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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宋时归-第269章

小说: 宋时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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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混乱的战场上,辽军用两翼的拼命抵抗维系着的一条直到萧干旗号下的通路上面,大队大队的骑兵身影出现在视武当中。
火光将他们的身影涂染得或明或暗,当先一名骑士,举着号角吹动,声调凄越低回,直撞进每个人心底。
这些骑士,就是辽人大军的远拦子。前面激战最烈的时候,也没有到动用这些远拦子的时候。这些辽人的箐华骑士,是整个大军的耳目,要遮护整个战场,要用来探知周遭敌军的情势。虽然这些远拦子骑士都是精壮的战士,完全可以披甲冲阵,可是辽军上下,从来都没有想过将这些太过宝贵的远拦子投入到攻击宋军营寨的血肉磨盘当中!
萧干淡淡一笑,手向后一招,已经有他的亲卫抱来甲包,给萧干再披挂一层重甲。另有一名亲卫扛来了长柄的重斧,默不作声的侍立在萧干身边。
不管某家如何盘算,不管某家想怎样为大辽找到一条生路,也只有击破了刘延庆再说”此人某家已经看得清楚,只要俺们再努一把力,只要杀到他的中军大营前面,刘延庆,已经再没有了血战中死中求活的勇气!某亲自上阵,去破宋军营寨,谁愿意跟随某家脚步,就跟着来罢!”
先是一个奚人将领跳起,不吭声的抢过一盾一刀,跟在萧干身后,接着就是更多的辽人将领跳起。就连那个刚才和萧干抗声而论的契丹大将也紧紧跟在了萧干身边。金鼓之声,再一次的轰响起来,比刚才战事最烈的时候还要响亮了十倍!
在萧干旗号下,数百上千的远拦子骑士翻身下马,纷纷披甲,在火光映照下,这些辽人甲士容色如铁,等着起最后的冲击!
在燕京城墙的两层箭楼之上,耶律大石已经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不远处这场惨烈的厮杀一天半夜了。他高大的身形,同样一动不动。
在他前面,是狂乱惨烈的战场,是如血的火光。在他背后,是黑沉沉的燕京城,安静得有如死寂。但是耶律大石知道,燕京城中辽人每家,都在为眼前战事心悬。每家都在等待这场战事最后那个不可知的结果。
战场火光,将箭楼之中映照得忽明忽暗,在燕京高大的城墙上涂上了一层晦暗的血色。让每个侧身其间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的是不是还在人间。
远拦子参与战场的号角声,同样传到了箭楼之上。耶律大石身形一动,低声道:“真的拼命了么?萧大王啊萧大王,就算是某家,也不之势示燕京不可保。最后领大辽余烬,抛弃燕京城,在别处立国”某家没有你这份狠心,舍不得燕京城这个大辽最后剩下地方!
”耶律大石啊耶律大石,你苦心孤诣,想系耶律家一脉与万难之间,你却又做到了什么?皇上托付居于燕京的血脉没有保住,军马失却于奚人手中,你什么也没有做到!也罢,也罢,”舍掉燕京此处,也许将来就是大辽的复国之机,只要某耶律大石,还有一口气在!皇天后土,不负此誓!”
耶律大石低低的声音,为他周围每个监视他的亲卫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们同样为这场惨烈战事心旌摇动到了极处,谁也没有出一声。
凡经笼罩在战阵!卜六无数熊熊燃烧的火炬堆叠在巩火光摇曳,映照着背后的燕京雄城,在黑夜中拉出了雄浑的身影。
喊杀声在这夜色当中回荡,撞击在燕京城墙上又四溅开来,给这介,夜里,更增添了十倍的杀气!
