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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86章

小说: 仙情之偷心趁年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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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果儿凝极目力看了个仔细,讶然道:“这人便是。。。。。。琉璃仙么?”



江昙墨不做声,只冷眼盯着远处的两人,想来就是默认了。



琉璃乃是佛家七宝之一,那位琉璃仙的真身是块奇绝天下的万年琉璃,不知长随在哪位佛道高人身侧,受了许多年的梵香熏染和佛理点化,先有了一缕神识,渐渐的也便修成了仙道,就是琉璃海的真正主人,也正是那夜假扮六无君之人。



梦果儿原本很好奇,不知他为何要那样做,在此时此地见了也便有些明白了,难怪当日连连追问未果,江昙墨这厮定是不喜欢娘亲与旁个男子交往密切的。



痴梅夫人恍若未觉,琉璃仙随她站了半天,两人似乎对面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先后走了。见他们走没了踪影,梦果儿这才顾得扭头来看,正见江昙墨眉头紧皱,这厮半天无语,莫非又气恼了?



“他们。。。。。。”



“果儿,你是不是没见过绿色的梅花?”



“呃。。。。。。从未见过。”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偷一枝来。”



“啊?”梦果儿讶然,心道在你娘的洞府中还需要偷么?



江昙墨已迅速闪到那绿梅树下,眨眼间又扛着一物掠了回来,拉着她便走。



“你怎么。。。。。。”梦果儿目瞪口呆,他这一枝花偷的也太大发了。



一掌劈下手臂那么粗的枝桠,上面带着得有千八百只梅朵,可见,偷花这事儿定是别有目的,如此还算是隐忍之举,由着他的意思,只怕是想把整棵树都劈倒吧?这厮此刻竟带着幼稚无比的小孩儿心性,果真好笑之极。



梦果儿忍不住吃吃笑,江昙墨侧目哼道:“你笑什么?”



“呃。。。。。。这么大一枝梅花,该放到哪里养着?”



江昙墨已舒展开了眉头,脸上也恢复了常态,转头笑道:“谁叫你养着它了?这可是极尽稀缺的春水绿萼,既折了怎样养护也开不过半日,把花统统摘下来,今晚咱俩沐浴用一半,余下的我给你酿酒喝。”



这厮又口无遮拦了,梦果儿手心痒痒到忒想狠拍他一掌,嘴上却踟蹰道:“香香,你娘。。。。。。呃。。。。。。她。。。。。。”江昙墨打断了她的话,道:“她当日刺伤了你,你不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是不喜欢她,只是觉得。。。。。。呃。。。。。。那位琉璃仙似乎应该。。。。。。很好。”



“废话!琉璃他当然很好,不然怎么能做我的好友?”



“啊?好。。。。。。好友?”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太过玄妙,你定然想象不到,我与他这截然相反的仙魔两道中人,竟会成为彼此唯一的好友,明明斗智斗力了百余年,交心匪浅知彼若己,却又竭力各行其道互不相扰。”



“你就他一个朋友么?”



“良朋知己一个足矣,多了便是负累。”



“那你方才干嘛还要生气?”



“。。。。。。或许,我只是不想看他屡屡被我娘利用。”



换言之,他会这样竟是对那梅树主人的行事不满?梦果儿心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看你娘与他亲近呢,这厮的心思果真与常人有异,也总是有那惹人惊奇的经历,她听过的虽然很多,却只怕远远不足以了解他这个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私事颇多,好几天才码了一章,不好意思了各位。o(╯□╰)o



酒酿柔情(一定要看作者有话说)



江昙墨会成为玄机雅渡的第三任主人,全因他十年前输在一场古怪的斗智,然虽输给了琉璃仙,却也得到一重看似枯燥乏味实则可窥天地玄机的身份,自彼时起一点点拨云见月,最终似能将一切都看得通透。



那琉璃仙沉沦仙道许久,早已业惑净尽,自觉觉他,觉行圆满,欲界,色界,无色界,三届诸相都能看得通透,去妄破执,断证功德,四身五智,样样都不俗的很,说是位遁世佛陀也不为过。



