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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阳光的碎片-第22章

小说: 阳光的碎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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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方太太在餐桌上宣布:「我和锦帆打算结婚了。」 



        随着『当』的一声响,孝文手中的勺子掉到盘子上。他惊愕的将头转向锦帆,看见对方若无其事的朝自己笑了笑。 



        并非征求儿子意见的方太太,接着说了许多关于婚礼的计画和准备,孝文呆呆的坐着,几乎什么都没听见,直到被锦帆拍了拍肩膀,才茫然的抬起头看他。 



        「咱们出去逛逛。」男人微笑着说。 



        什么也说不出来的孝文被从椅子上拉着起来,再按进车里,迎面吹来的风让他慢慢清醒过来,转过头看向身边正在开车的锦帆,声音颤抖着从喉咙里挤出来:「怎么会……你和妈妈……结婚……」 




        锦帆扭过头,半开玩笑的回答:「怎么?你不是一直希望你妈能喜欢我吗?」 



        「可、可我不、不是那、那个意思啊!」孝文急得开始结巴起来。 



        像往常听到他结巴的时候一样,锦帆笑着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重新扶稳方向盘。 



        孝文的眼泪流了下来:「到底为什么……」 



        锦帆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孝文一页一页的翻着,合约上面详细的列明了聂锦帆将从这桩婚姻中得到的好处——结婚手续履行之后他将得到一笔钱,婚后每个月他将得到的生活费,以及在结婚第二年、第五年、第十年等等又将得到的钱数,全都写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绝对比作伴游划算得多。最吸引人的还是最后一条,合约规定如果婚姻一直持续到方太太去世,聂锦帆将得到方家一半的资产,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锦帆对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男人耸了耸肩,自嘲的说:「我的卖身契。」 



        「可是你不是已经买车子了吗?」孝文瞪大含泪的双眼。 



        锦帆像听到了笑话似的夸张大笑:「我想要的东西多着呢!」 



        「可是你说过你喜欢我啊!」 



        「等我们变成一家人,想做爱的话不是更方便?」 



        听到锦帆只是说做爱的事,孝文觉得胸口好痛。虽然很喜欢跟他做爱,可是自己并不是因为这个才想跟他在一起的啊! 



        身边的男人在一直哭,很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的锦帆,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结婚这件事锦帆在试开车子的时候就做了决定,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服务一个客人跟每天服务一个客人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结婚这道手续能让他得到更多报酬和物质享受的话,答应也无妨。现在这个世界结婚和离婚都不过是一张纸,如果觉得厌了就离开,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锦帆知道这个道理跟方孝文讲不通,这个男人的单纯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但锦帆相信软弱的他最终还是会选择屈服于现实,自觉或不自觉的按别人设定的道路走下去。 




        水是没有自己的形状的,方孝文正是聂锦帆手里的一汪水。 



        将车停在一间珠宝店旁,锦帆抽出纸巾帮孝文擦着脸上的泪水,但是眼泪不停地落下来,一次又一次浸湿苍白的脸颊。将手里的纸巾盒放在他的手里,锦帆推开车门走进珠宝店,半小时之后重新回到车里,手里拿着两个丝绒小盒,里面装的是一对戒指。将较大的一枚带在自己手上之后,锦帆拉过孝文冰凉的手,把另一枚套进那颤抖的无名指上。手很小,只是女人带的号码就很合适。 




        见男人没有摘下来丢掉,反而像怕戒指跑掉似的曲起手指,另外一只手覆盖在上面,锦帆孩子般的笑了。 



        方孝文实在比任何人都更容易取悦,只要告诉他自己仍然喜欢他,他就什么都可以原谅。 



        从车子慢慢启动到加速,男人一直用力握着手指不停流泪,直到锦帆驾驶着车子来到岸边,才像被海水的潮声唤醒似的,颤抖的开口:「那些你想要的,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锦帆明白孝文真正想问的是『是不是比我更重要』。 



        「你是最重要的,这枚戒指就是证明。」 



        他抚摸着孝文带戒指的手指,将他推向自己,吻住那被眼泪润湿了的微咸嘴唇。孝文虽然表示出『不要』的意思,但在半强迫的亲吻和爱抚下还是乖乖的张开双腿,虽然会流泪但还是投入地在狭窄的汽车座椅上扭动着腰,随着对方每一次的冲刺发出串串令人心酥的呻吟。 




        原本还担心上次那种令人头疼的无休止痛哭会再次出现的锦帆,现在彻底放下心来,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个男人已经根本无法拒绝自己,除非自己放弃,否则这个身体总是供他取用的——脑中浮现出来的自负想法让他更加激烈的贯穿压在自己身下的颤抖身体。 



        *** 



        婚期订的很近,方太太宣布婚事的当天,兴致勃勃的找裁缝来做衣服,方家的佣人都在忙着准备婚礼的事情。没有人对少爷的神情恍惚和难看的脸色感到意外,毕竟母亲在这么大的年龄再婚,这种事对子女来说很难接受吧,更何况母亲再婚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锦帆倒过的很悠哉,反正没什么需要他费神的,像是安慰似的,他拉着孝文去了游乐园。 



        从摩天轮到剧烈的过山车,连原本孝文很害怕的刺激项目也跟着锦帆逐个玩了一遍,只有旋转木马因为两个人的身高超标而不允许乘坐。 



        看着随着音乐声高低升降的木马从眼前转过,孝文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如果自己没有长大该有多好啊! 



