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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元史-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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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御史台掾,除山东廉访司经历,历礼部主事,擢江南行台监察御史。建言

严武备以备不虞,简兵卒以壮国势,全功臣以隆大体,惜官爵以清铨选,考实行

以抑奔竞,明赏罚以杜奸欺,计利害以孚民情,去民贼以崇礼节。皆切于时务,

公论韪之。天历初,文宗诏以建康潜邸为佛寺,务穷壮丽,毁民居七十余家,仍

以御史大夫督其役。苗上封事曰:“臣闻使民以时,使臣以礼,自古未有不由斯

道而致隆平者。陛下龙潜建业之时,居民困于供给,幸而获睹今日之运,百姓跂

足举首,以望非常之恩。今夺农时以创佛寺,又废民居,使之家破产荡,岂圣人

御天下之道乎?昔汉高帝兴于丰、沛,为复两县,光武中兴南阳,免税三年,既

不务此,而隆重佛氏,何以满斯民之望哉!且佛以慈悲为心,方便为教,今尊佛

氏而害生民,无乃违其方便之教乎?台臣职专纠察,表正百司,今乃委以修缮之

役,岂其礼哉?”书奏,御史大夫果免督役。入为监察御史。文宗幸护国仁王寺,

泛舟玉泉,苗进曰:“今频年不登,边隅不靖,政当恐惧修省,何暇逸游,以临

不测之渊乎?”帝嘉纳之,赐以对衣上尊,即日还宫。台臣拟苗佥淮东廉访司事,

以闻,帝曰:“仍留盖御史,朕欲闻其谠言也。”以丁外艰去,免丧,除太禧宗

禋院都事。中书檄苗行视河道,还言:“河口淤塞,今苟不治,后日必为中原大

患。”都水难之,事遂寝。

至正初,用荐者知亳州,修学宫,完州廨。有豪强占民田为己业,民五十余

人诉于苗,苗讯治之,豪民咸自引服。苗曰:“尔等罪甚重,然吾观皆有改过意。”

遂从轻议。至元四年,起为左司都事,在左司仅十八日,凡决数百事。丁内忧,

宰相惜其去,重赙之。至正二年,起为户部郎中,俄擢御史台都事,御史大夫欲

以故人居言路,苗曰:“非其才也。”大夫不悦而起,其晚,邀至私第以谢,人

两贤之。出为山东廉访副使。益都、淄、莱地旧称产金,朝廷建一府六所综其事,

民岁买金以输官,至是六十年矣。民有忤其官长意,辄谓所居地有金矿,掘地及

泉而后止。猾吏为奸利,莫敢谁何。苗建言罢之。三年,入为户部侍郎。四年,

由都水监迁刑部尚书。初,盗杀河南省宪官,延坐五百余家,已有诏除首罪外,

余从原宥。至是,宰臣追复欲尽诛戮,苗坚持不可。御史趣具狱,苗曰:“肆赦

复杀,在法所无,御史独宜劾苗,其敢累朝廷之宽仁乎!”卒用苗议,罢之。出

为山东廉访使,民饥为盗,所在群聚,乃上救荒弭盗十二事,劾宣慰使螅c

不法者。有司援例欲征苗所得职田,苗曰:“年荒民困,吾无以救,尚忍征敛以

肥己耶!”辄命已之。同僚皆无敢取。召参议中书省事。

五年,出为陕西行台侍御史,迁陕西行省参知政事。六年,复入为治书侍御

史,升侍御史,寻拜中书参知政事、同知经筵事。大臣以两京驰道狭隘,奏毁民

田庐广之,已遣使督有司治之矣,苗执曰:“驰道创自至元初,何今日独为隘乎!”

