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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枭雄赋-第213章

小说: 枭雄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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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两名高挑漂亮的女侍应生在应暗藏的示意下,右手平托着两个圆盘,稳稳当当,盈盈走来,纤细如杨柳的腰肢摇摆轻舞,煞是好看。圆盘上各摆着15只小杯的白酒,晶亮透彻,在大堂亮如白昼的灯光下,闪烁着夺目银光。;

极品好酒,茅台。

“师父,行吗?”唐悦儿担忧道,微皱着柳叶眉,虽然她觉得这个年轻人的潜力无穷无尽,就像一句高深莫测的佛道禅语,凡人难以悟透,却隐隐约约地为你指明一个方向,让人在匪夷所思中念息静虑。但三十杯白酒还是太多了,有点不靠谱。

萧云绽放出一个观音坐莲般的清净微笑,瞥了眼那些亮如水晶钻石般的白酒,轻声道:“没事,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平常心对待就可以了。那些又不是穿肠毒药,况且都是这么小杯的,不碍事,你照顾好苏楠姐就行。”

唐悦儿轻轻点头,那丝担忧却无法从眼神中抹去。

车泰来早已从伊始的恼怒尴尬中恢复过来,一脸邪笑地等着看萧云的洋相。这就是刚才应暗藏跟他喁喁私语的结果: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灌醉了,那醉美人就可以任意采撷了,这事和平解决,不是非得用暴力手段。

一箭双雕,既得美人,又教训了那个人,快哉快哉。

你好,我好,他不好,才是真的好。

应暗藏向萧云作了个请的姿势,微微笑道:“这三十杯茅台,酒气馥郁,只为你一人飘香。”

萧云轻笑不语,走开几步,来到几步之遥的颀长酒桌旁,随意挑了一个高脚杯,拿在手里,对着敞亮的吊灯转了几圈,像在鉴赏一只青瓷酒杯般,然后迈着仿似京剧中红脸须生的登云步,走到两名女侍应的跟前,伸出两根修长手指,从圆盘里轻捻起一个小酒杯,将茅台酒倾倒进高脚杯,如此这般三次,高脚杯恰好盛满半杯。

众人迷惑不解,目光紧随萧云的一举一动。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萧云轻声吟道。

缓缓吟罢,骤然间,他干净空灵的眼神一隐,瞬间变了副模样,如同魑魅魍魉般让人心生惧意,漆黑的眸子凝起一抹黑暗诡魅,优雅如钢琴家的右手疾速地旋转,杯中酒也随之荡漾而起,形成一圈圈漩涡,那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也随之以不可置信的速度在辗转腾挪,像一只速度达到巅峰时的陀螺,几乎看不清它的存在,只能瞧见一只透明的物体在灯光的照耀下,不断地往各个方向反射出耀眼光线。

众人目瞪口呆,凝视着那脱俗绝伦的技艺,惊诧得说不出话来,现场安静得掉针可闻。

忽而,萧云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不再迅猛雷霆,如拈花指般清雅淡静,可速度却愈发的惊人,手腕揉动如一条五花银蛇,水晶的酒杯已经隐而不见,只能瞧见一条白色酒柱在高速地凌空旋转,如同一条银龙穿梭在云际之间,八风舞动,腾云驾雾。然而,这条银龙却始终只能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遨游,它的左右似乎有一层无法穿透的符咒,完全透明的符咒。此时的他宛如一位出神入化的剑圣,手执草木皆可为剑,锋不锐,芒不露,那股气质犹如飘渺的浮云一般,不可捉摸,却随处可见,让人忘记了他的普通,忘记了他的寒酸,忘记了他的平凡。

银龙腾云这种手法,据说全世界只见过一次,法国120周年国庆时,酒王莫泊桑在总统面前表演的。

每个人都像被抽空了般,再也生不出其他念头,心中只有一个疑问,一个急不可耐想弄清楚的疑问。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正当众人的那个疑问在心中百转千回之际,毫无预兆,萧云手中的动作猝然停止。

