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世纪(综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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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只是一句话罢了，伊藤忍无法理解自己回答的那一个问题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他并没有从里面看出什么必然来。难道说之因为那个男人的态度吗？可是如果男人真的是那样厉害的话，是不可能被一个孤儿的话左右的，而很多事情，现实是明摆着的。
虚空里白龙王的声音依旧空洞着，他说：“第二幕，过——”
可是为什么会过呢？伊藤忍一点都不明白。不过即使不明白，现在也没有时间思考了，因为第三幕已经开始了——
他发现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站在流水边，周围的环境很暗，像是黑夜，但是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也没乌云。天幕就是全黑的一片。衣服的料子似乎很好，不过既不像是丝绸也不像是棉布，伊藤忍认不出来。湖水清晰的映照出男人的容貌，精致的不像是凡人，一双碧绿的眼眸好像最上等的翡翠。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然后他听见一个声音喊道：“陛下！”
身体转过了一个角度，然后身体里面的伊藤忍愣住了。因为他看见那个金色头发，金色眼睛，额头上有个六芒星的人的容貌和自己的很像。对是自己，而不是伊藤忍。在他很偶然的照着镜子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的容貌虽然在认识的人眼里看上去和原来的伊藤忍没有很大区别，顶多只是硬朗了一些角度，就好像是自然的成长了一般。可偏偏就是这些细微的变化，让那张脸看上去和前世的林奕言有了三分像。
按照白龙王的说法，这该是灵魂与世界磨合的结果。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容貌为什么也会是这样的呢？他听见“自己”开口问道：“修谱诺斯，冥后在哪里？”
冥后？春之女神珀尔塞福涅，那个既是宙斯的女儿，同时还和宙斯生了个孩子，并且传说里被冥王深爱的女人，农神的女儿？伊藤忍听着自己所在身体的话，大概也猜到了，这一回的是冥王哈迪斯。不过他的声音听上去挺冷淡的，而且‘冥后’这个称呼很生疏，一点都不像是深爱的样子。看来传说有误？
“回禀陛下，冥后殿下现在正在爱丽舍。”
“哦？那么明塔呢？”冥王哈迪斯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是伊藤忍就是知道他该是愤怒的。明塔……他想起来了，好像是冥王哈迪斯的官方记载的唯二的情人之一，被冥后珀尔塞福涅践踏成薄荷草的那位？顺便提一句，另外一个貌似是自然死亡。
“明塔？”睡神修谱诺斯惊讶的抬高了语调，“属下不知道。”
冥王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走了。伊藤忍想，修谱诺斯你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典范，刚在你家陛下脚边上的那个就是明塔阿喂！
时光再次开始破碎，清晰时，已经是他自己面对着一个美丽的女神了，在爱丽舍的花园里。
“哈迪斯，你认为什么是正义呢？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过于残忍了吗？”伊藤忍很想说，我什么前因后果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但是不行。因为，这是他第三幕试炼的问题。“那么，冥后你觉得是朕做错了吗？”
“那是当然的。”
“既然这样。”伊藤忍闭上了眼，他似乎可以感觉到这具身体里那颗和他心意一样的心脏，“如果你觉得这是屈辱，那么取下那枚戒指吧！冥界不需要向往光明的冥后。”
第三幕揭了过去，在不久的后来，圣战开始了。战争的两方，一方是雅典娜领导的以守护大地为己任的圣斗士，而冥界这一边，冥王，死神，睡神以及由潘多拉统领的一百零八魔星都直接参战。在黑白的场景破灭的瞬间，伊藤忍好像看见那黑发的冥王，眼角滴落的泪珠。
“第三幕，过——”
过了么？伊藤忍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又在开始渐渐成形的场景。他突然觉得，很多事情只是他不了解。就好像冥王哈迪斯是深爱着他的冥后的，所以默认她杀死自己的情人，即使他对自己的情人并非没有感情。但是在触及到冥界的利益时……却又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了。
他有些呆滞的目光投向了虚空，他忽然对这试炼有些胆怯起来，也许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不是那人想做的决定，自己这么替他决定了真的好吗？可是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可笑。不说别的人，单是冥王……怎么可能会真的让人占了他的身体呢？这不过只是一个试炼罢了。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神像面前，一只正在掀开薄纱，然后出现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的雕像，并不很精致。然后，身体在一众的“大王，不要啊！”的呼声里，提笔在墙壁上写下了几行他不认识的字。
这个场景，很熟悉，应该说很多中国人都会很熟悉。伊藤忍不禁在想，难道他可以通过一个回答来扭转这个人的命运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敌人不是另外一个君王，而是天命，期待着他的死的天命，以及拿他做棋子的天道的维护者。
