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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烈火之女-第9章

小说: 烈火之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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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地踢踢马腹。“小娘子害晚了,我不会取笑你的言不由衷。”

“东方无我,你再叫一声小娘子试试!我保证你们东方家就此断绝香火。”沙琳娜的火气直线上扬。

适可而止是聪明人的做法。“我的小未婚妻恼羞成怒了,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要我重复几次?”脸一沉,她不快地瞪视着他。

“叫你沙姑娘吗?显得太不亲近,让我再想想。”他佯装不妥地搓着下颚。

“你为何不去死,老跟着我干么?要讨回三艘船货也太迟了。”她恶毒的一咒,心有万般不耐烦。

“当是聘礼吧!我没打算索回。”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之后。

皇上千方百计地要他入朝为官,甚至命他领兵十万去攻打海上流寇,事后赏银百万两,并封候入相迎娶孝昌公主。

货船遇劫他是不太痛快,本来有意接受圣上美意讨伐海贼,但是只要一想起刁钻、蛮横的公主,他的兴致立即全消,宁可自行处理也不愿沾惹上李珞,她和沙二小姐一样难缠,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老仗着凤女身份排除异己。

宫中侍女若有容貌佳于她者,通常不是惨遭毁容便是死于非命,鲜少有人逃得过她毒手,心胸狭窄得容不下任何艳婢娇奴。

皇上眼中的至宝在他看来如同破铜烂铁,烧尽精火也炼不出一把好剑,只能放在炉灶上盛盛冷汤,无法端上桌。

“我代大姐先谢了,姐夫的盛情难却,后续的六礼别忘附上。”狡黠一笑,沙琳娜顺水推舟地捞个小姨子做做。

表情陡地一冷的东方无我伸出马鞭抬起她的脸。“信不信我当场将你变成我的女人?”

“君子动手,小人动手,你想我会屈服吗?”可笑,他未免过于自大。

“小娜儿,你不想大名挂在皇榜上吧!”与她斗狠,实属不智。

海贼的生活磨利了她的性情,硬碰硬绝对行不通,他狠她更狠,死生置之度外的无畏正是他所畏惧的,他要她活着。

为之一惊的沙琳娜脸色变得十分凶恶。“谁准你唤我小娜儿!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沙秋柔。你不会忘了亲手送上门的‘礼物’吧?”这可是他牺牲色相所换得的情报。

不愧是海贼的女儿,不管他如何厉言逼供始终不得其解,只紧咬着蚌壳嘴问他几时成亲,含羞带怯地攀着他手臂低喃淫秽字句,勾引着他共效于飞,好珠胎早结。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只好虚与委蛇,假意欲与她共结秦晋之好,在调笑间取得他想要的秘密。

女人的单纯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想要的一切,沙二小姐的献身只让他反胃,目的既已达成便无利用价值,衣服一拢随即走人,并未真正要了她。

纵横江湖多年,他头一次拉下身段委屈自身,以美男计获得巡城马遍寻不着的答案。

为了小娜儿他真是不计代价,这笔债最终还是要算在她头上,他会一点一滴地由她身上取回,丢饵之人是该付出小惠,上回的轻吻已不足以补偿。

略显懊恼,她低咒一声,“我警告你,东方无我,别再让我听见。小娜儿。这三个字。”

“东方大哥或无我,你随意挑一个吧,唤声相公也成。”他心胸宽大,绝不介意。

“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本姑娘不接受威胁。”她死也不唤那种恶心的字眼。

连她爹的那些子女她都一律直呼其名,哪来哥呀姐的烦人称谓,他简直是挖了春豆还要秋葵,得意忘形。

“小娜儿,你肯定是威胁吗?小、娜、儿——”这是交换条件。

“你……土匪、恶霸,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两人近在咫尺,她的红鞭如流星划过。

一道虹影乍现。

不避不闪的东方无我硬是吃上一鞭。“土匪配上海盗,恶霸与刁蛮女,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干么不闪,你以为我会因此而内疚吗?”心口一抽,沙琳娜倔强地扭过头,不看他脸颊上的斑斑血迹。