刹那间,那条银龙终于冲破云霄,腾空而起,直楞楞地飞入他的口中,无分寸差池,妙到毫颠。

叹为观止。

安静了许久,一个掌声在某个角落突兀地响起,拍了几下,下一个掌声也随之而到,稀稀落落。

紧接着,如碧浪潮水般的掌声不可抑止地滚滚而来,愈来愈震撼,响彻全场。

一层的人们被这雷鸣般的掌声弄得一头雾水,不知二层发生何事。;

这样的掌声一直贯穿于萧云喝酒的整个过程,众人望向他的眼神早已没有伊始的冷漠,反而是淡淡的欣赏。有不少女人更是生出了几丝倾慕之意,眸子里荡漾着异样的神色。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只是此时此刻的气氛烘托造成的。这群女人,理智到可以让思维最缜密的科学家都汗颜的地步,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生花妙笔的摇酒技巧就暗送秋波,**。

她们痴情,但不花痴。

在萧云饮下最后一杯酒时,全场的气氛到达鼎沸。

三十杯酒下肚,他竟无丝毫醉意。

三十杯酒,仿似三杯。

这可能吗?

普天同庆下,只有两个人面如死灰,应暗藏与车泰来。

所谓兵不厌诈,其实早在一个星期前,他们几个肝胆相照的纨绔公子就旁敲侧击,从鼎湖方面获取了萧云也会偕同苏楠出席的重要信息,事先未雨绸缪了一场一箭双雕的戏码。今晚,应暗藏与车泰来按照安排,早早来到大堂作准备,可作为始作俑者的邱式迟迟没有出现,时间不等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们也只好提前迎风扬帆了,本想通过挑事的方式来逼迫萧云发飙犯错,同时一石二鸟,顺带殃及牵连张宝和孔阳,结果事与愿违,没料到这个年轻人竟是一块刀枪不入的牛皮糖,无论怎样含沙射影,他就是不急不躁,眼看这套方案大势已去,便马上倒戈相向,启用了备用计划,选择用灌醉的方法来对付这个不识好歹的年轻人,好让他当众出丑,如果够幸运,还能假途伐虢,抱得美人归,但天公不作美,又一次弄巧成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为这个年轻人的惊艳演出推波助澜,千算万算,做尽谋划,到头来却为他人作嫁衣,焉能不怒?

在二层的最东边,大堂的右侧尽头,有着一间谁也不会发现的密室。

门只开了一条细细的缝,光线微弱地强行进入,却毫无作用,室内依旧黑暗如斯。

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站在门前,透过这条细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缝隙,静静看着大堂里发生的一幕,轻瞥了眼乱臣贼子如丧考妣的应暗藏与车泰来二人,嘴角勾起一个轻蔑到无以复加的弧度,细语轻声道:“井底之蛙,无论在哪个井,看到的天,都是井口般大小。”

随即,房门被轻轻关闭,也关闭了所有光明。

******

(注:酒王莫泊桑为杜撰的人物,请勿对号入座。另,请门徒们做一下作者调查。)


第三卷 江花边月笑平生 第六十二章 绝世公子

 

唐伯虎有一句诗:人算不如天算巧,机心争似道心平。

在处世的法则中,总须尽量息人算,息心机。

这样,自然会有一片浑厚、圆润、祥和的气象,自然会清闲、自在、安乐。

然而,这很难,太难了,难以上青天。

应暗藏在南京可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处事圆滑,极有政治头脑。

他是典型的红色子弟,从他爷爷在土地革命时扛着一把烂锄头参加红军开始,他的家族就开始与军队结缘,如今他父亲也是南京警备区的政委,少将军衔,在军界也是顶顶有名,可他却执意要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来,不顾家里的竭力反对,毅然放弃了在占有绝对优势的军界发展,而选择了更为险恶、水位更深的政坛,不倚仗家里,通过自身努力,年纪轻轻便爬上了团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他身边的朋友都是些背景深厚、身世显赫的、富家公子,出入省府大院、军区大院就像出入自己家一样,来去自如。虽然他这个团省委副书记只是个副厅级,且实权不大,但平时碰到一些厅级干部他都懒得打招呼,他圈子里比这号子人物牛逼的,大有人在。

