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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将军的女儿-第51章

小说: 将军的女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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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说:“现在可以确定有两个人——肯特上校和坎贝尔将军——开着自己妻子的车在夜里偷偷摸摸地活动。”

“对。要是每个值班人员都认识你的工作配车,而你又有个非正式的无线电呼叫代号,这样你也许会选用其他的交通工具。”

“我也许就呆在家里。好吧,这时,肯特加快了脚步。同时,穆尔正沿着原路往回跑,在第5射击场上了车,顺着步枪射击场路往北驶去,回到营区去了。但他没有看到肯特向他走去。”

“对。”我回答道,“现在,肯特不是已经过了第5射击场,就是看到了穆尔开车经过砂砾路面时的车灯,所以又跳进了沟里。这时候,肯特想象着他的女友正在每隔15至20分钟,一个接一个地连续招待着她的情人;或者,他很可能给搞糊涂了。”

“往下说吧。”

我靠在椅背上,想了一会儿:“好吧……问题是我们不知道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肯特绕过第5和第6射击场连接处的那个弯,借着月光,看到正前方有两辆车停在路上——一辆是安的,一辆是将军夫人的。我们知道,此刻,父女的会面正在进行,但也许已结束。”

辛西娅说:“不管是哪种情况,肯特呆在原地没动。”

“是的。我们可以肯定,肯特没有当场冲上去,也就没有发现是将军开着夫人的车到了第6步枪射击场。肯特在远处——也许是在200米或300米远处——观察着。他也许听到了什么声音,因为当时是南风,但他不想让自己出丑,也不想与另一个男人发生武力冲突。”

“也许,”辛西娅说,“父女见面已经结束,现在,将军已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很有可能。这时,将军的车向肯特这边驶来,车灯没亮。肯特又一次跳进沟里。这是唯一可能的结果,因为穆尔和将军都没见过任何其他车辆。”

“将军的车过去之后,肯特站起来,向安·坎贝尔的汽车走去。”

“对。他走得很快,也许手枪就握在手里,准备去——强奸、谈情说爱、和解、杀人。”

我们默默坐了一会儿,她在床上,我在椅子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我在想,辛西娅一定也在想,我们是不是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悄悄为一个清白无辜的人凭空设想了一桩死罪。就算我们设想的细节不完全准确,但那个人自己已详细告诉了我们,或者是向我们暗示了是他干了那件事。他的语气、他的举止、他的眼神都明白无误地说明了这一点。但他还告诉我们,是她自作自受,而且我们永远也无法证明那是他干的。这两点,他都错了。

辛西娅变换了她的坐姿,让双腿在床沿处晃荡着。她说:“接着,肯特发现安·坎贝尔被绑在射击场的地上,也许还在哭泣。他不清楚她是被人强奸了,还是在等她的下一个情人来赴约。”

“嗯……在那种场合谁弄得清楚?但他一定是慢慢地走近了她,正如考尔·塞夫尔说的那样。他肯定在她身边跪了下来,可是她不愿见到他。”

“她吓昏了。”

“这……她不是那种人,但她处于劣势。他说了些什么,她也说了些什么。她以为她父亲抛下她不管了,她也许做好了长时间等待的准备。她知道7点左右,会有一辆警卫卡车从她身边经过。她想这可以很好地报复一下父亲的第二次无情无义。20名卫兵亲眼看到将军的女儿赤身裸体躺在射击场上。”

辛西娅点点头。她说:“她知道她父亲最终也会意识到这一点,不得不赶回来,免得这种丢人的事真的发生。因此,无论出于哪种考虑,她都希望肯特离开。”

“有可能。他在妨碍她的计划。他看到插在地上的刺刀——假设将军没有把它拿走——提出为她松绑。或者,肯特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她无法逃避他,无法不理睬他。他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向她求婚,或者还问了别的什么。他们肯定谈了话。安曾被多次捆绑在地下室的床上,因此,她不是害怕也不是窘迫,而是烦恼和焦急。我们只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但我们知道这次对话是如何结束的。”

“对。为了让她集中注意力,他也许勒紧了绳子;或许他在使她产生性窒息的同时,还对她进行了性刺激,这手段也许是从她那儿学来的……但是从某一刻起,他又勒紧了绳子,一直没再松手。”

足有一分钟,我们静静地坐着,把这些在头脑里又仔细地推敲了一遍。然后,辛西娅站起来,说:“大概就是这样。随后肯特回到路上,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一路跑回他放吉普车的地方。他也许在福勒夫妇出发前就回到了停车地点。他飞快地离开了那儿,当福勒夫妇正离开家门的时候,他回到了贝萨尼山。他也许还在某一条街上从他们的车边驶过。他回到家,把妻子的吉普车放进车库,走进屋里,也许还清洗了一番,然后就等着他手下的宪兵给他打电话。”她又加了一句:“不知道他睡觉没有。”

“不知道。但我在几个小时之后见到他时,他看上去很平静。现在回想起来,他是有点心烦意乱的样子。”

“我们能证明这些吗?”

“不能。”

“那怎么办?”

“去找他。现在是时候了。”

“他要是全部矢口否认,我们就要去民政部门找工作了。”

“也许。谁知道呢?我们也可能弄错。”

辛西娅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内心十分矛盾。她停下步子说:“我们去找那个地方,就是他开着吉普车离开大路的地方,怎么样?”

“好啊,可5点36分天才破晓。要我叫醒你还是推醒你?”

