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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此生有幸-第24章

小说: 此生有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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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语班的学长学姐也各奔东西,学长去了法国,高三时候我听说他和法国总统握手的照片给挂到了法语机构的照片墙上。学姐因为法国高校针对中国留学生的改革,大二只能到法国重读四年才能读法国大学,然而两年对于一个女生来说是耗费不起的,更何况是学她已经学过的专业,花费更多的生活费,于是她放弃了去法国的机会,留在中国又修了一门会计,我读大学的时候她考了会计证书,在朋友圈里放了照片,说‘终于可以找工作了’。
  我的中考成绩不好不坏,上了本校的分数线,不过得交钱才能就读。于是父母选择了买房优惠的那个价格,我就被分到了一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班级里面。
  班里面都是交择校费进来的学生,见所未见的奇葩,闻所未闻的伪娘,到处宣扬自己是混血的女生,在学校外面牛郎一样捻着烟站成一排的白皙的男生,我长见识了。
  老天就是喜欢开玩笑,搞得我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当我报完名,我选了第二排的位置,苏林踏进教室的第一步就犹豫了一下。他见我坐在座位上,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班级分配的名单,退回教室外看了看门牌,在班主任异样的眼光下走到讲台前报名。
  几秒后他单肩挎着书包站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双手垂下,那表情仿佛是在笑,更多是无奈,他第一句话不是跟我打招呼,而是摇头说:“老子真的遇得到你哦!段岑睿!”
  那个下午我们打包了行李,带了水桶、凉席和洗漱用品,被学校用大巴送到了军训营地,进行为期七天的军训。
  营地比市中心温度低,入夜后竟还会有点凉。我和苏林一个班,也被分到了一个寝室,他睡我对面。
  晚上我上铺的男生把东西全部堆到我床上,自己和几个哥们到寝室外抽烟,等到快要十二点还没回来,我不好意思动他的东西,只好到苏林床上。
  苏林窝在床脚玩手机,视我为无物,我伸直了脚在他床上睡觉。睡到半夜,上铺那位同仁还是没回来,手机灯光照在苏林脸上,他抱着膝盖头一低一低地打瞌睡,晶莹细长的口水就要滴到手机屏幕上。
  我憋住笑,用脚碰他,他甩甩头清醒了,用我盖脚那头的被子擦了嘴边的涎水。
  “你怎么不睡?”我问他。
  “你好意思问我?”苏林用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嚣张的语气答道,还朝我瞪眼睛。
  “哈哈哈。”我把被子往上拉些盖住肩膀,又伸出手拍拍枕头旁边:“一起。”
  “不,你睡吧。”他继续玩手机,没过两秒手机便自动关机了。
  “哈哈哈。”我幸灾乐祸。
  他气愤拍我大腿,爬到我身边睡下,床很窄,他翻过我身上睡到外侧。
  我枕在他脑边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苏林。”我小声叫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他,只是突然觉得怀恋,想到初三,我们躺床上聊天的时候,我曾经很害怕再难见到他,如今又和他一个班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看到他进教室的那一刻面无表情,但内心的我就要欢呼雀跃起来了。
  我知道自己很残忍,既然拒绝了别人,还要把别人留身边,一遍又一遍地折磨他,就像吊在毛驴眼前却让它吃不到的红萝卜(当然此处寓意不在说苏林是毛驴)。
  但是我忍不住,没办法就这样算了。
  “啷个了?”他背对我,问我。
  “好巧哦。”我说。
  “嗯。”他应答道。
  “苏林。”我听他声音又要睡着了,整个寝室暗暗的,让人不自觉联想到欢乐谷的鬼屋,没人陪的时候想想那些鬼样子还是挺可怕的,于是我一直叫他名字不让他睡着。
  “嗯?”他应答道。
  “你身上一点也不香。”我说。
  “你是睡不着迈?”他恼火道。
  “嗯。”我不否认。
  苏林无语了。
  “但是还是蛮好闻的。”我继续道。
  他还是没说话。
  “苏林?”我推他,以防他睡着。
  “老子!”他转过身来要打我。我缩到被子里。
  “我要睡觉,莫闹!”他又躺下。
  “苏林你转过来,我想到你那边可能是无脸男的样子就觉得恐怖。”我道。
  苏林翻身面对我,动作极其不耐烦,他呼出的气息正好钻到我鼻腔。我睡不着,两眼目光呆滞看着他,他睁开眼看了我几秒又闭上,一会可能是被我盯得发毛,又睁开眼。
  和我对视几分钟后终于忍不住起床,一口气收拾干净我的床,把上铺那位同志的衣物全部堆到上铺,自己在我的床位睡下。我则用被子盖过头,昏昏沉沉也睡过去了。
  上铺那位同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凌晨五点,我们起床了,穿上那身难看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低质量迷彩服,为等早饭,在寝室楼下蹲了将近半个小时。等到两脚发麻没知觉了,终于吃到白馒头,还有大白菜。
  我不吃白菜梗只吃白菜叶,就把夹起来的白菜梗放到苏林碗里,他也只是闷着头吃下去。旁边的同学看到,问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如实回答之后,谁知那同学来一句‘最开始还认为你们约炮’。
