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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淮传-第4章

小说: 秦淮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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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慧男立在刘骏身后,美艳的脸上挂着落寞的神情,她是卑微的,所以害的她儿子也变得卑微了。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她的神色,“民儿,回武陵王府吧。”“嗯。”刘骏瞥见了躲在刘劭怀里的湉儿,她圆圆的脸蛋上粉嫩的皮肤就像是能掐出水来,她嘟着圆润的小嘴,傻傻的看着他,他不由得翘起湿润的唇角,深棕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如狩猎者看到自己的猎物般兴奋地眼神,湉儿自然是察觉出了这个眼神,心里一阵毛躁,他的野性让他不像是江南人。

    

    新亭城外

    随从军队整齐的排在御车之后。

    湉儿到的时候被这大排场还吓了一跳呢!她躲在刘劭怀中不敢吱声,她虽身为公主,却没办法适应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任何事,后来在湉儿离开宋国时,她才知道自己小时候并不是因为胆子小,而是她害怕陌生的感觉,一直都是。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她面前,他骑着一匹中等黑鬃骏马,眯着眼正盯着她看。哟!这不是她那个嘴巴有毛病的二哥么!湉儿心中一喜,忙下马,小步跑了过去:“二哥!”

    她二哥刘迪之是属于那种打小骨子里就流里流气的少年,兄妹四人中,唯有他与爹爹最像,长得也最俊,他和大哥刘伟之虽是胞兄,但他自小就和三哥湉儿比较熟络,自小就属他鬼点子最多,老是欺负湉儿和三哥,但是他总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因为湉儿才是刘劭的掌上明珠,全府上下都是向着湉儿的。

    刘迪之俯首扫了一眼湉儿,缓缓道:“咦?小不点来了做什么呢?”湉儿一副吃瘪的样子逗得刘迪之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调侃道:“哈哈,我说丫头,你二哥我说的对不对啊!”湉儿一撇嘴,丢了两个大白眼,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路惠兰身边。“三娘。”刘迪之向路惠兰行了个礼。路惠兰温和的笑了笑,四处环顾,问道:“齐夫人不在么?”“嗯,她带着三弟回亲去了。我母妃在那儿,三娘要不要过去?”刘迪之私下里是叫路惠兰三娘,他毕竟是兄长,在众人面前要有兄长的模样,可不能像湉儿总是爹娘爹娘的叫呢。

    路惠兰点了点头,将湉儿交到刘迪之的手中,弯身对湉儿耳语:“湉儿,这次襄阳行会有众多高官氏族,你切记不可胡闹。”说完便轻柔地将湉儿的鬓发理了理,湉儿最近学会了扎两个小包子似的发苞,她本就生得粉雕玉琢,这么一扎,可爱的就像是天上的小仙子似的。湉儿握紧拳头,露出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模样,点头道:“母妃,湉儿明白了!”“噗哈哈哈……”刘迪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不止,他一看到湉儿生动的表情就像笑。湉儿脸一黑,强忍着愤然的神色,故作关切的问他道:“哟,二哥,怎么笑的那么开心丫?来来,不要被呛到哦,湉儿帮你拍拍!”说罢,对着刘迪之的背轻轻拍了拍,当然还顺便拧了他的腰一下。

    “是不是好多了?”湉儿对着脸色一抽的刘迪之笑的甚是阴险。“湉儿!不得胡闹!”路惠兰将湉儿拉开,语气有些责备之意。湉儿立马收敛了笑容,乖乖的立在一边,搬弄着手指。“咳咳,三娘,不碍湉儿的事,呵呵。”刘迪之气喘吁吁得起身,脸上仍是挂着那抹浅浅的笑。湉儿心里过意不去,缓缓垂下眼帘,“二哥……对不起……湉儿错了。”刘迪之挑起俊眉,伸手向湉儿粉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坏笑道:“哟!小猪”