这一次的时光过的不算快，很多事情都好像电视剧目一样在伊藤忍面前一一展开。从苏妲己入宫，到废后，杀子，虐杀忠臣，民不聊生，众叛亲离，他每一样都看着，然后心脏沉甸甸的，很沉重，却奇异的没有和小时候那样的觉得这个帝王是个坏蛋，是个昏君。也许是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个男人深夜里紧蹙的眉头，知道属于这个男人无法摆脱的痛苦。
朝歌城破，鹿台自焚。伊藤忍以为到这里就已经是结局了。然而，他却迎来了他自己的第四幕试炼。那个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容貌很美，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她说：“你爱苏妲己吗？”
伊藤忍没有犹豫的开了口，说出了他所知道的属于这个男人的答案：“不，我不爱苏妲己。”
“为什么？”那个女人好像很惊讶。
“因为那不是我要爱她，而是天命要我爱她。因为只有爱着这个女人，或者说这个狐妖，我才能为她倾尽一切，在所不惜。可是，我不爱她。”伊藤忍合了合眼，在这个男人面前，属于他伊藤忍的那些故事不过只是尘埃里的尘埃，不足一提，他平视着那个女人，仿佛她只是他的臣民，“我成了昏君，是因为天命要我成为昏君，我亡国也是天命要我亡国。你们以为，仅凭着天命，就可以控制一切了吗？”
“天道，这是大势。”
“呵。”伊藤忍的嘴角弯了弯，他想他突然就有些了解这个男人心里在笑些什么，在嘲讽些什么。他没有再开口，因为他听见这个男人说道：“那我商纣今日自立为魔，成立魔道。魔道天道，不死不休！”
啊——那就是王啊！伊藤忍只剩下喟叹，他想着那些神话故事，想着那些民间传说。那些曾经以为的美好最后只剩下讽刺。然后，他听见白龙王的声音，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第四幕，过！”
这个视野很奇妙，他从来没有作为婴儿的记忆，很庆幸的，这并不需要他本人来体会这一切。因为，他只是来参加试炼的旁观者。婴儿长成少年的速度很快，就好像是被按了快进键的电影。伊藤忍看的很茫然，因为他只看见了很多的鬼怪以及一些普通人的死亡。看这些人的服饰，好像是日本的古代？是战国时代还是平安京时代呢？
那么他附身的人又是谁呢？第六天魔王织田靖长？不，好像不是的。
他想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果换一个的话，他也许会知道的比较多。毕竟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故事好像被拍成了电影，而里面的主角的容貌貌似很符合白狐之子的定义。话题扯得有些远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些阴阳师打扮的人围着他是想干嘛？
“杀了他，他的心已经被鬼吞噬了。”
ORZ，他能说他一点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被鬼吞噬了是什么意思啊？他对阴阳师的了解真的不多啊？伊藤忍很想掀桌啊，这叫他怎么说啊？说他没有被吞噬？人家都围上来要杀人了，估计没心情听他说这个，那么直接开打开外挂？拜托，他不会阴阳术啊，真的不会。
事实并没有那么麻烦，因为伊藤忍发现并没有他开口的余地。人家主人把事情从头到尾都一手包办了，在死之前还要很反派特色的来一句“我还会回来的。”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他到底是来试炼的啥啊？
黄泉彼岸，伊藤忍很郁闷的和眼前的这个青年大眼瞪小眼。我说，白龙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毛他可以看见我啊
青年看着他，突然笑了，和平时比起来，少了分讥诮，多了分真心：“我想要建立只有通灵人世界，你觉得怎么样呢？我的半身？”
第三十八章 。。。
你觉得怎么样呢？
“很好啊。”伊藤忍垂着眼帘，“想要的话就去做啊。”
“我也这么觉得呢。”
然后就是五百年一次的轮回，这个高傲的少年所得到的只有背叛与失败。伊藤忍很怀疑，是不是如果他说不要去这么做，这个少年就不会过的这么辛苦呢？他可以拥有一切的美好，而不是在理想与现实里沉沦。“会后悔吗？”他低低的问着，并不曾期待任何人听见。
但是，那个再次被死亡带到这条开满了曼珠沙华的河边的少年，他的眼中清明的一如千年之前：“我，从不后悔。”不后悔吗？可我……却后悔了呢？伊藤忍伸出一只手，试图摸摸这个少年的脸，却在那一刻，这个世界再次崩离。哈——你的悲剧由我造成，你却说不悔……到底是在不悔什么呢？
白龙王的声音残忍的让伊藤忍想要落泪：“第五幕，过——”
这只是一个试炼，对他而言。可却是那些人全部的人生了……可是他说，他从不后悔。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虽然这里用的还是日语，他只是沉默的呆在这个寄宿的身体里，看着这个少年走过他人生的每一个脚步。他不想要看的，他只是无法闭上眼。
他看着这个曾经年幼的皇太子一夕之间沦落为弃子，看着这个少年为了守护最爱的妹妹可以舍弃一切。看着这个少年和魔女制定契约，看着他在荆棘丛生的路上拯救着这个帝国。也看着他为了给他的妹妹，也为了给这个国家真正的和平，死在王座之上。
他只是沉默着……
也许不需要，也不要答案。他从不知道“王”这一个字是需要用生命的全部组成全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年轻的人可以走上那么多人都无法走上的道路。可是，这个少年的死亡有什么意义呢？在所有人的眼睛里，他只是邪恶的皇太子，是统治着这块土地的邪恶的王。历史的车轮一次又一次的前进，留给他的除了史书上不光彩的评论还有什么呢？
可是，即使不问，伊藤忍也知道，这个少年是不会后悔的。他漠然的在世界崩溃前离开了少年的身体，往前踏了一步，走进了下一个场景里。
这一回，他看见了市丸银，还有浦原喜助，唔，他的名字是蓝染惣右介。
原来蓝染也是命中注定的王吗？虚圈的王者还是死后的世界的王？蓝染惣右介这个人伊藤忍从一开始就不曾看轻也不曾看清过。白龙王说，他在规则上走的很远，可又说如果他可以在这方面放更多的心思就好了。可是，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