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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丑娘娘-第70章

小说: 丑娘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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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余党被奉国抓住,为了保命,就说有薛国的军机,把赵戮派兵桃花潭的事情告诉了奉洺。

奉洺得到了军机,并没有留下这些人,章洪本身就是不仁不义之徒,这些余党也是如此,留下来恐怕他日也会出卖奉国。

奉洺看了看地图,桃花潭不远就是一座小山,虽然不高,但是因为旁边地势低洼,所以在山顶可以全揽山下的景象。赵戮如果往桃花潭派兵,必然是想占领这块土地,以后如果有什么动静,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奉洺当然知道薛王生性多疑,不可能就凭自己嫁了一个郡主,两国从此就和平相处了,自己在暗中加强布防的时候,薛钧良也派出了兵力。

确实如薛钧良所想的,如果是暗中偷袭,桃花潭必然是最好的突破口。

奉洺闭起眼睛来冷笑了一声,薛钧良是聪明,但他聪明过了头,算计别人总有失算的时候,他以为把赵戮派到桃花潭来,自己就会放不下旧情,下不去狠手。

“真是可惜了……”

奉洺喃喃自语,叹了口气,赵戮是将才没错,可是薛钧良也低估了奉洺,奉洺和赵戮在一起将近十年,怎么还能不了解赵戮的秉性,他行军用兵的套路都已经一清二楚,如果开战,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赵戮命人把军营扎在山上,建起瞭望塔,没过一个月,洺水畔也扎下营帐,每二十里设下瞭望塔,和赵戮的军营遥遥相望。

因为隔着洺水,探子不好来往,又过了半月,赵戮的探子才回报,“奉军垂边将军姓吕,是个只会拿笔的文人将军。”

赵戮心里一震,没想到竟然是吕世臣。

薛钧良坐在龙椅上,面上带着笑意,道:“众卿怎么看?”

有大臣说吕世臣是一介文人,奉洺派文人镇边,一看就是气数已尽。

薛钧良这个时候就凉凉的一笑,道:“哦……孤王记得,早些时候孤还排过郎靖去洺水,这样说来,我薛国也气数已尽了么?”

他的话一出,吓得众臣赶忙跪地叩首,口称不敢。

滕云道:“吕世臣虽是文人,但是智谋少有人能及,沙场之上只要轻敌,就只有惨败的份儿。”

薛钧良点头道:“滕卿说的有理,正是孤的心思。”

滕云瞥见对方的笑意,禁不住脸上烧,赶紧低下头去,自从那日云凤宫大婚之后,虽然滕云还是以滕南侯的身份照常上朝,参与国事,但是薛钧良看着他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有时会温柔,有时候带着忧虑,这让滕云禁不住想起那晚上,对方肯定是以为自己睡着了,才会吐露心声。

滕云哪知道,其实薛钧良就是因为知道他没睡着,才故意这样吐露心声的,之后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既不会把滕云逼得很紧,也捅破了窗户纸,免得滕云还蒙在鼓里打转儿。

薛钧良居高临下的看着滕云的反应,看他从镇定变得耳根子发红,藏在领口里的脖颈也透露出殷红,禁不住心里有些得意,也不太过分,随即收回目光,转而看着郎靖,道:“郎靖你的意思呢。”

郎靖道:“正如各位大人所说,吕世臣不足为惧。”

“哦?原来郎靖你早就有取胜的把握?”

