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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枭雄赋-第77章

小说: 枭雄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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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招牌菜,你说呢?”老人笑而不答。

“好,先弄着,每桌上一盘。”那痞子有些不耐烦道。

“对不起,没有。”老头轻声道。

“妈逼,你刚才不是说有吗?”那痞子阴沉着脸,隐隐作怒。

“刚才是有,现在卖完了。”老头轻声道,微笑的时候,灰白的眉毛轻微斜起。

“那你有什么?”那痞子望了眼默不作声的陈皮,强压下那腔怒火。

“什么也没了。”老头说了句足以让任何人都忍无可忍的话。

安静,掉针可闻,夕阳斜斜铺洒进来,映照出每个人狰狞阴冷的面孔。

陈皮突然露出一个阴笑,却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恐惧,可眼睛里却充斥着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的怒意狠辣,掏着鼻孔,翘着二郎腿,显然不把这位古怪老头放在眼中,阴阳怪气道:“老人家,好高明的耍人手段。”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那个矮小青年自始至终对老头与这几个痞子之间的一触即发视而不见,仍在舔着碗底。

老头笑笑,显得谦恭而谨慎,不逾规矩,极有分寸,像是一个大家族的管家,手中提起那根竹制旱烟斗,从裤袋中掏出点烟丝来,点燃,吐出一口浓烟,轻瞥了眼坐在那个昏暗角落的身影,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门槛那里,蹲下,抽着土制旱烟,一如既往地望着街上陌生的行人。

陈皮有些意外,干瘦面庞肌肉轻轻抽搐,几个小弟也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老头怎么突然就甩手不理了?

只是他们没有看见,在刚才老头点起烟的时候,坐在昏暗角落的人恰好放下了竹筷子。

“你就是陈皮?”一把声音横空出世,荡漾在小店的每个角落,甜得就像雪梨蜜糖。

突如其来,几个痞子神情骇然,因为这把声音就是那个始终背对着门口的人说出来的。

他们存心来这找茬闹事,也不在乎多一个见证人,就没赶,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娘们。

陈皮虽然对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女人有些震惊警惕,她竟随口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简单,但在三十二年的生活历史中,从来只有他玩女人,没有女人玩过他,此刻遇见了个例外,顿时来了兴趣,回首望去,只见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正拿着一张纸巾,兰花指微翘,一寸一缕地擦拭着娇艳诱人的嘴唇,撩人心扉。

“我就是陈皮,不知你怎么称呼?”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双光滑晶莹的小手。

“你想知道?”女人虽然转过身,却将鸭舌帽压得很低很低,庐山容貌依旧看不清。

“当然。”陈皮又将视线往下移了移,转到了女人那盈手可握的纤秀双峰上。

“知道了,会没命的,你还愿意吗?”女人娇唇微张微合,每一句话都腻得人酥软。

陈皮咽了咽口水,轻声道:“如果我不知道,比死还难受,快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女人嘴角轻轻上扬,声若游丝,缓缓吐出两个字:“凤凰。”


第一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五十二章 老头,女人,矮子,三副棺材

 
《夜玫瑰》:每个人都可以假装欢笑愤怒或悲伤,却无法控制眼神的深度。

陈皮就是这样,此刻的眼神空洞到没有焦距,近乎一种万念俱灰的绝望空白。

任何一个人,如果见到自己的七个手下瞬间惨死在自己眼前,都会是这种反应吧。

这七个人死的时候,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地而亡,每个人眉心处都有一个小红点。

不是子弹造成的,而是一根竹筷子,筷尖从后脑勺穿入,从眉心穿出,无半点差池。

这个死神,既不是抽旱烟的老头,也不是神秘的女人,而是那个毫不起眼的矮小青年。

他的确很矮,身上无论哪里都要比平常人小一半,却很匀称,绝没有一点畸形丑陋。

他常年穿着一身破旧灰布衫,皮肤黑不溜秋的,偶尔几处露出的肌肉却格外结实。

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刚才杀人时那种暴戾冷静到变态的妖气,傻傻憨笑着,露出一嘴异常洁白的牙齿,捧着那只绣着大红牡丹的瓷碗,里面盛了大半碗的清茶,表面还飘着一层油渍,他却满不在乎,蹲到老头身旁的门槛上,一小口一小口啜饮,时不时笑着望向那个端着一个精致瓷杯浅尝慢饮的女人。

