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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将军的女儿-第23章

小说: 将军的女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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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老的花招之一。不过为什么这人对藏安的衣服这么感兴趣呢?”

我想了一会儿。“好像这些衣服是被留在那儿等着被发现的。”

“被谁?罪犯?还是第三者?”

“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你这个有关第三者的想法。”

这时,两束汽车灯照亮了我们前方的路,接着我听到了汽车的声音,然后看到一辆草绿色的汽车停了下来。发动机继续响着,车灯也开着。我伸手去摸枪,辛西娅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车门打开了,车内的灯光照出那人是比尔·肯特。他走出来,手里拿着枪,朝我们的手电光这边望着。他砰的关上车门,并向我们发问:“什么人?”

我回答道:“布伦纳和森希尔,上校。”虽然这回答有点太正式,但是在被一个持枪者查问时,你可千万别胡闹。

我们俩一直站着没动,直到他说:“我过来了。”

“明白。”我们依旧站着没动,看着他走近我们。他将手枪插回套子里,并且说:“认出来了。”

这一切都显得有点儿愚蠢,但是不时会有人不认真对待查问口令而吃了枪子儿。肯特问我们:“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我答道:“这是犯罪现场,比尔,侦探和罪犯总是会回来的。你来这儿干什么?”

“对你的暗示我很生气,自作聪明的家伙。我到这儿来,完全出于和你们一样的目的——试图感受一下现场夜晚的气氛。”

“让我来当侦探吧,上校。我希望看到这儿有宪兵站岗。”

“我在附近派了巡逻队,所以没设岗。”

“可我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你能派几个人来吗?”

“那好吧。”他问辛西娅:“为什么你的车停在那边?”

她说:“我们想在月光下散散步。”

他看上去想要问为什么,不过他看见了那个塑料袋后,便问道:“那是什么?”

“是那些你们没找到的东西。”辛西娅答道。

“什么东西?”

“坎贝尔的衣服。”

当肯特看到塑料袋时,我紧盯着他,但他好像根本对此不感兴趣。他问:“你们在哪儿找到的?”

“在女厕所的顶上。你手下的人错过了那儿。”

“我想是的。”他问:“她的衣服怎么会在那上面呢?”

“谁知道呢?”

“这儿你们都看过了吗?”

“刚刚看完。”

“下一步干什么?”

我说:“我们一小时后在乔丹机场见。”

“好吧。”他又说:“穆尔上校被你搞得心烦意乱。”

“那么他应该正式提出控告,而不应该趴在你的肩上哭。你了解这个人吗?”

“只是从安那里了解到一点儿。”他看了看表说:“一个小时后见。”

“好的。”

说完他就朝停在路上的汽车走去。我和辛西娅走在木头路上,手里提着那只塑料垃圾袋。

辛西娅说:“你不信任他,对吧?”

“不,我信任他……我们已经相识十多年了。但是现在……我说不清。我没把他当成嫌疑犯,不过我心里很清楚,他像这儿的每一个人一样也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明白。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到了一个陌生的小镇上,那里人人都知道彼此的肮脏隐私,我们也知道有些隐秘,但就是不知道藏在哪儿。”

“就是这么回事。”

我们走到汽车跟前。我把塑料袋放进后部的行李箱里。

我和辛西娅坐进车里。她发动了汽车,接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哪儿受伤了,士兵?要我把你送进医院吗?”

“不用,可我的大脑需要清醒一下。去心理训练学校。”

第17章

晚上11点钟,我们来到了心理训练学校。辛西娅在离学校总部很近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近处总部大楼中,只有一楼有一个窗户亮着灯光。

我们朝总部走去。辛西娅问我:“这儿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里是布拉格堡肯尼迪特种军事学校的分部。实际上,它根本不是学校,只不过是打着学校的幌子罢了。”

“那为什么?”

“这是个研究所,他们不是在教学,而是在研究。”

“研究什么?”

“我想他们在研究怎样使人愤怒,然后再寻找一种不开枪就能使人停止愤怒的方法。”我补充说,“大部分是实验性的。”

“听起来真可怕。”

“别害怕,有我呢。射击和烈性爆炸每次都有效,难忍的恐惧和无端的忧虑。”

一辆吉普车拐了个弯,朝我们开了过来。车停下后,一个宪兵从车上下来,司机依旧坐着没动,车前灯照着我们。下车的宾兵名叫斯特劳德,是个下士。他按照常规敬了个礼,然后问我们:“你们来这儿有事吗?”

我说:“是的,我们是犯罪调查处的。”我亮出身份证。他拿手电照着检查了一番,然后又检查了辛西娅的,才关了手电。“你们要找谁,长官?”

“找值班中士。你护送我们一下好吗,下士?”

“是,长官。”他和我们一起朝总部走去。他问道:“坎贝尔被杀了?”

“恐怕是的。”

“太卑鄙了。”

“你认识她吗?”辛西娅问。

“是的,长官。不太熟,有时我晚上在这儿见到她。他们在这儿有很多事情,都是晚上干。”他又说,“她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姐。你们找到线索了吗?”

