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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冰火战歌-第16章

小说: 冰火战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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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歌的手有点儿抖,总算这几日见多了灵术的神异威力,勉强克制心神,没有将杯中的水洒出来,好不容易等到杯子满了,连忙递给昭云,却被昭月拦了下来。

昭月握着杯子,刚刚从山泉中引来的水,还带着山野特有的清新,却也十分冰冷。她晓得昭月体内本来已经是冰火相交,直接饮下恐怕伤身,于是握着杯子轻轻一吹,将水温略略暖了几分,才将杯子递到了昭云嘴边。

母亲昭凌一向行踪飘渺,父亲又因族规严苛,很早就被驱逐出苍竹海,只剩下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有病有痛,都是这般彼此照应。因此这些事情,昭月做来自然而然,昭云也不以为意。

落在其他人眼中却不一样,饼道长看着唏嘘,小青看着新奇,炎歌心中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又酸又痛。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哪里见过一家人这样相亲相爱的场景,再想起自己当初因为昭月的身份,执意不肯带她去找昭云,更是愧疚。

昭云稍稍缓过来,就想要询问眼下的情况。然而其余几人像是有了默契,当着他的面绝口不提镜湖上的事情,连昭月也只说自己是因为在外游历,恰好遇到饼道长带着重伤的哥哥,所以就跟着来了。问到炎歌,他却不肯说话,后来甚至有些躲着昭云的意思,昭云便也不再问了。

饼道长那里自然也问不出来什么,他一有闲了,就在昭云面前念叨,什么“徒弟学艺不精,做师父的脸面也不好看”,又或者“灵洲大劫,却只靠我这个老头化解,哎,每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长吁短叹,不胜唏嘘。等到昭云能够走动了,就说什么也不肯坐在山洞里,整日对着愁眉苦脸的饼道长。

然而他身上的伤始终不见好,胸前缠着的白布每日更换,却总是有鲜血渗出来。

尽管昭月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忧虑,但昭云心中却隐隐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够继续下去。在这里他像是住进了世外桃源,有温婉的妹妹,至交的好友,师父虽然唠叨了一点,终究还是关心他的。等他知道这喜欢和饼道长拌嘴的小青便是那尾游鱼时,愈加觉得只有此处竟是他有生以来除却千鸟之森,待得最舒适的地方。

这般想着,昭云渐渐也就生出了倦怠的心来。

所以这一日饼道长提出要继续教他法术的时候,昭云竟然怔了一怔,半晌才道:“师父,我的伤还没有好。”

饼道长瞪他一眼,道:“就是为了给你治伤!”

第二十九章 天道

 饼道长的话,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昭云先是怔住,继而猛烈地咳了起来,一旁的昭月连忙递上杯子。

昭云喝了两口水,终于缓了过来,看了看饼道长,又看了看昭月,艰难地问:“昭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昭月接过杯子放到了地下,慢慢答道:“我本来在千鸟之森找你,遇到小青才知道,你被夜鹂族人带回了苍竹海,”她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我就往回赶,只是路上出了一点儿事情耽搁了,幸亏小青及时赶到。听说夜鹂族那些人着实厉害,这次能够侥幸逃脱,真是万幸。至于你身上的伤——”

她心疼哥哥,说到此处语气渐转哀婉,最后竟是说不下去。

饼道长在一旁酸溜溜地接道:“你本因逆火体内蓄积太多火气,我带你到西海之滨便是想要以寒水驱除,却不想被妖女趁机带走你。你又喝了九忧露,这九忧露虽然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火气,却又塞住了经脉,镜湖之水蕴含苍龙和凤凰两种灵力,你喝了那么多,体内气息紊乱。加上那幻影……”

小青不耐烦听饼道长絮絮叨叨,开口截道:“你就直说他被人家开膛破肚了便是,罗嗦!”