佛法广博,浩如烟海,若想成佛只需自然,要心如止水,更要破除贪、嗔、痴三毒,大千世界亿万生灵,花草树木人鬼禽兽,即便是魔性极深之人,只要能放下屠刀,也可立地成佛。



江昙墨自然不想成佛,但为了报仇却先需有无边的隐忍,也便须得时时都能收敛骄躁不羁的魔性,机缘巧合之下与琉璃仙相交,百余年间的无数场斗智斗力下来,竟自每每的输赢当中悟到许多至真的道理,细想其实一直都当他亦师亦友的。



梦果儿听的咋舌不已,被这厮用几个小故事多番描述,遣词用句间现出无比的叹服,又早知佛家修行的最高境界便是形神如琉璃,那琉璃仙想必真的人如其名,不会是个能容旁人随意利用之人,但他与痴梅夫人之间的关联很是费人思量呢。



或许他只是与深谙佛法的楼锦颜有些神似,所以才会被她视作可亲之人?



或许他只是受人所托,想要用无边佛法帮助好友的至亲消除渐深的执念?



梦果儿不好去探究此事,也无暇知道今夜被带到梅林中究竟为的什么,只知心怀着无比的怜惜,怜惜江昙墨那厮的处境,这种怜惜自然与往日见到苦难之人不同。



与其说是怜惜倒不如说是心疼,疼他明明是个恭孝之人,怕娘亲见了自己气恼,就只能偷偷摸摸的看几眼,可以想象,他与痴梅夫人之间有着怎样巨大的分歧,而这分歧正是因为她这不讨喜的小丫头了。



“香香,你坐那里看着便好。”梦果儿纵使不说这话,江昙墨自也不像要动手的意思,让做这事儿的时候还一副拿人当吓人使唤的嘴脸,然后又正襟危坐监督到底的架势,她倒半点没恼没怨,也丝毫都没现出不耐烦来。



两人此刻所处的正是梅林的最外围,江昙墨又设下一重精妙的结界,自然就不怕被人发现了,他说要做什么好喝之极的梅花酒,方才又不知去哪里带回一坛好酒来,还早化好了煮酒的一应器具等着。



天上的半道冰轮晦暗不明,地上却有一柄残月三邪,如霜清辉照亮了几丈方圆,一大枝绿梅花横卧在厚厚的积雪之上,梦果儿极其利落的一只只摘着梅朵,将饱满顺眼的扔在旁边那只陶釜当中,其余的则扔在一块方正有几尺的巾帕上面,面含浅笑忙活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做完。



江昙墨又花了小半炷香的时间将酒煮好,也不滤除其中的梅朵,统统封进一只精致无比的瓷坛当中,因为与那好雅致的焚星宇相交许久,梦果儿早就随他做过酿制花酒这事儿,今夜做的似乎尚少了一道工序呢。



“不用先将这花儿装坛,寻一处山泉冷浸一段时日么?”



江昙墨道:“这春水绿萼是天生的异种,口啖香甜的很,无需冷浸也不会生出酸涩之气。”梦果儿拈了一枚填在口中嚼食,果真是味道极好齿颊留香,忍不住又含了几枚。



“咱们就把这坛酒埋到我窗外那株取仙树下。”



江昙墨道:“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主意甚合我意,这酒若埋上十年八载的再取出来饮用,只喝一口定也要将人醉的一塌糊涂。但你可知这梅花酒的来历?”



梦果儿怔了一下才道:“。。。。。。自然知道。”



江昙墨的眼神顿时热切起来,凑近了道:“知道你还愿意跟我做这样的事情?”



梦果儿红了脸颊垂首不语,她虽知道,今夜却是想要由着他的心思行事。江昙墨又道:“你似梅仙,我似喜郎,你想修成仙道,我却盼着你能堕仙,酿这梅花酒倒也合情合境。”



“我。。。。。。”



梦果儿越发脸红,方低语了一声,被他一脸郑重的拉着跪倒在地上。



“你要。。。。。。做什么?”



