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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个已婚拉拉的自画像-第10章

小说: 一个已婚拉拉的自画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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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满嘴暧昧无趣的滋味,既不凉爽,也不温润,既不甜蜜,也不苦涩,只剩下无尽的无所不在的乏味。喜新厌旧,才符合自然规律?白头偕老,本是来自于道德、社会、习惯或明或暗的条规约束?
  
  我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因为我前所未有地感到恐慌,平生第一次,我被迫彻底地重新审视这种被命名为爱情的玄妙之物,在爱情的声光色影背后,到底是怎样的开关在如此残酷地掌控着一切?这些追问触及到了最根本的内核,穿过柔软而温情的边缘,它坚硬眩目——到底有没有爱情?如果有,为什么总走不长?外在的原因到底不能完全说明无言的结局。如果没有,为什么爱情让数不清的智商正常超常的人癫狂着迷、生死相许?想逃避伤痕的人自作聪明把游戏偷换作爱情的概念来尽情消遣,结果总是发现被游戏的恰是自己,就连玩弄,假使没有一丁点爱情的色彩掺入,也会显得索然无趣,讪讪反胃。还有一种假设:爱情存在,但爱情天生易碎短暂,讴歌爱情天长地久的诗词歌赋之所以长篇累牍,不过恰到好处地反证着爱情天然的短命本性。就像是,当你天天翻开报纸,映入眼帘的全部是“和谐社会”的字样,说明你正坐在火山口上过活。因为在那个社会里,和谐已经成为大家最为向往的美丽神话,不和谐却是人人厌恶却又人人贡献的真实结果。所以,旅途中的风景就是一切,不要问终点站预备在哪里,不要想酒醒后人归何处。我突然想起,在我们最初结识的日子里,Startstop表露过这样的言辞。
  
  “认识她的时候,我刚从老家来这里不久,除了舅舅一家,没有熟人也没有朋友。那一段时间,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常常上网,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她,她从广州跑了来见我。我们见面了,发现非常有感觉,可能就是一见钟情吧。过了一段时间她就了结了手边的事情,带着所有的积蓄来到了这里,和我一起开了一家小小的公司。我们曾经非常相爱,以为找到了彼此的肉中肉、骨中骨。以为,都只是以为啊。直到,有一天,我外出回来,发现枕头上其他女人遗留下的几根长发。这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我没想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愤怒、疯狂、绝望、无助,撕碎了所有的信和日记,用剪刀剪破了被褥枕巾,把房间变成了乱坟岗,然后,提出分手。她解释了,解释了很多,甚至于下跪流泪,可是,覆水难收面前,解释还有什么用处。我倔强的心已经碎过,无法复原,我不能原谅,我尝试了,发现自己不能。在无望的纠缠之后,她提出净身出户,我从帐户上取出了一半现金给她,并且告诉她一旦资金可以流转,会按照全部财产的一半折现给她。我搬到了商务楼,把这房子的东西归整打包起来,准备买掉这房子。我见不得这里的一切。” 
  
  Startstop 转过脸来,看着我。我没有说话,不住地喘息着,因为我的胸口正逐渐被阵痛充塞挤压,她终于能够搬回这个伤心地了,而我终归只是个仓促的过客。我回看了她,双眸灼灼,想着她曾经的孤苦可怜,轻轻地把脸贴近她温暖的脸颊。可是,突然间心里熔岩奔突般燃起了怒火,可怜可怜你自己吧,把孩子扔在一边,千里迢迢地跌进命运的陷阱里。这不是别人的故事,这是你的结局!你为什么还要道貌岸然、温文尔雅、安安静静地听着,还要活脱脱一个稳重从容的为人师表者?优雅的转身,不过是你书痴的注脚。风度不顾你的难过,只会让你忍让伪装,你还要顾及风度?
  
