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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性婚姻-第3章

小说: 无性婚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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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不吱声了。那帮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人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从这些眼神中我发现史小鹏与这些洗头女关系非同寻常。

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我发现史小鹏垂头丧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直觉告诉我他出事了。一问,果然,他和一个妓女乱扯,现在人家讹上他,跟他要五万块钱。那晚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史小鹏伸出胳膊想把我搂入怀里,以前每次伤心生气只要一到他的怀里我就能平静下来,可这次我在他的身上分明嗅到了那个女人身上的骚味儿,当史小鹏的唇凑到我的嘴边时,我觉得要和我接吻的是那个女人,我忽然一阵恶心,用力推开了史小鹏。

我默默地流了一夜的泪,我恨史小鹏,可一想到这个家,我又心软了。第二天我跟史小鹏要了那个女人的电话。那是个长得又高又壮的女人,她一见我就蛮横地说:“你是史小鹏的老婆吧,史小鹏把我强奸了,现在我丈夫知道了,要找人打折他的腿,我也要去法院告他,如果你想救他,拿出五万块钱就啥事没有,你看着办吧!”我冷冷地告诉她:“我自己的丈夫我了解,他风流不假,但一不会强迫谁,二不会欺骗谁,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愿意的话尽可以去告,如果你想威胁我们,对不起,我现在就去告你敲诈。”那女人愣了片刻,随即声嘶力竭地喊道:“好!那我就去你家闹,去你儿子的学校闹,去史小鹏的店里闹!我他妈的怕啥呀。”

最后我给了那女人一万元钱,那是我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准备给儿子买钢琴的钱哪!把钱递给那女人的瞬间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难受。回到家我再也挺不住了,我活得太累了,哪个女人像我这样呢?我还有什么希望啊?我想到了死,服下了十几片安定后,我很平静地躺在了床上。

幸好史小鹏回来得早,他把我送到了医院。我醒来后他跪在床前痛哭流涕地说他不想伤害我,他爱这个家,只是管不住自己……我轻轻地抚摸着史小鹏的头发,不得不承认我仍爱着这个男人,只是不知道这爱还能抵住几回这样的打击。

我们的婚姻虽然已经名存实亡,但他毕竟还是我的丈夫,不能说我对他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再说我还指望着他挣钱养家,因此我开始担心他这样长期在外面鬼混说不定哪天就要出事,因为他去的那些地方都是些是非之地,常有嫖客之间为争风吃醋而火并的事件发生。

我开始为他的安全担忧,他每天如果回来得太晚,我就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他却往往倒头便睡,想听他多说一句话都不可能,更别说温柔体贴了。我们虽然仍在一床睡,但谁也不会主动去碰谁,有时无意中我的手碰到了他的手,我都像触电似的赶紧拿开。想着他的一双手不知抚摸过多少女人的身体,我都觉得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我和史小鹏的婚姻就这样不死不活地继续着,在寂寞无聊中,我喜欢上了情感类电视剧和书籍,电视剧中那些男女缠绵的镜头或书中的某段性描写,竟会让我这个已婚女性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性生活感到心跳和神往。

也许是触景生情吧,这些东西会让我回味曾有过的刻骨铭心的快乐体验。我感到春心躁动不已,那种膨胀却又难以宣泄的欲望,像漂浮在水面的皮球,你越是想压下它,它就越是拼命地往上蹿!

无法排遣的落寞在欲望火焰的炙烤下,慢慢地将我变成了一个心如死灰的老女人,当然最先老去的是那颗孤苦无助的心。心比身先老,这对一个正值青春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件既可悲又恐怖的事。但深陷其中的我,只能任由自己向下坠落。我无法解救自己,惟一能救我的人只能是史小鹏,而这个恶心的男人此刻却躺到了另一个风骚女人的床上。

我最害怕夜晚,特别对雷雨交加的夜晚尤其恐惧。而这个季节,广州的雷雨天气特别多。一天,天刚黑就下起了大雨。当斜雨击窗,电闪雷鸣之际,我吓得缩进了被子,这时多么渴望旁边能躺着一个强壮有力的男人,用他坚实的胸怀给我以慰藉。一声巨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久久回荡,一种极度恐惧的感觉扑天盖地地向我袭来。

我猛地从被子里跳出,光着脚开亮了所有的灯,而后又把电视、音响、电脑的音箱通通打开,把声音调得大大的,震得整个屋子都抖动了起来。我在这巨大的噪音中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想用这最原始的呐喊压下心头的悲凉与无助。

第六节

社会学家说,夫妻间如果没有生理疾病或意外,却长达一个月以上没有默契的性生活,就是无性婚姻。如果以这个标准衡量,据说中国有三分之一的婚姻归于无性婚姻。性爱本来是婚姻中最重要也最精彩的内容,但由于种种原因,无性婚姻在我们的生活中大量存在着,这是不容回避的一个事实。

如果把婚姻比做一道菜,性生活就是这道菜里负责调味的盐。没有盐的菜可以将就着吃两三顿,可是,如果让人吃一辈子,肯定受不了。还可以把性爱比做蛋糕上的奶油,没有奶油,蛋糕既无观赏价值,也食之无味,就如同一块劣质的烧饼。

没有性的婚姻,是对人性的囚禁,是人间最苦的活监狱。性生活不只是婚姻生活的调味品,还是婚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婚姻关系的必须基础,是永葆夫妻生活新鲜的润滑剂。反过来说,无性婚姻就是一道干裂的河床,是半截没有生命的枯木,是挂在婚姻上的沉重桎梏,即使你愿意维持,也没有多少意义。

