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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灼灼欲醉-第13章

小说: 灼灼欲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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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了……
  刘紫灼听到窗格上“沙沙”一响,风吹草木,朱栏紫幔,木床烟炉上皆有异动。
  另一头,弋人狂奔而来,冷汗浸湿了他身体,眼看那人蛊身形极快,一脚就要踏进中殿,侍卫惨叫连连,夜弋人飞身过去,却被风曳阳拦住,夜弋人浑身杀气怒张:“让开!”
  弋人已经隐约知道了人蛊的目标是谁了。
  他用力撞开风曳阳,直奔中殿屋子跑去,风曳阳则是在后面步步不放,弋人心里升起怒气,他猛地一转身,手中的刀扎向风曳阳,他闪躲不及,利刃不偏不移地扎入他的腹中,他用力踢了一脚,随即风曳阳笑着从石阶上仰头滚了下去。
  他转身进入屋中,紫灼和几个宫女两人围着刘彻的床抱在一起,塌前“人蛊”已经倒了下去。
  他额头布满了汗珠:“怎么回事?”
  紫灼浑身还是止不住颤抖:“它突然就倒了下去,我也不知道。”
  弋人若有所思。
  她问他:“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弋人不知怎么解释,只道出两个字:“妖怪。”
  “我还以为……”她话还没说完便静了下来,声音嘎然而止得有点突然。
  弋人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问道:“怎么了?”
  她薄唇微张,像是在努力隐忍这什么,她全身僵硬地直直伫立不敢乱动,汗珠从她额头滚落,紫灼瞪大双眼,弋人身后的灯光被一个巨大的阴影挡住,她下意识地推了一把弋人,他迅速地挪开了,转过身,同样诧异地看着那只半人半兽的人蛊,它居然又站了起来!
  人蛊巨臂一挥,抓起弋人,将他提起重重地扔到一旁,人蛊力气奇大无比,弋人被它这一甩是五脏皆震,胸口气闷,他用力一呼气,就吐出一口血来。
  倏地,人蛊停住了脚步,嘴里念念有词:“血……血……”
  她心惊看到它的爪子挥了过来,疾光电火之间她感觉眼前一黑,夜弋人冲上前抱住她身体,替她挨下了这一下,皮开肉绽,他疼得全身都痉挛地抽搐着,紫灼被他抱在怀里,没有看到他后背的伤口,只闻到了大量的血味。
  “夜……”她哽咽。
  说时迟那时快,人蛊掀翻弋人,一下子出现在她眼前,她见到一个巨大的血脸,眼球几乎凸到外面,眼睑全部裂损,牙齿暴露在外面,人蛊的动作猛地停住,此刻这张怪脸几乎贴到了她的鼻子上,两边两颗奇长的獠牙格外骇人,她吓得闭上眼睛装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人蛊可怕的眼球看着她,她在全无准备之际,尖爪狠狠地扎进她的手指上。
  “啊!”