“不让你消消火怎成?万一气出内伤我会心疼。”东方无我含笑的嘴角隐着宠溺之色。

“巧言令色,别当我是沙秋柔,花言巧语对我不起作用。”哼!好听话人人会说,她不会傻得轻信。

男人的奸佞和狡猾她可一清二楚,底下的海盗们个个专精,为多得一份财富不惜自相残杀,互扯后腿,什么阴险的诡计都使得出来,毫无江湖道义可言。

看多了自然寒心,男人在她眼中的评价都不高,全是些猥琐小人,所以她从未兴起成亲的念头,一个人反而自在。

因此当老头子提起那件荒谬的亲事,她二话不说地回绝了,以她现今的身份、地位,用不着依赖男人过活,也许哪一天兴致一起掳几个小相公回清风岛也说不定,像老头子一样妻妾成群,享受男人的伺候。

“我的烈火娘子,你想我像是那种会哄姑娘开心的人吗?”他失笑地抹去颊边滴落的鲜血。

她不肩的说起违心之论,“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你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你说我们怎么会不熟呢!这是我们第三次‘不期而遇’。”他睁眼说瞎话,将刻意安排曲解成不期而遇。

除了第一次的意外交手,其余两次都是他用尽心机的靠近,说是巧遇只会令人嗤之以鼻,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动机。

她,是他最终的目标。

“东方,你真要厚颜无耻的跟着我?”一脸的血让她看了刺眼。

红,是她的颜色,谁都不许剽窃。

真有她的,坚持不唤他的名字。“是同行,我有要事要到洛阳一趟。”

“是吗?”她轻啐着一眄,“不带任何随从和管事,你想干什么大事?”

“洛阳方面的商号出了点事,我去了解一下损失状况。”东方无我轻描淡写的说。

其实是件不太严重的小事,洛阳城的商号意外遭祝融光顾,文管事怀疑有人纵火,连夜飞鸽传书至长安通报,希望上头派个人来追查。

他不假思索的动身,一来视察洛阳的商号运作情况,二来他接获葛逢凶的消息,烈火一行人已经动身,正往洛阳方向而去。

轻骑简出才好追上她的马车,多余的随从只会拖慢他的速度。

沙琳娜的眉头一颦,“把你的伤口处理好,看了碍眼。”

“你种下的因,该由你来收拾。”黑瞳中泛着笑意,他的“苦肉计”奏效了。

“等到日出西方吧!我会替你准备好上等柳木,姐、夫——”随口一说他当是善心大作吗?

想要娶她猫如水中抓月,难如登天。

“小娜儿,你不要惹我发火。”声调冷了几分,他的口气微带愠意。

他非常不喜欢她刻意的称谓,他不受人摆布,欠恩的人并非他,谁的债由谁去偿,与他无关。

“你……”她忍下怒气地握紧缰绳,“咱们扯平,你别再跟我说话。”

“不成,你的要求太为难人了。”他淡笑薄谑,摇着食指凝望着她。

远处有座茶棚,冒着香气的茶味顺风传来,引得过往商旅路经此地,总会入内歇歇脚,饮两口提神的凉茶。

棚前系了几匹黑色大马和老灰驴,有个卖杂货的竹筐搁在棚口,半满的座位尽是疲惫的交谈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家乡事。

显目的幡布随风飘荡,忙碌的中年夫妻来回穿梭加茶水,几个幼童在茶棚后玩耍,嘻嘻哈哈的笑声显示开元盛世,安乐度日。

“懒得理你,我渴了。”心火微微波动,她压下一丝异样感受先在茶棚前下马。

笑她的不坦白,东方无我跟着勒马跃下。“正好,我也渴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这座简陋茶棚,嘈杂的声响顿时静默,好奇而带着几分敬畏的眼神望着他们,似乎在评估他们的身份为何,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不敢大声喘皂。

尤其是那一双紫瞳,诡异得令人背脊一栗,有种慑人的寒意,像是……

索魂罗刹!

