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计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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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最近的一个男性当场吐了一地，群众们一齐直皱眉头。
不过群众们最终理解了这非主流女生的老公或者说男友是开夜车的，于是又有很多人拿起手机打电话。
其中一个看似只有十五六的女生把手机往地上一摔，说：“妈逼的没电了！”
五分钟后，数量出租车出现在群众的视野中。一个有一个的人随车而去，留下一堆家里没人开夜车的群众。
刘琦辛感觉也该把于明凯也叫回来，毕竟在外面水泥地上过一晚上是相当考验人体格的。可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没有手机，而且据他所知于明凯也没有手机。
不过五分钟后刘琦辛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正看见于明凯从北面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于明凯见到刘琦辛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他妈原来没死啊！”
刘琦辛怒道：“你他妈是不是很想让我死啊？”
于明凯说：“抱歉抱歉，刚才看见你在这儿活生生地站着有点激动，一出口就带了个‘他妈’。”
刘琦辛说：“没见过这么个激动法。”
刘琦辛突然想到好像缺了点什么。回想了两秒钟后，恍然大悟，问于明凯：“你不是去开夜车了吗，车呢？”
于明凯显然没搞明白刘琦辛的意图，语气中有点疑惑：“车我送还去我老板那儿了，他说今晚不用开了。妈的我刚起步就地震了，这下子今天就没工资了……”
刘琦辛呆了一会儿，经过一番思考后才明白车没有开过来。刘琦辛想完了，得挨一夜冻了。
于明凯说：“这地下那么多人干什么啊这是，地震都过去了，还在这儿呆着干什么怎么不上楼啊！”
群众们像是看一个敢死队队员一样看着于明凯。
刘琦辛说：“你就不怕半夜再发生地震啊！”
于明凯说：“不会吧，都半个多小时了也没什么事。再说学地理的时候不是有那啥图纸吗，咱们这儿不属于地震区，不会发生大地震的！”
刘琦辛说：“不会吧，你还真信那些破烂教科书上的狗屎玩意啊？”
于明凯说：“总之就是没事了，回去吧。我保证，要是再发生地震我死无全尸行了吧！”
正说到这儿，地面突然发出了比刚才更加剧烈的一阵摇晃，夜星公寓的屋顶上掉下来了一些瓦片，稀里哗啦摔得粉碎。群众们见了这阵势立刻嚎叫着向更西面跑去，看那阵势像是要集体去跳绿翠河。
地震大概又持续了五分钟才重新停下来，夜星公寓楼顶上的瓦片掉下来一大半，满街都是。刘琦辛和于明凯见地震停了下来，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刚一开始地震，两人就趴在地上作抱头状。
刘琦辛看了看于明凯，说：“别忘了你刚才保证的内容啊！”
于明凯说：“没事没事，反正现在死后都是火化了，也没谁留住全尸！”
这时，刘琦辛已经能依稀听见尖叫声，貌似是从城中心那儿传过来的。接着便看见南面和北面突然出现了无数的人和车，全部想着西面奔了过去。尖叫声依旧持续着，还夹杂着叫骂声、呻吟声、汽车的汽笛声……
看着这些群众，刘琦辛说：“疯了，都疯了，一大群疯子！”
于明凯说：“我来时还没有那么大的骚动呢！”
刘琦辛说：“这么仔细一看，这个城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于明凯说：“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往其他方向跑的呢！”
刘琦辛说：“那么咱们也跑呗！”
于明凯说：“我跑过来就已经很累了，不想跑了！”
刘琦辛说：“也是，这个位置正好不会被瓦片和砖头砸中，没什么必要跑！”
于明凯说：“干脆就地睡吧！”
刘琦辛说：“好，本来我也这么想的！”
说完两人裹紧外套，躺在地上开始睡觉了。
或许明天一早醒来，一切都该恢复正常了吧。
刘琦辛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不知道于明凯呀是这么想的。
☆、第八章
刘琦辛醒过来的时候，大约是早上六点多。他醒过来的时候，于明凯仍在睡。
这一夜没有感觉到任何寒冷，倒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不过刘琦辛看着眼前的情景，已经来不及奇怪了。
夜星公寓虽然没有倒塌，但是瓦片确实是掉了不少，瓦片碎片已经把整个街给铺满了。
刘琦辛立刻用力晃醒了于明凯，想让他看看眼前的情景。于明凯挣扎着坐起来，扭了扭头，说：“你他妈干什么啊，让我再睡……啊！”
刘琦辛被于明凯突如其来的一声“啊”吓了一下，心想就算惊讶也不用嚎那么大声吧。不过他发现于明凯的头扭错了方向，于是顺着于明凯脸部所对的方向看了看，也大嚎一声：“啊！”
刘琦辛第一眼便看见了一堆碎肉、碎骨头和鲜血的混合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昨天这个混合体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接着移动视线，更加惨不忍睹，已经不是用“恐怖”“恶心”这一类已经被创造出来的词语能够形容的了。
刘琦辛“哇”地吐了一地。
于明凯倒是没有吐，不过已经翻白眼了。