  她吓得鬼哭狼嚎,她这声喊多半是被这鬼脸给刺激的,她被这场面骇得几乎不能动弹,紧接着,她看到人蛊做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它从怀里拿出一块白布,放在她的伤口上,将她手指上的血擦干净,那画面别提有多诡异。
  人蛊满意地拿起浸了血的白布闻了闻,倏地,眼睛似乎变得清明了些:“这血!这血……”
  屋外传来一声尖啸,人蛊若为所动,鬼魅的身形随声所去。
  屋内重新恢复安静,紫灼浑身冷汗,半晌不能动弹。
  好半会儿,她才想起夜弋人来,她见他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便不管不顾地哭嚎起来:“你不要死!不要死!”想到他同她葬鹰,想到他平时冷冰冰地照顾她,想到自己一直还怀疑他,她就哭得就更厉害。
  “刘……”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
  ——
  “呼~呼~呼~”长巷子里一个人影艰难地行走,离近些看,黑发挡住的眼眸下却蓄满笑意。
  巷子尽头,隐约站着个人,声随人至:“风曳阳。”
  风曳阳捂着伤口笑了起来:“呵……”
  他倚着墙壁,静静地端详着一块染血的帕子,他眼底尽是笑意——
  这丫头的血居然可行……
  风曳阳斜着头笑了笑,然后接过那人的酒,用力地灌了一口酒,仿佛想要饮尽满瓢人间恩怨,且笑且醉……
  他浮笑。
  一醉方醒时,不知过了多少年。
  

  ☆、16 封地

  烟尘滚滚,道途颠簸,日头正中时,传车停了下来,几个随从将马车里的人扶了下来,驿站的驿长亲自出来迎接,迎面就见马车上下来一个少年,看起来脸色非常不好,他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也不敢怠慢他,他四下找了找,这才找到了小郡主。
  他连忙过去行礼,道:“卑职叩见郡主殿下。”
  紫灼疲惫得很,轻声让他免礼。
  夜弋人的伤口还没痊愈,皇帝就将她打发去封地了,这才一半路程下来,别说是他重伤难忍了,她好好的人都累得不像话了,这个驿长十分懂得投其所好,晚上时,给她烫了一壶子奶,她喝完力气多了,不过她认为她得赶紧断了奶,这件事情似乎在古代有点丢人,她进屋子里去看看弋人,大夫给他换了药,不过伤口很深,他这些天的状态都不是太好,他抬眼看了看她,又无力闭上。
  她揉了揉眼睛,眼睛红红的,这木头本来就瘦,这一折腾,更是憔悴,这一下子,小呆子对他的防备与忌惮全没了,好歹木头是因为她受的伤,见他日日没有好转,她就愈加伤心。
  紫灼趴在他身边小声地唤他:“弋人哥哥,弋人哥哥……”
  他侧躺着,呼吸十分灼热,她伸手探了探,他额上烫人,她又去让大夫来瞧,折腾到了半夜,她给他擦了擦脸,最后实在无法支持了,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弋人醒来时,看见紫灼趴在他床边,黑发亮亮的,味道淡淡的,他并不排斥这气味,反倒有些安心,她睡得不太踏实,他一有动静,她就醒了,她抬头看他,脸上还有泪痕,看见他神情清明,高兴地说:“你终于醒了!”
  他静静观察她,看不出她有半分虚假。
  她伸着小小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又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话唠似的说个不停:“不烫了,热也退了,你想不想吃东西,我让人给你准备!”
  他双唇干裂,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她见状,高兴地跑出了门外。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出去,他收了目光,是他多心了,一个孩子最天真不过,哪里有什么虚情和假意?
  之后的几日,他们留在驿站休养,小呆子很懂疼人,天天嘘寒问暖,端茶送水,比照顾大白都要上心,连驿长大人都看得眼红了,这几天老来跟她套近乎,紫灼只觉得他这几天一定有什么高兴事,话多得不得了,紫灼都不想睬他,那个有些胖的驿长是当地的首富,家里啥也不缺,独独没见过这么疼人又漂亮的小姑娘,喜欢得紧,紫灼则老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驿长大人的玻璃心不知碎了几回。
  不过,自打这么一遭,弋人自此也一天天地好了起来,倒是紫灼染了风寒,天天鼻子挤得发红,在驿站勾留多日,这次再出发,走走停停十多天终于到了封地,皇帝给她的封地在下雉县,在江夏郡范围,他们坐船过去,到下雉时,天色已渐黑。
  弋人的伤好得差不多,她却越病越重,到下雉县脚下时,她基本要靠弋人抱着才能移动,傍晚的风微凉,她在弋人怀里吸溜着鼻子,对着下雉县的城郭快要哭了出来,这地方还真是简朴了些。
  弋人脸上表情淡淡的:“等进城之后好好休息就好了。”
  “嗯。”她点头。
  其实弋人就是面冷了些,对她还是关心的。
  她趴在他身上想到了良哥,如今他也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晓不晓得她让打发去了封地?
