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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岁月无痕-第16章

小说: 岁月无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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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需要一个领袖人物建立新制度新社会,而袁世凯有这个能力。其他党派争权夺利,对总统不利,我必将赴汤蹈火清除障碍,保护总统的命。对于那些反对者,刺客,无论善恶,绝不会心慈手软。你知道吗,我,并非什么正直善良的人,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元渊靠在椅子里,神情苍凉冷漠。
  “政治上的事,我不太明白。我知道外面都在传总统要当皇帝了,而表哥他们反对总统当皇帝,救走蔡锷将军就是为了让蔡锷将军领导军队来跟总统打战,推翻总统。皇帝是把国家当作私有财产,自己家的东西。共和制就是所有的人民都是国家的主人,国家是人民的,不是个人的。这样说来,表哥和蔡锷将军是为了国家大义,并非个人目的。”竹筠思考着,说出自己的理解。
  元渊苦笑着点头,”你说得不错。蔡锷是云南省大都督,文武全才,威望极高。总统把他调离云南入京任职一是为了重用他,二是忌惮他的势力太大,才要筐住他,不给他作为。蔡锷逃回云南,势必联合云贵滇三地倒戈北平政府,不久便会进行北伐,攻打总统的北洋军队,战争已经无可避免。袁世凯妄想称帝,就是把自己孤立了,天下没有几个人拥戴他当这个皇帝,历史只会朝前发展,没有倒退的道理。可惜袁世凯不能领悟。先前我们说的陈肃老先生是位德高望重的名士,前清的状元郎,书法大家。他曾经是我爹的契友,和袁世凯是至交。当年我家遭难,只有我在老先生家里才侥幸逃脱。陈肃老先生虽然接受旧式教育,可老先生思想进步,他认为共和制必将取代封建王朝,不可逆转。我请他来京劝告袁世凯放弃称帝,没想老先生以死进言,死得那么惨烈!一位前清的状元公尚且能看清社会趋势,遵循历史的规律。为什么袁世凯要一意孤行,倒行逆施?”元渊痛苦的长叹,消瘦的面孔黯然神伤。
  
  竹筠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按在她的双肩上,低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顾小姐节哀。”
  元渊没有说话,淡淡苦笑。
  “竹筠不知道将来如何,也许腥风血雨,也许生离死别,世道艰难,人如飘萍,谁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小时候爹离开我们,娘叫我们别哭,娘说不管命运如何艰难,也要活下去,因为活着才有希望。所以,娘去世后,我和弟弟相依为命,再怎么困苦艰辛,我们姐弟互相鼓励着走到现在。顾小姐,竹筠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也不懂什么党派政治,帮不了你什么。可是竹筠希望自己能成为顾小姐的一个朋友,倾听内心的知己。竹筠不想顾小姐孤单无助,连睡觉也要刀不离身,提防任何人。”
  温柔细腻的声音真的可以感染没有感情的生物,融化冰冻。沉默很久,元渊轻声道:“刚刚弹得曲子叫什么?”
  竹筠微微笑了,“是我爹离家出走前教我的一首曲子,我爹说是一个高人在梦里教给他的仙曲。他叫这首曲子为“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
  “很好听。”元渊感概。
  “你想听,我现在就弹。”竹筠见她面色缓和,有说不出的高兴。
  元渊拦住她,定定的看着她好看的笑容,“我不要你弹得那般辛苦,曲子好听,也太伤神了。”
  竹筠仰着下巴看她,轻柔的笑了,“如果我的曲子能让你忘记悲伤,忘记烦忧,即便再累些,也不要紧。”
  “不可。”元渊一把握紧她的指尖,轻轻往回一带,竹筠轻盈如柳的身子立刻被带到身边,头一抬,几乎碰到她的鼻孔,冰凉的温度冷却发烫的脸,竹筠慌忙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手指破了,不要弹了。以后,也可以弹给我听。”元渊关切的拾起她的手,也没有分开彼此的距离。
  “以后——就是说,你不再赶我走了。”竹筠开心的笑着,毫不掩饰的喜悦溢于言表。
  彼此零距离的接近,暖意融融,暗香浮动,若有若无的清香萦绕脑际,飘飘然,浮在云端,胸部因为呼吸起伏,那对高耸的丰满轻微的碰触着她的敏感,元渊感到身体渐渐燥热紧张,瞳孔里的冰冷突然遭遇欲望之火,被灼烧干净,突然的冲动,只想把软玉温香拥进怀里。抛开一切,人间的沧桑无奈,悲哀无助,尽情沉迷,不醒。
  
