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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间客 完美版-第185章

小说: 间客 完美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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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哭了起来。许乐抱得更紧了一些。盯着护士得眼睛。说道:“他为什么会哭?”
    “因为你抱得太紧了。”护士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说道:“半年之内去警局进行芯片核对。然后登记名字。”
    许乐鬼神使差地问了一句话:“你……也算是宪章局得工作人员吗?”
    护士没有理他。许乐只好一个人孤独地抱着孩子。沿着长长得走廊向病房里走去。他知道怀中得流火已经和刚生下来时已经不一样了。一粒全新得微芯片已经被植入了他得颈后。
    许乐下意识里感到了一阵寒意。感觉到己颈后某处地方开始微微发热。
    回到病房。邹郁并没有什么异样得感觉。人在联邦。谁在初生得时候都会挨那一刀。这只是一种比较通俗得说法。实际上没有婴儿会有痛苦得感觉。大抵也只有许乐这种被封余大叔教大得家伙。这种可以置换己颈后身份芯片得怪物。才会对这种事情如此紧张。
    病房里依然昏暗。邹郁抱着孩子安静地侧卧。)许乐就坐在她得身旁。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邹郁忽然开口低声说道:“那个人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
    许乐知道她问得是谁。也许邹郁和施清海之间没有一丝情感可言。但此时终究多了一个孩子。刚刚生产得未婚母亲。正是最敏感脆弱得时候。
    许乐看着女孩儿有些杂乱得头发。忽然间心头一酸。十分认真地说道:“放心。我会把他找回来得。相信我。”
    七月流火。男女相亲。邹郁。也不是为了许乐。也不是为了邰之源。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有些想哭。
    所以眼泪溢出了眼眶。在脸上悄无声息地流淌。     