她不理我,继续说道:“轮胎痕迹肯定被雨水冲掉了,但是,如果他的车碰掉了树枝,我们就能找到停车的地点。”

“对。这会消除我们的某些疑惑,但还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

她说:“他的车子没准会沾有树皮或松针,能和那些折断的对上号。”

“除非那家伙是个白痴,可惜他不是。那辆吉普车会像一辆等着接受监察长检查的吉普车一样,一尘不染。”

“唉呀!”

“我们只能与他当面较量,而且我们必须选择适当的心理时机与他较量……明天,葬礼过后。那将是我们第一次,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让他招供的机会。”

辛西娅点点头说:“如果他愿意说出来,他会在那个时候说出来。如果他要坦白以求解脱,他会向我们坦白,而不会去找联邦调查局。”

“完全正确。”

“该休息了。”她拿起话筒,让值班军士早晨4点钟叫醒我们。如果我能在10秒钟之内进入梦乡的话,我可以有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第34章

辛西娅已穿戴整齐,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我闻到咖啡的香味。

她坐在我的床边。我坐起来,她递给我一只塑料茶缸说:“楼下有个咖啡间。”

我问她:“几点了?”

“刚过7点。”

“7点?”我想下床,但猛然想起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去看看被撞坏的树木还要惊动多少人?”

“你去过了?找到什么了吗?”

“是的。可以肯定有一辆车从乔丹机场路开进了树林,在距步枪射击场路50米远的地方。轮胎印虽然被雨水冲没了,但还留下了车辙,而且还有被撞断的灌木树枝,那儿有一棵显然是不久前被擦伤了皮的松树。”

我呷了一口咖啡,一边慢慢清理思路。辛西娅下着蓝色牛仔裤,上穿白色网球衫,显得精神焕发。我问她:“擦伤了树皮吗?”

“对。所以我就去乔丹机场,把可怜的考尔从睡梦中叫醒。他带着一个人与我一起赶到现场,将撞坏的树枝砍了下来。”

“然后呢?”

“啊,我们回到了机库。透过显微镜,我们看到上面粘有漆斑。考尔要把树枝样品送到吉勒姆去,我告诉他我们怀疑那是一辆黑色切诺基吉普车。他说可以通过汽车制造商,用存档的汽车油漆标本核实一下。”

“好。我们去看看肯特太太的吉普车有没有撞树的痕迹。”

“希望能找到。这样我们就有了证据,可以证明你为肯特设想的行动计划可以成立。”

“对。”我打了呵欠,清清嗓子,“可是,如果这漆确实是黑色切诺基吉普车的,也只能证明有一辆黑色切诺基吉普车撞上了那棵树。不过,这就足以让我确信自己的判断了。”

“对,就我来说也是如此。”

我喝完咖啡,把茶缸放在床头柜上。“我希望你当时能叫醒我,你有没有试过?”

“没有。你睡得太香了。”

“哦……好吧。干得不错。”

“谢谢。我还把你的靴子拿给考尔·塞夫尔了,他把你的靴印与塑料模子上没有确认的脚印比了一下,发现你的脚印与他图纸上的脚印大小相符。”

“谢谢你。我是嫌疑犯吗?”

“还不是。考尔确实需要排除你的靴印。”

“你有没有把我的靴子擦干净?”

她没有理我,继续说道:“考尔从吉勒姆弄到一个电脑程序。他正在机库编制程序,用来显示每个已被确认或尚未确认的脚印。我向考尔扼要地介绍了一下我们推测出来的那天夜晚发生的事。”她站起来,走到窗口,说:“雨停了,出太阳了。这对农作物有利,对丧葬仪式也有利。”

我发现床上有张纸,便拿了起来。这是安·坎贝尔写给肯特太太那封信的电脑打印件。信的开头是这样写的:“亲爱的肯特太太:我冒昧地写信给您,是为了跟您谈谈您丈夫和我之间发生的事。”信是这样结尾的:“虽然在工作上我十分尊重您的丈夫,但是就个人而言,我对他毫无兴趣。我建议,他应该寻求心理咨询,或是他单独一人去,或是由您陪同。他也可以调动工作,或者要求休假。我关心的是您丈夫的事业和名誉,还有我的名声。我不希望在我父亲的管辖区内发生任何不得体的事情。您真诚的安·坎贝尔。”我大声念道:“在我父亲的管辖区内发生任何不得体的事情。”我几乎笑出声来。辛西娅转过身来,说:“这说明她很有胆量。我一定帮助她实现这个愿望。”

我将信扔在床头柜上:“我敢打赌,肯特看了这封信一定气疯了。对了,考尔有没有奥克兰那个脚印专家的消息?”

“还没有。”

“行了,我要起床了。我光着身子。”

辛西娅把浴衣扔给我,掉转脸面向窗外。我套上浴衣,进了洗漱间。我洗脸时,肥皂泡沫抹了一脸。

我房间的电话铃响了起来,辛西娅拿起话筒。水龙头声音太大,我无法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大约过了一分钟,我正在刮胡子,辛西娅从门口探进头来,说:“是卡尔的电话。”

“他要干什么?”

“他想知道电话是否打错了房间。”

“哦……”

“他在亚特兰大,大约10点到这儿。”

“给他回电话,就说我们这儿正在刮龙卷风。”

“可他已上路了。”

“太好了。”刮过胡子,我开始刷牙。辛西娅又回我房间去了。我刚打开淋浴,就听到她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想她恐怕没听到,就朝我房间看了一眼,发现她正要打电话。我想也许那电话有什么重要事情,就走进了她的房间,拿起了话筒:“你好。”

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我反问:“你是谁?”

“我是肖特尔少校。你在我妻子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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