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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祸水弃妃倾天下-第6章

小说: 祸水弃妃倾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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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难造,是根本不可能造出来了!”雁无俦摇头,语气无限惆怅。

“造不出来?”我愣住,那他手上那个难不成是天外天掉下来的不成?

他笑,我听出他的笑声带着无限的凄凉,然后沉默了,似乎不打算回答我这个问题。

须臾,我决定换个话题,不能让这难得的和平相处浪费在我们的大眼瞪小眼中……当然,如果他的眼睛我能看到的话。

“这是什么酒?”我转移话题。

“很呛人是不是?”他心情忽然变好,话中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又笑,这个人,伤心也笑高兴也笑,是笑筋太发达了吗?

问的也是废话,刚才明明亲眼看到我被呛到了,再问不是多余吗!

“这酒的名字叫‘西出阳关’”他的头转向另外一边,似乎在看着很遥远的过往。

“西出阳关?”好奇特的酒名,“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你知道?”他很是讶然地回头看我,连酒杯都放了下来,抓着我的手臂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呢?”我笑,这诗我在小学的时候就学过了,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他忽地又松手,低下头,语态似有些黯然:“是呢,你为什么不能知道呢?”

“……这酒……”我心头全是未解的疑惑,“这酒有什么来历吗?”

沉默……

一到关键问题,这位寿王殿下似乎就打算用沉默在蒙混过关。既然不愿意回答,我也无谓勉强,我当过公众人物,知道被人追问隐私的那种无奈和烦躁,问得烦了,有时候人都会抓狂。

“喝酒吧……”我端起酒杯,又喝一口。

“咳咳咳……”连声咳嗽,却引来一阵大笑。

我哀怨地瞪他一眼,刚才光顾着转移话题,倒是忘记了这酒呛人得很,猛喝了一口,非常不幸地再次被呛到。

“有人告诉我,同样的错误犯两次是愚不可及的行为!”雁无俦毫不给面子地大笑,还不忘出言讽刺。

“喂,你是男人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皱眉,看上去跟这个古董男人聊什么叫绅士大概也是对牛弹琴。

果然——

他止笑:“什么叫绅士风度?”

呃,这个——

我自己给自己找了一道难题。

“简单而言,就是谦逊礼让的态度,是专指对女人的!”我简单解释。

“对女人?”他不解,“为何要专门对女人这样?”

“因为女人是弱势群体!”我解释,“倚强凌弱不是君子所为,爱护弱小才是正确的做法!”

他又是许久没有出声,似乎在沉思,我再一次感觉看不到他的眼神真的是一种遗憾。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青花酒杯(2)

“你额头前面头发那么长,看得清路吗?”

……

“其实我觉得你或者你可以考虑把前面头发留得盖住全脸,这样你半夜出去做飞贼都不需要蒙面了,省了蒙脸布,还不怕被人摘下来看到脸……因为有胡子!”越说我就越觉得我这创意不错。

那些电影电视里面,动不动就有蒙面侠盗被人挑去面纱的镜头,要是当时他们能想到雁无俦这样的打扮,还要怕面纱后面的结没有打好吗?

“……你的想法,呃……很奇特,或者可以考虑!”他大概打算彻底将从善如流的优良品质发挥到极致,“或者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去试试!”

呃——

真不是我的错,又带坏一个。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今天殿下的心情……似乎不错?”其实我比较想知道这个,他是不是真的有饮酒前后人格分裂?

“……还行,我想针对的人,现在不在!”

针对的人?

我不解,随即明白了。

雁无俦前面两次出现的时候,似乎身边都有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当今轩岚国新任皇帝——雁无痕。

那么,前面两次疯闹,他针对的并不是他的父皇,也不是我,而是,他的亲弟弟——雁无痕了。

同父同母生的亲兄弟,雁无俦又对皇位不屑一顾,他们之间又能有什么化不开的结?

我不解。

不过雁无俦不愿意说,我自然也就不便问了。

这皇宫里,知道得少一些,命会长一些!

不知道是第一次陷入沉默,我们之间的对话总是这么断断续续,只是这次沉默的时间比较长。

“凤姑娘,凤姑娘……”清脆的叫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里的沉寂。

“找你的人来了!”雁无俦忽然冒出一句,“好不容易甩开她们的吧?”

这次换我沉默。

两个青衣宫女拿着披风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让我们好找!”

“衣服找到了?”我不动声色,任由青鸾将披风给我披上。

“姑娘,可让我们好找呢……”青岚抚着胸口,气息不稳。

“又不远,还怕我逃了不成?”我当然知道她们着急的原因,她们背后的真正的主子对她们说了些什么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她们面前不过是个摆设用的主子而已。

大概见我沉了脸,青岚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低着头道:“姑娘,是回去,还是再逛逛?”

“回去吧!”什么兴致都没了,还逛什么!

不过似乎也不算白忙活,我总觉得雁无俦是个有故事的人,或者我们能成为朋友。

只是,刚沾沾自喜了不到半日,夜晚时分青鸾阁来了个不速之客,将我这几天的好心情破坏得彻彻底底!

不速之客(1)

“你看上去心情不错啊……”那个不速之客阴沉着脸看着我。

我无畏抬头:“之前心情是还不错……”

“也就是说,看到朕以后心情就不好了是吗?”

