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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弦月(阳光晴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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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双美眸倏地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笑容沉静的奶奶,“这是玩笑吗?”

老夫人摇头。

岳上弦傻眼。



“为什么急着回来呢?!”

深沉的夜,一行马车在苏州城外的一间小客栈安身,郑香儿的不悦完全表现在脸上,若不是她抗议,这会儿马车可能直奔福王府,而那代表的是,他们足足赶了一天一夜的路。

胤律绷着一张俊颜,倚靠在窗棂前,瞪着天上那一勾晕黄的上弦月。

上弦月、岳上弦,那日,他在长江头望见一弯上弦月,看着、念着,竟将这几个字连在一块了!

从那一天开始,他会莫名的抬头望月,不管是到哪个县、哪个省,不必是上弦月,甚至夜色如墨,他也会想到她。

她好吗?还是那么肥吗?会不会他回去,她变成了两座山?!她在做什么事?对什么人,还是那一句“没关系”吗?!

“我的贝勒爷,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郑香儿从他身后抱住他,还特意将丰盈胸脯紧紧压向他,双手挑逗的在他胸前爱抚,但如他这段日子的“性”趣缺缺,毫无反应。

哼,那个胖女人最好不要胖得太过份,不然,他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拖去油炸!

“胤贝勒,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郑香儿仍不放弃的继续挑逗。

那个消息是真是假?她会剃度出家?哼,哪有那么胖的尼姑,岳上弦不就变成岳圆月了?!

他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这也才发现胸前的纤纤十指不知何时已探入他的衣衫内,他撇撇嘴角,一把将那双手给拉出,转身就躺到床上。

郑香儿眼睛一亮,也跟着上床,将脸趴在他的胸前,却被他粗鲁的一把推开,她一个没站稳,跌坐地上,“胤贝勒!”

“我要睡了。”

“我……”

“别吵我!”他阖上了眼,自然也没看到她那张气冲冲的脸。

郑香儿气愤的回到隔壁卧房。她知道她被打进冷宫了,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这一路游山玩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入得了他的眼,究竟是哪个姑娘闯进了他的心房?!”

第七章

朗朗晴日,热闹的苏州大街上,一早就起了一阵骚动。

“哪来的天仙美女?”

“不,该说是哪个短命鬼,这么没福气?!”

“但这不应了‘红颜祸水’那句话!”

“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拥有这样天仙美人,死也值得!”

围观的民众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全盯着这跪在路边有着羞花闭月之貌的大美人。

“卖身葬夫”的白布条就绑在她额头上,一身素净白衫更显出她的清丽素雅,那一头乌丝腻柔迷人,教人心醉神迷。

也因而不少达宫富人,老的、少的,都忍不住上前喊价,毕竟如此美人只应天上有,而今就在眼前、伸手可触,大家可是抢破头。

“一百两。”

“二百两。”

“三百两。”

价格一次次攀高,蓦地,一声低沉有力的嗓音出现,“黄金千两。”

谁如此大手笔?!

众人哗然的纷纷回头,却也个个脸色丕变,但他们很识相的退到两旁,只是心里不免嘀咕。这胤贝勒早下回、晚下回,怎么就挑这个时间回来!

胤律高居在黑色骏马上,漂亮的脸上,一双浓翘睫毛半掩着那双比女子还要美丽的黑眸,反而让人看不到他此时的眼神。

但就在他身后,一顶豪华的轿子里,郑香儿正臭着脸掀开轿帘看着,而轿子前后几名小厮及丫鬟,他们的眸中也尽是对白衣女的惊艳。

胤律凝睇着跪在地上,犹如瑶宫仙子的女子,“你可以跟我走了。”

“对不起,奴家不能卖身给你。”她的声音纤纤弱弱的,与外貌极为相配。

“你以为还有谁会出得比我高?”胤律喊这价格其实没啥特别意义,只是一时兴起,当然,这样的美人也的确少见,只是会不会将她纳为第二个妾,就要看岳上弦的表现,还有他的心情。

她抬头凝睇,“此事无关金钱,而是胤贝勒并不需要奴家。”

她识得他?!“什么意思?”