虽然维持一个无性的婚姻是没有意义的,但萨特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无性婚姻的存在,自然也有它存在的合理性吧,没了性还有情,没了情还有义,没了义还有财产,甚至没了财产还剩一张面子,这些似乎都可以成为婚姻无性却不解体的理由。

我的无性婚姻迄今为止还没有解体,原因有很多,或许是为了面子、为了财产,但我可以确定的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为了孩子。不管为了什么,我和史小鹏现在仍然没有离婚,这是一个事实。

现在我和史小鹏在一起已经很少有话可说,虽在一个屋檐下,仍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自从发现他的外遇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过夫妻生活。这在外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确确实实就发生在我们身上。当然,在这两年中,史小鹏也曾向我“示爱”过几次,但每次都被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在这一点上表现得也很有“君子风度”,遭到我的拒绝他一般都不会强求。这并非他有自制能力,而是现在的我在他的眼里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他外面的野女人多得是,根本玩不过来,还会在乎我这个“黄脸婆”?他早就把这个家当成了客栈,想儿子的时候就回来看一看,若是外面“太忙”,他会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虽然有时也会为自己的前途感到茫然,但还好,有儿子陪着我,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了儿子的身上。为了让儿子能接受最好的教育,我把他送到了最好的学校,还给他请了个家庭教师,教他学画画。让我欣慰的是,儿子的学习成绩一直非常优秀,画也画得很好,还曾在一次区举办的少儿组绘画比赛中拿过一个二等奖。

当然,除了儿子,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乐趣。闲下来的时候,我会约上几个闺中好友到家里聚一聚,给她们做上几个拿手好菜,听着她们称赞我的厨艺又有了提高,心里感觉还是很舒坦的。最近,又和几个好友聚会,在闲聊中不知怎么就谈到了各自的家庭。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原来她们中有好几个都和我一样,也身处无性婚姻之中。

她们的“无性”,也各有原因,有的是丈夫出国深造,自己又受传统观念限制,天长日久,主动放弃了性生活;有的是对复杂的社会环境和男女关系比较惧怕,出于自保的心态,渐渐远离性生活;还有的则干脆是夫妻感情不和,常年冷战,但又没到离婚的地步。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倾诉,我也忍不住和她们说起了我的婚姻现状。我平时从不轻易和外人说起自己的私生活,今天可能是多喝了几杯,再加上大家都这么推心置腹,我便也在她们的感染下,把我和史小鹏的无性婚姻全给大家兜了底。

听完我的诉说,大家都惊讶不已,感叹了一番后,纷纷给我支招。有的给我出主意,怎样才能让史小鹏收心,重新回到这个家庭,有的劝我与其这样守活寡,不如也到外面找个情人什么的报复一下史小鹏。

我连连摇头,说自己虽然也渴望性的慰藉,但我是绝不会找什么情人的。理由是,现在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大家在一起没有任何感情,只图一时快乐,这样有意思吗?再说,万一放纵自己,被他们染上性病可怎么办?我倒是不怕死,可我死了,儿子怎么办?

我并非虚伪,我跟她们说的,全是实话。我虽然在婚姻中无性,但我并不会因精神与肉体上的空虚去寻找婚外的性。我相信,我可以做到这一点。我敢说,像我这样长期坚守在无性婚姻中而能保持住自身贞洁的女人,在广州这个开放城市,已经不多了。

我知道,在大多数健康人的婚姻中,无性的选择更多是出于无奈,所谓“无性”也并不意味着彻底放弃性生活,自慰、网络性爱、电话性爱,是她们中许多人采取的性爱方式。但有了性的需要时,除了偶尔为之的自慰,我不会选择网络性爱、电话性爱那些方式,一夜情更是我所不齿的。

或许,我这话似乎说早了点,最近,我就遭遇了一次电话“激情”。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生活本来就是由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构成的,就像当初认识史小鹏,就像我和史小鹏现在的无性婚姻。

第七节

有一天晚上,大约九点钟左右吧,我正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睡不着,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他说他要找张勇,我忙告诉他打错了。挂了电话,没想到几秒钟后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接起来一听,仍是刚才那个要找张勇的男人打来的,于是便不耐烦地让他看准了再拨,别扰乱别人的生活。

打发了这个男人,我突然感到了莫名的失落。其实,在这个寂寞无声的静夜里,我是非常渴望能有一个男人和我聊上几句的,哪怕是个陌生男人也行,比如刚才那个一连错拨了两次我家电话的男人。我不由得想,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从他略带磁性的声音中,我可以判断出,他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六岁,他还有个朋友或上司或亲人,名字叫张勇,电话号码和我家的很接近。但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此,至于他是干什么工作的,长得帅不帅,叫什么名字,婚否,妻子漂不漂亮,他们的婚姻生活幸福不幸福,等等,我都一无所知。

我这样胡思乱想了好长时间,抬头见墙上挂的石英钟,已指向了十点,才恍然意识到,就这么一位和我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竟让我猜测了近一个小时。我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也觉得这事挺好玩。我开始控制自己的思维,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可越控制,我发现自己越是要想这个男人。我的思维仿佛变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荒芜的大脑中乱蹦乱跳,根本无法控制它。

就这样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就要到了凌晨,我见自己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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