        如果时光退回到很小很小的时候,还在人世的父亲常带自己到游乐场来玩。虽然会有别的小朋友问自己『为什么方孝文的爸爸那么老,头顶上都没有头发』,可爸爸却是自己最喜欢的人,爸爸是那个总是在旋转木马的出口等着自己的人。 




        想着想着孝文就哭了,虽然另外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这个人也要离开自己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孝文一边用力擦着眼泪,一边对关切的询问自己的锦帆小声道歉。 



        「别哭了。」锦帆笑着搂了搂他的肩膀,「下次我们把这里买下来,就没人会嫌你高了!」 



        孝文想笑,可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行。 



        *** 



        自己所爱的人正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吧? 



        夜幕降临,这个想法便久久萦绕在孝文脑中,不停地凌迟他的心。 



        自己今后的一生大概就要在每个夜晚不停的心痛和流泪中度过,孝文蜷缩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无声的哭泣着,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影闪身进来。 




        「谁……」虽然只有一个可能,可孝文还是不禁问出来。 



        「你希望是谁?」锦帆小声笑着回答,接着几乎是用扑的搂住床上的男人,嘴巴迫不及待地压上那沾着泪水的双唇。 



        他是刚从母亲那里出来的吧…… 



        孝文扭开头,用力推开他:「不……不行……」 



        锦帆早就听惯了男人软弱的拒绝,根本不肯停手,孝文拼命抵抗着不让对方靠近。没想到会遭遇真正的顽强反抗,锦帆不得不使出全身力气将男人的双手按在床上。 




        「乖一点儿!」他有点生气的在男人耳边说,很困难的压制着对方不肯放弃反抗的身体。 



        孝文边挣扎边哭:「不可以……请你出去吧……」 



        「别赌气了,你不是也很想要吗?」 



        「我不想……」 



        「不想?」锦帆反问了一句之后将手伸进男人的腿间,「都已经硬了呢!」 



        性器被用力握住的孝文倒吸了一口气,原本还想说『就算这样也不要』这样的话,却被对方隔着裤子摩擦那里的动作引得一阵颤抖。趁着这个机会,锦帆飞快的解开男人的皮带,将手伸进去。更直接的触感瓦解了孝文所有的力气,仅仅是对方的呼吸和气味就已经令他头晕目眩。 




        和母亲的丈夫做爱这种事,在孝文的心里是不可原谅的罪恶,已经下定决心要结束这种关系。可是自己皮肤的每一个细胞都深深的熟悉男人的爱抚和亲吻,完全无视大脑控制的主动进入亢奋状态。 




        「我才只是碰了碰你就射出来了啊?」锦帆笑着将沾着精液的手在孝文眼前晃了晃。 



        孝文羞愧的闭上眼睛,不想承认丑恶的自己,可比往常都更敏感的身体却在强烈地渴望着更深入的行为。无距离的贴近瓦解了他所有的决心,只要被碰触到就会有触电般的颤栗,所有力气都在男人的指尖下瓦解掉了。 




        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剥光所有衣服,男人的身体挤进自己的两腿之间也自然得令他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在胯部被抬起来的时候才有一点点意识,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紧随而来的强有力的贯穿,彻底将他从现实中带走。 




        自己深爱的人就要结婚的事,自己正在跟母亲的丈夫做爱的事,统统都被颠覆了,只有此时此刻自己正在被灼热的贯穿是真实的。 



        孝文紧紧抱住锦帆,腰肢配合锦帆的摇晃而淫乱地扭动,只要这种晃动不停止,自己就是在被对方爱着,需要着的……所以……不要停下来…… 



        正常体位之后几乎没有间歇的又从后面插入,抓住男人胯部激烈地摆动着腰的锦帆,似乎也比往常更加兴奋,变换各种体位向这个令他迷恋的身体索取着,甚至在最后一次筋疲力竭的射精之后才发觉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越过窗子升到更高的地方去。孝文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身边,在只摸到冷冰冰的床单的时候,眼泪倏的流了下来。在以前,锦帆也不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过夜,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却心痛得流泪。他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慢慢向上拉,盖住脸,抽泣的声音变成一种闷闷的,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得到的呜咽。 




        不知哭了多久,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女佣人在门外小声问:「少爷,您起来了吗?我来打扫房间。」 



        孝文急忙掀开被子:「不、你等、等一会儿再来,我还、还没起床……」 



        听见女佣人的脚步声远去,孝文慌慌张张的下床,酸软无力的下半身使他差点儿双膝跪倒。勉强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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