  然后,我说出了自认为有失风度的话。好在,惯性最终还是中和了愤怒指控的难堪和野蛮。现在,我深深地为此而庆幸,因为我置身于最绝望的悬崖顶上,没有把彼此逼迫到赤膊相向、退无可退的可悲地步,没有把所有的念想粉身碎骨。“为什么会有现在的事情?你们和好如初了吧?这房子很快就要恢复原状了吧?一个其乐融融的两口之家,破镜重圆之后加倍恩爱,美啊。伤害像是一只皮球,她传给你,你再传给我,是吗?击鼓传花的游戏,现在是鼓声停下的时刻,炸弹在我怀里,我完蛋了。Game over。”我一口气说完这些悲愤的质疑,发现在铁样的事实面前,语言其实势单力薄如螳螂挡车,我痛恨自己那种颤抖扭曲的声音,丑陋刺耳,令人生厌。
  
  一分钟内,心中的战场早已几经争斗,我无名的愤怒最终被收归在笼中,它觊觎躁动,哐当作响,可是笼门彻底紧锁了。存在即选择,自己的选择,要担当,不要恼怒。无所不在的选择,不提供任何斩钉截铁的预设答案,从来是得失两端、喜忧参半。耶稣选择上十字架,因为他来人世间33年的行走,本是为了通过十字架从死人里复活。选择玫瑰,就要知道玫瑰有刺,虽然不致必然被扎中;选择与人玫瑰,就不要后悔失去了玫瑰,手有余香,何妨轻嗅。


  “小白,我是个坏女人。我对不起你,你把我忘了吧。”在电影里,这种时刻,该是两人泪眼相向、无奈大恸的时刻。一个人,一个自己深爱,也曾深爱自己的人,都已经把自己说成是坏蛋了,都已经在彻腑剖白了,还要她怎么样?可是,什么叫无力回天呢?这就是啊。此时此刻,我只想求证一件事情,Startstop 到底爱过我多少,我要死掉一场的事实已经无可挽回,死不瞑目才是最惨绝人寰的。“叶眉,我提起离婚的时候,你从来不应和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你本来就不需要我们之间有真正的结果吧?”“不是的,小白。不是这样的。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我一直都在盼望着,真的,可我担心给你更多压力,我知道你已经很为难了,也真的是在努力着。还有,你知道,我经历过太多的失望,慢慢地学会了克制自己不要希望太多,这样惊喜会多,丧失会少。我一直在等着你,我从来都不是在跟你游戏。顶多,只是在最初的开始,我对你不公平,因为我的心态调整得不是很好,我的旧伤没有愈合,我是出于想转移注意力的目的,才上网发贴认识了你。我的ID,就是因为我那时侯在想,所谓爱情,就是停停走走、来来往往。”
  
   “小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我不想刻意澄清什么,和你相比,我或许的确是有点卑鄙。但是,我和她的事情也不是完全像你猜测的那样。她回到广州以后,自己重新开始做业务。我一直在躲避她的联系。甚至为了躲避她,刻意去拓展一些新的区域,以免在业务上又牵扯到一起。后来,我犯了一个很大失误,砸掉了一张大单,资金周转紧张,祸不单行,两个技术骨干又被别人撬走,人员工资都快开不出来了。我着急得害了大病,两整天躺在床上,昏昏睡去,或者看着天花板发呆。我一直没敢跟你说情况有多么严重,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过,怕你担心。她从别人那里听说后,就带着支票赶来了。那天,雨下得很大,我一开门,看见她湿得像落汤鸡一样,唉。她帮助我度过难关之后,又回了广州,不断替我介绍新的业务。我生日那天,她忙完活儿夜里将近10点才赶来,那么晚了,我想要自己去商务楼住,可是她喝多了,吐了,很虚弱,我就没走。”
  