瞠目结舌的陈皮一脸呆滞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仍然压抑到窒息。

这个女人笑得极为清美,像朵青莲,却没想到她的内心比毒蛇的獠牙还要可怕万倍。

他当然不懂,有些人即使微笑,也比一脸杀气更加让人胆寒心惊。

凤凰凝眸望向他,轻笑道:“我说过,知道我名字,会没命的,你偏不听。”

陈皮脸色煞白,平时无论在哪个场合,他都绝不会将这句话当真,今天也是如此。

结果?比死还要悲惨万分,毕竟死了,就再也不会有恐惧,再也不会有烦恼,不像他。

凤凰纤细雪白的右手轻轻把玩着一把形似柳叶的银刀,舞出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刀花,清冷雅致,轻声道:“陈皮,三十二岁,江西省彭泽县芙蓉墩镇凉亭村人,家世清白,一岁时,嗜赌成性的父亲被高利贷债主逼得跳塘自杀,母亲因郁郁寡欢而卧病在床,由奶奶抚养长大,七岁时,因同桌咒骂了一句狗娘养的,拿起铅笔插进他的口腔,被勒令退学,从此开始闯荡社会。九岁,第一次偷东西,十岁,第一次抢劫,十一岁,把一个刚认识两天的初中女生的初夜夺走,十七岁,成为芙蓉墩镇的地下龙头,同年,母亲改嫁,十九岁,在镇上的夜总会碰到继父正搂着一个女人亲热,拿起水果刀,挑尽脚筋,从此,继父只能天天在家呆着,陪着母亲,二十一岁,……”

“够了。”陈皮静静听着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身世史如数家珍般,心里早已臣服。

凤凰不急不缓品了口茶,唇线渐渐弯起,轻声道:“我听人说,你就像是一匹被严苛训练过的野狼,处事沉着,应变机智,思虑周全,忠肝义胆,杀人时心狠手辣,害人时诡计多端,我还听人说许多黑道人物想要拉拢你,所以我就对你来了点兴趣,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只是烂命一条,没什么事情值得遮遮掩掩。”陈皮望着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终于体会到了一句话的真谛:世界上绝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真的了解女人,若谁认为自己很了解女人,他吃的苦头一定比别人更大。

“你现在的活,主要是逼走这一片的居民?”凤凰说着,手里的银刀竟然凭空消失了。

“是的,普通人追求安稳生活,如果终日要提心吊胆,就会妥协。”陈皮如实道来。

“幕后人,是拆迁办,还是开发商?”凤凰问了个直面人心的问题。

“都有。”陈皮不敢有丝毫隐瞒,在这个女人面前,恐怕自己早已是赤条条光秃秃了。

“他们给你多少钱?”凤凰转悠着茶杯,昏暗晕黄的灯光将她本就不尖刻的轮廓匀染得更加柔和,她思考问题的角度通常只有两点:一,利益;二,目的。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这么现实,亲人背叛、朋友反目、同事成仇多数是这两个因素。

“20万。”陈皮始终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尽量控制得适中,不大,也不小。

凤凰的笑容恰似深谷幽兰,从一个精致小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他,落在手心。

陈皮有些错愕,抬头望了她一眼,不知这个女人究竟何意,耐心等着她的解释。

“里面有50万,当作见面礼,以后你只听命于一个人。”凤凰不冷不热抛出这句话。

“是,老板。”陈皮没有半点犹豫,能在这样一个女人底下做事,其乐无穷。

“你错了,我不是你的老板,你也不是听命于我。”凤凰浅浅抿了口茶,不香,不浓。

“那我听命于谁?”陈皮心里震颤,难道还有比这个女人更加超凡绝俗的神仙怪物?