“小姐,你走慢些,好歹等等我们……还有你走远些,别靠我家主子太近,你没安好心……”

小果子的喧呼声化开一室冷凝,小声的交谈又逐渐扩散开来,很快的恢复原先的热闹,提着茶水的大娘招呼着客人入座。

风很清闲,在洛阳城外十里的山坡地扬起一阵旋流,落叶飘散。

*  *  *

“坐下。”

红衣女子一声令下,四方桌子坐着夜舂、王丑和小果子,而随着沙琳娜的落坐,东方无我明显遭冷落,孤零零地必须独坐一桌。

茶棚老板为众人注满茶,性急的小果子不等其他人,伸手要端茶杯,突地身体忽然拔高离地两尺,被人拎起后领往一侧空桌扔去。

像是大刀入鞘,小果子不偏不倚地正坐长椅中央,桌上的茶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安然无恙地等人一饮。

看到这一景,茶棚内的贩夫走卒、商人幼童都诧异的张大嘴,征然无法回神,含在口里的凉茶差点忘了吞咽,四周鸦雀无声。

身换物移,顺长身影正大光明的与红衣女子并肩而坐,挺拔的俊容噙着一丝傲慢惬意,不觉得自己举止古怪,神色自然地点了茶点。

“狂妄。”

他扬起淡淡纵容的笑。“小烈火,你在指自己吗?”

沙琳娜鄙夷的横睇他一眼,“胜之不武,你恃强凌弱。”

一时还回不过神的小果子兀自发怔,不了解怎会突然无人同桌,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空桌独杯,陡高忽低的心悸和发软的四肢让他无法言语,否则,他的不平声浪会让人发狂。

“海贼的行径不是吗?咱们越来越心意相通了。”他低声的贴在她耳畔一喃。

她悻然地冷嗤,“你尽管大声嚷嚷,会有不少人感谢你的抓、贼。有功。”

“那些人不配与你交手,你是我的。”未来妻子。他有所保留,言未出口。

“你的囊中物吗?烈火可不是什么驯良女子,阁下恐怕要大失所望。”端杯一啜,入口的涩味让她瞳色一沉。

难喝,不如贡茶甘醇。

山野荒道上的茶水仅用于止渴消暑,平凡夫妻哪懂得品茗之道,粗糙的茶水便是旅人最好的享受,一口入喉解奔波之渴。

三样糕点,面饼冒着热气,虽然算不上好手艺,但是能填腹内饥虫,勉强能满足口腹之欲。

“薄茶粗食吃不惯无所谓,我洛阳商号的大厨媲美御用膳师。”失望?不,正合他意。

素手一撕热饼,她毫不领情。“你肯定不会下毒?近来肠胃乖张,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别有居心。

“哈……没想到你防心重得草木皆兵,我是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蓦然肆笑,东方无我以食指沾起她唇边面屑放入口中。

她为之呼吸一窒,又羞又恼的斜眸一瞪,“姓东方的,你给我规矩些。”

“轻唤我一声无我不难吧!对你,我只想不安份地上下其手,千万别指望我安份守己。”他蓄意地拿起她吃过的糕点咬上一口。

是吻。他用眼神传递这意思,盯着她鲜嫩唇瓣勾起两人先前的瑰思,让她口干舌燥地直灌着茶,气闷在心。

“无赖上她没好气的另要了一盘茶点。

赖字诀乃人之本性,“琳儿,你这辈子是摆脱不了我,何不从容就义?”

她闻言呛了一下差点拔刀相向,浮动的紫眸跳耀着万点星火,不敢置信沙秋柔那个没节操的叛徒居然出卖她至此,只为男色迷惑。

在清风岛,惟有她娘亲会唤她琳儿,其他人只敢唤小姐或岛主,最多以烈火称之,冒犯她之大罪尚无人敢尝试。

老头子有自知之明,“小娜儿”三个字已是她容忍的最极限,偶尔一唤是有所求,平日的称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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