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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红楼之贾家大少-第44章

小说: 红楼之贾家大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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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瑚敛起笑容,正色道:“请问殿下,这水力织布机是何人发明的?”
    司徒景回想道:“是个姓胡的木匠,他平时帮人做些农具,他的妻子在家织布。他见妻子终日操劳,织出来的布匹却不多,问其原因,方知是力气不足。胡木匠就想起自己平时帮人做的筒车,因为运用了水力省了不少力气,他就想着,要是织布机也能用水力,岂不也要省力许多,于是就发明了这个水力织布机出来,他家娘子用着,倒是比以往轻松不少。”
    听了司徒景的回答,贾瑚遂继续道:“俗语有云,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胡木匠独自一人发明了水力织布机,就能将织布的效率提高五倍,可他只是一个人,总会有想不到的地方,要是有精通机械和木器活的人帮着参详,只怕还有进益也未可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司徒景迟疑道:“你这话很有道理,可东西是胡木匠发明的,我们就这么拿走,还让别人研究,是不是不太好。”他们今天从胡家娘子手头借走织布机,也是付了银两的。
    堂堂东宫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竟然还能关注到这些细节,贾瑚的表情,不自觉就变得柔和了些,沉吟道:“此事倒也好办,殿下可以建议圣人,在工部下面设个部门,专门收集民间发明的这些能够提高生产效率的器具,让人统一进行试验再加以改进,等到新器具的性能稳定了,再向民间进行推广。至于最先发明之人,则是给予一定的奖励,比如这个水力织布机,以后就可以叫胡氏织布机,倘若能推广开来,前五年或者前十年之内,每生产多少台,就付给胡木匠一定的银两。如此一来,不止织布机,只怕好些农具和工具,生产效率都能大大提高。”
    贾瑚以前学的专业,距离这个时代太过遥远,根本派不上用场,他也不会自己制造什么,不过若能说服司徒景,对民间的匠人们加以鼓励,并集中众人之才,估计也能推动生产力进步不少。
    贾瑚的话刚一出口,司徒景和司徒律的眉头就同时皱了起来,不等司徒景开口,司徒律率先问道:“不过是些匠人,如此重赏,是否太过了。”银两暂且不说,人家发明了新东西出来,如果能派上大用场,给些银钱作为奖励并不为过,只是以姓氏命名这点,可以说是流芳千古了,司徒律个人感觉,有些太过厚重,司徒景没有说话,可他的态度,也跟司徒律差不多。
    贾瑚倒没想过这点,在他生活的年代,申请专利权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想了想方解释道:“自古以来,很多人家就抱着自己的家传绝学不放,传儿不传女,生怕让外人学去了,断了自家的财路。普通百姓,为了生计着想,这么做无可厚非,可要是遇到不肖子孙,很多绝学就失传了,便是没有失传的,大多数后人也是固步自封,不思进取。倘若各家的绝学都能拿出来,再集合众人之力加以改进,发挥的效用可比留在一家人手头强。可是这些东西,是很多人家的传家之宝,祖祖辈辈就靠这个吃饭,直接让人交出来,显然不现实,给了银钱名号,就无碍了。”
    司徒景反应过来,赞道:“此话有理,有人求名,有人求利,以此交换,两不相欠。”
    司徒律却担忧道:“如此行事,似乎显得太过市侩,没有名利,就不能做事了吗?”
    “非不能也,实不愿也。”贾瑚幽幽道:“就说那个胡木匠,他为什么发明水力织布机,因为他的妻子织布太辛苦,且效率低下。有了水力织布机,胡家娘子就能织出比村里妇人更多的布匹,他们家的收入,显然也会比旁人更多。如果我是胡木匠,肯定不希望更多的人都用水力织布机,因为大家织的布都多了,市面上的布匹,说不定就要降价,我们家的收入,也就变少了。”
    贾瑚说到这里,见司徒景和司徒律若有所思,又继续说道:“可如果我是殿下,我就希望全天下的妇人都能用上水力织布机,多织出来的布匹国内卖不掉,可以运到海外去卖,但是这样一来,胡木匠的利益就受到损失了。殿下是储君,你拿走水力织布机,再全国推广,胡木匠并不能说什么。可是其他人呢,尤其是那些跟胡木匠一样,能改良或者发明生产器具的人,他们会怎么想,
    辛辛苦苦做个新东西出来,不仅没有收益,反而还会亏损,天长日久,只怕就不会有人动这样的心思了。相对于他们带来的好处,皇家给出去的奖赏,再厚重也不为过。”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司徒景点头道:“重赏胡木匠,并不是为了他个人,而是要起到抛砖引玉的目的,让其他有才能的人,也把自己的发明或者祖上的绝技拿出来。”
    “就是这个意思。”贾瑚赞许道:“英王殿下以为,用发明者的姓氏命名,这个奖赏给的太重,其实不然,命名只是一方面,这个名字能不能传下去,还要看那件东西本身的效用。我们还是说水力织布机吧,如果未来很多年之内,没有比它更有效率的织布机出现,胡木匠的名字说是名垂千古并不为过,因为他的发明值得这样高的荣誉。可要是没过几年,就有人发明了能够代替水力织布机的更新的机器,人们纷纷改用新机器,而舍弃了水力织布机,那么除了研究织布机演化史的人,估计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胡木匠是谁,不是每一件发明,都能流传多年的。”
    “把结果交给时间去检验,这倒是个办法。”司徒律恍然大悟道:“难怪你要说,每生产多少台织布机,就按比例付钱给胡木匠,而不是一次性给他多少银两。”
