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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宋时归-第797章

小说: 宋时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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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冬日寻常吃食。萧言接过碗箸,真的就在甲士簇拥下坐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周遭正在等着领饭食的军汉民夫不知道有多少,这个时侯都眼睁睁的看着萧言作派。汴梁中人见识多有一些,多少也知道萧言这是在做出推衣解食的那一套。

    可是大宋兖兖诸公,高贵清华,钟鸣鼎食,又有谁能如燕王殿下至少还能做出这个态度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燕王殿下好气度!”

    萧言瞪眼看了过去:“我就吃个饭,值得这么大动静?厨头。只给他捞些稀的,别给这厮稠的!”

    周遭数千军汉民夫顿时哄笑,萧言也招呼身边甲士亲卫同吃。营中军将如何能不凑趣,一一领了饭食。都围着萧言吃喝起来。方腾随行,他也是没架子的人,更在军中呆过,在古北口与军汉们同生共死过,当下一笑在萧言身边寻个干净地方坐了,也开始大嚼起来。

    军汉民夫,也各自松动,照常领饭食大嚼。只是人人目光都朝萧言这里投过来。

    燕王殿下,是拿俺们这班人当成心腹看待啊,不然岂能这般作派?…………如此机会,不抓住好生出力自效,那岂不是蠢?

    都是军中之人,吃饭本快,萧言在这上头也不慢。一碗热腾腾的汤菜下肚,一路行来为寒风吹得冰冷的身子也暖和起来。

    萧言抹抹嘴,招手就叫来一名军将:“彭昭,拿下问罪的禁军军将,是不是都在你看守中?去将那些曾与我一起经营球市子的将门中人挑出来,我有话要问。”

    彭昭是南关大营第二将,白梃兵出身,在陕西四路却早没了家眷,一向对萧言忠心耿耿。当日夺涿州,冲萧干大军,都在萧言身边。貂帽都几次放老人出去为军将,他都留守。这次终于为萧言大用了。

    禁军军将,不管是二月二夜里被擒获,还是后来抄家捕拿的。处断正由西府。而萧言也将他们一股脑塞到南关大营来。省得在汴梁城四下走气漏风,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端来。彭昭算是貂帽都中不多的性子谨密一些之辈,萧言便将看管这些禁军军将的任务交给了他。

    彭昭点点头:“末将这便去…………这些军将当中,曾与殿下同营球市子的石家父子,这两日都在哭求要见殿下,说有策为殿下分忧。闹得最是厉害,其他的也倒还是老实。”

    萧言一怔,脑海当中顿时浮现出老小两个胖子。石崇义外表痴肥,内里精明,萧言算是领教过了。据说这次都门禁军和旧党清流联手对付自己,石崇义在其间奔走出力也不少。现在却有想自己面前钻营了?

    既如此有眼色,自己又何妨给他们一个机会?

    ~~~~~~~~~~~~~~~~~~~~~~~~~~~~~~~~~~~~~~~~~~~~~~~~~~~~~~~~~~~~~~

    两日下来,石崇义与石行方父子。生生瘦了一大圈。

    二月二那夜乱事,两人见机得快,下马早降。性命倒保住了,接着就被囚起,塞到这南薰门外荒僻所在来。

    一切草就,连神武常胜军军将士卒都吃了不少辛苦,更何况他们。

    几个军帐草草立起,一众军将都囚在此间。寒风吹过,人人冻得发抖。食物虽然管够,可是大家都是享福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些粗砺之食?

    两天两夜当中,外间喧闹不休,却是南关大营在动工营建。他们这囚所军帐也越搭越多,不断有模样狼狈的军将被塞进来。外间守卫也守备得加倍严密,什么消息也传递不出去。

    新来之人将外间动静一一告之,赵佶内禅,三大王接位。太子被擒,已然幽闭。萧言已为燕郡王,领西府。尚帝姬。名位之盛,一时震动天下!