饼道长因为那夜受了小青的恩惠,不好意思辩驳,讷讷住了口。

最后还是昭月定了定神,续道:“湖上虽是凤凰幻影,但深入你体内,已经伤了内脏,饼道长用法术除去。可是你的内息仍然紊乱,这却只能你自己调理,旁人是帮不得忙的。如今之计,唯有靠你念力引导,将两种气息打通,方有生途。”

昭月并不接着说下去,但话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不能顺利度过这一关,昭云的性命堪忧。她已经接到了母亲的信,因为灵洲之难尚未解除,按照族规所定,圣凰部落必须召回在外游历的凰女,依照族长和七位长老商讨的结果,制定对策。他们其实就在镜湖东北的泣血垄附近,离苍竹海并不远,她放心不下昭云,拖了一日又一日,但总是要回去的。

说完这些话,她便起身离开山洞,留下昭云和饼道长师徒俩。也不知道饼道长又和昭云说了些什么,等到晚上昭月提到自己要离开的时候,昭云虽然略有些沉默,到底没有说话。倒是炎歌显得很是诧异,怔怔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恍然,急急低下头去。

第二日,昭月回了苍竹海,昭云便在饼道长教导下修习法术。炎歌和小青常常跑得没有影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到了吃饭的时候,才提着各种野果和捞到的鱼虾回来。

饼道长这一次像是下了决心,要做个严师,尽管昭云身上还有伤,依旧不放过一时一刻的机会,从早到晚,全都给他安排了事情做。

上午饼道长以术法给他顺通经脉,昭云则要背诵大段大段的经文,有些颇带仙气,不晓得是从哪里听来的,也有些听起来像是饼道长自己随口胡诌的。

中午昭云和小青练练控水之术,他们同是生而富有灵气,颇有可以借鉴之处。

下午饼道长便捡些简单的灵术,教给他修习,从低级的五行术开始,一点一点加深,有时也学些透视术什么的,只是这些术法都需时日磨练,如今不过能学一点儿门径罢了。

晚饭后由炎歌搀着在树林里走走,道法也需强健的体魄作为根基,昭云身体虚弱,颤巍巍地绕一圈,也需半顿饭的时间,幸而炎歌十分耐心,并不抱怨。

等到晚上,则是昭云自己修行的时候。他依着早上饼道长教授的那些口诀,运功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明正气,摸索着学习引导体内两种气息之法。饼道长每日为他疏通经脉,不过是为他缓解痛楚,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体内气息紊乱的问题,只有靠他自己。

昭云胸前的伤口时而好,时而坏,前一日愈合,下一日又崩开,显然是气息不畅的缘故。

眼看十余日过去,昭云虽然背了无数口诀,学了些不大不小的术法,可是其余诸事均无进展,连独自行走的能力都没有。昭月又没有消息,他越来越心急,每日噩梦无数,后来竟然在梦中,也开始喃喃自语。

饼道长他们都被他的呓语惊醒,只听他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天道有常……五行轮转……”

昭云仿佛置身一片虚空之中,一边似有烈火,一边如坠冰窟,只觉浑身酸痛,体内两股气息在全身急速游走,忽而焦灼,忽而冰冷,相互碰撞,渐渐分散到全身各处。

饼道长叹息一声:“这孩子,哎。”伸手想要去推醒他,尚未走到近前,昭云身周忽然亮起灼灼的红光,像是冲天的烈焰,晃得人睁不开眼。

过了许久,红光渐转黯然,几人睁开眼睛,却见昭云原来的位置上,竟然躺着一只墨色的大鸟。

只见那大鸟颈中环有翎毛,双翼和尾羽都一直拖到了地上,微合的双目狭长,长喙一开一合,仍在念叨着那些道法灵术。

原来昭云竟在梦中化出了原型。

除了炎歌,小青和饼道长都看到过镜湖之上的凤凰幻影,此时已经认出昭云这样子确是凤族形态,只是凤族羽毛多为火红色,幼鸟亦有银白色,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其他颜色的,昭云真身却如此特异,双翼上的黑色更是浓重,似乎能滴出墨来。