我沉默。

这可是我今天刚从雁无俦那里学来的,如果不想回答,或者不好回答,那么就沉默吧……

他似乎被我的沉默式的默认给激怒了。

“怎么,今天玩得很开心吧?”他话中意有所指。

我继续沉默。

“如何,朕的二皇兄很善谈吧?”我就猜到绝对有人去打了小报告,翻个白眼,我顺便扫视了青岚和青鸾两眼。

没有责备的意思,反正她们从头到位都不是我的人,没必要效忠于我。

“寿王殿下很……平易近人!”我小心翼翼地选择合适的词语回答。

眼前的人今天看上去情绪很不稳定,似乎是头随时就会爆发的狮子,我还是不要惹恼他为妙。

“平易近人?”他忽然冷哼一声,“好词啊……他离你有多近啊?”

看样子,他今天是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到底了!

“臣妾只是和寿王殿下聊了几句而已,距离……还没有现在臣妾与皇上的距离近!”既然是要曲解,我就让你曲解个够!

如果我和雁无俦是太近的距离,那么现在我和他的距离怎么算?

“果真是巧言善变?!”他不怒反笑,“你以为这样说,朕就可以不追究了吗?”

“皇上想追究什么?”我不过是和他二皇兄聊了两句,喝了两口酒,这样他都要追究?

他托起我的下巴:“父皇才去世多久,你就另结新欢了,真是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臣妾和寿王是清白的,只是聊了两句而已!”充其量就是再多喝了两口酒,这样就是不贞不洁了?

再说了,我和他父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我为什么要为那个糟老头子守节,守一辈子我也得不到贞节牌坊,因为,我连最起码的名份都没有。就连“臣妾”这个自称,也是因为如今我是宫中尚算有点地位的“凤姑娘”才敢用,改明儿只要他嘴巴动一动,我就很可能成为“奴婢”。

“还敢狡辩?”他恶狠狠地看着我,下巴上的手劲道加重,似乎要将我捏碎。

“臣妾……说的……句句属实!”我艰难地开口,下巴在他手上抽动着,生疼生疼。

“啪!”下巴上一松,脸上却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脸上一麻,接着是一阵刺痛,嘴角有些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想是裂开了。雁无痕下手绝对不留情,没有将我的耳朵打聋,让我成为爱迪生第二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我倒在地上,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重新拎起了衣领:“再说一边,今天去永寿宫干吗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闭眼,再睁开:“聊天!”

不速之客(2)

“啪!”反手一个耳光,我眼前看到了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全都是金色的,绕着我的脑袋转啊转,很久很久都没有消失。

“除了聊天呢,还干了什么?”他再问。

“喝酒!”我头晕得分不清东西南北,隐隐约约听见自己口中冒出两个字来。

“喝酒?”他的语气带着浓重的讽刺,“刚才为什么不说?”

“就喝了两口,这对皇上来说很重要吗?”头晕稍稍缓解,我也有了挣扎的力气。

他看我一眼,居高临下看着捂着脸倒在地上的我:“嘴巴还是这么硬!”

“嗵——”

“啊——”

我几乎可以听见肚子上的响声,他的脚狠狠地踹了上来,这一次,疼得我彻底叫不出声来。

“看你还嘴硬,还敢要挟朕!”他再补踹两脚,步步不留情。

他最后那一句话忽然让我回过神来,他哪是怕我红杏出墙对不起他父皇啊?分明就是现在把我养在宫里,他杀又杀不得,留又不想留,左右为难,于是将一腔怒气一股脑儿地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所以,今天我不管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也是错,反正是错到底了。说到底,他就是打我没商量!

我冷笑,忽然觉得再踹我两脚也并不那么疼了。

“哼,这次喝酒了,下次就该进他的卧房了!”大概见我忽然没了反应,他没了动手的兴趣,想再拿话激我。

我继续冷笑。

“你笑什么?”他蹲下身子看着我。

我有了一些缓和的时间,缓过劲来:“皇上,你说的太晚了,今日我支开青岚和青鸾已经进了永寿宫,不但上了寿王殿下的卧房,还上了卧房中的床,他的床上功夫真是好,想来比皇上您要强多了……啊……”

我的话激起他新一轮的拳打脚踢。

“寿王到——”仿佛是幻听,可是我又似乎是切实听到了小太监抑扬顿挫的传唤声,而且听着像是惠青的声音。

“皇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抬头,不由讶异地咧了一下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痛得心头直颤。

雁无俦,居然剪掉了你遮住眼睛的标志性刘海,虽然依然很长,但是眼睛至少全部露了出来,很温和,和慵懒,一如我当日初见是那样,像镶嵌在脸上的暖玉。

“皇兄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她说和皇兄你有染呢,皇兄你怎么说?”雁无痕原本阴霾的表情忽然变得悠哉。

雁无俦看着我,然后挑眉:“这种残花败柳被老头子用过的女人,你以为我看得上吗?”

他居然……这样嫌弃我!

“谁说我是残花败柳?”我不服,“我到现在也还是处子之身,不信你们验!”

大概我叫得太大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场忽然变得有些沉默,万籁俱寂,没有人说话。

半晌——

“那就……验吧!”是雁无俦的声音,“皇上的意思呢?”

……

“验!”

处子之身(1)

不等我多喘口气,我就已经被两个小太监架着到青鸾阁后的院子里。

院子很空旷,连多余的一棵树木都没有。五月的夜,凉意正盛,冷气从青石地板上透着薄薄的绣花鞋传入脚心,蔓延到全身。

前方放着一张案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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