“拜天地!”



“啥?”



“拜过天地,将来你想赖也赖不掉了。”



“将来?”



“十年之后。”



“我可没说十年之后一定要。。。。。。要嫁给你。”



“合卺酒都有了,你还想嫁给谁?莫非,你那些话真是敷衍我的!”



江昙墨皱眉冷斥,梦果儿终于懂了他的心思,这厮怎么会做没有企图的行事呢?怎么会只酿一坛酒便肯作罢呢?她明知该用些规矩礼法大力反驳,却觉得自己见了他这副恼怒怨恨与怀疑之态,心中竟总要泛起阵阵难受之极的酸楚。



“就算我此刻应了你,就算我没能修成仙道,将来还会有许多未知的变数,我。。。。。。”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只想今夜我们能在一起,想你今夜属于我,什么人事都不去管。”



“今夜。。。。。。属于你?”



“过了今夜,咱们就真的各行其道,两不相扰。”



被他幽深的目光紧紧锁住,梦果儿心神俱颤,一时间似将什么顾忌都忘却了,只想到他的种种好处。属于他,这可真不是普通的三个字,其中的意义太过沉重深远,叫人更加不敢随口妄言,但要紧又宝贵的东西自然该交给要紧又宝贵之人,又何必去计较时间的早晚?



于是,她竟没再多加考虑,果真应了一个好字,羞怯又不乏坚定。



江昙墨怔住了,似没想到她会答应,随即捏住了她的肩膀,狂喜着不知接下来该作何举动,最终却又渐渐压制到了沉稳,只道:“果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竟。。。。。。真的愿意吗?”



梦果儿脸上烧灼的厉害,倒没有挪开目光,道:“我只是怕将来真修不成仙道,所以才会想要。。。。。。想要趁早绑住你,免得你会不愿再等我那么久,忘了我反去对旁人好。我是不是很自私?我。。。。。。”



江昙墨怔然叹道:“若不自私,你早就是个无欲无求的大罗神仙了。”



梦果儿道:“香香,我。。。。。。”



江昙墨道:“你就算再多说上千八百句话,我也只听到那一个好字。”



梦果儿再不多言,规规矩矩的合掌跪好了,看来果真要与他礼拜,他却笑道:“你我都是超凡脱俗的修行之人,倒也无需那些繁缛的俗礼,但既真的要拜,怎么能没个见证人呢?等我片刻。”说完不管她讶然无措的表情,径直起身出了结界,不多时带回一个人来。



流云漓彩的衣衫极其炫目,极长的头发也是华彩灿然,通体看来美轮美奂到了极点,却丝毫掩不下俊美无俦的容貌,还有那一身清明绝尘的气质,定是那位玄妙之极的琉璃仙了,梦果儿原本心思慌乱,一见来人是他这才暗吁了口气。



“妙莲今夜有幸了。”



琉璃仙笑如春风,没有半点惊奇探究,见江昙墨与那位神态怔然的绿衣小仙子跪在一起,果真做起了司礼之人,指点两人拜过天地,面朝南方拜过那柄残月三邪,权当拜过父母高堂,又对拜过便算礼成。



梦果儿云里雾中飘飘然做梦一般,回神时那位妙仙早已不见,只有江昙墨仍跪在对面,冷如霜雪的剑气映在他的俊颜之上,明明近在咫尺,看来却是无比的清奇飘渺,赤红的双眸中不见丝毫邪气、冷漠与忧郁,只余下无边的温柔和欢喜。



“果儿,真的礼成了。。。。。。”



“香香,我们。。。。。。”



“换一个名字。”



“江。。。。。。江。。。。。。郎。。。。。。”



“难听死了,再换。”



“。。。。。。”



“叫我的名字。”



“墨。。。。。。”梦果儿那哥哥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去,身子一轻已被抱了起来,江昙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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