  我和苏林都埋头吃饭,根本有点不太想跟他说话了。
  军训第一天下来晕了不少人,男生女生都有。
  晚上班里人被集聚到一起看教官表演军体拳,虽然教官长得一般,身材却很好,别有一番刚硬又精干的气质。我一直很喜欢军人气质,虽然到头来也没找到一个硬朗的军人终老。
  看完教官表演又有女生站出来要表演唱歌,唱青藏高原,偶尔音调不准,但总算还是能从发声听出她是学过美声的,多多少少挣回点面子。
  苏林在一旁笑得不行,说她就像猫和老鼠里面那个唱歌扫地的黑人保姆,男生们笑成一堆,我则觉得这样嘲笑别人不太好,虽然很想笑,却还是硬生生憋回去了。
  最开始还对这个表演欲强的女同学有些好感,但不久之后就……
  一天下午,我们练习队列,她被另一女同学扶着,声音微弱,两眼迷离,到教官面前说‘教官我恶心’,然后教官叫那女生扶她去医务室。两个小时后,我和苏林去上厕所,看到她和那女生在寝室楼下嬉笑,她边唱边跳,还热舞,蕾丝内裤露出来大半截。
  苏林一个没把持住笑了出来,路过的我们俩就这样被发现了,她朝我们大声嚷嚷,口无遮拦地大骂我们流氓,把教官都闹来了。后来教官弄清事实之后让我们回去训练,把她和另外一女生教育了一顿。
  就快军训完的几天,我脖子上那个串着戒指的项链终于被教官发现了,还让班主任给缴了,事发之后苏林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军训之后我和苏林都黑了不少,终于正式开始了高一那奇葩的一年。
  那军训时唱歌的女生叫张瑷祁,曾经看到我脖子上挂的项链,问我什么牌子的,我说‘diy牌’,最开始她没听懂,我说‘do it myself’,她还是没听懂,愣以为是什么高端的牌子。调戏她的事情在女生之中传开,被嘲笑好久。
  一小学在英国读的‘混血’女,在来问我数学题时候看到我脖子上的项链,之后也悉悉索索地跟她的闺蜜说‘那个叫段岑睿的脖子上还挂一廉价项链,和他穿着好不搭,一看就是小地方来的’,苏林听到后学着她的语气向我复述。
  我撇撇嘴,朝他双手一摊道:“男朋友给的,再土鳖也要戴!怎么样啊?”
  他则挑眉,道:“老子明天就找一个女朋友来给你看!有男朋友了不起迈?”
  我俩相互白一眼,又归于沉默。
  结果高一下学期,他果真就找到一女朋友,那‘混血’女的闺蜜,叫李佳佳。为了向我炫耀,约我在星期六上午补完数学之后同去星光68。
  我本想毫不留情面地拒绝,高一的小朋友,去星光68这种奢侈品集结地装什么叉,不过又想到那里楼下有回转寿司,说不定苏林还会请客,从没吃过寿司的我抱着吃寿司的心态就去了。
  结果其实寿司并没有想象中好吃,苏林又被那些奢侈品的价格吓得半死,好歹李佳佳也是虚张声势看看,没真叫他买给自己。
  李佳佳打的回家,苏林付的钱,我和苏林两人坐公交回家。
  一块钱一人的公交车上,车窗被抖得咔擦直响,我问他打算和李佳佳过多久。
  他说他想分手了。
  据我了解,他们从开始到结束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苏林就以自己是同性恋为由甩了李佳佳。
  所以有时候别人讽刺母校的同学们败家炫富,像苏林这种逗比,只是为了向他哥们炫耀他女朋友高端,而李佳佳这种女生,只是为了向男友表示自己高端。她还是聪明的,不会不讲道理地让只是学生的苏林为她买奢侈品。
  不是所有未长成的青少年都被物质冲坏,真情实意还仍在他们心里,只是涂在自己脸上的粉底太多了,说话时自然掉渣子,人工打造的美好没有了反而平添滑稽。长大后自然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什么是真正的奢侈品。
  我记得那时候的英语老师说‘中国人眼中阿玛尼古驰是奢侈品,外国人眼中爱意和道德是奢侈品’。可能他其实是想说中国人的生活重点放错了,但当时的我理解的是‘中国人比较有爱,相对而言还是物质比较缺乏,所以在这个追求精神食粮的社会,总的来说中国人还是比较幸福’。
  于是我就沉浸在被亲情友情包围的襁褓中,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幸福,除了陈学凯缺失的那一块美中不足。
  对奢侈品的爱是暂时的,比如我根本不记得第一套阿玛尼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谁卖给我的花了多少钱,只记得我喜欢于一文,喜欢小林和阿澈,喜欢邓晓曦和诸葛,爱过陈学凯,爱过苏林,也爱着郑辰逸,还有我从不敢忘记关心在意的父母,以及他们陪我度过的点点滴滴。
  有些隽永的东西简单得出奇,爱过自然就深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苏林的大危机

  高一也不尽是逗比事,还有些人是好的,比如我的化学老师,他姓杨,男老师,身材匀称,皮肤有些黑,长得很像猎豹。班上有一女生,矮矮瘦瘦的,皮肤不怎么好,长得一般,她曾妄想和杨老师来一段旷世之恋,所以只是妄想而已。
  化学是让我最头疼的学科,从背元素周期表的那时间起,我就已经被搞得晕乎了,高一的化学考试我几乎都是靠猜,不过每次都能猜到及格。杨老师上课时很有热情,当然,我又是不怎么热血的学生。
  虽然我上课看着他,努力地想去听懂,但是整个高一我能弄懂的化学不多。不过跟班上那些上课时化妆、睡觉、看时尚杂志的同学对比起来就给老师一种‘我很努力’的错觉。我不怎么问题,杨老师就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问题,我答不出来他就又给我解释一遍。
  这让我化学曾在某一次月考时考过全班前十,昙花一现后又归于学渣本位。
  高一末期,班上开始统计文理分科的名单,我被杨老师叫到办公室。他看完我满是红叉的练习,捡了几道错题讲了,又挑了几道题问了我做法。讲完题之后问我:“觉得化学学起来怎么样?”
  我沉默一会,心想实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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