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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叶聪灵作品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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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其实,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一直在想办法逃离死亡,而我却一直想办法接近死亡。我可能有点自暴自弃,可能也是太绝望了,所以,我只求有一点刺激的东西来唤醒我内心的麻木,哪怕,这种刺激的东西是死亡。”女孩的长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她和我并排躺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到空气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我用微微颤抖的手,慢慢拨开她的头发,在看到她耳朵部位的一刹那,我的冷汗就流了出来。她的耳朵已经没有了,并且已经变成了两个肉洞,还一直在流着红色的液体。
     那女生慢慢把身体转过来,把脸转到我的面前,用她的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我就失去了知觉。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对着海水,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我发现我的脸上,多了一个血手印。
     而沙滩上,写了一个名字:小善。

9。圣诞娃娃
     “这个娃娃,是我最喜欢的娃娃。她还活着时候,是个美丽的女生,名叫花洒。”左稚幻终于开始讲他的故事了。
     “花洒?很奇怪的名字。”我说到。
     “我15岁那一年,被关进了少年安康学院。我第一天进去的时候,就遇到了花洒。她梳着像娃娃一样的荷叶头,那时的她才14岁,她额头上的刘海很厚,鼓鼓的,她有一双大而漂亮的眼睛。嘴上笑起来还有甜甜的酒涡。我真是好喜欢她。”
     “所以,你就杀了她,把她做成了娃娃?”我一边问,一边看着那具骨架,似乎无法把左稚幻嘴里描述出来的那个可爱女生和眼前的这具白骨联系起来。
     “我只是觉得,这样,她就永远都是我的了,她会永远在我身边。”左稚幻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解释着,因为在他的逻辑里,那是留住自己最在乎的女生的最好的方式。
     这时,我发现装花洒的箱子旁边有一张纸,我把纸拾起来,仔细看看,正是那个怪男孩的画。画不是被风吹走了吗?怎么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呢?从少年安康学院到小木屋,我一直觉得有些隐约恐慌的情绪,而且我的额头越来越痛。

10。两个朋友
     这些天,左稚幻偶尔会露出笑容。还用他的手摸摸我的头发。我想,他是越来越喜欢我了,也就距离他杀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有一种很矛盾的情绪,似乎对他随时可能狂性大发而举刀肢解我的那一刻非但没有什么恐惧,还生出了一些渴望。
     “我曾经有两个朋友,一个是因为她长久被家人忽视,缺少照顾,而总是自言自语,后来严重到发展成了多重人格分裂;一个是因为天生就有自闭症而只用画画和人沟通。”左稚幻和我背靠背坐在木屋前面的草地上。
     “他们是你在少年安康学院里认识的朋友?”我问到。
     “他们被我做成了娃娃,两年前。”
     “你居然杀了他们?”我感觉到了背后的凉意。
     正当我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我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

11。一触即发的死亡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捆在了一张椅子上,手、脚都无法动。左稚幻隔着桌子坐在我对面,怀里抱着花洒的尸骨。
     “如果我越来越喜欢你,为了不失去你,我就会杀死你,把你做成娃娃。你就会因为我对你的喜欢而丧命。可是你明明知道和我一起逃出来会有多危险,你为什么还是义无返顾地来寻死呢?”左稚幻说话居然如此冷静和有条理。
     “因为,在我心里,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我盯着左稚幻的脸,不知不觉间,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冷汗流了出来。
     “就像我,当年接近他的目的一样,我只渴望,他能杀死我。”
     我看到,左稚幻怀里抱着的骷髅竟然流出了一些液体。
     “你到底是谁?”我问到。
     “我以为,你被杀人狂绑起来,你就会恐惧,会求生,会有一点点怕死,会有一点点生存的欲望,可惜,你比我想像得更镇定。”左稚幻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站起来,手里拿着刀,走到我面前。他把冰冷的刀帖在我的脖子上,微笑着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他一刀结束我的生命。我不是一直很渴望在某个特别的事件中突然死亡吗?这一刻就要来临了!
     突然!温热的液体喷溅到我的身上,脸上,甚至是嘴唇上。我,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品尝到的是鲜血的味道。我睁开眼睛,看到左稚幻用尖刀狠狠地刺进了自己心脏的部位。
     左稚幻死了!他竟然刺死了他自己!
     就在这时,安康学院的人闯了进来,他们解开了捆绑我的绳子,处理了左稚幻的尸体,当然,还有那具骨架。原来,在左稚幻打算自杀以前,他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安康学院的人。可是,我迷惑的是:他为什么不是杀死我,把我做成他的娃娃,反而是他选择了自杀呢?一切就像一个迷。

12。银翅
     我因为协助左稚幻出逃而引起了少年安康学院的督导们的不满。他们坚决要求把我关起来,重新评估我的精神状态。我此次来安康学院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进行精神评估和提前体验我发病之后的生活状态,却弄巧成拙地因为左稚幻而被困在了这里。
     “安君矢,你一定很闷吧?我带了点好东西给你看。”说话的人正是日本少年北野舞。他正站在铁拦的外面,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噢,是一本画册。”我接过他手中的画册看了起来。
     “其实,学校里的很多学生都是天才,哲学,文学,天文,地理,历史,钢琴,舞蹈,他们样样精通。这是学校画展上展出的画。”北野舞说着。
     “花洒?”我看到一幅名为‘花洒’的素描,而画的作者的署名是:银翅。
     “那是银翅的画,他只会画画,他整天什么都不做,就是画画。不过,他都死了两年了。”
     北野舞说得轻松,我却有些不安,因为素描的画法和我拾到的怪男孩的画一样。

