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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们是邻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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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海燕的家在一个小镇上,说是小镇其实就是个农村,以前叫乡。涂海燕家的村子是镇政府所在地,因为保留了不少古代建筑,申请了个省级的文物保护单位,近两年又对外开放旅游,陆陆续续倒是有些游客来玩,村里一些闲散劳力也纷纷在家里做起了生意。
  眼下是旅游淡季,没什么游客,外面的小型停车场上只停了两辆小车。
  涂海燕从村后的小路过去,她到家时,她妈买菜回来不久,正在后面的院子里剥豌豆。
  “妈。”涂海燕叫了一声。
  涂妈抬头,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那一眼并不经意,涂海燕还是能感觉到那目光里的失望和了然。
  和査广伟结婚这三年,他来涂海燕家的次数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査广伟那个人嫌麻烦,坐下就不愿动,而且他也不愿和人交流,即使来了也是在客厅看电视,吃饭也不多话,吃完就一个劲催她走。
  所以后来涂海燕也不乐意让他来了,免得她爸妈看见了多想。
  开始的时候涂海燕她妈总以为他们吵架了,也问过涂海燕,涂海燕回答说:没有,他就是那个性格,在他自己家也这样。
  涂妈就问,他对你好吗
  涂海燕就说,挺好的。
  但是今天,这个粉饰太平的回答将不再继续。
  “爸呢?”涂海燕拉了个小凳子坐在她妈对面,弯腰拾起一枚豆荚。
  “去汪老师家下象棋了。”涂海燕的爸爸在镇里的小学当老师,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下象棋。
  涂海燕哦了一声,拨开手里握着那枚豆荚,五颗嫩绿的豌豆躺在里面,圆润又可爱。
  “海燕,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涂妈忽然问道。
  涂海燕把五颗豆子从里面抠出来,放进了旁边的碗里,说:“没吵架。”
  涂妈停下动作抬眼看她,做母亲的怎么会看不出女儿有心事呢?
  “有什么事就说吧,别瞒着妈。”涂妈说。
  涂海燕抿了下嘴,告诉她妈:“我跟他……离婚了。”
  涂妈的手抖了一下,一颗豆子滚落在脚边。
  “对不起妈,我……”
  涂妈打断她,“说什么对不起?这事其实都怪我,要不是我当初那么看重他家条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哪能怪你?”涂海燕说,“这都是命。”
  命运要捉弄你,怎么也逃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改简介,汗

☆、第 6 章

  涂海燕不是那种一眼让人惊艳的大美女,但她身上有一种顺溜溜的美,让人看上去特别舒服,加上长相秀气,性情温和,所以念书的时候,也有很多男生追求她。
  涂妈是个受传统思想熏陶的家庭妇女,在这方面对女儿管得比较严,读书时坚决不准谈恋爱。
  毕业以后,涂海燕被分到镇里的幼儿园当老师,涂妈妈管得没那么严了,但面对不断上门提亲的追求者,涂妈把一个很客观也很替女儿着想的问题摆在前面:“谁能把海燕的工作调到城里去,就优先考虑。”
  这话很快就传了出去,不久査广伟的介绍人就上了门。
  涂海燕在那年的九月调了工作,同年年底,她和査广伟结了婚。
  査广伟在国税局上班,正儿八经的好单位,父母也是正式单位的职工,双方父母对这桩婚事都很满意,两家人见面也客客气气的。
  査广伟的父母为他们付了婚房首付,结婚后为避免婆媳矛盾让他们单独住,说实在的,老人想得很周到,涂海燕也心存感激。
  这本该是一桩令别人羡慕的婚姻,涂海燕却不知道为何被她和査广伟过得那么枯燥无味,到最后相厌相杀,分道扬镳。
  涂海燕在家里吃过午饭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她心里不是很畅快。
  虽然离婚对她来讲是解脱,但终究是经历了一场失败,心情多少有点沉重。
  车子进入县城的时候,涂海燕在脑子里搜索着,家里还有什么要买的,正好顺路带回去,突然就想到,她应该买个灯管去还她隔壁那人。
  她在一家灯具店停下来,走进去问店老板有没有吸顶灯的灯管卖。
  老板说有的,问:“多少瓦的?”
  涂海燕觉得自己怎么老是跟灯泡过不去,不对,应该是灯泡和她过不去。
  功率问题她真不知道。
  好在那老板比较有经验,就把她带到演示灯那里,指着上面的灯罩问:“大概多大的,你看看,我这里比较全,各种型号都有。”
  涂海燕回想了一下昨晚拿到手里的那个塑料灯罩的大小,指着其中一个说:“跟这个差不多。”
  “哦,我知道多大的了。”老板转身拿出一盒,拆开包装,把里面的灯管接上电源试了试,才递给涂海燕。
  涂海燕付了钱,又问:“如果买错了能换吗?”
  “只要不弄坏都能换。”
  涂海燕回到家,她把车子停好,拿着那个灯管走上台阶。
  罗成正好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盆洗好的衣服。他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那头发本来就不长,又沾了水,一根根竖着,显得整个人有几分桀骜不驯。
  更突兀的是,寒冬腊月的,他上身居然只穿了件短T恤,黑色的纯棉布料裹着紧实的身躯,两条粗壮的胳膊就那么露着。涂海燕都在心里替他冷。
  “有事?”见她一直看自己,好似有话要说,罗成弯腰把手里的盆子搁在地上。
  涂海燕垂下视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我刚刚买的,你看看型号对不对?”