“短短六月两茫茫,妾身并未尘满面、鬓如霜,良人相逢已不识,何处话凄凉。”

这一席话明显转述自苏轼的“江城子”之词,乃苏东坡悼念亡妻之作,当然,此女子撷取其中几句也改了词儿,意味深远也令人惊愕,这不说明她是胤贝勒的妻妾?!”

然而,胤贝勒惟一的妾就在他身后,另一名就是传言出家的正室,可眼前这个天仙美人会是胤贝勒曾戏称为“母猪”的正牌妻?!

胤律黑眸半眯,在她身上细心打量,一对上那双璀亮透人的熟悉星眸,他先是一怔,浓眉随即一皱,“岳上弦?!”

“是。”

众人哗然。

“该死的,我死了吗?!”他眸中立即窜出怒焰,对这张丽颜的惊艳已被她额上“买身葬夫”四个字所激起的怒火给淹没了。

“对妾身而言,良人的生死与否,有何差别?”

此言一出,一声声倒抽凉气声四起,不少人脸色发白的看着直勾勾的瞪着胤贝勒的大美女。怎么她有了美貌却没了脑袋了?还吃了熊心豹子胆?!

蓦地,胤律发出狂妄笑声,但这笑声可令众人头皮发麻,尤其那双在刹那间转为冷峻的幽黯黑眸,更是令人望之胆怯,但再瞧瞧国色天香的岳美人,那双星眸没有任何胆怯,清澈中只有动人的平静。

其实,岳上弦对他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在答应老奶奶当街演出这一出戏时,她是手足无措,胆战心惊、头昏脑胀,甚至担心自己会被他当场踹飞……总之,什么恐怖反应她都想过了,所以这会儿,也不知是胆子练大了,还是早有心理准备,反而不怕了。

但胤律对她这不凡的反应就很错愕。短短半年没见,那个笨拙愚蠢的母猪不见了,岳上弦她有了容貌、有胆识,竟然也有此时的沉静婉约!

他抿紧了唇,突地策马上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后,将她拉上马背。

她一怔,大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用力一踢马腹,马儿仰头嘶鸣后向前奔驰,这令频频挣扎的岳上弦一个没坐稳,差点摔下了马背,还是身后一个有力的臂膀硬是将她拉了回来。

她喘着气儿,回头瞪着那张多月不见却更令她思念的容颜,他还是如女子般漂亮,但此时的眉宇间有一股怒火,让他的脸多添了狂傲与阳刚气。

“因为是你,要是他人胆敢这样盯着我看,我早已挖出他双眼。”

低沉的威胁嗓音一起,她才从这张令人迷醉的容颜中清醒,她尴尬又愤然的转头背向他,“我一点也不感到荣幸,再说了,与‘母猪’同骑,贝勒爷不委屈?”

他脸色悚然一变,突地狂踢马腹,马儿像疯了似的疾行狂奔,她心儿怦怦狂跳,不敢多吭声也不敢多动,在此当下,他扣住她腰间的手一旦松开,她铁定摔下去。

马儿一路往近郊奔驰,速度却不见放慢,眼见左弯右拐、险象环生的奔上山,她心跳如擂鼓,吓得不敢再看,索性闭上眼睛。

狂风在耳边呼啸,但贴靠的胸膛却令她莫名的感到安心。

胤律被思念多月的女人咒死自是火气难消,他愈想愈火,突地用力一拉马缰,马儿前脚一仰,仰头嘶叫一声后,岳上弦的身子也跟着马儿弹高,吓得花容失色,更不敢睁开眼了。

接着,她似乎摔离了马背,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跌断脖子或手脚时,身体下温热的躯体却给了她另一个答案。

她倏地睁开眼,不意外,自己就躺在胤律的身上,而四周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坡地。

