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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武当莫声谷-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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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霓裳,这个段子羽想了多少年的人,站在面前,段子羽如果不认识啊。
段子羽一见杨霓裳,心中如遭雷厄,他想过很多人,甚至想过莫声谷来清理门户,甚至想过宋远桥为宋青书之事来杀自己,甚至想过杨无敌想暗中杀了自己,却没有想过,杨霓裳会在这里,会为了宋青书向自己出手。
这一瞬间,段子羽的世界都停止了运转。段子羽整个人都愣在当地。
两人交手过招,对对方的一举一动最敏感不过了。段子羽这一停,杨霓裳顺势一掌推来,杨霓裳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掌有什么建功,她刚刚已经见识过段子羽的武功,她想来自己如此一掌,无论如此也不会伤到段子羽,却不知道只要她出手,无论什么武功,段子羽总要中招的,从没有例外。
杨霓裳一掌打在段子羽的胸前,这才想到收力,但如何能受的住啊。段子羽一动不动,没有躲避,没有运气硬顶,就好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杨霓裳给远远的打飞了。
这一刻淅淅沥沥的雨停了下来,月光偷偷的漏出一丝,正好照在段子羽的脸上,段子羽流在嘴角的鲜血在月光之下,实在太过醒目。
杨霓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她无论如果没有想到自己随意一掌,就有如此效果,这一掌打在段子羽身上,就好像是打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一样,一点阻拦都没有,好像是段子羽一点真气修为都没有一样,对,杨霓裳这才想起,段子羽真的将全身的真气都给散开了。
杨霓裳不由上前几步,说道:“你这么一点都不挡?”
段子羽头中又喷出几口血来,说道:“霓裳姐,我从小到大,只要你打我,我什么时候挡过?”
这一句平平淡淡的话,配上段子羽现在凄惨的样子,杨霓裳忽然觉得心中一酸,目光避开段子羽的目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之人。
宋青书远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心中有些烦闷,宋青书知道从这一刻起,纵然自己能与眼前的女子结为夫妻,而段子羽却成了两人永远的心结。
段子羽挣扎几下起来,忽然对宋青书说道:“宋师兄,对不起。”
宋青书眼中复杂之极,对段子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了。段子羽不在意宋青书是什么眼神,段子羽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宋青书说道:“宋师兄,你说的对,有些事情,不是我一个痴心妄想就可以的,原来宋师兄与霓裳姐早有默契在身,却是我段子羽鲁莽了。宋师兄,希望你能好好对霓裳姐。霓裳姐虽然看起来很厉害,武功很好,其实不谙世事,对江湖上鬼蜮伎俩,从来不知道防备,为人又太过淡漠,对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
杨霓裳忽然说道:“我----”杨霓裳说了一个字,之后却停下来,说什么啊,告诉他自己对宋青书没有感觉,只不过是父命而已。但这话说出来,又怎么样啊,难得自己和段子羽一起走吗?
是的,段子羽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也很感动,但是要让自己放弃父亲和段子羽一起去浪迹天涯,却是做不到的。
段子羽心中更是肯定了,这个地方是自己私下与宋青书比武的地方,虽然不是太隐秘,但一般人却是找不到这里的,除非有人告诉他,自己从没有告诉他,而告诉他的人是谁,还用说吗?
段子羽低头无语,转身要走,心中一阵凄苦涌上心来,牵动身上的伤势,一时之间,身上无一处不痛,一阵猛烈的咳嗽,段子羽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雨后
第一百六十四章雨后
宋青书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手上的伤势已经包好了,整整齐齐的绷带一圈圈的缠住了手。
武当七侠除了莫声谷不在,其余的都在。
宋远桥脸上阴沉的就要滴出水来,厉喝一声道:“说,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宋青书说道:“弟子与段师弟比武,一时失手,将段师弟打伤,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
宋远桥脸色越发冷了,说道:“宋青书,你有本事吗?那样的伤势是师兄弟动手吗?你简直是要杀了子羽,我就是这样教你们师门友爱的吗?”