对着这一只墨凤,几人面面相觑,连饼道长都拿不准,昭云是不是因为修行太过急躁而误入歧途。

天道有常,修行一道并非只有一种门径。隔海万里之外的东华洲,因为得到仙族遗书,多以其为本,称为“天道之论”,兼修道法、灵术。但也有些人,因道法修行缓慢,稍有根基,便专注于修行灵术,求其速成。

道法、术法本为一体,相辅相成,虽然道法重理,而灵术重行,但若是只偏重一方,终归是歧途,纵然能得一时之利,却无法长久。

如果一意孤行,后果不堪设想,甚至会堕入魔道。

第三十章 怪兽

 这些道理在东华洲早已深入人心。但修行本来不易,世人求道多是为了长生,纵然东华多有神迹仙踪,让这样的求索看起来不是那么飘渺。然而知易行难,得道者固然寥寥,能够耐得住寂寞的人也不多,倒是有许多人因为贪图简易,单修灵术,轻者自毁功力,重者堕入魔道。

而苍雾灵洲却又和东华洲不同。灵洲因其地非凡,多有灵气汇聚之地,易于术法修炼,故世人多重灵术。然灵术愈高深,对其中的道理也就领悟得愈多,渐渐也摸索出一些门道来,其实和东华洲的道法一理相通,只是人们并不自知罢了。

羽灵诸族,更是因为本为妖族,出生便与天地相通,由飞行之术始,精研诸种灵术,后来渐渐传播到灵洲各地,所以苍雾灵洲历来被认为是灵术起源之地。

饼道长到底不是羽灵,并不知晓这些内情,他只是将昔日冰女所授,一一转教给昭云,哪里能料到会有这样的大变。

昭云在梦中煎熬,痛到极点之时,就在干草上翻来覆去地打滚,身上的羽毛都像是打过水一般。其余三人在一旁看着,自己身上都冒出汗来,却不敢再上前,生怕再像刚才那般,激发出什么恐怖之事来。

这一夜甚是难捱,夜色愈沉,昭云依旧维持着真身的形态,却渐渐不再发出声音,只是不住地翻滚,炎歌和小青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蒙蒙中听到饼道长沙哑的声音疾呼:“昭云,昭云,你醒醒啊!”

两人急急爬起来吗,揉着眼睛,却见饼道长站在山洞口,手舞足蹈地朝着天上大呼:“昭云、昭云!”

原来昨夜饼道长一直不敢入睡,天色微明之时,忽见那巨大的墨凤止住了翻滚,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抖了抖翅膀。饼道长还来不及欣喜,那墨凤已经拖着翅膀大步走出了山洞,竟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样。墨凤胸前原来用以裹伤的白布,被撕成了一绺一绺的碎布条,走到洞口被风一吹,悉悉索索飘了起来。

它随意一扯,将那些布条全都拉了下来,然后便打开双翼,飞了起来,先是在空中打了几个转,继而转了头朝向西南,竟像是要离开此地要回到苍竹海,饼道长急得大呼。

小青随手拎起那石杯,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将石杯砸到了墨凤的头上,原本已经飞出数丈的墨凤,被这一击打歪了脖子,晃晃悠悠向着东南落了下去。

这山洞本是在泣血垄的东南边沿,向下却是一道短坡名为“寐坡”,昭月曾言道,此地迷雾浓厚,令人昏厥,如不能一鼓作气冲出迷雾,便会在不知不觉中沦为野兽之食。镜湖一夜,仓皇之间,昭月只得领着他们到这里,也是为了避开众人耳目,哪里能料到此时会出现这般情形。

饼道长直朝着小青顿足,顾不上多说,从地上捡起一根碎布条,捻着变成一根长索,急急朝着墨凤套去。

眼看那绳索就要套中,忽而一阵阴风吹过,准头就差了少许,堪堪从墨凤的右侧滑了过去。

饼道长再要拦截,奈何那墨凤离得已远,仓促间别无他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墨凤落入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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