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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宋阀-第5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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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服”但百姓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咱们巴蜀的老父母,徐处仁,徐公!
    “坏了!该不是你们看到没有,徐宣抚穿的是便装”这旁边的官人都披官锦,该不是他老人家要走吧?”,有人惊讶道。
    “这是告老还乡吧?要不为啥搬家当?”
    百姓议论纷纷之际,徐处仁正跟一众下属作别。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被官员们簇拥在当,他眼睛不太好,只作着四方揖,连声道:“诸位同僚回吧,回吧,不可误了公事。”,那四周的佐官都有不舍之意”要么称颂功绩,要么祝福顺利”徐处仁也不及一一回应,只频频作揖。而后,在徐良和张浚两个的搀扶之下”欲登车离城。
    徐良此时在他耳边道:“相公,街市上百姓云集。”
    徐处仁一怔,已经踏上车辕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稍一沉默之后”轻轻推开两名下属,一整衣冠,以退两步,对着百姓长长一揖。这一揖,便是感谢多年来,四川百姓对抗战的支持,对他徐处仁的支持。
    可他一揖”那四周百姓哗啦啦一片跪在街边,都呼“相公莫走”,”甚至有痛哭揖声者。徐处仁在四川多年,以仁德治理地方”上上下下享有广泛的声望。虽然今年早些时候预借四川两年赋税,让百姓颇有些怨言,但如今他都告老离任了”谁还记着他的这点恶?都想起他的好来,因此不舍。
    徐处仁一揖之后,被下属扶上车去。他家人与他坐一车”后头拉家当的也只一车。要知道,他是川陕去最高长官,正经的封疆大吏,说得夸张点,他有“处置”二字,有“便宜”之权,川陕就跟他独立小王国一样。干这么多年,又那么大的功劳,多给自己弄点养老的钱不为过吧?怎么着,也不该只一车家当吧?
    可徐处仁还真就这点家当”他在四川绞尽脑汁的理财,哪一年不是上千万贯的巨款由他支配?可他好像并有饱私囊。当然”一是因为他本人清廉,二是因为朝廷对退休安员待遇优厚,似他“以太傅致仕”,退休之后,仍拿正一品高官的全额傣禄,他根本不需要贪污”也能风风光光,踏踏实实地养老。而且”他此去杭州,皇帝也必然会赏赐他一大笔财物,酬其功勋。
    徐处仁一登车”士兵就牵了马来,王庶、徐良、张浚三人都跟着马跟随”其他佐官显然X寻到了指示,不必远送,回去办公,因此俯身一揖后,都目送车辆远去。
    那百姓感念徐处仁恩德,其车座走后,还有人撵在后头相送。上能报天子知遇之恩,下能安黎庶赤子之情,古时候士大夫作官作到这份上,也就没有什么更高的追求了。
    出了绵州城,王徐张三位还夹着徐处仁的车座在护送,后者几次掀起帘子”劝道:“诸公不必远送,左右终须一别,保苦添这感伤?”
    王庶一声长叹道:“再送送吧,这些年轻年壮的还好,我若再想见相公的面,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
    徐处仁听了这话鼻头一酸”王庶也已经是六十几岁的老人了,今日一别,再见,可能是在黄泉之下……
    透过浑浊的眼睛,徐处仁看了看跟王庶差半个马头的徐六,若有所思。又送出数里,徐处仁命停车”谓三人道:,“就此作别吧,川陕今后就要仰仗诸位了。”
    三人都下得马来,聚于徐处仁车前,王庶年长,所以表态道:,“择之公放心,各项政令,我等自当继续推行,务求巩固西陲,造福百姓。”,徐处仁则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今陕西全境已经光复,今后诸位要顺应时机,当变则变。行了,请回吧。”
    徐良张浚也都道声平安顺遂,又嘱咐路上小心后,三人同施一礼,徐处仁放下帘子,两驾车缓缓离去。
    片刻之后,徐良肩膀一耸”深吸一口气道:“走罢,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老相公这是卸下重担的”我等该挑的还得挑。”
    另一头,徐处仁与老妻老妾坐于车内,并无言语,闭着眼睛,随着车子起伏而摇摇晃晃,忽地叹了一口气,他老妻见状问道:“官人任内收复失土,大功一件,名垂史册:今日辞官”下属百姓争相送别,夫复何求?怎地还叹气?”