  罗成接过去,瞄了一眼上面的参数,说:“没错。”
  涂海燕兀自松了口气,这回总算没买错。
  “试了没?”罗成又问。
  涂海燕点头,“试了,亮的。”这回心里又对自己说,还好买的时候试了,不然又让他耻笑一次。
  “你等下。”罗成说完进屋去,不多会出来,拿着几枚硬币递给涂海燕,“这是你的灯泡钱,早上回来看你不在。”
  涂海燕看着那只大手在她手上方一翻,几枚硬币落到她手心,涂海燕慢慢握住,说:“谢谢你!”
  罗成低了下头,涂海燕听到他嗤笑的声音,接着听他说:“都是邻居,别总谢来谢去,小事情而已。”
  涂海燕也听汪彩霞说过,他挺乐于帮助别人,想来这些事对他而已也的确是小事,涂海燕这人不是能说会道的,正愁找不到话回他,就听他说:“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涂海燕回答:“我叫涂海燕。”
  说完她心想,既然他问我了,我也该问问他才是,总不能以后见面都等人家先开口,先前看到他出来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才没有先开口,让她像汪彩霞他们那样叫他成哥,她又有点叫不出口。
  成哥?如果不是黑涩会,这个称呼显得过于亲昵。
  “你呢?我听他们都叫你成哥?”涂海燕问。
  罗成似乎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说:“兄弟们给面子而已。”说完觉得这话里有地方不妥,立刻又说:“我叫罗成。”
  俏罗成。
  涂海燕真没想到他是这么个姓氏,嘴角顿时弯了起来。
  “你笑什么?”罗成问,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涂海燕有点不好意思,摇头说:“没……”
  罗成明显不认同,“你笑了。”他又说了一遍,口气有几分较真。
  涂海燕这会儿就有点囧了,好像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听到并质问了一样。为了避免人家误会,她只能选择说实话。“你别误会,我没有嘲笑的意思,只不过你的名字和古代一个英雄人物的名字一样,所以……”
  “英雄?”罗成显然对她的话感兴趣,目光大喇喇望着着她,一副要听她详说的姿态。
  涂海燕点了下头,“他是隋唐英雄传里面的人物,因为精通枪法,面容俊俏却不苟言笑,人送绰号冷面寒枪俏罗成……”
  涂海燕说话时目光和他对视。眼前这人其实跟俏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肤色略深,面部骨骼硬朗,一看就不是脾气随和之人,但你又不觉得他冷,因为他那双眼睛透着热切的光……总的说来,这人长得不差,虽然谈不上帅得人神共愤,然而也让人过目不忘,人群之中你还是一眼就能看到。
  “还有呢?”罗成朝她弯下了头,涂海燕感受到他的呼吸在头顶浮动。
  涂海燕在女人当中算是中等身高,但在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前她就显得娇小了,比如此刻这么站着,她的个头堪堪到他肩膀的位置。又因他低着头站在背光的方向,涂海燕只觉得眼前黑云压顶了似的。
  涂海燕心里一惊,却也没后退,继续说:“他是生在乱世的英雄,最后投靠了李世民,立下不少战功,只可惜……”
  “可惜什么?”
  罗成是声音低沉而压抑,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那一瞬他的眼睛黑得像浓墨,泼在涂海燕的心头漾开一朵黑艳的玫瑰花。
  涂海燕慢慢地放轻了口气,说:“……后来被人乱箭射死。”
  罗成一阵沉默,不知是否在感怀英雄的英年早逝,过了会儿他点头,“是可惜了。”
  涂海燕觉得自己今天的话着实多了点,人家也就那么随口一问,她居然就说了半天。但他看起来似乎比她更闲,不然这一个劲地追问。
  “成哥,成哥……”远处有个人跑过来,穿着一身运动服,人挺瘦的,眼睛倒很精明,到了跟前看到涂海燕,哟了声,说:“涂老师,你好啊。”
  “你是……”
  “我叫猴子,住门口那边。”猴子朝大门那边指了指,涂海燕也想起来,昨天她和汪姐一起往这边走时,路上碰到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他。
  “我们昨天见过面,你忘了?”猴子说,转头看到罗成,对方正表情淡淡地看着他。
  猴子懂那里头的意思,嫌他话多了。猴子张了张嘴,闭上了。
  涂海燕看他们好像有事,便说:“你们谈,我进去了。”
  她那边一进屋,猴子伸手在罗成胸前捣了一拳,“成哥,闹哪样啊,大冬天的卖肉呢?”
  罗成没跟他多废话,直接一脚踹过去,“滚你丫的,帮老子把衣服晾上。”
  猴子笑嘻嘻的,低头从盆里捡起衣服一件件晾在了门口的铁丝上,然后颠颠的走进屋里去。罗成身上套了件外套,正低头点烟,猴子把手伸过去,“成哥,给我也来一根。”
  罗成抬头,瞄他一眼,随手把桌上搁的烟盒扔给他。
  猴子手忙脚乱接住了,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成哥,这档次上去了嘛。”
  罗成靠在小厅的那张沙发里,长腿翘着,“火烧屁股似的冲过来到底什么事?”
  猴子一拍脑袋,真是差点忘了正事。“那谁,北门家具店程姐打电话来,明天下午有批货让咱去帮忙卸一下,她刚给你打电话说没人接,就打给老刘了,老刘让我过来问问你,这生意接不接?”
  “接,为什么不接?”罗成弹了弹烟灰,起身去房里拿手机,一看还真有两个未接来电,想是刚刚洗澡没听见。
  猴子提醒说:“她家生意一直是大头那班人做的,会不会……?”
  “那有什么?”罗成手里扣着手机,坐回沙发上,“她自己找上门来的,我又没去抢,他大头不服气也编排不了我,谁让他手下那帮人办事不牢靠,手脚又不干净,再不好好管管,迟早完蛋。”
  “那倒也是,上次我听批发部的老牛讲,他们给他卸一批货,结果丢了两件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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