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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秒的天堂-第39章

小说: 一秒的天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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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儿站在比自己还高的灌木丛边,树上缀满了不知名的小红果,她正摘了往嘴里送……
  小果子亮晶晶甚是喜人,但他不知有毒没毒。一问居然吃了十几个,让她吐出来,她吐不出,他拎起她的脚踝拍她后背她哇哇大叫还是吐不出,他走了一圈回来把手指伸进她嘴巴里搅几下,问还吐不出来?她摇头。
  他说我刚看到一只狗,然后又看到一坨狗的便便……
  她边哭边吐,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吐完了累得趴在地上,用仅有的力气控诉,“爸爸坏,爸爸是坏人。”
  他终于流露出一微米的内疚,好声好气道,“以后别跟我出来了。”
  然后她哭得更响了。
  钟浅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是,看吧,他对她一点都不好。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自然状态不佳。
  上课时还能专注听讲,下了课就在座位上撑着脸发呆。忽然听到一阵嘘声,钟浅感觉到嘘声和目光似乎聚焦在自己身上,正纳闷,就见一男生在众目睽睽下,径直走到她桌前。把一只信封轻轻放到她面前。
  她呆呆抬头,那男生个子很高,有一张清秀的脸,来自隔壁班的隔壁班,写得一手好诗。男生脸上带着羞涩,放下东西,一言未发,又在一阵嘘声中离去。
  钟浅低头,眼底忽然一热。
  白净的信封上,别着一朵风干压平的小苍兰。白色的花瓣,隐约可闻淡淡的花香。她忽然想,如果她爱上的是这样一个男孩,是不是就会容易许多。
  这一次没有情诗。只有一张话剧票和一张对折的便签。
  还是张扬而不失隽秀的黑色钢笔字:“钟浅你好,这部话剧我看过几次,还不错,适合失恋的人看。别误会,我没有刺探你隐私的意思,只是,这种表情太明显,而我对这个,太熟悉。”
  放学后图书馆一角,钟浅看着简短几行字,热泪汹涌。
  次日周六。钟浅坐在某剧院的观众席里。
  人不多。扫一眼,并没有那个男生的影子。钟浅心里不由对他多了些敬佩,还有种基于同病相怜和被理解的感动。
  这是她第一次看这种形式的表演。
  但是很快就被吸引住。演员的表演有张力,台词凝练深刻,即便不能完全领会剧情也不影响感动。尤其是主题曲,“你是我冰冷的啤酒,是我温暖的手套,带着太阳□□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每一句,都擦过她的心坎,丝丝的疼。
  结束时,观众陆续离开,钟浅却坐在位子上没动。许志明说的没错,这部剧,的确很适合她看,她抽出最后一张面纸,轻轻擦脸。
  工作人员开始清理舞台,很有素质的不影响到她。
  许久后,钟浅起身,一回头,才发现观众席里还有一个人跟自己一样没离开。而那个人,是她也认识的。那人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她身上,被她撞上时,来不及收回,有一瞬间的怪异。
  沈琪今天没戏要拍,正好来看场话剧,学习一下表演技巧。没想到竟遇上了意外的人。
  钟浅拎起背包,经过沈琪座位时,听到她自语般说:“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我时有那么大的敌意。”
  钟浅脚步一顿,看向她:“什么意思?”
  沈琪自觉失言,立即起身,淡然道:“没什么意思,看完演出随便感慨一句罢了。”说完戴上墨镜,提着手袋离开。
  钟浅看着她极力低调却仍步步生姿的背影,不觉蹙眉。
  沈琪离开剧院后,又在旁边的商场逛了逛,跟朋友见面吃了饭,傍晚时分驱车回自己的小别墅。
  停好车,刚走到门前,门侧一人多高的盆栽后闪出一人。吓得她后退一步,险些叫出来。
  钟浅站定,开门见山地问,“是你做的?”
  沈琪一怔,目光闪了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钟浅视线往不远处车道随意一扫,“你是想在这里说,还是进去?”
  沈琪用密码打开门,还没等做好心理建设,钟浅再次开口:“照片是你寄的。”这一次已经是肯定语气。
  “本来我还只是猜测,看了你的反应就能肯定了,看来你的演技也不过如此。”她说着话径自走向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目光坦然地看着微微惊诧的沈琪。
  对于照片一事,方莹自然是没头绪。
  但是钟浅暗自琢磨过。
  她和钟季琛刚刚开始没多久,行事也都很低调谨慎,即便被人认出,两人表面关系摆在那,也不会往别处想。她曾怀疑过秦岳。直到今天沈琪那句话,点醒她。她稍作回忆,上网查了那天在烤肉店瞥见的某个女演员的近况,刚好是和沈琪在拍一部戏。
  事已至此,沈琪索性不再掩饰。
  她嘲讽一笑,“没错是我。你们既然做得出,就别怕别人揭露。如果我把这个寄给媒体,或者上传网络,你现在就不只是单单失个恋了。”
  钟浅心里微微刺痛,脸上没有流露,追问道:“那你为什么没那么做呢?或者你可以寄给钟季琛,从他那里再捞一笔。”
  沈琪没接话,眼里闪过一抹痛楚。
  钟浅立即明白。
  无需多言,女人的嫉妒心啊。
  这一点,恐怕连钟季琛都没有预计到。
  她记得自己的来意,于是伸出手,“拿出来。”
  沈琪面露不解。
  “照片的备份,你肯定留了,恐怕还不止一份。”
  “交出来吧,你要多少钱我给你。”钟浅完全是一副老到的谈判语气,“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他,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他这个人,你应该也了解一些。”最后一句话,生生让她又刺痛一下。
  其实沈琪在寄出照片后就有些后悔了。
  平心而论,这不是她该插手的事。但很多时候,理智和情感很难剥离清楚。就像在车库目睹那一幕后,她次日就联络了一个相熟的私家侦探。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做,刚跟了钟季琛时,她就找人调查过,看是否还有和自己一样身份的存在。结果是没有。她因此对他生出几分好感,致命的好感。
  嫉妒和不甘驱使她做出一个又一个不理性决定。如今——
  沈琪稍作思量,便转身回卧室,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枚小巧的闪盘。“只有这一份,你爱信不信。我没那么无聊。”
  在钟浅接过闪盘后,沈琪又补充一句,“我没有想害他的意思。”
  钟浅攥紧手心里的小小物件,开门前手一顿,转过身,看着沈琪说:“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把你那些不堪的想法收起来。”
  说完在沈琪吃惊的目光下,推门离去。
  直到走上车道,钟浅才呼出一口气。
  天知道,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走进那一扇门。来到这里之前,有关他们的一切都是抽象的,哪怕是三年,也只是个数字。进门的瞬间,看到门口的脚垫,一个念头不合时宜的跳出来:他曾多少次踩着这个,走进这里。
  沈琪嫉妒她,能得到那个人的感情。却不知自己也嫉妒她。
  作者有话要说:  话剧是《恋爱的犀牛》,文案那几句话也是改编自此。