我说:“还没有。”

“看到你们整夜为此而工作我真高兴。”

我们走进总部大楼。一个叫科尔曼的参谋中士坐在门廊右侧的办公室里。我们一进去他就站了起来。出示证件之后,我对他说:“中士,我想看一下穆尔上校的办公室。”

科尔曼抓了一下头发,又看了看斯特劳德下士,说:“我不能这样做,长官。”

“你当然能,我们去吧。”

他坚持他的立场:“没有特别许可我实在无能为力。这里是禁区。”

在军队里,你实际不需要有什么可信的理由或搜查证。如果你需要,军法官也不会发给你,因为在军事法庭之外,他们没有任何权力。我现在需要找一个与领导部门关系密切的人。我问科尔曼中士:“穆尔上校的办公室里有衣帽柜吗?”

他犹豫了一下,说:“有,长官。”

“很好,去把他的发刷或梳子拿给我。”

“长官?”

“他要梳梳头发。我们等在这儿给你看电话。”

“长官,这里是禁区。我必须请你们离开。”

我说:“可以用一下你的电话吗?”

“可以,长官。”

“请离开一下。”

“我不能离开——”

“斯特劳德下士会呆在这儿,谢谢你。”

科尔曼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走出了办公室。我对斯特劳德说:“无论你听到什么都要守口如瓶。”

“是,长官。”

我从电话簿里查到了福勒上校在贝萨尼山的电话号码。电话铃响了三次福勒才接。我说:“上校,我是布伦纳。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您。”实际上没什么好抱歉的。“我需要征得您的同意,从穆尔上校的办公室里取走点东西。”

“你到底在哪儿,布伦纳?”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没睡醒。

我回答说:“在心理训练学校,上校。”

“现在?”

“我必须打破常规的时间观念。”

“你想从穆尔上校的办公室里取走什么?”

“说实话,我想把他的整个办公室搬到乔丹机场去。”

他说:“这我无权允许。学校归布拉格堡管,而且是个禁区。穆尔上校的办公室里放满了秘密文件。早晨我会打电话给布拉格堡,看看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我没提安·坎贝尔的办公室已被搬到了乔丹机场的事。在军队里,你请求批准做任何事情,往往得到的都是这样的结果。回答总是否定的,接着你得协商。我说:“好吧,上校,那么请允许我查封他的办公室。”

“查封办公室?你到底要做什么?”

“调查杀人案。”

“你不要这么随随便便,布伦纳先生。”

“是,长官。”

“早晨我会跟布拉格堡通话。这是我所能做的一切。”

“还不够,上校。”

“你知道,布伦纳先生,我非常赞赏你勤奋工作的态度和积极性。但是你不能像个工头似的管这管那,走到哪儿都带来一片混乱。杀人犯只有一个,你应该多少考虑到基地内那些活着的人的感情。在你想管这管那的时候,你可不能忘记军队的规章、惯例和礼节。你听明白了吗,布伦纳先生?”

“明白,长官。我现在需要的是穆尔上校头发的样品,要与现场发现的那根头发进行对比。你可以从家里给穆尔上校打个电话,长官,让他马上到乔丹机场的法医实验室报到,取发样。不然,我们就在这儿从他的梳子或发刷上取了。我想用后一种方法,因为时间太紧。还有,我此刻不想让穆尔上校知道他是嫌疑犯。”我看到斯特劳德的眼睛瞪得很大。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福勒上校才说:“好吧,我同意你取走他的发刷或梳子,但如果他办公室里的其他东西被发现动过了,我会控告你。”

“是,长官。你要给值班中士下命令吗?”

“让他接电话。”

“是,长官。”我示意斯特劳德。他出去把科尔曼中士找了回来。我对科尔曼说:“基地副官福勒上校要跟你讲话。”

他拿起电话,并无什么热情。他讲话的结束语都是“是,长官。是,长官。是,长官。”他挂了电话,对我说:“如果你能看好电话,我就把他的发刷或梳子找来。”

“很好。把它包在手绢里。”

他拿着一串钥匙走出办公室。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

我对斯特劳德说:“我们到外边去了。你在这等着拿那证据。”

“是,长官。”

斯特劳德好像因为可以为这个案子出力而感到高兴。辛西娅和我走到外面,站在吉普车的灯光里。

辛西娅对我说:“这个地方管得真严。”

“如果你在进行一些特种实验,比如洗脑、审讯技巧、道德毁灭和制造恐怖等,可能你也不愿外人在周围探听。”

“这就是安·坎贝尔从事的工作,是吗?”

“我想是这样。这儿有供自愿接受实验者住的、全是单间的大楼。外面的军事用地上还有一个逼真的仿造战俘营。”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约一年前我同一个心理学家一起办案,他曾经在这儿住过。后来他申请调离了。”

“我猜这地方会让你心情不快。”

“是的。你知道,我在安·坎贝尔的私人档案中发现了一张纸条,一面写着另一句尼采的名言——‘同魔鬼斗争的人,应该当心自己在斗争过程中不要变成魔鬼;当你长时间窥视地狱的时候,地狱也在窥视着你。’”

“这张纸条为什么会在档案里呢?”

“不知道,但是我想我明白它的意图。”

“是的……我想我们都明白。”她说,“为了生活,有时我真想改行干别的。我对那些事真厌烦极了,比如yīn道化验标本、精子的脱氧核酸实验以及从强奸犯和受害者那里笔录口供等等。”

“是啊。我想10年是一个极限,而我已经干了近20年。这是我办的最后一个案子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吗?”

“是的。”

斯特劳德手里拿着件东西从大楼里走出来。他走近时,我们看见他的微笑。他大声说:“科尔曼中士找到了。”

我们在人行道上迎上他。他交给我一把用草绿色手绢包着的发刷。

我对他说:“你知道关于证据的管理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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