般不堪一击。男子脸色白了白,感受到威胁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望向暴风之狼的眼神有了一丝惊恐,语气变得尖锐:“你想做什么!凐,你伤了筝儿还想杀我吗?”

    暴风之狼闻言细眼一眯,男子第一次叫它的名字,攻击牢笼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你,家族领地也任你来去,甚至放任心爱的女儿与你玩耍陪你长大,现在你就这么报答我?”男子愤慨地说道。“现在长老们对你非常有意见,都是我一直在力排众议!是我不让他们使用强硬手段契约你!”

    除非意念十分雄厚,不然强行契约只会造成意念反噬,以人类的聪明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当它什么都不懂吗?暴风之狼龇出一侧尖牙,对男子露出讥讽的眼神。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男子回避了它注视而来的视线,说道:“是!我承认的确有契约你的私心,你的强大让我很心动。有了你,我就不用再忍受长老们的指手画脚,有了你,我会获得更多的话语权,只有我权利稳固了才能给筝儿一个好归宿。”

    乍一听到筝儿的归宿问题,暴风之狼着急地扒拉了几下铁牢栏,弄出尖锐的响声。

    男子让了一下头,轻捂左耳,不堪忍受利爪抓挠铁牢栏的声音。

    “别担心,我给筝儿用了治愈符咒,已经完全痊愈了。”

    可是暴风之狼还是不依不饶抓挠铁牢栏朝他低吼,布满血丝透着森冷的眸子像在问:筝儿既然没事了为什么不来看它?难道还在怪它?或者在害怕它?

    男子停止踱步,转头用话语引诱道:“想知道筝儿现在在做什么吗?她在努力学习。用心听,听见了?这是筝的乐声,学习如何去取悦男人的欢心。”

    暴风之狼安静下来竖耳聆听,捕捉到零碎的怪声,疑惑地眼神瞥向男子。

    唯恐凐听不明白,男子继续火上浇油。“弹奏者就是筝儿,现在既不着调也没个曲子样,她才刚开始学,等到能够熟练流畅地弹奏各种曲子的时候……离筝儿出嫁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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