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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丑娘娘-第74章

小说: 丑娘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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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钧良立刻猜出了七八分,他本身是命人出城去接滕云的,但是很快又有人来禀报,滕南侯在距离京城十里的地方突然改变了方向,往东南去了。

近郊东南方向有一处别院,起初是薛国君王围猎或者出游的行苑,只不过后来建了更好的行苑,这处也就废弃了,在之后渐渐变成了幽禁的地方。

有很多位高权重的大臣不能杀头,就会被关在这里,滕信自从滕王归顺以来,就一直住在行苑里。

行苑的看守虽然多,不过并不是不让人进去,滕云到了地方,很顺利就进了大门。

院子里有些萧条,因为在这里伺候的下人很少,刚过了正午,太阳很暖和,滕云都不用找人问滕信在哪里,就看到一个人坐在藤椅上,闭着眼睛,在院子里晒太阳。

院子里此时也没有下人,小桌子上摆了一只小茶壶,和两个杯子,都蓄满了水。

滕信笑道:“滕南侯来了,这里寒酸,千万别见怪。”

滕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藤椅很硬,做工非常粗糙,滕信这才睁开眼睛,推了一下桌上的茶杯,示意滕云喝茶。

滕云拿起茶杯,茶水显然是凉的,道:“你知道我会来?”

“并不知道。”

滕信直言道:“只是我一直在等侯爷。”

他顿了顿,站起身来,道:“虽然这里的日子过得也很清闲,除了吃就是睡,只不过这不是我所期望的。”

“那你所期望的是什么?”

“带兵,训兵……”

滕云点点头,道:“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会举荐你试试看。”

滕信淡然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光彩,道:“如果滕信还能走出这个别院,自当记得侯爷大恩。”

滕云还没来得及再说,就听有人笑了一声,道:“不用举荐了,就这么定罢。”

庭院的垂花门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薛钧。

73、第二十七章肺腑之言

滕云和滕信都没想到过薛钧良会过来,只不过俩人稍一思索也能猜到,京城可是布满了薛王的眼线,谁在干什么他都了如指掌,滕云踏入了京郊的边界,薛钧良自然会知道。

薛钧良走进来,他穿的是便服,也不十分抢眼,很顺当的就坐了下来,滕信和滕云起身行礼。

薛钧良坐下来的时候皱了皱眉,可能是觉得藤椅太硬,随即招呼俩人道:“坐啊,你们不用拘礼,这也不是在宫里。”

他这么说,但藤椅只有两把,姜谕赶紧去又找来一把放在下手边。

滕云和滕信这才谢了恩,坐下来。

薛钧良先是不提刚才的事情,转头对滕云道:“你怎么回来的如此早?”

滕云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该不该现在说,只是道:“有些事情,微臣想回京禀报。”

“嗯。”

薛钧良点了点头,随即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对了,方才说举荐滕信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滕信的脊背明显绷直了,看起来有些紧张。

薛钧良道:“滕信啊,孤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你,你是太子出身,身份高贵显赫……”

滕信赶紧道:“罪臣不敢,罪臣生来就没有太子的福分,只盼望还能上阵杀敌,做一个小卒也心甘情愿。”

薛钧良心里暗笑,这个滕信看起来还挺谦和,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能量力而行,如果不是滕王把他逼得惨了,想必也不会如此暴躁举事的。

薛钧良笑道:“爱卿先别急,孤并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褒奖你的过往罢了……孤听说你秉性沉稳忠厚,用兵也不骄不躁,后阳还跟我说过,和你交兵废了他不少脑筋。孤身边就缺少这样的人才啊,既然滕南侯想举荐你,说明你的品行没有问题,你的建树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那么孤没有道理不重用你。”

他说着站起身来,滕云和滕信也得跟着站起来,薛钧良接着道:“有人说孤是暴君,说孤只知道征战,残暴不仁,可是孤比起滕王来说,还差得远呐!最起码孤虽然有仇必报,但是不会记仇,如果你是人才,就一定会得到重用。孤也不会把自己的子民推出关外任人宰割,就算是难民,在孤的眼里,也和太子一样,同样是孤的儿子们……”

薛钧良转过身来,面冲着滕云和滕信,笑道:“或许你们该项了,薛王油嘴滑舌的,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有几句话是假的……其实孤可以告诉任何人,孤说的话,没有几句发于肺腑的,只不过孤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一字千金的,字字不悔!”

滕云有一瞬间怔愣,虽然薛钧良没有穿蟒袍,没有戴冕旒,但他的气势仍然是个帝王,不容他人质疑的威信和威严。

他说的没错,比起滕王,薛钧良是一个非常开明仁义的君王,不管是不是他的初衷,不管是不是他愿意的,他没杀滕王,只是把滕王贬成了庶民,他也没杀滕信滕裳甚至是自己,他同样没有动过薛钰一分一毫。

然而薛钧良也不是仁慈过头的人,这些不能杀的,没有用武之地的,不能为他所用的,贬的贬降的降,能为他所用的没有一个人不是感恩戴德的。

在滕云怔愣的瞬间,滕信很适时的说了一句“陛下英明。”

薛钧良道:“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滕信啊,你虽然之前并不是薛国人,但是孤给你粮饷,给你官位,给你施展抱负的沙场,你从今往后,就是薛国的人,你想带兵,就给孤带出点样子来。”

滕信激动的双腿一曲跪在地上,以头叩地,道:“谢陛下大恩!微臣一定肝脑涂地不辱所望!”

薛钧良笑道:“起罢,别动不动就跪了。”

又转头对滕云道:“正安军怎么样了?”

滕云回话道:“依微臣这两天所见,正安军治军严明,收服的话需要些时日。”

“滕裳在那边呢?”