    徐处仁睁开眼睛,又叹道:,“只可惜,没能见上徐卫一面啊

第五百八十八章 拒绝称臣
    却说这头王庶、徐良、张浚三个待徐处仁车座渐渐行远后。心各有一番滋味,想徐宣抚在道君大观年间就曾经作过永兴知军,可谓始于川陕,如今带着光复全陕的荣耀,止于川陕宣抚处置使,以太傅致仕,也算终于川陕。虽然经历过拜相罢相,但这仕途走得也算光彩。
    唯一美不足的是,他老家在应天府,如今还在女真人手里,告得老,却还不了乡,不免遗憾。
    嗟叹一阵,三人各自上马准备回城。张浚眼尖,突然看到远处数骑飞驰而来,奔跑甚急,待走得近些,赫然发现来的竟是徐卫!
    徐六吃了一惊:“这厮不在陕西,却来绵州作甚?”
    眨眼之间,徐卫一行已经跑到面前。看得出来,紫金虎是一路马不停蹄赶来的,人马都喘息不止,身名几名随扈,倒不见其他将佐。
    “子昂这是…………”王庶是徐卫的老长官,见他突至,也不免意外。
    徐卫来不及跟三位同僚多说,疾声问道:“徐宣抚何在?”
    张浚反手一指:“方走不远。”
    徐卫一鞭下去,同时喊道:“三位且去,等回来说话。”战马闪电般奔出,没等三人回过神来,他已经跑出老远。
    那一头,徐处仁的两辆马车不急不徐地前行,这位老臣还是忍不住掀起车帘看看这给他带来荣耀和成功的土地,因为以他的年纪,这一去只怕再也看不到川陕大地了。
    “机公,后头有人追来。”仆从向他报告道。
    徐处仁没多想,以为是刚才三个下属可能还有什么要交待或者嘱咐的。不一阵,又听仆从喊道:“是徐宣抚!”
    徐处仁心头一跳,忙道:“停下!停下!”马车未停稳,他就着急着下去“慌得妻妾仆从赶忙接着,生怕他老胳膊老腿有个闪失。下了车,在旁人搀扶下,他极力张开眼睛往后看去,奈何目力不济”只听得蹄声渐近,几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徐卫跳下马,大步前来,两步外抱拳一礼,而后上去一把执住徐处仁的手,急道:“宣抚相公为何如此匆忙?”
    徐处仁听他话有焦急责怪之意,淡然笑笑,握着他的手道:,“徐宣抚军务缠身”该在陕西才是,如何到了绵州?”
    “卑职本在长安处理善后,听闻宣抚相公告老卸任,立刻启程入川,好在赶上了,否则哪年才得相见?我说相公,为何急着撂这挑子?就算要走,好歹召我来替前辜送行才是啊,你这……”徐卫急道。
    徐处仁心里着实感动,但还是责备道:“徐宣抚素来公私分明,怎能为老夫之故,撇下公务不管?实是不该,实是不该。”
    “陕西事已毕”何用我躬亲?若是不来送相公一程,心里如何安得下?”徐卫恳切道。他这倒不是虚情假意,紫金虎有一点非常走运,那就是他在陕西遇到的三个顶头上司,李纲、徐绍、徐处仁,都与他意见相合,非常支持。他能取得今日的功劳,实在与这三位长官分不开。这当又尤其是徐处仁,简直到了言听计从,有求必应的地步”合作得非常融洽,几乎没有任何冲突矛盾。
    徐处仁虽然卸了任”但听对方一提,还是关切地询问了部队的损失”粮饷的用度,在得知延安还有战斗时,不禁嘱咐道:“虽说全境大多光复,但延安不下,便不算完整,徐宣抚不可大意。”直到此刻,徐处仁作为一个上级,一个前辈,还是坚持不直呼徐卫名讳,而以职衔尊称,可见他心里之重视。
    徐卫应下,又问道:“相公桑梓在应天,此番却往何处?”