☆、一秒的天堂

    正在饭局应酬的钟季琛并不知道,有人已为他处理掉安全隐患。
  今晚宴请的是某银行和政。府部门的领导,席间两位年轻女员工给各位老总敬酒,银行老总开玩笑说,“钟总年轻有为,重要的是还是单身,你们努努力,所谓才子配佳人,都有机会嘛。”
  姑娘们再看过来时,眼里秋波一片。不论真假,都极大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也满足了观众的八卦心。
  提到饭后的节目,众领导齐摆手,非常时期,一切娱乐活动取消。
  钟季琛率部下恭送各位领导上车时,其中一姑娘有意落后两步,站他身边,语气遗憾道:“还真想听听钟总唱歌是什么样的呢。”
  钟季琛眉头一挑,“好奇?”
  姑娘眼睛亮亮的,点头,“我觉得有可能不在调儿上。”
  见他似有疑惑,姑娘莞尔一笑,“人总得有点儿缺点吧。”
  钟季琛心说好直白,嘴上应道:“的确,不过我可不止这一个缺点。”
  陪同出席的一位高管姓李,四十来岁,跟钟季琛不见外,事后多说几句,“这个小姑娘可不是一般人,你知道她舅舅是谁吗?X副市长,她自己是国外名校高材生,学金融的,在银行也就是锻炼两年,以后啊……”
  “您跟我说这个,是让我溜须她吗?”
  “不用你溜须她,人家这不是上赶着你吗?我听说董事长最近可正给你物色人选呢,要我说啊,与其找一个家大业大能独当一面的女强人,不如找这种,聪明乖巧、各方面也不差的,现在不都流行什么‘小清新’吗?”
  钟季琛没接茬。
  就在对方以为触了他逆鳞时,他忽然自语般说:“人为什么要结婚呢?”
  老李被他问得一愣,就听他继续,“钱,权,名望,这些我都有,干嘛还要找一个有这些的女人,难道不是该找一个有着我没有的东西的人吗?”
  对方一愣,“那你缺什么啊?”
  钟季琛没答,无声一叹。
  回家时,小猫守在门口。这个小畜生,典型的有奶就是娘。吃了他一个月的进口猫粮,就开始对他各种谄媚了。钟季琛不屑骂一句,贱猫。
  他冲过澡后,突发奇想,觉得这只小贱猫也该洗一洗,于是就拎进浴室。原来还是只小公猫。他立即想起当初,钟浅居然把它放在胸口……于是看它更加不顺眼了。
  小家伙平时享受专业洗浴,被他生疏动作搞得很恐慌,各种扑腾,弄得他一身水。他愤愤地想,淹死你算了。
  转念又想,钟浅会跟他拼命吧。那样倒也不错。
  稍不留神,湿漉漉的猫“噌”地从他手里跳出去,凄厉叫着跑掉。他追了会儿也就懒得管了,自己去睡觉。
  第二天钟季琛一醒来,发现小猫生病了。
  他编辑了一条信息:你的猫要死了。要不要过来跟它告别?
  还没等发送出去,门开了,医生如释重负,“没事了,打了一针,回去好好养。以后洗了澡记得用暖风吹干。”
  护士给小猫裹了毛巾放进篮子里,只见毛巾不见猫。他用手指戳了戳小猫毛茸茸的脑门,心蓦地柔软了一下。
  回去路上,钟季琛开着车,副驾座放着装猫的篮子。
  不由想起老李那句问话,那你缺什么呢?
  他心说,我大概是,缺猫吧。
  就在小猫胡闹生病时,钟浅也感觉身体不适。
  早餐桌上,她吃了几口就放下,阿姨问是不是不合口味,她摇头:“吃不下,有点恶心。”
  立即迎来方莹的炯炯目光。
  钟浅不客气道:“您那是什么眼神?该不会是以为我有了吧?”
  方莹掩饰地擦擦嘴,“口没遮拦的,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
  “我知道,明天就去。”
  隔日一早去医院,空腹做了几项检查,诊断结果是胃神经官能症,由焦虑或抑郁等情绪或压力引起。医生开了药,并叮嘱要放松,保持好心情,走出医院时,钟浅自嘲地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思病吧?
  回去路上,又接到另一位医生的电话,心理医生。
  钟浅不解:“不是已经都结束了?”
  “谁说的?你好了么?”
  钟浅一滞,心说没好,好像更坏了。
  “我可是收了全部疗程的钱,你不来,难道要我把钱退回去么,这可比要了我的命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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