    士大夫辈那些大头巾与这南来子看来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同样在乱事当中被擒的已然为萧言交了出去,由东府处置。不要说性命了,说不得有人连出身以来文字都能保住。作为交换代价,就是他们这些武臣辈倒了大霉。放手由萧言整治,士大夫辈连屁也不放一个。

    留着这些都门禁军军将辈有何用?但有乱事,一哄便起,军将毫无半点约束力。作乱倒是济得些用场也好,真将太子奉上大位也好。偏偏萧言以二百骑陷阵就告崩溃,成就萧言现在地位。难道留着这些没用的都门禁军军将再生乱一场。然后将萧言地位捧得更高?

    更不用说让萧言放手整治都门禁军军将辈,就是将名册上足有几十万的都门禁军这个大包袱推给了萧言。士大夫辈还盼望着萧言下手更狠辣一些,则萧言不仅得罪了士大夫辈,就是天下武臣,也将视他为敌!

    但为都门禁军军将,见识总比底下军汉强些。当下局面一分析便能明白。口口相传之下,人人垂头丧气。

    这么大的利益团体。看来就为大宋舍弃了。而这南来子在大宋毫无根基,也从来无所顾忌。正要借着都门禁军将门立威,正要借而扩大自己的势力!

    囚所当中,绝食不吃饭者有之。终日嚎啕者有之。恶毒咒骂萧言。欲与之偕亡者有之。生生就变成了一个疯人院。

    石崇义带着面如土色的儿子,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若说未曾卷入昨夜乱事的军将,也许还有条活路。则他们这些乱军中被擒之人,绝无生理!萧言名位已为天下敌,他也需下些杀手,震慑诸人!

    他们的脑袋,岂不就是上好的工具?

    他岂能就死在这里?石家传承百余年,岂能就此破家?

    他对这南来子…………不,燕王殿下还有用。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无论如何,也要将性命和家族维护住,他绝不能就此在刑场上挨一刀!

    囚所当中,石崇义猛然爆发,哪怕儿子解劝,难友唾骂,守卫敲打,他始终不眠不休的大喊:“罪人要见燕王!罪人有自效之处!”

    这般声嘶力竭的呼喊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在石崇义自己都觉得绝望的时侯。却终有守卫前来,将他与石行方提了出去。押解到一处大帐当中。

    此间大帐陈设简单,却在四下生了火炉。在囚所军帐冻了这么久,石家父子骤然遇暖,反而哆嗦了起来。石行方一边将身上已然破烂的衣袍裹紧一些,一边问自家老爹:“大人,是不是俺们闹得太厉害了,先要拿俺们开刀?却不知道家中如何了…………”

    石崇义目光转动:“俺们父子保住,才谈得上顾家。俺瞧着,这却怎么也不是要先诛俺们父子的模样…………俺们在燕王殿下手中,如两犬而已,何苦来这么一遭?”

    外间突然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声音:“石老将军倒是对现在处境清楚得很…………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换你父子性命,你石家不至破家?”

    两名甲士掀开帐目按剑而入,而萧言一身紫袍,也大步走了进来。两日夜不见,这位以前和他们打成一团,笑意温文的南来子此刻满身都是逼人的锐气,眼睛亮得吓人,一扫之下,身上肌肤似乎都被刺痛!

    石家父子反应都快,立刻翻身拜倒:“罪臣见过燕王千岁!”

第二卷 汴梁误第二百零七章 投效(下)

    萧言按剑而入,容色冷淡。而石家父子拜倒在萧言脚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时势易移,当日萧言初入汴梁。虽然顶着个平燕功臣的光环,却哪里放在根深蒂固如都门禁军将门团体的眼中?