辽军军马,不住的在夜色中来回调动。一队队的人马填了上去,伤卒死士,也流水一般的抬了下来。数十架石炮,因为高频率的射,已经散架了一小半,也没人去收拾。只是拼命的射着剩下的石炮。夜色当中,虽然有火光照明,但是石炮这种武器已经完全谈不上准头了,抛射出去,也不知道砸在宋军营寨当中的多,还是砸在自家人头上多。
下午的时候遭受攻击的宋军营寨已经被破,这营寨四下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火头,辽军已经没功夫去收集宋军营寨当中他们辽军极为缺乏的军资。干脆一把火全部点燃,还能做为战场照明之用。这宋军营塞四下望楼,已经烧成了四个巨大的火炬,出噼噼啪啪的爆裂之声,将周遭一切映照得通明。
火光之下,黑色的辽人甲士洪流,红着眼睛又扑向了下一个宋军营塞。突破此处,就直扑到了刘延庆中军大营面前。十余再辽人军号旗帜在四下火焰映照下飘扬翻卷,几乎就插在了宋军留下的尸堆上面。数十上百面大鼓就在这些旗号之下,敲出了震天价响的鼓声。
这些旗号代表的辽人各军,不少已经打光,但是这些旗帜还是竖立在这里,寸步不退。最为醒目的正是辽人飞虎飞熊两支皮室军的大旗,在这大旗之前。身披双层重甲的辽人甲士死兵蜂拥而前,已经填平了宋军营寨的壕沟,一次次的向宋军寨栅扑击而前!
双方箭矢弩箭,在夜色当中密集交织,仿佛没有尽竭的时候。每一处在宋军寨栅上面打开的缺口,都有无数人在那里死斗。没有了辽人石炮的压制,宋军可以在寨栅上立足,将一切能扔下来的东西都投向了寨橱缺口,还烧热的热水滚油,朝着缺口处倾倒。这些热水滚油顺着辽人死兵重甲的甲缝直渗进去,随着这些死兵的惨叫声,甲叶缝中直冒出升腾的白气。生生的将他们在这铁罐头里面烤熟。一辆正堵着缺口的塞门刀车被辽人甲士用重兵刃推开。就看见数架一枪三剑箭的床弩已经等着,蹦蹦蹦的射声响起,拥挤在寨栅缺口的辽人重甲死兵,身上盔甲仿佛跟豆腐一样轻易被破开,惨叫着倒下一片,尸堆叠之多,仿佛就要将这些大大小小的寨栅缺口再度塞住一般!死斗到现在,环庆军守军也知道,退后一步,就是崩溃。让辽人冲到了中军大营,砍倒刘延庆旗号。将为军中之胆,失却主旗,不仅是失却了调度指挥,也让全军顿时就能丧胆夺气。高梁河浮桥已断,老种小种他们的泾源熙河秦凤援军不知在何处,一旦崩溃,则这数万环庆军子弟,就不知道死所何处了!
环庆军也开始竭尽全力抵抗。辽军只是牵制两翼,主力中间突破。现在被牵制的两翼营寨,也开始抽调兵马出营反击,双方在夜间开始野外混战,营塞之间,处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厮杀战团,双方一个拼命要突入宋人中军大营,一个是要拼命阻挡辽人前进。夜间厮杀,向来是最为惨烈的死斗,阵型完全无法控制,无非就是以人命来拼人命。宋辽双方战士伤亡数字飞快的直直飙升,谁也无法知道,在这夜间的殊死混战当中,到底倒下了多少人!
随着宋军反击,辽军的预备兵马,一支支的抽调出去迎击。正面攻击的精锐突上去又退下来,宋军当面营寨似乎随时都摇摇欲坠,可是总在咬牙支撑。谁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在今夜踏平这个挡在中军大营之前的最后一咋小宋军营盘。而且就算突破了这里,辽军上下,是不是还有力量,直扑进刘延庆的中军大营之中,将宋军彻底击溃!
萧干已经亲临第一线,就站在那些飘扬的旗号下面,身边数十面大鼓敲击得震耳欲聋。一个个辽军将领浑身是血的被抢下来,不少辽军将领就在萧干面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其中更有萧干子侄在其中。
可是此刻萧干却看也不看这些伤亡的军将一眼,高瘦的身影站得笔直,背后披风在夜色火光中猎猎的动,他只是抿紧嘴唇,死死的盯着眼前宋军营寨!
又一场铁甲洪流在宋军塞栅之前撞得粉碎,残存士卒拼命扯着负伤袍泽溃退下来。领兵将领是一名奚人,素来最为萧干亲信爱重。他吊着一支胳膊,头盔也打掉了,披头散的直跑到萧干旗号之前,扑通跪地嚎啕大哭:“大王!俺的一营几百儿郎,差不多拼光了一半!儿郎们已经竭尽全力了,让他们退下来喘口气罢!明日再攻,俺怎么也为大王踏平了这宋军营盘!”
