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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元史-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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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拔。

刘琦,岳州临湘人。生二岁而母刘氏遭乱陷于兵,琦独事其父。稍长,思其

母不置,常叹曰:“人皆有母,而我独无!”辄殻ъて隆<肮冢胗诟福

其母。遍历河之南北、淮之东西,数岁不得。后求得于池州之贵池,迎以归养。

其后十五年而父殁,又三年而母殁,终丧犹蔬食。有司上其事,旌表其门曰“孝

义”。

刘源,归德中牟人。母吴氏,年七十余,病甚不能行。适兵火起,且延至其

家,邻里俱逃,源力不能救,乃呼天号泣,趋入抱母,为火所焚而死。

祝公荣,字大昌,处州丽水人。隐居养亲,事母甚孝。母殁,居丧尽礼。灶

突失火,公荣力不能救,乃伏棺悲哭,其火自灭,乡里异之。塑二亲像于堂,朝

夕事之如事生焉。

陆思孝,绍兴山阴樵者,性至孝。母老病痢,思孝医祷久之,不效。思孝方

欲刲股肉为糜以进,忽梦寐间怳若有神人者授以药剂,思孝得而异之,即以奉母,

其疾遂愈。

姜兼,严州淳安人。七岁而孤,与二兄养母至孝。母死,兼哀慕几绝。既葬,

独居墓下,朝夕哭奠,寂焉荒山中,躬自樵爨,蔬食饮水,一衰麻寒暑不易。同

里陈氏、戴氏子不能事其父母,闻兼之行,惭感而悔,皆迎养焉。

胡伴侣,钧州密县人。其父实尝患心疾数月,几死,更数医俱莫能疗。伴侣

乃斋沐焚香,泣告于天,以所佩小刀于右胁傍刲其皮肤,割脂一片,煎药以进,

父疾遂瘳,其伤亦旋愈。朝廷旌表其门。

王士弘,延安中部人。父抟有疾,士弘倾家赀求医,见医即拜,遍祷诸神,

叩额成疮。父殁,哀毁尽礼,庐墓三年,足未尝至家。墓庐上有奇鹊来巢,飞鸟

翔集,与士弘亲近,若相狎然,众咸异之。终丧,复建祠于茔前,朔望必往奠祭,

虽风雨不废也。有司上其事于朝,旌表之。

何从义,延安洛川人。祖良、祖母李氏偕亡,从义庐于墓侧,旦夕哀慕,不

脱绖带,不食菜果,惟啖疏食而已。事父世荣、母王氏,孝养尤至。伯祖温、伯

祖母郝氏,叔祖恭、叔祖母贺氏,叔祖让、叔祖母姜氏,叔父珍、叔母光氏,皆

无子。比其亡也,从义咸为治葬,筑高坟,祭奠以礼,时人义之。

哈都赤,大都固安州人。天性笃孝。幼孤,养母,母尝有疾,医治不痊,哈

都赤砺其所佩小刀,拜天泣曰:“慈母生我劬劳,今当捐身报之。”乃割开左胁,

取肉一片,作羹进母,母曰:“此何肉也?其甘如是!”数日而病愈。

高必达,建昌人。五岁时,父明大忽弃家远游,莫知所适。必达既长,昼夜

哀慕,乃娶妻以养母,而历往四方求其父。十余年不得见,心愈悲。忽相传黄州

全真道院中有虚明子者,学道三十年矣,本姓高氏,建昌人也,匿姓名为道人云。

必达询问,知为父,即往拜之,具言家世,及己之所生岁月,大父母之丧葬始末,

因哀号叩头不已。虚明犹瞑坐不顾,久之,斥曰:“我非汝父,不去何为?”必

达留侍左右不少懈,辞气哀恻可矜。其徒谓虚明曰:“师有子如此,忍弗归乎?”