龙跃凤鸣。

他心机颇重,精于权谋,要不然也不能在南京这块政治风云是非之地爬得这么快,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什么时候试过被旁人顺水推舟,沦落到给旁人当陪衬作配角的地步?车泰来是他去上海出席一个高新企业落成典礼宴会时认识的,并不算可以赤诚相待的知己,纯属趋炎附势,而且这个韩国青年人面兽心,喜欢玩霸王硬上弓的野路子,有几个上海极为有名的上流交际花就糟蹋在他手里,但是他在上海人脉广,各方面都吃得香,与许多上海数一数二的公子哥都是把兄弟,应暗藏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想方设法接近他,不说狼狈为奸,起码是勾肩搭背。

南京,六朝古都,可惜早已远离了政治中心。

上海,共和国骄子城市,才是有魄力有野心有胆识的政治人物向往的舞台。

对于心比天高的应暗藏来说,南京这样一个副省级城市实在是拘谨得有点小家子气,颇有龙游浅水大材小用的味道。黄浦区人民大道200号,市政大厦,才是令他朝思梦想的殿堂,能够进入那里,等于一只脚踏进了中央,权柄滔天,抑或权倾朝野都是早晚的事。

早晚的事,这意味着,还需要一段日子。

可眼前的事,就迫在眉睫了。

大堂的掌声已经停止,众人极有默契地万马齐喑,不约而同地再度安静下来。见惯大排场大世面的这些人当然清楚这种闹剧风波的发展走向,该参与的时候参与,该旁观的时候旁观,不能抢了当事者的风头,不然就会本末倒置、反客为主,那几个处在漩涡中心的人才是真正的主角。

车泰来一脸阴沉,右手死死地捏着手中装有红酒的水晶杯,氤氲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云谲波诡。

应暗藏更是横眉冷目,将还没抽完的烟随心所欲地扔在地上,狠狠踩灭,似乎它象征着某个可恨之人,但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愤怒表情,在官场浸染了几年的时间,这点自我调控能力还是能够运用自如的,望着那个清闲恬淡的年轻人,自诩玩弄权谋如过家家般轻松的他,头一次衍生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不是恐惧,而是自怨自艾。

他见多了那些、富家公子,包括很多与他在军区大院一起长大的红色子弟,这些人不是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就是刻意标榜离经叛道,不是薄情寡义沾花惹草,就是玩弄权术满腹脏水,真正成才可当大用的没几个,而他自己则是众人皆醉我独醒,混迹其中,却不融入其中,独善其身才能脱颖而出。他常自比为未出楚国时的孙膑,雄韬大略,却能难得糊涂。可就是这个不知什么背景的普通年轻人让他有种挫败感,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厚黑处世,却瞬间崩盘,那种疼痛难以名状,痛彻心扉。;

公道自在人心。

萧云早已鸟尽弓藏了,不再有刚才那种凌然人上的气势,卑微孱弱得像一朵默然绽放在墙角的无名小花,孤芳自赏。他的两根修长手指有如观音执柳般转着已无滴酒的高脚杯,仿佛爱抚花瓣一样的轻柔,手指与酒杯之间若即若离的接触,重一分则莽,轻一分则微,轻声道:“我已经原原本本按照你的要求,喝完了三十杯茅台,现在,可以走人了吧?”

应暗藏镇定下来,微笑道:“我只是答应不再纠缠于对朴公子不敬一事,可没答应让你走。”

“唉,蜀雪随僧蹋,荆烟逐雁冲啊。”萧云一声叹息,早就料到这位颇有些城府的青年不到弹尽粮绝的一刻,绝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这样落他面子,他没有当场撕破脸皮就算忍功了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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