13。安康学院的传说
     “你知道吗?安君矢,有天夜里,我又听到了那个怪声,似乎是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就像是被访问一样,其中一个声音,就是怪声,我听不清楚,但是另外一个声音是在倾诉自己的烦恼。我努力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才隐约听到他们对话的内容,那个被访问的人是在说着自己被关进来的原因。”北野舞神秘兮兮地隔着铁拦说着。
     “两个人交谈的声音?那后来发生什么了?”我也开始好奇起来。
     “安康学院的很多学生都知道,这里曾经有个传言,就是每当听到午夜怪声之后,都会有学生发生不幸的事情。第一次,是个叫小善的女生。她把头伸出铁栏,试图从铁栏里钻出来,可谁知她的两只耳朵居然被像尖刀一样锋利的铁栏杆给削掉了!齐刷刷的两只耳朵,到处都是血,而且她还因为那次事故而变聋了;第二次,就是银翅。他在春游的时候,突然难以自控地把自己的双手伸到了烤肉的火夹上面,他的两只手都被烤焦了!他也像疯了一样凄惨地尖叫着。第三次,是两年前,那个精神错乱的左稚幻逃了出去,在逃出去之前,还杀死了小善和银翅。”北野舞说着。
     “放开我!我不要留在这里!放我出去!”一个女孩被两个督导架了进来。
     “她是新来的?”我问到。
     “对,她是刚刚转进来的,听说叫启穗。”
     ……

14。感同身受
     我的额头越来越痛,痛得就像有尖刀在刺,在划的感觉。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越来越感觉到痛苦,甚至是愤怒。我不是疯子,至少我现在还没有疯,为什么要一直把我关在这里!而最令我困扰的不仅是被囚禁,还有我越来越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界限。被一次次注射了镇静剂之后,我似乎整天都在睡觉。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没有人跟我说话!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不见了!我听不到声音了……”
     “我只会用画画跟这个世界沟通,除此以外,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自己的想法。可是我的手没有了!我不能画画了……”
     “我看到我自己变成了娃娃了!我被爸爸切开了,切成一段一段的,好痛,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在流血,可是,我的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
     我的耳边开始出现幻听的声音。那是谁在说话?
     我真的是忍受不了了!一遍又一遍的莫名其妙的声音回响在我耳边。我双手紧紧抓着锁在我房间外的铁栏,大喊着:“放我出去!我不是疯子!快放我出去……”
     我的额头好痛,真的好痛。

15。另类的一群
     左稚幻的父母来办理他的后事时,也看望了我,还把左稚幻的故事讲给我听。
     “君矢,你不要怪稚幻要杀你,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那么做是不对的。我们一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移民到美国去了,就在他3岁那年,他和他舅舅一家人去野外度假,没想到,却被一个变态杀人狂劫持了,杀人狂杀死了所有人,只留下了当时只有3岁大的稚幻。我们也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残忍地杀死他,反而还把他一直抚养长大。可是,稚幻和他一起生活的时候,太小了,还没有形成正确的教育意识时,就在杀人狂天天变态的杀人环境里被渲染了,改变了,他就是那么教育他的:只有把自己喜欢的人杀死,做成娃娃,才是真正得到了友谊和爱情,才是安全的。”
     我想,左稚幻从未接触过正常的世界,等他有机会被找到,被解救出来的时候,他早已和这个正常的世界脱节了!所以,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残忍而离奇的。但是,令我奇怪的是,左稚幻为什么要杀小善和银翅呢?他后来为什么自杀呢?
     我的精神评估报告终于出来了!结果显示:病情还没有发作的迹象。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也许带着一些疑问,但是我已经不想弄清楚太多事情。我提着行李,穿梭在安康学院白色的楼道里。我看到了那个刚进来的女生,启穗。
     她隔着铁栏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告诉她,我不是故意把她推下山的!我不是故意看到她的眼睛就大叫的!我真的是太害怕了!”她的视线慢慢地从我的身上移到了我背后的墙壁上,我也顺着她的目光向身后的墙壁看去。
     那不是银翅画的素描吗?那个名为‘花洒’的素描。画被贴在了白色的墙壁上,那漂亮地,长长地刘海后面,隐约有一些光在闪。
     启穗就是因为那幅画而发狂吗?我疑惑着。可是,画上的花洒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啊。

16。深深的挥别
     我提着行李,在日本国际机场,正在等着下一班飞机。坐在候机室里,我打开了医生的证明,正是这张遗传性精神病的证明,我才可以短暂地入住在少年安康学院里,不过,他们那里的医生给我最后的评估是:病情还没有发作的迹象。
     我有点困倦了,打了个盹,手里的医生证明就掉在了地上。我拾起证明的时候,发现身旁多了一双腿,视线向上看去,坐在我身边的人,竟然是小善!
     “住在少年安康学院一段时间,你应该知道了,清醒和自由的日子是多么可贵。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像你这么幸运,预先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
     我想起了她曾经说过:“你一定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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