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的恋爱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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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无法逃离　。。。　
　
　
　　到正儿八经的酒吧调酒师背后都有如此狗血的八卦。想到惊天的一耳光，他抽了一口冷气摸自己的脸，“……佐助，你在想什么？”这种沉思的表情？
　　
　　“我在想，刚才挨揍的那个苦逼男我大概认识……他来找过鼬，貌似是他上司。”
　　
　　“……所以？要告诉鼬增加亲近值么？”
　　
　　佐助心照不宣地拉开笑脸，把快没了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花花~




21

21、如果这个故事一直继续下去　。。。　
　
　
　　坦白说来，认识卡卡西的时间不长，鼬觉得似乎从未有像这天这么对不起他过。
　　
　　银发青年把车开到山顶时，居然开始下起了雪。雪势不大，纷纷扬扬地从不高的天空上坠下来，卡卡西感叹道，“这大概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吧，居然就这么在山上赶到了。”
　　
　　鼬打了个喷嚏，下雪气温骤降，他感觉有点冷了。卡卡西帮他把窗户摇上去，“不下来走走了？”
　　
　　“现在也没什么人，就这么转转吧。”
　　
　　“待会我要下车拍照，不一起么？”
　　
　　“你自己去吧。”
　　
　　鼬生硬地拒绝了卡卡西的提议，手指的冰凉让他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虽然车里面开了暖气，但是怕冷的鼬还是有点经受不住。下颚传来的力道让他愕然仰起脸接受突如其来的亲吻，卡卡西从驾驶座上半抬起身，抓住鼬下意识反抗的肩膀，猛烈的热吻像是要驱赶走鼬身体的寒意一样，霸道又充满爱意。鼬被迫地顺服下手臂，他闭上了眼。
　　
　　将近有二十秒的法式热吻，唇上的触感消失了，鼬睁开眼睑，看见了青年满脸的忧伤与漠然。他松开握的死紧手心满是冷汗的拳头，这才发现原来刚才的他是以多么僵硬的姿态接受亲吻的。
　　
　　卡卡西放开了对鼬的桎梏，颓然地落回自己的座位，衣服摩擦间细微的声响，让暖洋洋的车内充满了尴尬的气氛。鼬不清楚自己心里为什么一而再的对卡卡西的吻充满抗拒，他叹了口气，忍不住扫了眼青年坚毅又慵懒的侧颜。
　　
　　“我们还是下车去玩吧。”他迫切地想打断这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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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个好的提议。
　　
　　高尾山以天狗闻名，鼬刚开了车门就感到一阵寒意，他哆嗦了下撑开随身携带的折叠伞，看到例行而过的僧侣，问及店家买来了热腾腾的天狗烧和烧团子。显然卡卡西对此类的甜食并不喜欢，一直拎着包着食物的塑料袋，并没有去吃。当鼬飞快地吃掉几串软乎乎的团子后，卡卡西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那份递过去，直到鼬啃了一口才发现。
　　
　　“你不吃？”他指指青年手里的食物，卡卡西摇摇头，“看你吃。”
　　
　　鼬只觉得更难受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刚才有看到卖热豆腐和简易寿司的哟。”
　　
　　青年笑了一下，充满暖意，“不用讨好我，豆腐吃饱了，你自己想吃就买吧。”
　　
　　鼬半天没明白，直到卡卡西随意的拂过嘴唇，他立刻顿悟燃了，僵直不能。
　　