    贾瑚见司徒律转过弯来,继续道:“除了时间,实践也是可以检验新发明的效果的。”
    司徒景微微点头,“而且这样的话,那些弄虚作假、沽名钓誉之人,也占不到便宜。”
    贾瑚想到后世严重的山寨仿制、假冒伪劣产品,赶紧又提醒道:“殿下,除此之外,还有个事情需要注意,就是这些新发明的器具,要严禁有人仿制。首先,仿制品不会付专利使用费,朝廷和发明人的利益都会受到损失;其次,仿制的人不懂原理,仿出来的东西未必合格,不能用也就罢了,要是用的过程中伤了人,可不是小事。”每年的三一五晚会,贾瑚可是很喜欢看的。
    司徒景拍案道:“我马上就给父皇写信,让他命人商议此事。”司徒景并非冲动之人,晓得他们今日的讨论,不过是个雏形,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经过朝议,然后才能订下章程。
    司徒律补充道:“还有那个胡木匠,着人问问他,是否愿意去京城,他那样的脑袋,只做木匠太可惜了。”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胡木匠现在就有改良水力织布机的新想法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司徒衍收到司徒景寄回来的信,还有随船回来的胡木匠全家和水力织布机,不禁拍案叫好。他就知道,他的景儿是个懂事的,便是去了江南,也不会只顾着吃喝玩乐。
    次日早朝,司徒衍就在朝上提出了司徒景信中说到的事情,引得朝臣们议论纷纷。
    有人就说,不过是奇技淫巧,哪里值得拿到朝上讨论,圣人见了觉得好,推广下去便是,何必又是命名又是给银子的,岂不把那些匠人捧得太高了,实在不成体统。
    也有人反驳道,说倘若这个水力织布机真的能让织布的效率提高五倍,给点奖赏并不为过,总不能让人做白工。一个胡木匠无所谓,可是这样的先例开了,以后谁还会做这种事。
    还有人说了,没有经过试验,水力织布机哪里就能随随便便去推广,真推开了再发现有问题怎么办,让人不许用了再换回去,必须进行试验,这是绝对不能省略的过程。
    一时众说纷纭,谁都觉得自己有理,司徒衍却不开口,只听众人慢慢说,直到有些性急的,说得快要吵起来了,才让他们闭嘴,各自下去写折子,甭管行与不行,都要说出条理来。
    司徒衍这个人做事不极端,两方的意见都能听取,只要你能说得出道理来。
    倒是太上皇,听说朝上闹哄哄的,以为司徒衍弹压不住老臣,把他叫去问话,问他都是有哪些人不听话了,他说出来,他亲自给他镇场子去,敢欺负他儿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司徒衍闻言哭笑不得,忙说朝臣们只是就事论事,都是他让他们讨论的。
    太上皇这才放下心来,又问司徒衍,他们讨论什么,怎么如此激烈。
    司徒衍就把司徒景的信给太上皇看了,太上皇看了以后,赞许地点了点头。
    朝廷里为了他们提出的事闹成什么样子,司徒景和司徒律并不清楚,他们在扬州玩了十余日,就启程去了苏州,在苏州也玩了十余日,又走陆路去了金陵。
    这些人之中,对金陵最熟悉的就是贾瑚,他当年为了参加童生试,曾在这里住了一年。
    因此,抵达金陵的第二日,贾瑚就带着众人微服出行,去了他最喜欢的醉仙楼。
    说是微服,并不是司徒景叔侄两个带上几个伴读就去了,身边明明暗暗的,也跟了好几十个侍卫,从面上看着,倒也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出门,并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太子和英王游江南,此事不是秘密,不过在公开的行程里面,只有扬州、苏州、杭州三站。此时,船队已经往杭州而去,金陵的官员做梦都不会想到,司徒景一行人竟然来了金陵。
    说起来,这件事跟贾瑚多少还有点关系,要不是他多次在司徒景面前提及金陵的风光和美食,他也不会半路改了行程。司徒律被人约束了一路,也想透透气,两个人不谋而合。
    醉仙楼是金陵最有名的酒楼,三楼的雅间必须要提前预定才得的到。贾瑚不敢暴露司徒景等人的身份,就用贾家族老的名帖预定了酒楼。他们虽然没有出仕,可贾家是金陵起家的,这边的亲戚朋友也都不少,要是这点面子都没有,可就太不像话了。果然,司徒景等人去的时候,雅间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贾瑚总共订了三间,他们在最中间的一间,侍卫们分别在两边。
    尝过酒菜之后,司徒景和司徒律都对贾瑚的推荐水平表示满意,众人行起酒令来。
    不用说,输得最惨的那个就是贾瑚,穿越过来这么些年,他连四书五经都搞定了,诗词歌赋却愣是没办法,不管怎么苦练,写出来的东西都被司徒景和苏怡评价为没有灵性。
    后来,贾瑚干脆就不练了,他觉得比起诗词歌赋,他还是把酒量锻炼出来更方便。
    不得不说,贾瑚的锻炼卓有成效,连着被人灌了好几杯,也丝毫没有要醉的意思,不像当年的除夕宫宴,不过是喝了几杯果酒就倒下了,说不定还对司徒景做了什么无礼的事。
    就在众人喝得高兴之时,楼下传来了喧嚣之声。在座诸位,除了司徒景都是习武之人,耳目难免要比一般人灵敏些,因此听得清清楚楚,原来是某家的公子,过来喝酒发现雅间没了。
    司徒律皱了皱眉,就想让人把他们打发出去。先来后到,这是规矩,他们既然来晚了,合该没有雅间,要么在大堂喝酒,要么干脆去别家,在楼下嚷嚷不休,实在不好看。
    就在此时,隔壁雅间的一个侍卫过来了,他下楼打探过了,来人是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的长子甄沛。司徒景一听是甄家的人,就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想会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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