虚明不得已,乃还家。必达孝养笃至,乡里称之。

曾德,渔阳人,宗圣公五十七代孙。母早亡,父仲祥再娶左氏。仲祥游襄阳,

乐其土俗,因携左氏家焉。乱兵陷襄阳,遂失左氏。德遍往南土求之,五年乃得

于广海间,奉迎以归,孝养甚至。有司以闻,诏旌复其家。

靳昺,字克昌,绛州曲沃人。兄荣为奎章阁承制学士,奉母王氏官于朝。母

殁,昺与兄荣护丧还家。至平定,大雷雨,流水骤至,昺伏柩上,荣呼之避水,

昺不忍舍去,遂为水所漂没。后得王氏柩于三里外,得昺尸于五里外。诏赐《孝

子靳昺碑》。

黄道贤,泉州人。嫡母唐无子,道贤在襁褓而生母苏以疾去。既长,思念生

母,屡请于父,得召之归。道贤竭力养二母,得其欢心。父病笃,道贤昼夜奉汤

药,不离膝下,遍求良医,莫效。乃夜祷于天,愿减己一纪之算,以益父寿,其

父遂愈。至元统二年乃殁,果符一纪之数。道贤居丧尽礼,负土筑坟,庐于墓侧,

疏食终制。至元二年,有司上其事,旌其门曰“孝子黄氏之门”。

史彦斌,邳州人。嗜学,有孝行。至正十四年,河溢,金乡、鱼台坟墓多坏。

彦斌母卒,虑有后患,乃为厚棺,刻铭曰“邳州沙河店史彦斌母柩”,仍以四铁

环钉其上,然后葬。明年,墓果为水所漂,彦斌缚草为人,置水中,仰天呼曰:

“母棺被水,不知其处,愿天矜怜哀子之心,假此刍灵,指示母棺。”言讫,涕

泣横流,乃乘舟随草人所之。经十余日,行三百余里,草人止桑林中,视之,母

柩在焉,载归复葬之。

张绍祖,字子让,颍州人。读书力学,以孝行闻于朝,特授河南路儒学教授。

至正十五年,奉父避兵山间,贼至,执其父将杀之,绍祖泣曰:“吾父耆德善人,

不当害,请杀我以代父死。且若等非父母所生乎,何忍害人父也!”贼怒,以戈

击之,戈应手挫钝,因感而相谓曰:“此真孝子,不可害。”乃释之。

李明德,瑞州路上高县人。读书有志操,孝行笃至。至正十四年,乱兵陷袁

州,因抄掠上高。兵执其父欲杀之,明德泣告曰:“子岂不能代父乎,愿勿害吾

父也!”兵遂杀明德,而免其父,后以高寿终。

张缉,字士明,益都胶州人。性孝友,能诗文。至正七年,与兄绅、弟经同

领乡荐,由泽州儒学正转泰州幕职,弃之,养亲居扬州。十五年,扬州乱,缉母

姬氏方卧病,贼突入卧内,举枪欲刺姬,缉以身蔽姬,枪中缉胁,三日而死。

魏敬益,字士友,雄州容城人。性至孝,居母丧,哀毁骨立。素好施与,有

男女失时者,出赀财为之嫁娶;岁凶,老弱之饥者,为糜以食之。敬益有田仅十

六顷,一日语其子曰:“自吾买四庄村之田十顷,环其村之民皆不能自给,吾深

悯焉。今将以田归其人,汝谨守余田,可无馁也。”乃呼四庄村民谕之曰:“吾

买若等业,使若等贫不聊生,有亲无以养,吾之不仁甚矣,请以田归若等。”众

闻,皆愕眙不敢受,强与之,乃受而言诸有司。有司以闻于中书,请加旌表。丞

相贺太平叹曰:“世乃有斯人哉!”

汤霖,字伯雨,龙兴新建人。早丧父,事母至孝。母尝病热,更数医弗能效。

母不肯饮药,曰:“惟得冰,我疾乃可愈。”尔时天气甚燠,霖求冰不得,累日

号哭于池上。忽闻池中戛戛有声,拭泪视之,乃冰澌也。亟取以奉母,其疾果愈。

孙抑,字希武,世居晋宁洪洞县。抑登进士第,历仕至刑部郎中。关保之变,

挈父母妻子避兵平阳之柏村。有乱兵至村剽掠,拔白刃吓抑母,求财不得,举刃

欲斫之。抑亟以身蔽母,请代受斫,母乃得释。而抑父被虏去,不知所之。或语

之曰:“汝父被驱而东矣,然东军得所掠民皆杀之,汝慎无往就死也。”抑曰:

“吾可畏死而弃吾父乎?”遂往,出入死地,屡濒危殆,卒得父以归。

石永,绍兴新昌人。性淳厚,事亲至孝。值乱兵掠乡里,永父谦孙年八十,

老不能行,永负父匿山谷中。乱兵执其父,欲杀之,永亟前抱父请以身代,兵遂

杀永而释其父。

王克己,延安中部人。父伯通殁,克己负土筑坟,庐于墓侧。貊高纵兵暴掠,

县民皆逃窜,克己独守墓不去。家人呼之避兵,克己曰:“吾誓守墓三年,以报

吾亲,虽死不可弃也。”遂不去。俄而兵至,见其身衣衰绖,形容憔悴,曰:

“此孝子也!”遂不忍害,竟终丧而归。

刘思敬,延安宜君人。事其继母沙氏、杜氏,孝养之至,无异亲母。父年八

十,两目俱丧明,会乱兵剽掠其乡,思敬负父避于岩穴中。有兵至,欲杀思敬,

思敬泣言曰:“我父老矣,又无目,我死不足惜,使我父何依乎?”兵怜其孝,

不忍杀,父子皆免于难。

吕祐,字伯通,晋安人。至正二十六年,郡城破,有卒入其室,拔白刃胁其

母林氏索财宝不得,挥刃欲斫母。祐急以身蔽母,而夺其刃,手指尽裂,被伤仆

地。良久而苏,开目视母曰:“母幸无恙,我死无憾矣。”遂瞑目死。

周乐,温州瑞安人。宋状元坦之后,父日成,通经能文。海贼窃据温州,拘

日成置海舟上,乐随往,事其父甚谨。一日贼酋遣人沉日成于水,乐泣请曰:

“我有祖母,幸留父侍养,请以己代父死。”不听,乐抱父不忍舍,遂同死焉。

卷一百九十九 列传第八十六

◎隐逸

古之君子,负经世之术,度时不可为,故高蹈以全其志。使得其时,未尝不

欲仕,仕而行所学,及物之功岂少哉。后世之士,其所蕴蓄或未至,而好以迹为

高,当邦有道之时,且遁世离群,谓之隐士。世主亦苟取其名而强起之,及考其

实,不如所闻,则曰“是欺世钓誉者也”,上下岂不两失也哉!

元之隐士亦多矣,如杜瑛遗执政书,暨张特立居官之政,则非徒隐者也,盖

其得时则行,可隐而隐,颇有古君子之风。而世主亦不强之使起,可谓两得也已。

自是以隐逸称者,盖往往而有,今摭其可传者,作《隐逸传》。

杜瑛,字文玉,其先霸州信安人。父时升,《金史》有传。瑛长七尺,美须

髯,气貌魁伟。金将亡,士犹以文辞规进取,瑛独避地河南缑氏山中。时兵后,

文物凋丧,瑛搜访诸书,尽读之,读辄不忘,而究其指趣,古今得失如指诸掌。

间关转徙,教授汾、晋间。中书粘合珪开府于相,瑛赴其聘,遂家焉。与良田千

亩,辞不受。术者言其所居下有藏金,家人欲发视,辄止之。后来居者果得黄金

百斤,其不苟取如此。

岁己未,世祖南伐至相,召见问计,瑛从容对曰:“汉、唐以还,人君所恃

以为国者,法与兵、食三事而已。国无法不立,人无食不生,乱无兵不守。今宋

皆蔑之,殆将亡矣,兴之在圣主。若控襄樊之师,委戈下流,以捣其背,大业可

定矣。”帝悦,曰:“儒者中乃有此人乎!”瑛复劝帝数事,以谓事不如此,后

当如彼。帝纳之,心贤瑛,谓可大用,命从行,以疾弗果。中统初,诏征瑛。时

王文统方用事,辞不就。左丞张文谦宣抚河北,奏为怀孟、彰德、大名等路提举

学校官,又辞,遗执政书,其略曰:“先王之道不明,异端邪说害之也,横流奔

放,天理不绝如线。今天子神圣,俊乂辐辏,言纳计用,先王之礼乐教化,兴明

修复,维其时矣。若夫簿书期会,文法末节,汉、唐犹不屑也,执事者因陋就简,

此焉是务,良可惜哉!夫善始者未必善终,今不能溯流求源,明法正俗,育材兴

化,以拯数百千年之祸,仆恐后日之弊,将有不可胜言者矣。”人或勉之仕,则

曰:“后世去古虽远,而先王之所设施,本末先后,犹可考见,故为政者莫先于

复古。苟因习旧弊,以求合乎先王之意,不亦难乎!吾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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