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和绅-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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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那些家丁仆役往船上搬运家当的时候,我和众人也站在码头上一一的惜别,这次我上任带的东西可是极多,不但是家中的三位妻妾,而且那些照顾她们的奴才仆役也都跟随着我们,特别是英廉,这是雯雯第一次的离他这么远,担心孙女的他,当然是各个的方面都要想到,光是雯雯的各种用品,几乎就占了多半个船舱,这还怕有什么没有想到的地方,在船舱内,对这雯雯不住的嘱咐着什么。
'致斋,这里有封信你拿着,这是刘统勋刘大人写给他儿子崇如的家书,说起来这个崇如可是你的上司,年前刚刚的被擢升为安徽的按察使,信里面已经让他多多的提携你,现在安徽定远、滁州、全椒一带大旱,他正在滁州赈灾,你上任的时候将正好路过那里,将这封书信交予他,顺便也和他亲近一些,按照关系来说,他可算是你的世叔,自会对你在当涂县的任上有些帮助的!'太阳已经大大的升起,天气也炎热了起来,火辣的毒茫照射在了码头之上,这已经是开船的时间了,我最后的忘了一下这北京的土地,心中暗暗的发誓,我一定会再回来的,而且还是风风光光的回来的!而在船上的英廉也下了船,走到我的身边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封信,郑重的交道了我的手中,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为我做的一件事情。
'刘统勋的儿子,崇如……'看着船缓缓的离岸,我拿着手中的那封信,那个名字可使我呆怔了半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刘崇如,他不就是民间流传的那个刘罗锅刘庸,他可也是这清朝有名的人物,他是刘统勋的三儿子,字崇如,号石庵,高密县逄戈庄人,在清朝是有名的清官,特别擅长刑狱,用现在的话说是司法方面的专家,而且他还擅长书画,是写得一手好字,堪称为一代大家。他在乾隆十六年中的进士,进而入的仕途,乾隆二十七年任山西太原府知府,乾隆三十年升任冀宁道台,后来他应该做的是山西的按察使,没想到这历史的转变竟然把他弄到了安徽。
这历史上的刘墉可是一直的与和绅唱对台戏,虽然历史上的和绅发迹的比我晚上许多,但是和绅壮年,一切达到巅峰的时候,这刘墉应该已经是近七十的人了,并没有和和绅正面的作对,但是也暗中操纵了很多次对付和绅的事件,而这次我竟然会这样的和他碰面,他可是我到了这个时代一直想要见的人物,而且他还成了我的世叔,也不知道这次我们的关系将会是怎样!
先更新一章,明天继续,上星期未能按时更新,这星期补上!谢谢大家支持!
第七集 第三章 人肉滚刀
安徽大旱,十里浮尸,一路上更是可以看到源源不断地灾民从安徽蜂拥到江苏。
我们的船沿着大运河,一直的是到江苏的江都县,然后又转从旱路转向安徽,雯雯她们将会随着大队先去当涂县,在那里和琳已经带着留在中国的那些英吉利人提先赶往了那里,而我则和刘全改道去往滁州。
一路上虽然都是一览无遗的平原,但是却很难见到一点绿色,整个的大地被这连续的干旱,弄成了一块块的干裂,田地里的那些水稻,不要说有水,更是像枯死的草一样,一株株的干瘪着紧贴着地面,而路上纵然是有些树木,上面的那些树叶也已经枯死,那些树皮更是被众多的灾民扒下用以果腹。
一路上除了那些不断逃荒的灾民,更多的是一些在路边倒毙的死尸,而那些尸体有的是瘦骨嶙峋,有的则是肚子格外的肿大,明显的是因为吃观音土而憋死的。
天气炎热,也加速了那些尸体的腐烂,除了空气中那因为太阳暴晒而不断扬起的焦土的味道,更多的就是这种令人作呕的腐尸腥臭的气息。
这不同于战争的那些惨烈悲壮,是一种让人不忍的心伤,这些死的都是平常的百姓,他们不同意那些上战场的士兵,那些人都是抱着死亡的决心的,这样的灾荒,如果不是亲眼得目睹,根本就不能体会这种揪人心肺的悲惨,也是使那些衣食无忧的高官所能体会到的。
'驾!'一辆马车在管道上快速的奔行者,在那车的后边荡起了片片的尘土,形成了滚滚烟尘,在官道上连绵蜿蜒。
这快速的马车也引得两旁逃难的那些灾民向它望去,这条官道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马车跑过了,这样的马车在他们的印象中也只有那些有钱的富户才能坐得起的,而那些富户在旱灾刚开始不久,便深怕灾民闹事被波及而去了其他的地区,而剩下的那些更是家大业大的,家中有自己的庄丁护院,根本的不担心灾民闹市的!
那些灾民并没有因为这马车的出现而有任何的骚乱,他们只是轻微的抬了一些头,又立即的把头没有力气的地垂下,严重的饥饿已经让他们只剩下最后勉强行走的力气了,这一路上不断的有人倒下,但是这些是在灾民中已经习惯了,甚至不会有人多看一眼,他们关心的也只有身边的家人,是在很难在分出其他的力气。
'老爷,这天不早了,我看干脆在前面找个客站休息一晚吧!'坐在我对面的刘全,掀开了车厢内的帘帐,外面虽然依然的是有着股股的热浪,但是那太阳却已经向着西面的山后慢慢的移去,那毒辣的光芒也有了小小的收敛,远处的红霞把半个天空都照映成了一片粉红色。
这如果算时间的话应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夏季的白昼总是很长的,一般要到晚上八九点天才会整个的黑下来,但是饥饿确是不等人的,经刘全的一说,我的肚子里也发出了股股的声响,挨饿的滋味不好受,我也掀开了我这边的帘帐,外面那些逃难的灾民,不知道已经有多少顿没有好好的吃过了!
