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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不是贱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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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乐刚上车边看见陈晓东也跑了出来,他挡住徐乐要关上的车门,忙说道:“我也去。”
  寇雯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没有马上说话,陈方便摇下车窗对陈晓东说道:“上车吧,陈总。”
  徐乐往车子里边挪了挪,给陈晓东腾出了个位置,他特意看了看后视镜,见寇雯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车窗外。
  陈晓东上了车,陈方便发动了车子,车灯照亮了前方,可一切又显得那么地未知。

  第四十八章

  车子蜿蜒于盘山公路上,车子里的人连喘气声都听不清,徐乐觉得很闷,他望向窗外,黑压压地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车开了快一个小时了,徐乐就这么一直看向车窗外,有时候实在无聊,就在脑海中臆想一个白衣女鬼站在路边招手,然后像打游戏一样,又在脑海中把他消灭。今天晚上的陈晓东最是奇怪,一直握着他的手,他好几次放开了,他又从新握上。不得不说,他有些忐忑了,因为他不知道又什么事,让陈晓东这么紧张,紧张到把他的手握得生疼。
  穿过了漫长的盘山公路,车子又回到了平坦的大路上,这一路仅这一段有些人家,路边摆了些刚裁下的木材,看着像做木材生意的,一间间矮房让徐乐想起以前学校附近的搭棚连队。
  “搭棚队”都是外来人,干着体力活,每个人家里都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用竹子搭起的屋,不似陈晓东家里的那般昂贵,却比陈晓东家里有意思多了,那长短不一的竹子,被简单地染上漆,按主人家的意思进行组合排列,最后形成一些图案,徐乐每次看都觉得很新奇。大概是因为他觉得,如果让他来做,他也是能做得很有意思的。
  车子停了,老陈熄火后车上的人依旧沉默,他们就这么坐了大概有好几分钟,寇雯才缓缓地说了声:“下车吧”
  老陈闻言,立即下车给寇雯打开了车门,陈晓东则是抬起他的手贴在唇边好一会儿,然后呼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道:“下车吧。”
  陈晓东越是这般拖沓他就越是好奇,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他关上车门,陈晓东随后,快步走到他跟前,然后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们走下公路,踩着那没有打上水泥的稍显泥泞地斜坡,一路上都能闻到木材散发出的气味,倒是有几分安神的效果,徐乐就感觉平静了很多,还能细细地听着虫叫声。他们走了好几分钟,突然听“汪汪”地几声,不一会儿就看见前方有个人家里出来个男人,用手电筒照了照,待看清楚来人,便就杵在那儿了。
  等他们走进,那个男人缓缓地叫了声:“大姨,大哥。”
  徐乐闻声望去,这个男人长得有些像寇雯,兴许是和眉宇间也同寇雯一般总有那挥之不去的阴郁有关。
  男人瞥了一眼陈晓东和徐乐紧握的双手,笑了笑,上前扶了下寇雯,寇雯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说道:“最近怎么样,他睡了吗?”