  紫灼的人马向城内递交了文书,一行人缓缓地进了下雉城,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弋人将她抱进封地的府中,接待的官员见小郡主被一个侍卫抱在怀里,心里就猜想这人必是郡主面前的红人,以后得好生伺候着。
  弋人将她放在屋里,他静静打量她,心中若有所思,他原本也有个妹妹,如果活着,不知什么模样了,灯光中,他看她的目光柔和了些。
  大夫给她诊脉,施药,又好好休息了几天,身体有些起色,不过她每次喝药时就愁死了好多人,一副死活不吃的模样,弋人也是怕她撒野了,懒得管她,她的风寒一直折腾了两个月才好彻底。
  那天良哥来,见她瘦了一大圈,伤心不已,再看看小呆子住得地方,稍微少了些对景帝的责怪,封地的宫殿自打她被封为郡主起就开始筹建了,宫殿很新,规模也不小。
  他宽了些心。
  他摸着她软软的头发:“灼灼,长安不同于在梁国,如今我无法天天过来陪你,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我日后再想办法多来看看你。”
  她垂头:“你们就这样至我于不顾。”
  他哄她:“怎么是至你于不顾呢?你看我不是来看你了?”
  她撇过头,生气:“我几时才能回梁国?”
  他叹气,又伤心她居然瘦成了这样。
  江夏郡的郡守吴朗听闻郡主已经到了下雉,特地来看了看她,送了不少礼品,又说了她不知多少好话才离去。
  良哥带来一些长安的信息过来,那次风曳阳蜘蛛怪事件之后,蜘蛛之祸终于消散了,不过朝廷可就严厉地追责起来,不少无辜的人也收到了牵连。
  下雉是个很祥和的地方,山水不缺,景帝是真没亏待她呀!
  这夜,一向静谧的下雉城,城门挤了几十个难民,第二天,守城之后将这件事禀告给她,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听他这么一说,就信口问道:“那这些人现在在何处?”
  那人回报:“先行扣押在城中的牢里。”
  “那放了他们吧!”她漫不经心地说,打了打哈气,一副有事禀报,无事退朝的模样。
  那人微微迟疑:“这些人有可能逃犯,放了太危险了……”
  良哥闻言也点头:“这些人的死活,灼灼还是别管了。”
  这时,她正了正色,早上她亲自去看了看那批难民,大部分都是老幼病残,良哥看完也动容,问了问他们自己的意见,愿意留下就留在城中生活,不愿意的,就放他们出城了。
  结果,留下的,不过十多人,其中就有老严和小玉爷孙两,这两人的出现不知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轨迹。
  老严带着小玉主动来拜见紫灼。
  紫灼好奇地问:“你们是想走还是留呢?”
  老严的两条胡子又滑稽又精明:“自然是留下来的,算起来呀,我们爷孙两跟郡主您还是有点渊源的!”
  “真的?”
  老严这才说起了自己的遭遇,他本来是一个小的江湖组织的头目,这个组织主要是替人发布消息或者是查找消息,跟丐帮干过的事情差不多,本来他是好端端的,不过有一天宫中忽然有人找到了他,让他散布一个消息。
  “他们让我散布说,前朝的那个密藏已经不在梁王手中了,还说皇上用郡主你威胁他,得到了那笔密藏。”
  “哎……”老严叹了好几口气,“我不敢不从,哪知惹祸上身了,只好一路逃了过来投奔郡主你呀!”
  虽然老严是被胁迫的,不过,他也间接帮了刘武脱身,她上下联想起来,估计这件事是太后做的,刘武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她一定不会容许任何伤他的,她大概也早就打算好了要这样了,如此看,太后的城府实在是深,再想想刘武,她就难受了起来,他也一定是默认了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他想出的这个方法,但是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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