　　冬天已经到来，特色的红枫叶并不多了，留下的几棵树红得像火一样在燃烧。卡卡西拍了几张照，说要去寺庙里面逛逛。鼬不太相信神佛论说，就站在庙外头的屋檐下给佐助发简讯。佐助的老师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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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语音说佐助翘课了，鼬发现自己居然很淡定了，他淡定地问佐助在哪里，然后佐助像没事人一样回：【刚出了六木本。准备回家。】
　　
　　鼬一口内伤的血还没喷出来，佐助又发来简讯，【你不在家，你在哪？】
　　
　　【……高尾山。】
　　
　　【跑那儿去做什么？你身体还没好吧？下雪了，快点回家。】
　　
　　鼬捏着手机，表情复杂地看着手机屏幕，手指捏得机面有轻微的咯吱声。他其实真的好想痛痛快快地揍佐助一顿，连带着之前对他施暴的份，还有漠视他的旧账一起算。即便佐助现在长得又高又结实，但不排除鼬有时候上涌的一股将其绑起来抽鞭子的恶劣想法。但是这个弟弟却经常做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一个亲吻，一个拥抱，一句欠扁的话……往往都能戳中他的心。
　　
　　【啊喂，你别告诉我你和其他男人在高尾山……】
　　
　　能够想象到佐助抖着眉毛额角青筋一副快爆发的炸毛样，鼬被刚传来的简讯里一串省略号逗得露出笑容，“笨蛋弟弟……”
　　
　　卡卡西从寺庙里一走出来就看到廊檐下的鼬对着手机微笑的生动模样，他怔了怔举起手里的相机，轻微的一声“咔嚓”，一直绷着的俊脸才露出释怀的放松神态。
　　
　　“原来……是我迟了么？”他低语叹息，然后展露笑颜对鼬叫道，“鼬，该走了！天色不早了哟！”
　　
　　“哦，这就来！”
　　
　　“——以及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鼬！”
　　
　　“……呃，啊？”什么意思？
　　
　　多说无话，鼬觉得卡卡西莫名其妙的一句一定是冻得抽风了，而卡卡西则是自己看开了，做个护花使者有何不可？他们回去的时候异常顺利，再没有了膈应与别扭。两人谈笑间似乎更像朋友。
　　
　　——也许一开始就只适合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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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在家的客厅里窝着，他半躺在充满鼬的味道的沙发上，没劲地换着电视台。
　　
　　窗外是白花花的雾气，擦干净了入目的还是一片雪白。今年的初雪下得又密又急，佐助还刚开始思考要不要再打第十二个电话时，家门就被鼬用钥匙打开了。他哼了哼以显示存在感，“终于记得回来了？”
　　
　　“……高尾山里市区有五十多公里，我已经够快速度了。”
　　
　　“好端端的下雪天，不在家窝着出什么门？”佐助从沙发上站起来上前，两手抓着哥哥的肩膀开始上下打量，“没被什么人吃了吧，嗯？”脖子上没有吻痕，衣服也没乱，嘴唇虽然有点红过头了不过估计是风吹着冻的……
　　
　　鼬平静道，“除了一点豆腐的损失，没有了。”
　　
　　佐助登时跳脚，“TMD一会功夫没护着就有人贼胆子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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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动我的人？！是上次的稻草头吧？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货……”他也不顾之前和鼬的别扭冷战了，直接扑过去一直乱啃，只把人边啃边推到沙发上。气喘吁吁地唇齿交融半天，佐助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他低头看身下的男人。鼬神色平静隐忍，眼神虽然不怎么耐烦，却没有了之前反抗时的厌恶，“……鼬？”佐助收拢了手臂，将哥哥圈紧，“你这样，不讨厌了？”
　　
　　“……”鼬的回答是合上眼，将身体更放松了点。感觉到佐助激动地压得更让人窒息，心里竟没有一点恶心的官能感。他想起了卡卡西临走时的话语，“鼬君的心里明明就有人了吧，所以才不能接受我的亲吻。”