凤凰眯着眼望向门外,秋水长眸中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情感,轻声道:“他叫萧云。”

————————

萧云正在挑选水果,手里提着不少东西,豆腐,猪肉,青菜,哦,还有新鲜的虾。

苏楠这妮子半蹲在他身旁,拣着圣女果,一颗一颗地精挑细选,只要鲜红碧透的。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她翘起的臀部,一个堪称动人心魄的圆弧,饱满圆润。

“你挑了这么久,还没好?”萧云有些无奈,这妮子已经在那挑三拣四了二十分钟。

“急什么?慢工出细活。”苏楠没有抬头,仍在一丝不苟地选着,像在选名贵钻戒。

“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酸酸甜甜一个味?”萧云从她手中的篮子里随意拿了颗吃。

“区别大了,你看,像这种表皮有了黄斑的,表明它光合作用太强,里面的鲜红汁水就相对会少,吃起来就不好吃。”苏楠拿起一颗圣女果,向他详细解释着其中的奥妙,放下那颗,又拿起另外一颗,“你看,这颗就好多了,色泽红润,少有瑕疵,汁水一定很丰富,你再看……哎,死人坏蛋!你怎么就给吃了!”

萧云把那颗圣女果咽下,舔舔嘴唇,回味无穷道:“汁水果然丰富。”

苏楠恨不得杀人,瞪了他一眼,美而近妖的脸庞气恼得泛起了几抹潮红,淡定,一定要淡定,心里在暗暗做着自我开导,无奈地蹲下挑选另外一颗,而且还提高了防范级别,时刻警惕那死人的再次侵袭。

萧云笑笑,没打算再撩弄她,拿起一个苹果轻轻抛着,问道:“老板,这苹果甜吗?”

老板见生意来了,眼里放着市侩光芒,笑道:“甜。”

萧云将苹果凑到鼻尖,嗅了嗅,问道:“香吗?”

老板忙应不迭:“香。”

萧云又问道:“贵吗?”

老板十分精明道:“不贵。”

然后,萧云说了句让人喷血的话:“嗯,那好,给我来两斤梨。”

噗嗤!

苏楠听着这坏蛋的雷人话语,实在忍俊不禁,笑得花枝招展,像个妖精。

那老板则一脸尴尬地给他装着梨,心里暗骂这犊子真他妈无聊透顶。

黄昏,残阳如血。

丹青巷的黄昏总是让人无限迷恋。

那一轮残阳孤零零地挂在天边,甚至连几片作伴的火烧云也没有,如同光秃秃的仙人球,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在沉没前带给大地最后一丝温暖。

丹青巷那一片古建筑在残阳光下熠熠生辉,遥相呼应,如同一卷卷金色的古书,向这个世界讲诉着那一段段跌宕起伏的历史。

承载着岁月悠悠的青石路上,缓缓走来两道影子,一道高点,一道矮点,天造地设般。

萧云提着菜,苏楠拎着水果,像一对相恋已久的情人,谁也不说话,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男女之间的关系,就像伏羲九宫八卦,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相合,相生相克。

两个人的适配,是一种内心感觉,而不是一种视觉,千万不要因满足视觉而忽视感觉。如果情深,往往难以启齿。也只有这时,你才会明白,原来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萧云。”苏楠忽然出声,停下脚步。

“嗯?”萧云也停了下来,侧头看向她,黑眸里有些疑惑。

“我觉得你今天很奇怪。”苏楠说了句很难听懂的话,若有所思地迎上他的目光。

“我哪奇怪了?”萧云温柔地笑着,这个笑容总是能轻易地让人放松警惕。

“你今天一直在看着我,而且毫不避讳,这绝不像平常的你,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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