郎靖脸色一成不变,道:“目前还不会开战,但是如果这一战是由奉国执黑先行,微臣就敢肯定吕世臣不足为惧。”

薛钧良用手支着头,笑道:“仔细说来听听。”

郎靖道:“吕世臣是文人,文人自然有文人的弱点,比方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比方说妇人之仁,吕世臣不是不会打仗,而是不愿意打仗,如果他要上阵,必然用伤亡最少的方法,而往往战场之上不可能两全其美。”

薛钧良微微点了一下头,“说的没错,想要坐守天下,又岂能有妇人之仁呢,有时候一时的仁义和不忍心,换来的是更多的将士丢了性命。”

郎靖道:“只要是奉国先发兵,不管是不是师出有名,吕世臣肯定会心有愧疚,到时候自然心怀不忍,在沙场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用全力,怎么可能打赢。”

薛钧良笑道:“都说吕世臣才智过人,孤看他不及你。”

郎靖顿了一下,道:“微臣谢陛下厚爱,只可惜微臣自知不如人,只是知己知彼而已。而且奉王虽能得吕世臣,却不知如何让其发展抱负,陛下得滕南侯,却不拘于礼俗,才是真正的英明。”

他这几句话谁都能听出来是在拍马屁,但薛钧良听来却极其的受用,正好说到了心坎里,既赞扬了滕云,又说薛王是伯乐。

薛钧良知道郎靖讨好自己,完全为了薛钰的事情,薛钰虽然已经被放了出来,但是还是限制了自由,而且不能来上朝。

薛钰的性子也比较直,先前就对郎靖冷嘲热讽了一番,不为别的,只为了郎靖是他手下的食客,而如今郎靖摇身一变已经可以自由进出军机处,而自己却名存实虚的当一个侯爷,连出入都被人暗中监视着。

郎靖清楚薛钰的秉性,他一心为了薛钰办事,自然想要为薛钰争取实权,薛钧良也清楚。

薛钧良听完了众人的意见,也就吩咐下朝了,临走之前笑着对郎靖道了一句,“很久没见过镇疆侯了,着他递牌子进宫。”

郎靖这时候才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但是马上又恢复了平日的镇定,跪下来谢恩。

滕云的府邸从滕南侯府变成了云凤宫,下了朝自然不会再出宫去,只能回云凤宫,不想半路被薛钧良截住,笑道:“滕卿今日不用去军机处,那就随我走走罢。”

滕云自那日起心思就很乱,他和薛钧良的恩怨一下几辈子,说出来都觉得匪夷所思不可置信,薛钧良曾经一箭杀了自己,却又和自己吐露心声,滕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才好。

而对方却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自己只是微笑,有时候会一起用膳,有时候会听听自己的意见,除了偶尔厚脸皮的触吻一下,也没有更多越钜的事情。

滕云心里有事,也就没关心薛钧良要带自己去哪里,等到了地方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薛钧良笑着亲手为滕云推开门,道:“我看滕卿这几日精神不佳,特意让人弄了泉水来。”

滕云望着眼前蒸腾着热气的玉雕汤池,也不知道是热气熏得,还是被薛钧良的话弄的,竟然脸上发烧。

薛钧良看出他脸皮薄,挥退了站在一旁伺候的侍女,姜谕心领神会的也退了下去,临走之前道:“陛下如果有事,老奴就在外面。”

姜谕退了下去,和上门,内室的亮度一下就按了下去,更显得云雾缭绕,滕云听着和门的声音,禁不住颤了一下,觉得腿肚子都有些发软,这是上战场的时候完全没有过的。

滕云吸了口气,能闻到湿湿的药香气,想必热汤里也加了些滋补的药材,这种气息就更显得此时此景越发暧昧了。

薛钧良看他望着池水发呆,走过去两步,笑道:“怎么,滕卿被我的体贴入微感动了?”

滕云忽然感觉有气息打在自己耳旁,不禁缩了一下脖子,薛钧良已经靠了过来,伸手过来解他的衣服。

滕云并没有动,薛钧良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笑道:“你放心,我是看你整日精神不济,想必是没睡好,御医开了药方放在热汤里了,你下去泡一泡,我就在一旁,你不必多虑。”

滕云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并不下来和自己一起,心里不禁有些复杂,之前薛钧良已经把服侍的侍女都遣了出去,眼下只剩下自己和薛王,难道薛王想要伺候人么?