  不敢去看,太靠近的身体难以控制的升腾着周遭的温度,悸动的情绪惹得人心浮气躁,还有眼前人微微急促的呼吸像催化剂般撩拨着蠢蠢欲动的心火,竹筠觉得自己就像踩在白云上,飘飘荡荡的没有着落,她下意识的抓紧她的臂膀,勉强支撑着自己不会瘫倒,身子却失去重心的跌入她的怀里。
  
  习惯冰冷,难耐心火的烘烤,怀里的温柔魅惑像惊雷,把她的防御堡垒彻底瓦解,击溃,元渊的脑子一阵阵轰鸣,理智被拍成了碎片,失去思考的能力。她猛地搂紧竹筠,贪婪的汲取着怀里的缕缕幽香,醉了般,沉迷下去。竹筠忘记反应,身子被紧紧的箍住,年轻的身体激烈起伏,直到呼吸紧促,才想起彼此的亲密熨帖多么暧昧不清。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捧起埋在自己肩窝里的脸,痴痴望着,这张干净漂亮,气质高贵的脸庞血染般红透,发烫,眼睛里的冰冷化作激流般的情潮,渴望的火焰。
  情不自禁的闭着眼睛,仰起精致的下巴——如果我可以让你温暖,淡化寒意,我愿意付出我自己。
  元渊根本无法思考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该是不该,纯粹是喜欢,爱慕,怜爱着眼前的美好,要将心中的爱意尽数抒发,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轻轻爱抚这张毫无瑕疵的脸——
  
  潮湿的,微微冰凉的温软碰触着自己的脸,像丝丝春雨,不着痕迹的滑过寸寸肌肤,落下浅浅的水印。竹筠情动难忍,迷濛的朝她望去,双手无力的攀着她的项颈,几乎瘫倒,突然被一只手抵在后腰,继而被压在桌檐边,身子后仰,被她满满的搂住,没有缝隙的贴合着,感受到彼此激烈的心跳。
  
  唇下的肌肤白皙如玉,润泽光洁,瓷器般难堪重压,好像稍微加一点力,就要化成粉末。元渊凭着感觉去品尝丝般细腻,棉花糖般的肌肤,很快的,她的双唇游弋到那唱出天籁般绝响的红唇边,甜甜的,柔软的,滑腻如巧克力般的味道,叫她如何忍耐?
  唇微微碰触,舌轻轻舔舐,像品尝极品佳酿,颇有耐心的吻着,吮着,体验着心神荡漾的美妙感觉,意犹未尽。
  竹筠发出低低的嘤咛声,突然一阵电流通过身体,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皮直到脚趾,心神荡漾,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蜷缩成一团。
   
 11、暗香浮动 。。。 
 
 
  手里一沉,元渊赶紧扶住她,吃惊的问:“怎么了?”
  竹筠脸红心跳,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咬唇不语。
  元渊猛地清醒,惊觉自己的失态,天啦!我,我在干什么?我怎么可以,怎么能这样做?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里,面部的潮红渐渐淡去,炙热的眼眸也渐渐冷却,整个人如坠冰窖。刚刚情动,突然僵冷,真叫竹筠难以接受。她压下羞愧,怯怯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元渊失神的望着她,没有答话。
  