  男人笑了笑说道:“没有,在琴房练琴呢。”
  徐乐看着寇雯与眼前的男人关系紧密,甚至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寇雯的儿子。
  “我表弟寇鸿钰,走吧。”陈晓东倒是解除了他的疑惑,刹那间徐乐倒不是很想踏进这个门了,刚才那个叫寇鸿钰的男人的眼神让他很不自在。
  随着他们进屋,徐乐有些惊讶,屋子里的装修与外观天差地别,先是有些腐蚀的老木门,然后是一道屏风,后面再是一道门,门上镶着精致的冰花玻璃,配上那简单的红木门框,繁间对比相得益彰。设计者在门厅的处理上显得颇为用心。“入门见镜”是风水上的一大忌,一道精致屏风横在两道门中间便轻松化解了。
  徐乐忍不住摸了摸那漂亮冰花玻璃,他很喜欢,也并不觉得这种现代工艺破坏了这个空间的古朴气质,反倒增添了一丝生气。待他门穿过了门厅,他才发现这个屋子的门并不是在这栋房子的正中央,倒有些“曲径通幽”的意味。
  “大姨,对不起,能不能麻烦你们就在二楼看着他。”寇鸿钰身子微微俯下,对寇雯笑着说道。
  寇雯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前方,拍了拍他的手背,微微扯了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好吧。”
  他们走到楼梯口,徐乐往上看楼梯上打的是暖光,倒是让徐乐有些昏昏沉了。带他们到二楼,那一大片的玻璃幕墙自动滑开,他们走了进去,陈晓东突然放开了他,走在了他的前头。
  徐乐慢了两步,见他们都杵在大玻璃窗前不说话,他好奇地凑了上去。他也效仿他们一言不发,顿时间这个空间里的人、事、物都扭曲了,像一坨不断被人搅和着的泥浆,找不到一点儿正形。
  映入他眼帘的男人他认识,就是现在他还是时常梦见他,他没有凶神恶煞,没有肆意咆哮,总是双手环抱着自己,衣衫不整,有时候甚至是鲜血淋淋,他每次开口都是:“徐乐,为什么害我。”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他死了,他拖着对他的愧疚生活着,每喘一口气都感觉负罪,那种愧疚把他扭曲了,就是在陈晓东最不把他当人看的时候,他都能从中找到解脱。他在大街上看见相互依偎的恋人,甚至是只要是结伴而行的人们,他就会开始想,如果没有自己当初那一句话,林灿会不会也是那些幸福人们中的一员,兴许他早就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了。
  徐乐突然觉得如释重负,可那样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随之即来的便是刺骨地寒意,从脑门直窜脚底,绝不漏掉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寇雯看着一言不发的徐乐仅剩那满腹的愧疚,像他们这些人从来都身不由己。当初陈晓东硬是想要她脱离“铁骑”,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劫了那批军火,他和林灿早就被人盯上了,中央和那些窥视着“铁骑”主事之位的人轮番施压,她若不做点什么事掩人耳目,恐怕无论是林灿或者徐乐都活不到现在。
  他们这样的人说好听些是“军火专家”,可在他们看来他们连“走私犯”都不如,不过是一群替政府干着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任其摆布的傀儡罢了。
  也许,徐乐从此不再感到负罪,但这么多年的压抑,他终究是不轻松的,甚至很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去化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都活着,她得不到的平静生活,就让他们去追求吧!
  只是,活下来的人永远比死去的痛苦,她不再万分难耐,甚至还有些期待,不知道哪个曾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是不是还在黄泉路上等她。她曾经的奢望的平凡害死了那个温柔的男人,也许他意识的最后一刻都以为他只是出了个意外,浑然不知那是一场丑陋的阴谋。
  寇雯牙关紧闭,喉头有些疼痛,她闭上眼笑了笑,心里默念着:“陈幕,我终于要来了。”
  “走吧,陈方”寇雯对着陈方吩咐了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徐乐细细听着她的高跟鞋与木地板碰撞着的声音,富有节拍,好似在马戏团里唱独角戏的氛围,有些诡异又满是悲凉。
  “他很健康吧。呵呵,刚来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你看他的脸,总算是有些肉了。几年前不一样,他活像个死人,脸是陷下去的,整个身子发青,瘦骨嶙峋。”寇鸿钰抬起手抚摸着印在玻璃上的林灿的身影,眼里尽是怜惜,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林灿的笑容,他弹着琴是不是还扭头询问着身边的人,寇鸿钰笑了笑,又皱了皱眉头,发狠般拉着徐乐的手说道:“你一定不知道他当初有多像个死人吧。走,我带你去看。”
  徐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寇鸿钰用力一扯,他晃了两步才站稳。
  “够了,你他妈有毛病吧,干他什么事。”陈晓东恼怒地将寇鸿钰的手掰开。
  寇鸿钰面无表情地看着维护徐乐的陈晓东,不一会儿又笑了笑,说道:“大哥,我心疼林灿,一直都是。可我也没法怨你,如果不是他好奇偷了你的打火机也不会被人盯上,不把他变成那样他根本就活不到现在。都是老寇家造的孽,可你真的对他没有一丝愧疚吗?”