    湉儿咬牙切齿的横了他一眼,捉住刘迪之的手张嘴就是一口,一边还揉着自己被捏痛的脸。“哎哟!你这个死丫头!”刘迪之终于原形毕露了,他咧着嘴哇哇大叫,湉儿才懒得理他呢!她扬起眉,小嘴一翘,掉头就走人。“湉儿,不要乱跑哦,马上就要上路了。”刘迪之前脚还在哇哇乱叫,后脚就紧紧的跟在湉儿的身旁,虽然这个丫头人小鬼大,但是这是盛大的襄阳行。湉儿抬头,又见那若天上虹的笑颜,湉儿明白,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二哥的笑,后来湉儿长大后回忆起来,这样的笑满满的全是疼爱。

    此行来的人好多,湉儿走了一段,每张脸都好陌生,她从没有见过那么多人,湉儿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刘迪之扫了她一眼,自言自语道:“今年的襄阳行较前几年来都要盛大,听父王说,这次襄阳行,陛下想要选出一些优秀的官员,成为太子侍读。言下之意,就是要帮父王招兵买马呢!”湉儿安静的听着,刘迪之继续道:“听说父王自小就很受陛下的喜爱,六岁就拜为皇太子,所以我很崇拜父王,精通文墨尤其骑射,听起来,父王好象很完美的样子呢。对吧,父王的掌上明珠!”

    湉儿不解的看向二哥,二哥为什么要说这些这么奇怪的话?“所以啊,我这话的意思就是,湉儿你打小那么野的性子怕什么生啊,你记住你以后会成为万人之上的东宫长公主,当今南宋朝的四公主!你的绝对高贵决定了你在这朝野中的权势地位。”刘迪之的话虽轻,落在湉儿心里却像是沉重的石头,那块石头在湉儿心里滚来滚去,始终没有停下来。

    湉儿握紧小手,没由来的大力气竟然握痛了她自己的手。她讶异的看着自己的手,害怕的看向身旁的二哥,刘迪之一耸肩,会心一笑,轻轻吐纳:“这就是你的权势。”湉儿其实知道,爹爹一旦以后即位,她在朝野中的地位就会很高,但是她蜷起自己肥嘟嘟的手指,可不可以不要拥有那么大的权势?她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公主。湉儿眨着杏眼,盯着二哥,那时她根本不知道,刘劭的权势已经完全超越了太子的地位。

    刘迪之瞥见湉儿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崇拜模样盯着自己,心里痒痒的,得意之感充斥全身,一不小心就露出了原来的模样:“哈哈,你真是土包子,这种场面你都会怕?还好有你二哥我这种见过大场面的美男在”湉儿顿时宛如头顶灌了一壶凉水,嘴角抽了抽,她的确气的想跺脚,可是还是忍下了,娘说不可胡闹,于是便面无表情的漆黑着脸,咬牙切齿道:“我是土包子?你是我二哥,那你也是土包子!哼有何区别?”

    这次换刘迪之吃瘪了。“哈哈”湉儿笑得差点没背过去。

第四章 襄阳行(二)
    “二公子,公主,要出行了。太子正在找你们呢。”碧雪匆忙赶了过来。“好。”湉儿收起晦暗的笑,向刘劭走去。

    此行从新亭出发,直抵襄阳城,在这期间要走一些山路,所以随行的军队没有安排御林军,反倒是由汉中太守萧乘之带兵一千在暗中兵分两路护送御驾。

    湉儿安安稳稳的坐在御驾内,时而有说有笑的,逗得当今陛下也就是她的皇爷爷刘义隆一路笑个不停。不过湉儿有时也会将车帘拉开一小点,往车外张望一番。“湉儿这是在瞧什么呢?”刘义隆故作讶异之色。“没什么湉儿只是很好奇。”湉儿收回了眼神,端正的回到了软塌上。

    刘义隆温和的替湉儿整了整软塌,深明大义道:“朕知道湉儿觉得无趣。”湉儿轻‘咦’了一声,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卷翘的睫毛下流光肆意,不过,欣喜之光转瞬又逝,“可是皇爷爷不会同意湉儿出去骑马……”刘义隆疼爱的看着湉儿,良久才道:“湉儿是女儿家,又是金枝玉叶,骑马可是归于男子汉的。”

    “可是爹爹说,前朝谢家名道韫的女子还说过‘巾帼不让什么眉’这种话么!湉儿虽不明白是何意,但爹爹说了,这是大女子精神!”湉儿一口气把话给说完,刘义隆倒是被湉儿这糊里糊涂的话给说愣住了,眼里多了难得的赞许之意,不过心里终是不放心,只好婉言道:“朕听是听明白湉儿的意思了,可惜,湉儿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如朕介绍一个人给湉儿解闷吧?”