  我看见晶莹剔透的泪珠从Startstop的脸庞缓缓划过,我用手轻轻擦拭着这些苦涩软弱的结晶。我们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是这般曲线优美、皮肤佼好的躯体啊,就在几小时之前,我们曾经通过它们完成着合二为一的仪式,那强烈销魂的愉悦欢畅令我们对爱深信不疑,爱就是一切,是光,是水,是空气,是生命,须臾不可缺,并且,我们深深庆幸,已经找到彼此,再不会分开。可是,现在,我分明听见被用过的身体里发出最幽深的叹息,长长地,淡淡地,哀伤地。身体里积存的哀伤和叹息,曾经在我们动情的搂抱缠绵里被挤压释放,一度,我们的身体里曾欢快得只剩下心灵的歌唱。而现在,身体里突然间装满了黑色沉重的叹息与哀伤,我们不知道,消耗完生命的那天,时间是否可以把它们驱赶殆尽,让那黑色变浅变淡,变成飘然缭绕的烟雾,随风而逝。
  
  我亲爱的Startstop啊,你知道,我们骨子里的颜色是一样的,我们血管里的血也是一样的,你知道机缘为我们带来了怎样的结局吗?在你这样娓娓道来的话语之后,我们将跌入怎样沉重苍凉的长夜?你有足够的预料吗?我想,你还没有,我亲爱的宝贝,我也一样,丝毫没有,我恐惧战抖如同死神已经来临,不,死神来临也不会令我如此觳觫!可是,我不得不走,外表坚忍沉着地走,一如你当初的决绝。在我看来,除了退出,已经没有其他答案。
  
  假使,你,只是因为无边的寂寞,在孤独排山倒海的午夜里,独自买醉,邂逅了一个可以互相安慰的旅伴,我在明了之后,纷繁的况味里或许竟包含些许平衡,因为,我的身边,毕竟有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他仍是我名义上的爱人,这样的意外事件未必更改我的航向,身体,有时候只是皮囊。从我们相爱直到此刻,曾经,日日夜夜地,我一直因为无法早日实现与你携手共度的心愿,分崩离析,愧疚焦躁,我甚至以玩笑的方式,和你假设过上面的情形,说我同意在爱的函数里偶尔加入这样一个变量。可是,你总是笑吟吟地回答,李老师,有时候,你很笨哦。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应该比我自己还了解是吧?我亲爱的宝贝,你可知道我听完你这些话语的时候,莫辨悲喜、泪意汹涌的样子?
  
  可是,如今是你和她的复合,听得出来,想得出来,你们曾经爱得太深,她伤你多深,最说明你曾爱她有多深,你不能否认你们复燃的爱的火焰,正冲腾天际、无可阻挡。你们的爱曾悄无声息深藏在表面的冰层下,你所选择的并非完全面对完结,而是迅速地用一层坚冰把过往封住,躲避自己对于她的未了深情。当破冰的声音响起,你无法抗拒,你发现时间培养好了你的宽容和成熟,这才是你近时期疏于联系我的真实原因,或许矛盾惶恐里的你也还不曾明确意识到。
  
  除过你们和好最初,委屈与相思被彻底释放之后,那种失而复得的悲喜交加,你必定为此而苦苦辗转、徘徊失措。你甚至宽慰自己,这样会是对我的解脱,我将不需要再考虑取舍,不需要再挣扎在种种质疑的痛苦的中心点上,把心、眼灼伤,我将会回归与你交会之前的轨道,春夏秋冬,日出日落,谈笑风生。我相信,你是为我切肤着想,与虚伪毫不相关,可是,这些真诚无比、自欺欺人的宽慰全都即刻不经推敲、随风而去,因为,通过剥夺一个人去爱的资格,来说明是你是怎样地爱着她,本是个漏洞百出的悖论。虽然,事出偶然,没有你主观努力的参与,但客观上事实已经如此——你,到底放弃了我。你终于无法开口向我说出,你设想过一万个开头,但是说不出口,拖延着,日复一日,直到我自己亲自来触摸这个冰冷的事实。现在,我全知道了,你不多说,我也知道。我的泪水不停地流淌着,无边无际的恐惧吞噬了我,我感到狼籍苦楚如丧家之犬,大梦初醒,乱草没顶。
  
  我再一次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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