宋青书低头无语,也找不到什么话说。
段子羽的伤势宋青书心中也有数,段子羽是被内力震如内脏,五腑移位,要不是段子羽从小习武,内腑要比一般人要强健不少,这一下内腑非破裂不可,只要是内腑破裂,如果那样的话,简直上神仙难救了。
只是宋青书却不好将自己与段子羽之间的事情,一一告诉长辈,只好闷头一跪,将所有的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
宋远桥来回踱步,恨不得一掌将宋青书给拍死。宋青书从小就懂事,从来没有犯过什么错,今日忽然弄出这样一出事情,让宋远桥恼怒非常,宋远桥忽然停下来,说道:“宋青书。”
宋青书说道:“弟子在。”
宋远桥叹了一口气,面色平静下来,说道:“武当门规不许同门相残,如果子羽能救过来,你就去后世闭关一年,面壁思过,如果子羽救不过来。”说道这里,宋远桥停顿了一下,说道:“你就给子羽偿命。”
这一句话,说的平淡之极,却让在场之人都浑身一震。
众人对宋远桥熟悉之极,均知道宋远桥如此说话,自然是心中决心已定,宋青书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后果,只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只好在心中默默的哀求,希望之莫声谷给力一点。一定要救过段子羽。
忽然门一推,一人走进来说道:“大师兄,没有那么严重,什么打啊杀啊的。子羽已经没有事情了。不必苛责青书了。”
宋远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宋远桥膝下只有宋青书这一个儿子,心中怎么能不疼惜,只不过宋远桥受师傅之命,为武当派掌门之后,就将武当派放在心上第一位,即便是心痛无比,但宋远桥决计不会至武当门规于不顾的,如果段子羽真的一命呜呼了,宋青书决计逃不过一死。
宋远桥心中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语气一点不显露,说道:“即便是这样,也饶不了这个臭小子,出手这般没轻没重。不好好教训,如果再失手伤了他人如何是好。
莫声谷对这一点是赞成的,但心中却微微有些疑窦。出手的分寸本来是习武之人重点掌握的,轻,重,缓,急,这都是要拿捏的恰当好处,是每一个武功高手的基本功,宋青书与段子羽武功是武当派最杰出的两个,即便是灵虚,与范言奇等人也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对着基本的掌握,应该不会出现这个局面的。
而且莫声谷仔细的看过段子羽的伤势,段子羽的伤势分明是被人用内力攻入内腑所至。只是有矛盾之处。
段子羽的内力不算弱了。如果有人能直接攻破段子羽的真气防御,对段子羽的伤势造成这样的伤势,这个人的武功就一定比段子羽高的多,而宋青书的武功甚至欠段子羽一些,决计做不到这一点,或者说,这内力攻来的时候,段子羽一点也没有防御。
这更加不可能了,要知道即便是偷袭,习武之人在攻击临体之时,也会本能反应的。
在莫声谷想来想去,不知道宋青书如果能将段子羽伤成这样,只是宋远桥怒气勃发,不好多说话,只好将这事情在心中暗暗放下,等有时间了再细细的盘问宋青书不错。
宋远桥正要让宋青书去闭门思过。忽然有一弟子通报,说杨无敌来访。
不一会,杨无敌进来,一进来就看见宋青书跪在地上,只是武当派门中之事,杨无敌不好多说,径直对宋远桥与莫声谷,说道:“宋掌门,二弟。我这女儿太过调皮了,打伤了段贤侄了,实在对不住啊。”
杨无敌满脸堆笑,一脸讨好,一句话说出来,将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武当七侠的目光都在宋青书的背上打转,宋青书一时间决定锋芒在背,心中暗暗叫苦,暗道:“本来这一件事情,就差不多要结束了,杨无敌这时候横插一杠子。让我又有好大一阵子苦受了。”
宋远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心中微微一想,心中暗道:“这么多年了,青书也长大了。”在宋远桥想来不过是杨霓裳将段子羽打伤了,宋青书为她背黑锅。能这样做,还不是宋青书已经对杨霓裳有意了。
不过宋远桥对宋青书如此做一点也不意外,杨霓裳这小姑娘简直就是一个人样子,一身气质清冷如仙。不过这样以来宋远桥对宋青书与杨霓裳的婚事已经没有异议了,只是对宋青书是否继承杨无敌的事业还是心中拿捏不定。
这些先不提,宋远桥接着杨无敌的话说道:“孩子们有些小冲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区区小事,就不必再提了。”
杨无敌说道:“这怎么能行啊,这是我古墓派的疗伤圣药,玉峰浆,特别滋补,还请转交段贤侄。说我当伯伯的对不住了。”说着将一个玉瓶拿了出来,这玉瓶有红色的绸缎塞住了瓶口,红白相间,甚是醒目。
莫声谷顺势拿过来,拔起红绸,一时间一阵甜香传遍整个房间,即便是跪在地上的宋青书也不由的抽抽鼻子。
莫声谷说道:“这好东西,你怎么没有早些给我啊,我以前都没有见过。”
杨无敌说道:“这东西不要看是小小一瓶,不知道是从多少蜂蜜之中提炼出来的,古墓里面多年积累下才有数瓶,而且我已经多年没有回古墓了,手中也只有这一瓶了。要不是小丫头闯了祸,我还真不舍得拿出来的。”
莫声谷说道:“大哥,不必担心,年轻人多受些伤也是好的,有我在再严重的伤势也都没有问题。”
莫声谷心中暗道:“只是大哥你这么来一趟,你未来女婿要倒大霉了。”
杨无敌与武当七侠一一寒暄一阵子,见宋青书一直在跪着,知道武当派家事还要处理,说道:“那么我先告辞了。”
莫声谷说道:“我送送大哥。”
杨无敌与莫声谷联袂走出来,杨无敌不由的问道:“老二,青书犯了什么事情了?”
莫声谷有些古怪的说道:“没什么事情,不过是承认自己打伤了子羽而已。”
杨无敌脸色一下子凝重了,忽然笑道:“女大不中留啊。”
杨无敌的想法,莫声谷自然能猜得到,不管是谁打伤了段子羽,在杨无敌心中宋青书与杨霓裳已经是走在一起了。就冲这一点杨无敌就很是高兴。
莫声谷心中却对段子羽的伤势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莫声谷对杨霓裳的武功也是知根知底,知道杨霓裳的武功与宋青书的武功差不多,甚至还要差一点,就杨霓裳的武功也不可能将段子羽伤城这个样子。
莫声谷忽然一笑,心中暗道:“我想那么多干嘛,子羽醒来我去问问子羽是怎么一会事就行了。只是不知道子羽与青书的关系一向很好,怎么会大大出手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下山
第一百六十五章下山
段子羽睁开了眼睛,对着屋顶静静的发待,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痛,但这些疼痛却没有一点放在段子羽自己的心上,因为他的心更疼。
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的在期盼一个人的时候入睡,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信仰了,而在这一刻被这一掌轻轻松松的给拍碎了,段子羽心中的痛苦,岂能用言语来表达。身上再痛也抵不过心疼。
段子羽轻轻的笑了,他逼着自己勾起嘴角,逼着自己发出笑声,固然这笑声要比哭声更加难听。如此情况,除了笑,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段子羽心中暗道:“原来我从来是痴心妄想,从来一相情愿,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自己愿意就可以的。我从来是一个傻子。”
段子羽强撑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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