    湉儿无聊的用手反复的戳着车栏,皇爷爷身子近来并不太好,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好意,只好点头同意了。只见刘义隆探出车帘,冲着外面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就有马蹄声接近御车。湉儿好奇地想出去看个究竟,因为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万一那个人是三皇叔怎么办?湉儿见那人迟迟没有上车,就有些不耐烦了,缠着刘义隆撒娇道:“皇爷爷,怎么不见有人来呀?”刘义隆笑道:“你这丫头,刚才不是还不情愿么?这会儿按耐不住了?”“才没这回事呢!湉儿明明是很期待!”湉儿最拿手的就是装腔作势,她在宫里可是出了名的小戏子,最爱装模作样的折腾人。

    刘义隆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安抚道:“不急,天色快暗下了,等我们安顿下来,朕就招他过来同你玩。”“好!”湉儿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应和道。

    寿阳城

    “江中太守的一千骑兵处在暗中,所以殿下大可不必担心会惊动周围百姓。况且陛下不是大赦天下三日,过这重阳节么!既然百姓知晓这场襄阳行极为重要,通常不会发生暴动现象。更何况,通行襄阳的路程中所必经之城的官员都已接到殿下您的诏书,会极力避免不必要的危险。”一名衣着官服的青年男子正在向刘劭汇报些什么,刘劭紧锁着的眉有所放松,隐在暗处的神色忽明忽暗,声音却是异常的严肃:“此行若是在哪出了点差池,我便要那州守的项上人头。”男子身形微顿,叩礼应道:“臣明白。”

    这头,湉儿正坐在寿阳城最大的客栈的庭院中发呆。确切地说,是对着一院小黄花发呆。没想到在快深秋之时还能看见开得如此艳丽的花,这些花色泽异常的瑰丽,在月光下仿佛渡上了一层金粉,秀色可佳。话又说回来,为什么皇爷爷叫的那个人怎么还不出现?难道想骗皇爷爷假装来同自己玩,其实自己跑出去玩了?湉儿顺手捏下一朵花枝,那娇嫩的花瓣在手中弱不经风的摇曳着。一股清香袭来,带着略苦的药草味。

    “你在做什么?”突然有声音从身后传来,湉儿吓了一跳,僵住了身子,缓缓回过头,站在她身后的,竟是一个比她长不了几岁的小少年。月光下,他小而秀雅的身资端正的立着,清丽秀美的脸蛋有着梨花般浅淡而华贵的气息,眼中乾坤分明,眸子漆黑如墨,眉宇间有着不符他年龄的风轻云淡之态,湉儿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仿佛回到了夏日里,那种浑身浸在清凉池里,泡着花瓣浴的感觉扑面而来。他那种清新高雅的姿态,就连月光都不舍得将斑驳的树影照落在他的肩头,整就一尊玉童佛像。

    “你在做什么?”小少年促起眉,淡淡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他的声音很细很柔和,就像是女孩子的声线,糯糯的很动听。湉儿见他表情严肃的样子,以为他在怪罪自己摘了花,忙将花藏在身后,但是撅着嘴不开口。那个少年终于忍不住又开口了:“你手中拿了什么?”因为他确实看到了湉儿摘花了,所以他想确认一下。湉儿大吃一惊,竟然敢这么同她说话!她扬起眉,有些不爽的说:“我手中拿什么干你什么事!”

    湉儿的反映让小少年露出了讶异的表情,随即他笑了笑,不过却有些惨淡,“这花是人家精心栽培而出的,它们说不定也只是芳华一时,你却就此扼杀,万物都有心,都有生命。”他竟然这么对湉儿说,湉儿疑惑的瞅了他好几眼,他是在说教她么?她不就是摘了一朵花么!有那么严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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