力辩,乃罢。又欲宿卫士悉出为郡长官,俾以养贫,苗议曰:“郡长所以牧民,

岂养贫之地哉?果有不能自存,赐之钱可也。若任郡寄,必择贤才而后可。”议

遂寝。又欲以钞万贯与角者,苗曰:“诸处告饥,不蒙赈恤,力戏何功,获此

重赏乎?”又,佥四川廉访司事家人违例收职田,奉使宣抚,直坐其主,宰臣命

奉使即行遣,苗请付法司详议,勿使宪司以为口实。于是时相顾谓僚佐曰:“所

以引盖君至枢机者,欲其相助也,乃每事相抗,何耶?今后有公务,毋白参政。”

苗叹曰:“猥以非才,待罪执政,中书之事,皆当与闻,今宰相言若此,不退何

俟?”将引去,而适有旨拜江南行台御史中丞。然宰臣怒苗终不解,比至,即除

甘肃行省左丞,时苗已致仕归田里矣。时宰复奏旨趣赴任,苗舁疾就道。至镇,

即上言:“西土诸王,为国藩屏,赐赉虽有常制,而有司牵于文法,遂使恩泽不

以时及,有匮乏之忧,大非隆亲厚本之意。”又言:“甘肃每岁中粮,奸弊百端,

请以粮钞兼给,则军民咸利矣。”朝廷从之。迁陕西行御史台中丞。到官数日,

即上疏乞骸骨,还乡里。明年卒,年五十八。赠摅诚赞治功臣、中书左丞、上护

军,追封魏国公,谥文献。

苗学术淳正,性孝友,喜施与,置义田以赡宗族。平居恂恂谦谨,及至遇事,

张目敢言,虽经挫折,无少回挠,有古遗直之风焉。

卷一百八十六 列传第七十三

○张桢

张桢,字约中,汴人。幼刻苦读书,登元统元年进士第,授彰德路录事,辟

河南行省掾。桢初娶祁氏,祁生贵富家,颇骄纵,见桢贫,不为礼。合卺逾月,

即出之。祁之兄讼于官,且污桢以黯昧事,左右司官听之,桢因移疾不出,滞案

俱积。平章政事月鲁帖木儿怒曰:“张桢,刚介士也,岂汝曹所当议耶!”郎中

虎者秃谒而谢之,乃起。范孟为乱,矫杀月鲁帖木儿等,城中大扰,桢暮夜缒城

出,得免。

逾年,除高邮县尹,门无私谒。县民张提领,尚任侠,武断乡曲。一日,至

县有所嘱,桢执之,尽得其罪状,里中受其抑者,咸来诉焉,乃杖而徒之,人以

为快。守城千户狗儿妻崔氏,为其小妇所谮,虐死,其鬼凭七岁女诣县诉桢,备

言死状,尸见瘗舍后。桢率吏卒即其所,发土得尸,拘狗儿及小妇,鞫之,皆伏

辜,人以为神明焉。

累除中政院判官,至正八年,拜监察御史,劾太尉阿乞剌欺罔之罪,并言:

“明里董阿、也里牙、月鲁不花,皆陛下不共戴天之仇,伯颜贼杀宗室嘉王、郯

王一十二口,稽之古法,当伏门诛,而其子兄弟尚仕于朝,宜急诛窜。别儿怯不

花阿附权奸,亦宜远贬。今灾异迭见,盗贼蜂起,海寇敢于要君,阃帅敢于玩寇,

若不振举,恐有唐末藩镇噬脐之祸。”不听。

及毛贵陷山东,上疏陈十祸,根本之祸有六,征讨之祸有四,历数其弊:一

曰轻大臣,二曰解权纲,三曰事安逸,四曰杜言路,五曰离人心,六曰滥刑狱,

所谓根本之祸六也。其言事安逸之祸,略曰:“臣伏见陛下以盛年入纂大统,履

艰难而登大宝,因循治安,不预防虑,宽仁恭俭,渐不如初。今天下可谓多事矣,

海内可谓不宁矣,天道可谓变常矣,民情可谓难保矣,是陛下警省之时,战兢惕

厉之日也。陛下宜卧薪尝胆,奋发悔过,思祖宗创业之难,而今日坠亡之易,于

是而修实德,则可以答天意,推至诚,则可以回人心。凡土木之劳,声色之好,

燕安鸩毒之戒,皆宜痛撤勇改。有不尽者,亦宜防微杜渐,而禁于未然,黜宫女,

节浮费,畏天恤人。而陛下乃安焉处之,如天下太平无事时,此所谓根本之祸也。”