    “官家召我去杭州,大概也是有考虑的吧,估计这残生便在江南渡过了。”徐处仁笑道。
    徐卫长叹一声,请对方移步,避开旁人,诚心诚意地说道:“卑职虽然一直在陕西勾当,但我心里清楚,这些年若非相公鼎力支持,哪有今日?事已至此,相公去意坚决,徐卫也留不住。唯愿相公此后乐得清闲,福寿绵长。相公到江南定下之后,万望来书一封相告,以后若有机会,卑职定当拜望。”
    徐处仁点点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事,徐卫见状,主动问道:“相公可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徐处仁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对方,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宣抚少师天性过人,忠勇无双,为川陕斯共仰。更兼王庶、徐良、张浚等都有大才,我虽去职,却也放心,只有一桩,不吐不快。”
    徐卫点头道:“相公但说无妨。”
    徐处仁稍稍沉默,叹道:“这几年来,四川百姓为了供养西军,负担沉重。此番为了反攻,老夫预借两年民赋,百姓颇有怨言。至于陕西,受多年战乱分裂之苦,户口锐减,田地荒芜,城郭残破,百姓流离。今大战已毕,正该使百姓休养,恢复耕作行商,短期之内,最好是不要再大举兴兵。”他这么说,并非空穴来风,因为在宣抚处置司人就有人议论,说徐卫恐怕有进兵河东的打算。
    这些年来,四川以一隅之地,供养数十万西军,确实也艰难。朝廷只是偶尔赏赐,并无常规的财政支持。至于陕西,最富饶的关平原连年征战,其他各路又都是些贫瘠山区,无法自给。又特别是这次出征,莫说百姓交纳了多少钱粮,只征发的民夫便有数十万之众,这对百姓的影响是何其大?徐卫这番嘱咐,专说给管军的徐卫听,可见其用心良苦。他是怕徐卫只管军事,不掌民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为了追求军功,又马不停蹄地去打河东,造成百姓无法负担之重。
    再加上川陕远离枢,朝廷的控制相对较弱,自主性很强。而在川陕本土来说,军队集在陕西,机构又大多在四川徐卫本身又是“宣抚副使”如果他执意要怎么样,谁又能把他拖回来?更何况,自己离任后,从制度上讲他和另一位宣抚副使王庶是平级,同为最高长官,因此难免担心。
    徐卫听后,默然不语。良久,应允道:“相公放心,陕西全境光复后,自当戮力恢复百业,使百姓安定断不会穷兵赎武,自取其祸。”
    听他这么表态,徐处仁很高兴,抚其臂笑道:“有了徐宣抚这句话,老夫走也走得安心了!”
    两人又说一阵,徐处仁道:“罢,你也别送了,老夫以复陕之功退去摊子却留给你们了,保重。”
    徐卫一甩战袍,俯首一礼:“相公珍重。”
    送走了徐处仁之后,徐卫没在绵州多呆,次日便赶回了陕西。虽说徐处仁一走名义上王庶和他便是川陕最高长官,但他的权限朝廷规定得很清楚,“免签书本司公事专一措置缘边战守”也就是说不主持川陕宣抚司日常事务,只负责军事。
    这倒不是杭州的人对他有戒心,或者说是,但也并不是针对他个人,而是针对武臣这个群体。王庶开始主持川陕军政,这人是个忠厚长者对徐处仁的政策仍继续推行,并无半点改变。
    延安仍在作战韩常本想凭城坚守,可西军不来攻就逼得他必须主动出击。金军奋力想挣脱徐卫设下的牢笼,可王禀和徐洪二位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将个延安东城围得铁能一桶,无论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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