　　
　　“我没有恋人。”鼬认真的说，卡卡西耸耸肩，“没有恋人不代表没有爱人……你有爱人了，我看得出来哟，鼬君。”
　　
　　鼬半响没有反驳，“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
　　
　　“大概是，能自然地接受对方的亲吻，并想过一辈子吧。”卡卡西收拢了袖子，身体显得更修长了，“真不幸，我没有让爱神同时射中两个人的心呢。”
　　
　　卡卡西把鼬送到公寓下，眼睛的色彩还在变幻着烟水晶的颜色。漂亮的烟水晶此刻竟有凉薄的味道了。他走的时候头也不回，鼬心里充满着莫名的情绪，直到此刻，佐助浓烈灼热的气息将冰凉的他掩埋，鼬才逐渐平静下来。
　　
　　“和朋友玩了一天……”
　　
　　“……朋友？”
　　
　　“嗯，爬了山，照了相，吃了烧团子……”
　　
　　“跳过烧团子，你们还做什么了？”
　　
　　“没，一直在想你的事……笨蛋弟弟……”
　　他打了个哈欠，意识沉沉浮浮的。
　　
　　“……你很困？睡吧。”
　　
　　鼬听话的点点头，渐渐沉入睡眠的黑暗。
　　
　　隐约中似乎有颤抖的声线在耳畔响起——“本来想骂你一顿的，又舍不得……真是，最喜欢你了……”
　　
　　——“……笨蛋哥哥。”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鼬从床上睁着朦胧的眼往外看，窗帘被拉得严实，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舒服，低头再看，外套已经被换成棉睡衣了，“……佐助？”
　　
　　佐助就睡在他身边，一只手强势拦着他的腰，英挺俊秀的脸锐利依旧，不过由于澄黄的夜光灯柔化了不少。鼬伸出手指，一点点抚摸过他熟悉的线条。
　　
　　这些都是他曾经很通透明白的，可是有一段时间，他疏忽了，因为学业，因为初恋，后来因为父母骤亡，他居然忘记了他的弟弟在迅速地成长。如此深邃分明的轮廓，就是他蜕变了的佐助。虽然过程让人不大愉快，可他终究是自己的同胞，即便流干了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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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承认的亲人，他永远爱着的弟弟。
　　
　　可是现在，命运的玩笑，这些身份后面还要再加上个名词。
　　
　　【爱人】。
　　
　　——他们会成为爱人！鼬多想嘲笑着多变的现实，但是心中对对方温暖的留恋何尝不在与日俱增？喜欢他的体温，喜欢他生涩的亲吻，喜欢他笨拙的爱语和粗鲁的拥抱，甚至连他不甚聪明的炸毛，他都倍感舒心，虽然愚蠢，但是也觉得有趣……（那叫“蠢萌”啊亲）
　　
　　想想佐助之前激动的喘气，紧得骨头都痛的拥抱，气息全喷在脸上的亲吻，他都没有拒绝，原来潜意识里他早已妥协，早已臣服他的爱情。
　　
　　“想要生活一辈子……么？”
　　
　　鼬的手指更加轻柔了，他轻轻地划过去，宛如在爱抚一件宝物，“既是兄弟，又是男人，这条路是很辛苦的，佐助。”
　　
　　佐助没有动静，他睡得似乎很沉，“我们这种关系，说好听点是乱【度受】伦，说难听点就是禽兽作为……”
　　
　　“知道现在同性恋者增多，却歧视依旧存在的原因么？因为人就是从骨子里看不起同性恋的啊……”
　　
　　“我在报社里做事，什么丑事腌臜事没见过……我的一个前辈，六本木现在的调酒师小南，不就是不能接受她的未婚夫和青梅竹马搅到一块儿，和他们绝交的么？人们的唾沫和厌弃，早就把脆弱的先行者淹掉了。真是太多人的惯性思维了，同性恋就代表变态，代表艾滋，代表心理扭曲。”
　　
　　“笨蛋弟弟真以为这条路好走么？如果现在后悔，我会跟着你一起后悔的。”
　　
　　“……你后悔么？后悔的话吱一声。”
　　
　　鼬拉过佐助缠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晃动，结果除了让佐助抱得更紧外，再没了弟弟的声响。鼬安心地闭上眼，在佐助的怀抱里蜷出舒服的姿势，然后睡去了。
　　
　　良久，一双相似的眼睛睁开，笑意绽出。他直直的凝视了一会儿面前的沉静睡颜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