  “姑娘!”福儿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徐少爷回来了,徐老爷请你和顾小姐过去吃饭。”
  竹筠摸了下发烫的脸,回道:“知道了,一会儿就去。”
  福儿好奇的观察主人,鼻子嗅着什么,“姑娘,擦了什么水粉吗?好香!”
  竹筠脸色更是发红,低声斥责:“胡说!我什么时候擦水粉了?”
  福儿纳闷的眨着眼睛,自家姑娘通体散发着好闻的女儿香,怎么回事呢?她绞着肩膀上长长的大辫子,朝元渊看去,却像发现了冰山一般吃惊,这顾小姐是怎么回事?看她精致的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颜色,冰雕似的失去温度,逼人的寒气令人不寒而栗,比当初见她时还要让人害怕。
  
  “福儿,你先过去帮忙,待会儿我们再过去。”竹筠赶紧支走福儿,担心她冒失的说出什么难堪的话。
  福儿看看主人,又看看发怔的顾元渊,似乎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却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担心的问:“姑娘,顾小姐,好不好?”
  竹筠轻轻叱道:“福儿,无礼。”
  福儿见主人生气,赶紧跑开,“姑娘,我走了。”
  
  竹筠见元渊的样子真有点担心,心里忐忑不安的想,元渊,你这是怎么了?与我亲近,令你很难受吗?你讨厌我了?你知道了我的心思,所以,你不想理我了?
  
  “让我想一想。”元渊突然起身,闷闷的丢出一句。
  什么?让你想一想?
  竹筠没法思考她的意思,失落的情绪像潮水此起彼伏,刚刚亲密无间的暧昧还唇齿留香,难道一瞬间就化为虚无?好不容易接近的人,因为这一次出格的亲密,再无交集?
  
  元渊已经离开,竹筠也没有说什么,她要给自己,给元渊一个空间,好好思考她们之间的关系。尽管时刻想着她,只是念念不忘昔日的恩情,不过她明白,自己更多的是仰慕她的人品。对她特别的身份,传奇的经历,绝世的美貌,出众的才能,充满了迷恋和爱慕。女子情谊难以持久,一旦套上婚姻的枷锁,夫君和孩子就是女人的一切,那份珍贵的闺阁情谊也就淡去,成为美好的记忆。这是美丽的略带伤感的结果。
  
  可是,女子之间,真的捅破了暧昧的窗户纸,跨越了友谊,升华为情爱关系,便是禁忌之恋,有违纲常,伤风败俗,遭人唾弃,为世不容。古往今来,这是忌讳的,隐秘的,鲜见于书籍的私事,就算司马迁这样的史学家也甚为隐晦的一笔带过,绝不会像男人的龙阳之好常见于史书,甚为平常。
  她会怎样看我呢?青楼女子,只会诱惑人的狐狸精?思绪难安,除了自责,还是自责,心急办坏事,她们之间的距离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如何靠近?竹筠落寞的看着窗外的光秃秃的树,心情也一落千丈。
  
  徐正邦是徐载德的独子,曾留学英格兰,学习工程建筑,现在任职于铁路局。徐载德中年得子,夫人去世得早,对独子自然看重得很。儿子无意学医,对现代的科学技术非常感兴趣,老爷子也没勉强儿子继承祖业,鼓励他追求新思想新科学,还送儿子出国留学,学习造铁路,这在当时的旧式家庭是很难得的。
  年更岁末,徐正邦从武汉赶回家陪伴父亲过年,意外的遇见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12

12、何去何从 。。。 
 
 
  唇,还有甜香的味道,柔软的触感仍在脑海回旋,一个人的嘴唇竟然如此美妙,真的叫人忘乎所以。理智虽然清醒,真实的感觉却无法忽视,元渊拿起桌上的一本《醒世恒言》,想冷静下来,但心里乱乱的,无法克制蠢蠢欲动的情思。
  我想什么呀?明知道这是禁忌的感情,还能怎样?
  她苦笑着,原来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坚强,再怎样淡定,遇到这天大的难题还是手足无措。
  徐府的丫头已经来了两次,说老爷请她去上房吃饭。元渊不想去,又推脱不得,便说自己不舒服。谁知道小丫头心眼直,等在门外不肯走。
  元渊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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