至若不慎调度,不资群策,不明赏罚,不择将帅,所谓征讨之祸四也。其言不明

赏罚之祸,略曰:“臣伏见调兵六年,初无纪律之法,又无激劝之宜,将帅因败

为功,指虚为实,大小相谩,上下相依,其性情不一,而邀功求赏则同。是以有

覆军之将,残民之将,怯懦之将,贪婪之将,曾无惩戒,所经之处,鸡犬一空,

货财俱尽。及其面谀游说,反以克复受赏。今克复之地,悉为荒墟,河南提封三

千余里,郡县星罗棋布,岁输钱谷数百万计,而今所存者,封丘、延津、登封、

偃师三四县而已。两淮之北,大河之南,所在萧条。夫有土有人有财,然后可望

军旅不乏,馈饷不竭。今寇敌已至之境,固不忍言,未至之处,尤可寒心,如此

而望军旅不乏,馈饷不竭,使天雨粟,地涌金,朝夕存亡且不能保,况以地方有

限之费,而供将帅无穷之欲哉!其为自启乱阶,亦已危矣。陛下事佛求福,饭僧

消祸,以天寿节而禁屠宰,皆虚名也。今天下杀人矣,陛下泰然不理,而曰吾将

以是求福,福何自而至哉?颍上之寇,始结白莲,以佛法诱众,终饰威权,以兵

抗拒,视其所向,骎骎可畏,其势不至于亡吾社稷、烬吾国家不已也。堂堂天朝,

不思靖乱,而反为阶乱,其祸至惨,其毒至深,其关系至大,有识者为之扼腕,

有志者为之痛心,此征讨之祸也。”疏奏,不省。权臣恶其讦直。

二十一年,除佥山南道肃政廉访司事,至则劾中书参知政事也先不花、枢密

院副使脱脱木儿、治书侍御史奴奴弄权误国之罪,又不报。方是时,孛罗帖木儿

驻兵大同,察罕帖木儿驻兵洛阳,而毛贵据山东,势逼京畿,二将玩寇不进,方

以争晋、冀为事,构兵相攻,互有胜负。朝廷乃遣也先不花、脱脱木儿、奴奴往

解之,既受命,不前进。桢又言其“贪懦庸鄙,苟怀自安之计,无忧国致身之忠。

朝廷将使二家释憾,协心讨贼,此国之大事,谓宜风驰电走,而乃迂回退慑,枉

道延安以西,绕曲数千里,迟迟而行,使两军日夜仇杀,黎庶肝脑涂地,实此三

人之所致也,宜急殛之,以救时危。”亦不报。桢乃慨然叹曰:“天下事不可为

矣。”即辞去,居河中安邑山谷间,结茅仅容膝。有访之者,不复言时事,但对

之流涕而已。

二十四年,孛罗帖木儿犯阙,皇太子出居冀宁,奏除赞善,又除翰林学士,

皆不起。扩廓帖木儿将辅皇太子入讨孛罗帖木儿,遣使传皇太子旨,赐以上尊,

且访时事,桢复书曰:“今燕赵齐鲁之境,大河内外,长淮南北,悉为丘墟,关

陕之区,所存无几,江左日思荐食上国,湘汉荆楚川蜀,淫名僣号,幸我有变,

利我多虞。阁下国之右族,三世二王,得不思廉、蔺之于赵,寇、贾之于汉乎?

京师一残,假有不逞之徒,崛起草泽,借名义,尊君父,倡其说于天下,阁下将

何以处之乎!守京师者,能聚不能散,御外侮者,能进不能退,纷纷籍籍,神分

志夺,国家之事,能不为阁下忧乎!《志》曰‘不备不虞,不可以为师’,仆之

惓惓为言者,献忠之道也。然为言大要有三:保君父,一也;扶社稷,二也;卫

生灵,三也。请以近似者陈其一二:卫出公据国,至于不父其父;赵有沙丘之变,

其臣成、兑平之,不可谓无功,而后至于不君其君;唐肃宗流播之中,怵于邪谋,

遂成灵武之纂。千载之下,虽有智辩百出,不能为雪。呜呼!是岂可以不鉴之乎!

然吾闻之,天之所废不骤也,骤其得志,肆其宠乐,使忘其觉悟之心,非安之也,

厚其毒而降之罚也。天遂其欲,民厌其汰,而鬼神弗福也。其能久乎?阁下览观

焉,谋出于万全,则善矣。询之舆议,急则其变不测,徐则其衅必起,通其往来

之使,达其上下之情,得其情,则得其策矣。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今九重在上者如寄,青宫在下者如寄,生民之忧,国家之忧也,可不深思而熟计

之哉!”扩廓帖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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