两人实在贴得太紧,她仓皇的欲从他身上爬起,却教火冒三丈的他硬扣回怀中,她用力推拒挣扎,他眸中怒火更炽,用力抱住她,力量之大像是要将她嵌进他身子里,而那双圈住她腰问的双臂,就快要将她的纤腰给拧断了。

“痛……好痛……我快……快要……不能……呼……呼……吸了……”她脸无血色。

“痛?!”他冷笑,“‘卖身葬夫’是什么鬼东西?!你这举动是要休夫吗?我有听过休妻,就没听过——”

“无……无……所谓,就是要……结束了。”

看她一脸痛苦,他稍微放开她,看着她在他身上急喘着气儿,脸上慢慢恢复血色后,才道:“我们之间不会结束!你说过,一女不嫁二夫,要从一而终!”

她摇摇头,已不想浪费力气挣扎,“自始至终都是你不要我的,现在却要我从一而终?!”

“你!”她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抱着一只母猪难看吧,胤贝勒?”她看到不远处有两名樵夫走过来。

他也看到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她。

她很快起身,“胤贝勒可以再去任何地方逍遥,我绝不会过问的。”

一见她转身就走,他先是一愣,但随即回神,不悦的上前又扛住她的手臂,“去哪儿?”

她回头看他,“回去。”

“从这儿回王府至少要走上两、三个时辰。”

“那是我的事。”

“你变得这么有骨气?不再是没关系小姐?!”他半眯起黑眸瞪着她,但她只是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好,很好,你就慢慢走吧!”

他怒不可遏的翻身上马,随即策马疾奔,远远的将她甩在身后。

岳上弦也的确走了三个时辰才回到王府,庆幸的是,胤贝勒在见蝶山庄。

不过,她今日的不当举止及他当街掳走她一事,已闹得人尽皆知。

福王爷没有掩饰他的不快,大半年不见儿子,没想到一回来就闹出这么轰轰烈烈的荒唐事,他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对媳妇儿荒腔走板的演出,若不是母亲在场,他早吼了她。

云幅晋知道丈夫在气什么,然而看媳妇儿已是一脸愧疚,她也开不了口责备。

老夫人过去一向是在真礜楼用素斋的,今儿个破例到大厅用膳,让岳上弦甚为感激。至少,她不孤单,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却如坐针毡,因为奶奶都不说话,要她如何跟阿玛及额娘解释,那件荒唐事是她老人家授意的?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老奶奶一用完膳就要她陪她回房——

“可我有事跟媳妇儿说。”福王爷忍不住开口。

“明早吧。”

“可明儿个一早我要前往北京面圣,还会待在那里数日。”

“那就等你回来再说。”老夫人一脸强势,挽着岳上弦即离开。

福王爷很不悦,看着妻子道:“媳妇儿太不懂事了,律儿是我的独子,她怎能……”

“王爷,甭气了,我会找她谈谈的。”云福晋连忙安抚火气难消的丈夫,虽然她也不明白那么贴心温柔的媳妇儿,怎么会做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



三更天了,黑夜里,坤舆马场仍然灯火通明,心烦意乱的胤律在夜间骑乘爱马与风追逐,不久,就加入了另一匹骏马,而骑乘的人竟是建宇。

他好意外,很快的勒住马缰,“我以为你回北京了。”

建宇笑答,“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我去了王府、去了见蝶山庄,最后才来这儿。”建宇边说边率先鞭策马儿与好友竞速,胤律很快的跟上去。

两人乘风奔驰好一会儿后,回到马厩,胤律仍亲自照料马儿,而这一次,建宇也吩咐小厮退下,学着好友拿起布替马儿擦去汗水。

“很闷,对吧?”他憋着一肚子的笑问。

胤律冷眼睨他一眼,不说话。

“半年前,你也不等我跟你说一声,我向皇上自荐要接管疏浚修凿运河的监督事宜,将会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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