过了好一阵子，刘琦辛说：“是不是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于明凯说：“是，震撼太猛烈了，猛烈到我都觉得自己是傻逼！”
刘琦辛说：“没办法，这就是人嘛，自己都吓得不轻了还管别人是死是活啊！”
于明凯说：“幸好昨天晚上没有跟着跑！”
刘琦辛说：“是啊。你看，有时候淡定点还是挺好的。”
正说到这儿，突然间一阵警笛声传来。接着便看见无数警车从四面八方驶来。刘琦辛和于明凯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戴上了手铐。
给两人戴手铐的那个警察说：“两位麻烦配合一下！”
刘琦辛怒道：“你他妈什么意思啊，不会是怀疑这些人是我们杀的吧？”
话刚一说完，警车里“刷刷刷”伸出来十几只手，每只手里都拿着一把手枪。于明凯本来也想发怒一下，不过被吓回去了。
那警察小声说：“别激动，被抓的不知你们。死的人实在太多了，也不知道该有谁负责。你们碰上我算是幸运的，据说城管都被叫去抓人去了！”
刘琦辛一听城管都出动了，知道这会事情大了。
这场地震并不算是具有很大破坏力的，整个城中据说没有一座楼房倒塌，不过海原路的平房和破烂棚子倒是倒了不少，并没有对集体利益造成太大的损失。不过，由于群众们过度的危机感，导致在避难途中发生了严重踩踏事件，最终造成七十六人死亡，一百五十五人受伤的严重后果。
事件发生后，当地警方立刻犯了难——因为全城的人都朝着城的外围跑，根本没办法分辨是谁踩了谁。本来警方想在尸体上找点结果，可是很遗憾地发现，死者的尸体已经被踩得……
警方没有了更好的办法，只好把全城人都定为犯罪嫌疑人，一个一个审讯。这场审讯从半夜三点多就开始了，已经审讯了五十多个人，一点结果都没有，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曾经踩过人。
警方估计这样个调查法估计一个月后就能有结果了。
不过刘琦辛感到奇怪的是警方怎么那么快就统计出来了那么确切的死亡人数。
刘琦辛和于明凯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受审讯的队伍更长了。于明凯见此情景，说：“这他妈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刘琦辛说：“谁知道啊，让他们查去呗。”
于明凯说：“我看那尸体模样那么惨，估计每个活着的人都踩了一脚，这能查出来才怪了！”
刘琦辛说：“别这么说了，警方这么多年没侦破过什么大案子，好不容易来个死那么多人的，当然要查下去了。别打击人家的信心！”
于明凯说：“你说咱们这地的事会不会惊动党中央了？”
刘琦辛说：“我看不大可能，这地在地图上都难找到。而且咱们这儿就死了几十个人，中央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反应的吧。”
于明凯说：“也是。毕竟死了几十个人还不是震死的。”
两人很快回到了夜星公寓，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少什么后，同时舒了一口气。
刘琦辛说：“现在要不要打开电视看看？说不定这件事已经轰动媒体了。”
于明凯没有回答刘琦辛，直接去开电视了。
电视刚一打开便是这个城的地方卫视，而且正在播放新闻节目。不出刘琦辛所料，报道的内容果然是关于这次地震的。
“在这次灾难中，市领导们临危不惧，积极组织人民群众安全撤离……”播音员生硬地说道。
听到这一句，刘琦辛转头问于明凯：“昨晚你可有看见领导？”
于明凯说：“貌似没看见。”
刘琦辛不明白。于明凯接着说：“昨天刚发生地震时，我好像看见几辆奥迪和奔驰直朝着城的南面跑了。”
刘琦辛说：“哦，那应该是第一批进行逃亡的人。不过真奇怪了，来这个城市那么久了我怎么只在路过市政府门口的时候看见过奥迪？”
于明凯说：“可能是有哪个傻逼富二代跑这儿来了。”
刘琦辛说：“不太可能吧。不傻逼的人不会有了钱来这破地方，傻逼的人找不到这破地方！”
新闻播放完后，开始放谈话节目。
跟很多谈话节目一样，主持人先上台废话几句，接着便要请出某某或某某某专家又或者某老师的看似很神秘实则很傻逼的家伙上台。
这回谈话的主题便是关于这次地震的事情。被请上台的哪位专家老师立刻开始长篇阔论，大力分析这次的地震。
刘琦辛说：“你觉得有多少人能听懂他说的？”
于明凯说：“我就听不懂。”
刘琦辛说：“不过你听这家伙说得是不是有点扯远了啊，都扯到森林植被破坏了！”
于明凯说：“这还不明白吗？森林被破坏了，上帝看了生气，就搞了个地震来。”
刘琦辛说：“是，你这么一说倒也是挺靠谱的！”
很快又过去了一个星期，天气更加冷了。
在这一个星期里，刘琦辛写了一篇他自己看着烂到了极点的抒情散文，拿去一家报社投稿，结果竟然真的刊登上了，而且还赚得两百元稿费。
这算是刘琦辛的第一笔收入。他也是从这时才知道，他原来有写这类八流文章的天赋，怪不得总是时不时生出一股八流文人的韵味。
于明凯失去了开夜车的工作，原因是那个车主在地震当天的逃亡过程中把车往工厂围墙上开了过去。据说那出租车接近报废，可是那车主却安然无恙。倒是那堵墙，一整面都被撞塌了。
同时失去开夜车的工作的并非只有于明凯一人，因为开车往墙上撞的车主并非少数。不过于明凯算是幸运的，因为其中一大部分是自己把车开着撞向围墙，到头来还得赔车主的钱。
刘琦辛看了一下自己即将发表的一篇短篇小说，感觉比上次那篇散文还要烂，才放下心来，准备投稿。
于明凯在网上发帖找工作，表示工资够吃饭就行。不过已经一个星期了依旧没有找到工作。
刘琦辛曾对他说：“前段时间都是你挣钱，现在换班了！”
刘琦辛感觉自己认为这篇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