薛钧良帮他退下外衫,搭在屏风之上,又要去帮滕云解里衣,滕云错了一步,道:“陛下……微臣自己来就可以。”他说着竟然声音有些发颤。

薛钧良只当没听出来滕云的失态,道:“好啊。”

随即就转过身,似乎在找什么,装作不往他那里瞧,滕云见薛钧良转过身去,才松了口气,赶紧三下两下的把衣服退掉,然后迅速下了池子。

薛钧良听见轻微的水声,心里啧啧两声,真是懊悔自己的假装体贴,如果不转头没准能欣赏到滕云脱衣服的场景。

他这才转回身,坐在池子边的大椅上,笑道:“水还暖和么?”

滕云靠着池子的另一头,把身体往下沉,一直让水没到下巴,看的薛钧良直想笑,薛钧良道:“滕卿你不必躲那么远,这里全是水汽,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更何况……”

他说着暧昧的笑了一下,道:“更何况,我要是想看,何必费这么大周章呢?”

滕云被他的口气弄得更是不好意思,只是稍微往这边挪了一步,薛钧良忍不住大笑起来,“看来我是抓到了滕将军的软肋了。”

滕云并不说话,也不去瞧薛钧良,他站在池水里尴尬的厉害,薛钧良虽然没什么动静,但一直在往这边看,虽然军营里这种事情很常见,但毕竟没人敢对滕云抱着这种心思,外加之前滕云装睡听到的,就更加尴尬。

薛钧良起初只是想逗一下滕云,薛钧良就是喜欢看腾云一脸严肃的思考问题,只不过现在他就后悔了。

雾气很大,屋里又潮湿,薛钧良一身朝服没有来得及换下来,厚重的布料让他出了不少汗,耳边再听着轻微的水声,薛钧良忽然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来的。

薛钧良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把外衫也脱掉,这个动作弄得滕云一惊,下意识的绷紧了脊背,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池水并不深,如果站直了也只能没到胸口以下而已,滕云一紧张自然而然站直了身体,薛钧良看着他滚落水珠的胸口,咳了一声。

薛钧良把外衫脱掉,又摘了冕旒,松了松领口,才勉强觉得凉快了一点,不过很快热气就又熏得他一身是汗。

滕云看他一边松领口一边扇风的样子,心里那种微妙的复杂又涌了上来。

薛钧良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在薛国里没有一个人敢和他抗衡,自然也没人可以违背他的意思,作为一个独断的帝王,能为滕云做到这种地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尤其滕云这种人,别人对他好,对他上心,他都会一点一滴的记在心上。

滕云忽然叹了一口气,心想着,幸亏当时薛钧良一箭穿心的人是自己,如果换做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滕云都不可能释怀,即使薛钧良对他再好也绝对不能释怀……

薛钧良被水声和热气“折磨”到不行,但是他已经决定只要滕云不点头,自己不会来强的,毕竟以前就做过错事,他不想再伤害滕云了。

薛钧良又咳了一声,道:“滕卿你慢慢泡,水冷了就和姜谕说,我突然记起来有事情要……”

他话还没说完,却听滕云声音几乎轻不可闻的道:“陛下……陛下不必如此。”

薛钧良拉门的动作突然顿住了,转头去瞧滕云,滕云说完这句赶紧往脸上撩了几把水让自己清醒一下,只不过水是温热的,反而更加晕乎。

薛钧良听了心里大喜,自然不会装圣贤推三阻四,立马退掉衣服也下了汤池。

滕云顿时后悔的要死,池子很大很壮观,但薛钧良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另一头,他走过来轻轻揽住滕云。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赤诚相见,滕云一再后退,可惜薛钧良并不如他愿,两个人的身体碰到一起的时候,薛钧良明显感觉到滕云在打颤,虽然很轻微,但抑制不住。

薛钧良只是把他拥住,用下巴蹭着他的头发,又是笑又是叹气,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滕云心里慌了一下,他知道薛钧良另有所指,但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还没有捋清楚,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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