“正是,微臣先回京来报信,腾先生还在那边。”

“有他在,孤挺放心的。”

薛钧良道:“着滕信何忠何义何仁编入正安军,等滕裳收服军权的时候,正安军又多了四虎将。”

滕信跪下来谢恩,已经感激到几乎落泪,他的生身父母都没有这么看重过自己,一个外人对自己这般器重,岂能让滕信不感激涕零。

薛钧良点了点头,道:“这里景致不错,孤也不着急回京去,滕信啊,你去整理一下事物,准备搬出去罢。”

滕信应了,其实他也能听说来,是薛王想要支开自己,和滕南侯单独说话。

滕信是识趣的人,做了这么多年本分的滕王太子,他当然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能听,当下恭敬的垂首退出了花园。

薛钧良见他走了,笑道:“滕卿回来的如此之快,是不是想我了?”

滕云难得一见薛钧良如此霸气威严,转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调侃的模样,但是不得不说,这样子的薛钧良让他更容易放松下来,减低戒备。

滕云道:“微臣的探子探得了让微臣不得不回京的消息。”

“哦?是什么消息,还能劳动孤的贵妃。”

“陛下……”

薛钧良咳嗽了一声,笑道:“嗯,我听着呢,你说罢,这次我不插嘴。”

滕云无奈的叹口气,道:“奉国郡主在正安侯府受了气,在几日前已经偷偷溜走了。”

薛钧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示意听见了。

滕云道:“如今郡主走了也有几日,微臣没有得到消息说正安侯找到了郡主,那么郡主很可能已经和奉国的人接应上,奉王一旦听说郡主的事情,必定会借此机会派兵开战。”

“可是奉国还没有休养生息够。”

滕云摇头道:“微臣觉得不然,奉国虽然还没有休养生息够,但是眼下咱们也是这样,薛国先收滕南,又打程田,后来和滕信交过一阵兵,之后是章洪,如果论休养生息,奉国已经够了。自古以来必须师出有名,不然失了民心,奉国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出师的名义,绝技不可能白白错失。”

薛钧良听着他的话,被他一句“咱们”弄得可谓是“心花怒放”,虽然滕云平日里还是居于礼数,对自己毕恭毕敬,只有耍无赖的时候,滕云才会显露出无力招架的样子,但是某些下意识的时候,滕云心里已经把自己划到了薛钧良这边。

薛钧良心情大好,这几天滕云离了京城,薛钧良虽然还照常上朝,照常批改折子,照常找大臣到暖阁议事,但是他总是不自在,不安心,总是望着暖阁里的地图发呆,忽然有记起皇后去世的那种感觉,心里恐慌着,万一滕云一去不返了,该如何是好。

只有在那种时候,薛钧良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也是人,自己也是人心肉长的,也会疲惫不堪,也有心里话需要找人吐露,而这个人,必须要是滕云,除了滕云他不会让第二个人看到薛王这么疲惫丑陋的样子。

薛钧良忽然伸手一拽,拽住滕云的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一起坐在藤椅上。

藤椅不堪重负发出“吱呀”一声,因为藤椅看起来很简陋,想必是滕信自己做的,滕云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这万一塌了,自己摔在地上没什么事,可是这么多下人在场,薛王要是摔在地上,岂不是名誉扫地么。

滕云想过之后不禁愣了,自己为何要为这个人着想,他杀过自己一次,一箭穿心的感觉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但是他又对自己如此之后,这个世上,恐怕除了滕裳,没有人在对自己这么用心过。

一好一坏,岂不是功过相抵,他们本该是互不相欠的,只是滕云心里隐隐绝对哪里不对,他会不自主的为薛钧良着想,这种感觉好像陷入了泥沼,难以自拔。

薛钧良道:“你放心好了……这么多年征战下来,我也有自己反省一番,我三十而立有几年了,论野心当然还是有,只不过不如当年。奉国如果相安无事,或许薛奉两国可以并存很多年,但是奉国如果出兵,我薛钧良也不是没有准备的,早就让后阳暗中调兵了。”

滕云觉得自己的这个姿势不太雅观,想要站起来,可是他稍稍一动,藤椅就“吱呀”一声,薛钧良还变本加厉的伸手揽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腰腹上。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滕云似乎能感觉到,薛钧良的呼吸,灼热的,仿佛已经透过了衣服。

这种不轻不痒的小动作,反而让滕云更加无所适从,他全身僵硬的,就任由薛钧良拥着。

薛钧良叹息道:“你走这几天,我可是惦念着你的,尤其是薛长敬那扶不起的烂泥,之前还对你图谋不轨,怎么能让我放心。”

“陛下……微臣听说之前有人把假正安侯世子抓起来毒打了一番,关在牢里小半个月……”

薛钧良一口坦然的承认了下来,“是啊,是我做的,姜谕亲自抓的人。”

姜谕在后面默默的擦汗,薛王和皇贵妃恩爱,为什么又扯上自己,果然人上了年纪就要服老,还是快点告老还乡才是……

滕云皱眉道:“恕微臣直言,这种事情并不应该是薛王干的,倘若正安侯世子并不像众人想象的如此懦弱,你抓了他打了他,岂不是让他记恨于心?”

薛钧良还是把脸埋在他的腰腹上,反而“呵呵”的笑了起来,一颤一颤的弄得滕云全身都怪怪的。

薛钧良道:“你如此关心我,我很高兴。”

“微臣……”

滕云像说自己并没关心他,但是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如果再解释,岂不是显得矫情了。

薛钧良忽然换了话题,把他反过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幸而滕云身量瘦弱,不然滕信编的藤椅还真要塌了。

薛钧良忽然换了话题,正色道:“如果奉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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