萧干还没有答话,就看见从旁边又驰来一名亲卫,在马上就朝着萧干大呼:“大王,蔑儿惕顶不住了!宋人攻得紧,不计死伤的要朝着中军营盘靠拢,蔑儿惕向大王请援!”
萧干还没开口,那跪在萧干脚下的奚人将领朝着萧干膝行几步,悲声更大:“大王,给俺们奚人子弟留点种子罢!今夜就算拿下眼前营盘,俺们也再没力量扑击刘延庆这厮的中军营盘了,大王大王,俺们已经尽了全力,求大王让俺们奚人子弟喘口气罢!”
萧干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厮杀声,撞击声。惨叫声,击鼓声,将寒冷的夜风切割成一道道的乱流,将萧干背后披风高高扬起。
来请援的那名亲卫润了一下焦枯的咽喉,还要”口就看见刀米突然一闪,数万人!间讲行的惨烈厮不小卢无法遮盖住这一刀扬起的杀气!
刷的一声轻响,那奚人将领的头颅已经冲天飞起,无头的腔子还僵立在那儿,少顷之后,就看见血雨从腔子里冲天而起。萧干立在那里,毫不闪避,任这血雨溅在他黑色的披风上面。
那奚人将领尸身摇晃两下,轰然倒地。萧干已经拣起戊子大睁着眼睛的头颅,掷给那名请援亲卫:“交给蔑儿惕,没有援兵!让他死在阵中,某萧干就在这里,他要是敢后退一步,他自己知道是什么下场!”
那亲卫下意识的接过掷来的头颅,看着萧干凛然站在那里,已经不再看他,而再度将目光转向正面宋辽两军的战线上。手中出鞘长刀如雪。萧干所持,自然是神兵利器,血迹在上面根本存留不住,飞快的滑落下来,直落入这已经吸饱了鲜血的战场上,火光照耀下,萧干手中长刀云纹翻身着凄厉散碎的光芒。
那亲卫大声领命:“是,萧大王,没有援兵!俺们都死在件中。绝不后退一步”。
在当面大营指挥环庆军死战的,就是环庆第一将,武功大夫,华州团练副使韩遵。韩家自从先祖韩存宝在西军以来,子弟就以剿悍善战,临阵绝不退缩著称。韩遵不是不要钱。带兵也有些苛厉。但是临阵的时候,从来都是杀得如同疯狗血葫芦一般,这等将领,还是让人服气的。
辽军扑营伊始,他就做为刘延庆倚重的中流砥柱人物,从遭受攻击的正面第一个营塞开始,节节抵抗到了现在。一个营塞被击破,他就杀出一条血路,退到下一个营塞节节抵抗。一天半夜下来,随着他不知疲倦的在营寨当中指挥调度,甚至亲临一线临阵杀敌,环庆军每个营塞的抵抗,都尽了最大努力,宋辽双方死伤,都堆积如山。也正是因为韩遵的存在,攻击得如此疯狂的辽军大队,在萧干亲临督战的情况下,还是打得相当艰难,每前进一步,不知道要多少辽人仅剩的忠勇子弟性命才能填出来!
激战这么久,韩遵同样杀得剑断甲残,嗓子已经喊破了,现在每吼出一道军令,都觉得嗓子里面甜润,如刀子割裂着喉咙一般出一阵阵的剧痛。
辽人攻击之疯狂,让韩遵这个久历战阵的宿将都暗自觉得心惊。这些辽人军马,仿佛觉得没有明天了也似,将最后一分勇气力量都拿了出来,悍不畏死的一次次翻卷扑击上来。
宋辽之间战阵交锋的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辽人军马剩悍是足够的,除了弓弩之外,兵刃甲胄都不逊于宋军太多,更有占绝对优势的大队骑兵集团。
可是辽军哪怕是鼎盛时期,也不是以持久耐战出名的,这种硬碰硬的攻坚寨的战事也打得少。在阵而后战拼消耗拼耐力的时候,甚至还不如宋军的野战集团。太宗赵光义伐辽历次大战,阵而后战多次会战,除了最后一场在高梁河边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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