'到前面找一家开着门的客栈停下,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我们明天再走!'我对着刘全道了一句,说是到前面找一家客栈,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纵然是到了镇子上,开着门的客栈恐怕也很难找,在路上我们可以曾见过好几个空无一人的村子,这灾荒的威力甚至是比一场战争还要厉害!
'二哥,老爷说了,到前面的客栈停下!'刘全听了我的吩咐,连忙的把头伸出去,对着前面赶车的把式道,为我们赶车的是和二,我的那二十六名护卫,有几人跟着绿意去了福建,安排以前五毒教的那些教众,把他们编入到福建的绿营之中,而且很多都被我安排了些极小坡的官职,那些五毒教众可是我的另一个资本,他们现在是军人,只有军功才能让他们更快的升迁,而根据我的记忆,再过几年可就是台湾林爽文的叛乱,这场仗一度的波及到福建,但时候他们运用起来可是一股巨大的力量。还有四人则被我派去了英吉利买船,和七与和八则在护卫着雯雯和秀莲她们前去当涂,而剩下的只有和大与和二,但是和大又在前一段时间,跟踪汇报巴甘的境况的时候在紫荆关失了踪,生死未卜。
进入到了一个叫做水口的小镇子,到这里天已经整个的暗了下来。这里说是镇子,其实也只不过是有两个比较大的村子连起来的,整个镇子里甚至很难见到砖砌的房子,到处都是一些土坯屋和墙,看着这样的房子,我甚至有些担心,如果下起了大雨,将会有多少房屋会倒塌!而镇子里面果然得不出我所料,家家户户几乎没有什么人,间间的房门都打开着,略微值钱点的东西都没有了,有的甚至还把房门给卸走了,那间间屋子中到处都是尘土,似乎好长时间没有人气的样子,这整个的镇子里面的人应该已经逃荒走了,留下的这个空镇子,则成为了逃灾的饥民们行程中暂时落脚的地方,在镇子中偶尔的还能看到一些灾民倒在那些空屋子中休息,也有很多是一躺下再也起不来的。
'主子,这里有家店还开着!'马车在镇子中绕了几圈,如果没有客栈的话,也只有找间比较好的民房了,但是幸好,这安徽虽然大旱,但是也只不过是局部的,依然的是挡不住那些络绎不绝的商客,所以这镇中客栈的生意,虽然比平时冷淡了不少,但是依然的还有些商客,可以勉强的度日。
'爷,吃饭还是住店!'在马车刚刚的停稳,那带着职业笑容的小儿已经从店里面跑了出来,他把手中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极为热情地帮我们掀开了车帘,还拿了一把踏椅放在马车旁,已备我们下车之用。
'我们住一晚上,而且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的!来点荤的再来点清淡的!'我下了马车,迈步的走进那客栈之中,这客栈并不大,楼下是用餐的地方,而楼上则是客房,里面只有少少的两个客人,看着他们桌子上放着的包袱,应该是路过的商人,而他们正抱着两块猪肉在埋头啃着,一路上这些饭庄可见很多都关了,看样子他们也饿得不轻,吃的是津津有味。
店里的掌柜坐在柜台后拨着算盘不知道在算着什么,他看我们进入到殿中,只是微的抬了一下头,对我们和气地笑了一下,而店里的另两位伙计看我们入内,又是倒茶又是为我们擦干净座椅,整个的一个秉承了顾客就是上帝的优质服务。
'对不起了三位客官!'那位为我们擦桌子的小二看着我们三人,点头弯腰的鞠躬,'现在这里大旱,小店已经很久没有米面和蔬菜了,这些天也是因为本店在后面养了几头猪羊才支持住的!所以小店只有一些肉菜!'那小二满脸笑容的看着我们,他整个人面上始终得带着笑容,给人一种舒心亲切地感觉,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的有神,透着一种常人没有的机灵。
'是不是像他们那样的肉块?'我看了不远处还在疯狂猛啃的那两个人,看着摆在他们面前碗中的肉块,问着那小二。
'对!我们后面的大师傅是滁州城中的名厨,滁州现在都是灾民,很多的酒楼都怕灾民闹事而暂时的关门了,所以那里的大师傅也到了我们的店里,他的厨艺可是一流的,他做的肉的味道可是与其他的有点不一样的!'那小二极力地向我们推销着。
'那好吧,先给我们来三斤,再给我一杯水!'我对着那小二道,一听全是肉,我可没有什么胃口,一路的颠簸,在马车内晃晃荡荡,再加上我外面天气的炎热,虽然在车厢中没有那太阳的照射,但是依然有股股的热浪涌进车厢中,也许我是唯一的坐马车也会晕车的人吧,这肉我可是一点也吃不下去了,也幸好包袱里面还有些馒头块,弄点水也勉强可以充饥!
'碰!'一生轻微的声响,使得睡觉极轻的我立即的转醒,换了个新的地方,而且身边又没有人陪伴,我还是真的有些睡不着,就是闭上眼也是轻微的眯一下,有点动静便会被惊醒。
'快!'房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使得我立即好奇的从床榻上起了身,几步的便贴在门上,把门上的那层白布轻微的揭开,顺着那缝隙向着外面望去。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外面漆黑一片,但是天空的中的月亮还是格外得通亮的,那月光透过客栈的窗户照射进客栈里面,使得我也能依稀地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有四个人正抬着两个看似极重的长形物体下楼,他们的动作极轻,行动间很是诡异,但是也许是因为他们经常这样做,所以动作很熟练,所以他们抬着这么重的东西,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