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摄魂怪之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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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加利亚输了。”路德维希用克鲁姆闷闷的声音说道，黑色的浓眉好像都纠在了一起。
　　“可是你抓住了金色飞贼啊！”男孩的眼里闪着崇拜的光，“威克多尔，你说我们能去参加三强争霸赛吗？当然你肯定没有问题，可是我……”他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嘴唇，“我学习很认真啊，但是为什么总有人说我笨？”
　　路德维希忍不住轻笑出声，男孩现在的样子就像当初布莱克变成黑狗的时候，扑在他身上一个劲问他自己究竟哪里像狗了。
　　波利阿科呆滞地看着路德维希，“威克多尔……你……你居然笑了？我从出生就认识你了，可是我都从来没见过……”
　　“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个朋友。”路德维希的表情又变得阴沉起来，他淡淡地带过了这个话题，积雪和枯枝在他的脚下吱呀作响。
　　“哪个朋友啊？”谁知道波利阿科依然不依不挠地问，“你的朋友我都认识啊。小时候隔壁家的的希比利，在被你从飞天扫帚撞下来以后就再也没和你说过话；波西里瓦在没有收到如果通知书后也没有和我们来往了……啊，难道是谢尔文？可是他在你被选进保加利亚国家队后，不是已经……”
　　“好了，波利阿科，”路德维希越来越不耐烦，每次被男孩缠上就会听见他说出一大堆他和克鲁姆的过去……就连刚才那些名字自己都听了不下五次，偏偏男孩似乎仍乐此不疲，一提到这个都讲得津津有味。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城堡了。”路德维希朝男孩点了点头，快步向前走去。
　　“等等我啊，威克多尔，我也要回去！”男孩又追了上来，“你要不要去我的房间坐坐啊，我妈妈前两天才给我寄来了很多饼干甜点，还有你最喜欢的……”
　　“不用了。”路德维希
　　“每次请你去我那里，你都不愿意……”波利阿科在身后小声嘟哝着，“小时候你明明最喜欢来我家了，还说我的家的玫瑰松露蛋糕是你吃过最好吃的……”
　　他们穿过了草地，从大门走了进去。德姆斯特朗的城堡只有四层楼高，每一个走廊通道都挂着明亮的水晶灯，因为这里的冬天几乎是没有阳光的。
　　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平台上，一个又高又瘦，留着短短的白头发的男人迅速朝着路德维希走了过来，他瘦削的下巴上长着末梢打着小卷的山羊胡子，说话的时候小胡子一颤一颤的，“威克多尔，你才从外面回来吗？这么冷的天气，要不要我派人从从厨房里端一些加热的葡萄酒来？”
　　路德维希摇了摇头，倒是他身边的男孩先开了口，“教授，我想喝一点葡萄酒。”
　　“我没有问你，波利阿科，”卡卡洛夫严厉地说——他慈父般的温和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这些书都是图书馆的吧？我注意到它们都被你弄湿了，你这个蠢笨的男孩。”
　　他又转过头对着路德维希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威克多尔，你现在累吗？没有事的话，我刚好有些问题想和你一起商量。”
　　“好的。”路德维希跟着他走了上去，只留下男孩子一个人站在原地，一脸懊丧。
　　这已经不是路德维希第一次去卡卡洛夫的办公室了，那里布置的十分豪华：不知道多少只雪貂的皮毛才拼接出来那么大的地毯，足足铺满了整个地板；墙边的架子上摆满了不同的宝石，就连窗幌上都镶满了碎钻。
　　“威克多尔，”卡卡洛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声音十分圆润，眼睛闪着精光，“我想你一定知道三强争霸赛的消息了吧。主办方是霍格沃茨，我们和布斯巴顿一个学校挑选出二十个候选人。”他和蔼地笑了起来，露出黄色的牙齿，“当然，我相信我们学校最后被选中出来的勇士一定是你。所以我找你过来的原因就是和你讨论之后我们要做的。”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果然就像小克劳奇前两天的来信里说的，卡卡洛夫能依仗的人只有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天才”而已。
　　“我们只是是为了得到冠军去的。”卡卡洛夫轻轻拍了拍路德维希的肩膀，“比赛项目你不用担心，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至于对手，布斯巴顿那群女人不用考虑，主要是霍格沃茨，恩，让我想想……”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威克多尔，我记得你好像会钻心咒和夺魂咒？什么不可饶恕，”他嗤笑了一声，“那只不过是那群弱者不敢承认自己害怕了，我们德姆斯特朗历来就崇尚绝对的力量……”他的眼睛透出冷漠而犀利的光芒，“在三强争霸赛上，使用黑魔法是不违规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路德维希默不作声，只是微微颔首。不过这在卡卡洛夫看来，正和克鲁姆平常的样子没有两样，他语重心长地说，“威克多尔，你知道的，这不止是为了这个学校，更是为了你啊。我一直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孩子，看你现在的样子，从魁地奇世界杯后就有些不对劲，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整个保加利亚都把你看作他们的英雄。”
　　看来小克劳奇的遗忘咒真的很厉害，卡卡洛夫已经全部忘记了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只记得他们看见黑魔标记后逃跑，醒来却已经晕倒在树林中。而路德维希扮演成克鲁姆后居然没有人怀疑，也许这跟那个男孩本来就是个阴沉寡言的人有关吧？路德维希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随时保持着阴翳的表情就足够了。
　　“好了，威克多尔，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卡卡洛夫关切地说，“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会让厨房每天多给你送一些新鲜奶酪上来，你的黑眼圈比以前还重了。我再想想剩下十九个名额……”
　　路德维希随意瞟了一眼桌上的名单，波利阿科的名字后面有一道大大的叉。他突然想起刚才男孩那张期待的脸，如果他知道了名单里面没有他，一定又会缠着自己碎碎念很久吧，真让人头疼啊。路德维希的眉头轻轻拧了起来，“教授，波利阿科……”