  陈晓东不去看他,对于林灿他自是有愧疚,他愿意还,可不是以情爱来做偿还,从前他没爱上林灿如今更不会爱。现在的陈晓东眼里仅有徐乐,不仅是他渴望于徐乐的陪伴,徐乐身上有着他极为缺失的部分,他需要他的救赎。但最终,陈晓东并不能带给徐乐美好,他终究要让他独自面对这世上的所以苦痛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徐乐抽回手,转头问陈晓东,他平静的双眼看不见一丝波澜,却让陈晓东感到刺骨的寒意。
  陈晓东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头一偏不敢与其对视,然后拖着沉重地嗓音说道:“鸿叔生辰那一天。”
  “哼,我说你怎么突然转了性了,原来是这样啊。”徐乐冷笑一声,笑了笑,声音不大,他又问了句:“他为什么说,不这么做,林灿就不能活”
  陈晓东没有答话,他连瞥陈晓东一眼都懒,便转身迈开步子走了出去。陈晓东闭上双眼,他拉住徐乐的手臂,闭上双眼,疲惫地说道:“徐乐,我爱你。”
  “哼,你爱我?”徐乐冷笑一声,面向他就其他的衣领,可他却也使不上多少力气,他看着陈晓东痛苦地询问着:“陈晓东,你知道吗?我经常睡不着。我他妈经常梦见林灿来找我索命,他缠着我,让我把陈晓东还给他。”
  徐乐摇了摇头,退了两步,走了出去。
  陈晓东没有拦住他,没有更多的解释,他这样的人有今天明天忧明天的,拿什么区挽留他。
  “大哥,你没告诉他”寇鸿钰看着这一切,不禁感叹,都是命运弄人。
  陈晓东摇了摇头说道:“到最后我还是让他难受。”
  他知道如果他死了,徐乐一定是活的不轻松的,可只要徐乐能活着,一切都无关紧要了,他那般好,世界之大总有这么个人会善待他,如果没有,陈晓东下辈子一定不让他受苦痛一丝一毫。
  哼,说得轻巧,死去了的人一了百了。痛苦,从来不都是留给活着的人的吗?

  第四十九章

  徐乐出了寇鸿钰家大门,那股在他胸腔内肆虐着地窒息感悄然退去,可翻涌而上却是那满腹地苦闷,也许苦闷退去他也就仅剩空旷,将他逼迫于孤立无助的境地。他呼出一口气,仿佛要耗尽全力一般,此时,就是那毫不起眼的丝丝疲倦,似乎都能将他拖垮。
  他跟陈晓东莫名其妙地就纠缠了这么多年,好几次他都以为他们的“相处模式”终于要回到正常轨道上。他不禁冷笑,都说“戏子”戏如人生,也不知道是哪位导演眼光独到,总孜孜不倦地让他上演着这些耐人寻味的“好戏”。
  夜还是那般地黑,不知哪个角落地虫儿不厌其烦地吵嚷着,那毫无顾忌地叫声让徐乐感觉他是独立于这个环境之外的,它们如此平淡,较之徐乐则是内心动荡。陈晓东亦是,他前方的人穿着一身白衣,潜入黑夜中却让他的双眼难以扑捉他的轮廓,两人不过三步之距,却早已碧落黄泉,两处茫茫。从寇鸿钰家到马路边,不过短短几分钟,却早已让两人深感疲惫。
  可是他别无他法,他必须要告诉徐乐,即便他可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人不就是这样吗?再大的事儿横在你面前,开始你可能仰天咆哮质问才苍天为何,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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