第一百六十一章 无邪的病房与渔排

    病房里的空气调节系统向室内不停地输送着微凉的新鲜空气,窗外的夜色天光透了进来,许乐安静地坐在床的这边,微笑着心想,到底是部长千金,产房居然有点儿大自然的意思。
    邹郁此时背对着他,轻柔的丝被搭在她的腰间,往日如瀑般的秀发早已变回了黑色,被仔细地扎着,垂在雪白的枕上。黑白相衬,透着一丝文静的秀气。许乐看着她,心想这副模样才像她的真实年龄,只不过如此年轻,却已经成为了一位妈妈,能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心情有些复杂。
    看不见女孩儿无声地哭,许乐在喜悦之后有些疲倦,缩在了椅子上,双只脚小心翼翼地搁在病床下的金属护栏边。他的手指下意识里缓缓摸到了自己的颈后。先前抱着流火去那间房间,他总有些紧张,直到此刻也觉得有些怪异。
    两年前在河西州郊区山林,在大雨的侵袭下,他置换了自己颈后的芯片,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直至此时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为什么流火刚才却依然能睡的如此香甜,难道这只是装置的问题?
    想着这些事情,许乐觉得自己的上眼皮就像吊了一块铅块,慢慢地垂下,就在此时,却听着背对自己的邹郁忽然开口淡淡说道:“以前对你有些任性。其实你我都很清楚,你根本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却实在是帮了我不少。”
    一片青瓷,白玉般的容颜上露出血花红。邹郁在未婚生子这件事情上所表现出的不惜一切代价地气度,才是保住她腹中孩子的根本性原因。但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是遇到了许乐,并且许乐沉默而有些难堪地背起了这个被涂成黑色的锅,家庭的压力或许会更大很多。甚至她有可能在早期地时候就放弃了这个小生命。
    “我在想,其实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
    邹郁安静地靠在枕头上,盯着怀里的新生儿,眼睛眨也不眨,似乎生怕自己一闭眼睛,这个孩子就像不见。她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你不要说什么施清海才应该谢你的废话,这个孩子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我都快忘了那人长什么模样,以后不要总提起他让我心烦。”
    许乐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女孩儿的后背,沉默片刻,然后笑了笑。
    “前两天你在做什么事情,电话也打不通?”
    这个问题先前在走廊上,邹侑少校也曾经问过。只不过他是用的质问的口气。邹郁却知道这件事情和许乐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只是随意问道。
    “去了港都一趟,果壳工程部找我有事。”
    关于联邦新机甲的事情。在沈老教授死后,许乐曾经对邹郁说过。甚至是在这位女孩儿地暗示下,他才选择了现在这种行事方式。如今的事态已经发展到另一个阶段。许乐也很需要邹郁的政治敏感,只是想着对方刚生了孩子。所以忍着没有开口。
    孩子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些时日来到这个世界,顺产,***平安。邹郁从阵痛起的那一刻起,便想起了那个总给人可信赖感觉的年轻男人,在那一刻,她竟是连家人都不怎么信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许乐,这种信任与倚赖感,大概是在她最徨无助的时刻,被渐渐建立起来的。
    她知道许乐地性格,所以当电话打不通地时候,她很清楚,许乐身上一定在发生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此时听许乐提到了果壳工程部,她便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只是此时虽然没有什么睡意,但终究还是有些疲累,所以她把商量此事地时间放到了以后。
    “有时候真觉得,你就是一个烂好人。”邹郁微缩着身体,背对着他微讽说道:“这种性情没有女人会喜欢。”
    在公寓里一起住了这么多天,许乐早就习惯了邹郁这种锋利不留情面的说话语气,听着这句话,他却有些不自然地想起在港都遇见地那个女孩子南相美,那个秀丽安静的女生,好像……对自己有些好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自嘲地笑出声来。
    “笑声里居然开始有得意地感觉了?”邹郁轻轻摸了一下新生儿柔软的头部,好奇地转过身来,皱着眉头说道:“看来你这家伙性格突变了不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秀气地白秘书也曾经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不知不觉间,许乐与刚来首都星圈时的性格确实变了不少,但真正让他除去面具,越来越像当年东林孤儿的事件,却是最近才发生的那几件事。
    以往他最畏怯宪章局那台无所不能的联邦中央电脑,然而此时那个伟大存在似乎早已入侵了他的大脑,并且并没有让联邦政府来逮捕自己,一方面可能是宪章依然没有认出自己原先的身份,二来也有可能是那边对自己有某种善意?许乐不会去想这种童话般的好处,但也知道自己已然是一匹死马,既然如此,何必再去担心?
    然后便是演唱会的恐怖袭击,工程部里的机甲,以及列车上林半山那个嚣张到了极点、反而显得无比海阔天空,明静若天光的背影。
    这几件事情让许乐剥离了大恐惧,坚定了决心,增强了信心,找到了欣赏的情绪,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刚二十岁的年轻人,骨子里或许将永远是那个三有青年,但外在终会渐渐沉稳,渐渐自信,渐渐适时表现出一种令人喜悦的轻狂起来。
    便在此时,许乐衣服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封邮件。落款号码极为陌生,他下意识里摁下查看键,却看见了扑面而来的一句关于二十七杯酒地歌词。
    他猛然站起,目光从手机挪到了邹郁的脸上,快步地离开了病房。邹郁微微一怔。以为他又有什么急事,不想打扰自己休息,没有在意。
    走到病房的门口只不过几步,就在这几步时间内,许乐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回复了几个字过去,他担心对方又会像以往那般一样,一个号码只用几秒钟便废弃。然后再也找不到他的人。他回复地字句很简单,但他相信一定会让对方再与自己联系。
    “邹郁给你生了个儿子。”
    站在病房外的昏暗灯光里,握在手中的手机始终再也没有响起。许乐知道那个流氓公子一定是再次消失在联邦的人海之中了,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淡淡怅然的感觉,想到病房中的邹郁和新生儿,他更是对对方生起了一股怨气,只是他马上明白这种怨气真是毫没道理。
    只要宪章局不进行主动追踪。谁都没有办法将施清海找出来。那个时常把自己折腾的无比肮脏地美男子。以第一名的成绩从第一军事学院毕业,又经过了**军和联邦调查局的双重专业训练。这种人物只要自己愿意,便可以永远变成影子。只能隐约感觉到,却永远无法找到。
    施清海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联络自己?许乐这才想到这个问题。低头往手机屏幕上看去,然而电子邮件中没有什么特别内容。就是几句歌词,还有一个并不大的附件。
    许乐的眼睛盯着那个附件,知道问题便在这里,只是他手头那个能够完全屏蔽无线信号的工作台还在港都,他很小心地没有把附件下载到手机中。
    走回病房,他怔怔地看着邹郁已经闭上的双眼,看着女孩儿微胖微白微微憔悴地容颜,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孩子地父亲又出现了。
    南科州最南方的一座海港城市,因为靠近赤道地关系,此处的夏夜本应比首都或港都这些大城市更炎热一些,但好在这座小城常年有海风吹拂,又没有那些收敛热度地高大建筑排排坐,所以小城的夜晚,竟有了一丝淡淡地,甜沁心肺的凉意。
    施清海穿着一件很宽大地花衬衫,下面穿着一件沙滩裤,坐在渔排上方,**的双足泡在微凉的海水里,一边吸着烟,一边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那些影影绰绰的***。
    他影响许乐抽烟喝酒喝古谣,许乐也影响了他一些地方,比如在想事情的时候,他们都喜欢把眼睛眯到极致。只是施清海的那双桃花眼眯起来,更显魅力,如果让女人看见了,只怕会被煞到昏厥。
    衬衫只系了两颗扣子,露出施清海胸前古铜色的肌肤,海边的生活很平静,很干静,所以他现在也被海风海雨收拾的很干净,看着比当初在临海州时更加清爽,更加迷人。
    渔排上没有渔火,在局的档案中,施清海找到了这个已经被半废弃的地方,已经呆了两天两夜了。联邦严禁猎杀野生动物,但对于水里的鱼儿却似乎没有太多悲天悯人的情绪,施清海以往总会用嘲讽的语气,批判老师的职业,并且腹诽是不是当初五人小组里的某一位,实在是太爱吃鱼肉了……
    想起那个胖胖可爱的,自楼上跃下的老师,施清海的眉头微微一皱,吹了一口气,烟灰在他的眼前飞舞,缓缓落下黑暗深渊一般的海水之中,叼在唇间的烟头亮了一些。
    一声轻响,一个全金属手机也被他扔进了海水中,做完这一切,他依然没有起身,就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将双脚泡在海水中,脸上露出无邪的微笑。
    许久之后,唇间的那根烟燃到了末端,施清海用两根手指掐熄,取下来小心地放到身旁背包中。
    关于细节这种事情,他这种专业人士从来不会大意,随地买的手机查不到任何线索,但烟头上残留的唾沫倒可能被检出基因信息,就算扔到海里还是有些不保险。
    他从渔排上站了起来,只是动作稍微显得有些不协调。他低头看了一眼左腿处已经渐渐愈合的伤口,暗自祈祷前些天流的血已经被清洗干净了。
    一拐一拐地走进渔排上那个安静的小屋,施清海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在他的脚下,有一个男人正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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