　　“啊，我差点忘了，他是你的朋友！”卡卡洛夫拿起笔将后面的红叉改成了一个飘扬的勾，“对了，威克多尔，我们大概这周末就会出发去英国，你准备一下。”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路德维希打开了墙角的箱子。箱底是一个大坑，像是一间地下室。约莫三米深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骨瘦如柴，仿佛睡着了。那是真正的威克多尔·克鲁姆，他的皮肤蒙上一层浅灰，大大的鹰钩鼻子下的呼吸十分微弱，倒在地上就像一只垂死的老鹰。
　　路德维希跳进箱子里，轻轻落在了熟睡的克鲁姆身旁，俯身看着他。男孩的头发已经少了好几撮，路德维希又拔了几根下来，扔进一旁正咕咕煮着的坩埚里。汤剂响声大作，像是一锅煮开的水，并且起劲地翻着泡沫。路德维希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却不得不舀出一勺倒进玻璃杯中。尽管已经习惯了复方汤剂恶心的味道，但那仿佛是吞下几条活蛇的感觉，依然无法让路德维希生出半点好感来。
　　他走出去关上了箱子，这时锅里已经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懒洋洋地冒着泡泡。
　　路德维希拿起桌子上猫头鹰刚送到的信，深沉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小克劳奇已经成功进入霍格沃茨成为了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接下来，再过一周，他就将重新回到那个地方……不过这次，恐怕不再会有人看穿他的真实身份了吧。
　　他闭上了眼睛，西弗勒斯……这次的见面真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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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湖边，路德维希看着眼前的大船。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出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卡卡洛夫站在最前面，他穿着一件银白色的，又柔又滑的毛皮斗篷，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另外的人身上斗篷上面的毛都是蓬乱纠缠的，只有路德维希，他黑色的斗篷是上好的狐狸皮毛。
　　波利阿科站在路德维希旁边，眼里写满了兴奋，“威克多尔，没想到我真的能去啊！”他开心地就快跳起来了，恨不得能第一个冲上船去。但是没过一会儿，他眼里的热情减了不少，“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妈妈很担心，不过我告诉她你也会去，她就没有再阻止了。威克多尔，幸好有你啊……”说着，他又雀跃起来，拉过路德维希的手，“只要有你在，一定不会有事，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路德维希甩开他的手，早知道当时就不该带上这个腻人的家伙……谁知道这时男孩突然用一种受伤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路德维希，好像路德维希刚才无情地抛弃了他似的……
　　“威克多尔，”卡卡洛夫朝他招了招手，“和我一起坐在前面，”他又扫了一眼另外十九个满脸期盼的男生，“你们等下自己上来。”
　　路德维希终于甩脱了那个粘人的家伙，他转过头看着船窗外深沉的夜色。
　　大船渐渐起航，“我们大概几个小时就到了，你先睡一会吧。”

　　三强争霸

　　船里铺着舒适的羊毛地毯，路德维希半躺在床上，透过舷窗看向外面。漆黑的湖水漫了过来，像是一下子就可以从他的头顶淹没过去。
　　他仰着头，眼睛却轻轻眯着，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像只过了做一个梦那么短的时间，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熹微的灯火。
　　“就快到了。”卡卡洛夫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威克多尔，你觉得还好吗？是不是有点冷？”
　　路德维希只是摇了摇头，又出神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亮光。
　　原本沉静的水面开始涌起巨浪，路德维希他们的船钻出了水底，朝着湖岸驶去。还没有靠岸，就远远地听见了岸上传来的惊叹声和欢呼声。卡卡洛夫指示着将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随后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波利阿科挤了过来站在路德维希身边，他紧紧攥着路德维希的手，全身都因兴奋而颤抖着。
　　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挂在天空中，他们经过甲板，走上了岸。
　　“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卡卡洛夫松开了同邓布利多紧握的双手，朝着路德维希招了招手，又转过头望着城堡。他尽管脸上笑着，但是眼睛里却无笑意，依然是冷漠和犀利的。
　　路德维希走了过去，正对着面前邓布利多审视的目光。他听见了周围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一个最为突出的声音大叫着，“哈利，快看——那是克鲁姆！”
　　路德维希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头红发的男孩正激动地指着他的脸，他旁边戴着眼镜的男孩也是一脸震惊，仿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哈利，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啊。”路德维希轻轻勾了勾嘴角，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变得非常有趣……一边登上门厅前面的石阶，他抬起头看向最上面的教工桌子，费尔奇穿着发霉的燕尾服，端出了四把椅子填在长桌旁。卡卡洛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和邓布利多一起往上面走去。
　　波利阿科迅速地挤了过来，他激动地说，“威克多尔，你看他们的天花板，那些星星居然和外面的一模一样，好有趣啊……”
　　路德维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