    就是一同经营起球市子,这些禁军将门也将多少人塞进来领着高俸,不管经营情况如何,每月分成都是必不可少。萧言发行债券,个个都要最好的折扣。不管是坐吃利息还是转手倒卖都赚得盆满钵溢。

    可是一旦萧言在坐粜事上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这些禁军将门马上就翻转面皮要将萧言置于死地。不知道多少人眼红萧言手中所拥大利。一旦萧言真正倒下,将会被他们啃得尸骨都不剩!

    而萧言始终在和他们殷勤周旋,一次次的满足他们仿佛没有止境一般的贪欲。让他们恍然有了个错觉,这南来子根基浅薄,随时都可以拿捏在手中。欲他圆就圆,欲他边就扁。

    但是他们却忘记了,这个南来子上位之途,是靠着无数尸骨铺就的!

    花朝之夜,当萧言展露出了他的森寒獠牙,禁军将门才知道这南来子是能吃人的!

    汴梁禁军将门团体,百余年来屹立不倒,始终寄生在大宋肌体上敲骨吸髓。

    一则是依靠号称几十万的禁军,什么时侯不将这天子脚下几十万军汉安抚好了,生乱起来可不是玩的。大宋惩于五代故事,一边在政治上压制这些武臣。一边却又厚待。

    二则就是经过百余年的经营,加上大宋后妃历代多选于武臣之家。已经经营起一个勾连禁中,内宦,勋戚,甚或文臣的庞大关系网。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每年分润着流入汴梁禁军将门的巨大资源。历代名臣纵然有心兴革,也无从措手。王安石变法变得大宋朝堂如一锅粥了,对这个利益团体也只能轻轻放过。

    这样一个利益团体,与大宋相始终。将大宋拖得虚弱不堪,最后和大宋同归于尽。

    可就在花朝之夜。萧言就以力破之!

    都门禁军号称数十万,萧言丝毫不惧,以二百骑连同临时招募的拱卫禁军就大破之。在他的兵锋之下,几十万都门禁军全都屏息束手。那夜火光之下重骑踏阵景象,烙在没一个人心底,让所有人都兴不起举兵抗之的勇气!

    而萧言是南来之人,和这个利益团体也扯不上丝毫的关系。动手对付毫无顾忌。

    再加上一场政变,已然将汴梁禁军将门送上了作乱兴废立事的乱臣位置。在与文臣辈交易好之后,在内禅事顺利进行之后。惩治处断这些禁军将门已然不乏大义名分。

    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些。

    最让禁军将门恐惧的是。这南来子不惧为天下之敌!

    禁军将门当中,不乏有对政治敏感之人。一听到萧言领枢密的同时。还接下了燕郡王名位。心中就只剩下哀叹了。

    这等不臣位置这南来子都敢坐下去,他又何惧对禁军将门这个利益团体痛下杀手?

    大宋历代,不是没有人在位时侯拥有足够的政治资源,可以不顾一切的兴革大宋冗兵这个绝症。可是但凡是人,总要为身后计,为不在位计,为自家亲族计。固然是在都门禁军身上狠狠砍了一刀,为大宋缓了口气,可是去位以后呢?这个利益团体的反扑报复又是谁能承受?

    可是萧言却不一样。反正坐上这个不臣的位置了,只要败事,怎么样都是身死族灭,如何又惧将事情做到底?

    汴梁禁军将门,这南来子在所必除。汴梁自此他一军独雄,除了万一发生的外镇勤王之事外,谁也难正面与其做对。最多私下筹谋。

    这是此南来的立威之基,权柄之基!

    石崇义是明白人,所以相得分外通透,正因为如此。他也分外的恐惧。拜伏在地,听着萧言缓缓踱步的响动,憋得胖脸都快发青了。

    一名甲士放下了张胡床,萧言终于停下脚步,大马金刀的坐下来。虽然他一身紫袍,文臣装束。可坐下来却是大大咧咧的踞坐之态,手指下意识的敲打着剑柄——他的佩剑并不是装饰用的,而是随他临敌,阵战了完颜设合马的军器,剑柄裹缠,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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