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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契约婚姻-第28章

小说: 契约婚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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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捧着朱南的脸,朱南愣了愣,好像真被喊回了些许神智,红眸一顿再一闪,放开简宁,低头坐在一旁喘气。简宁撑着腰艰难起身,往后退了退,心有余悸地看着他。
  
  “你害怕我?”朱南问。
  简宁摇头,朱南冷笑,“明明就是害怕我。你喜欢温柔善良的女人,像可仪那样的,我知道。”
  “我没有!”
  “你听我说完!”
  简宁大声反驳,无奈朱南吼得比他更大声。
  “不管有还是没有,总之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绝对不会。”
  简宁一怔,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
  “有些事你早知道,绝对比晚知道要好。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你的急救,可仪就会死。她没有孩子,又没有任何关于接班人的委任书或者口信留下,那么接下来……”
  “接下来……”
  
  简宁眼神呆滞,朱南的声音冷酷而生硬,仿佛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静了半晌,简宁抬起眼,发着抖小声问:“你是怪我……救了可仪?你希望她死?”
  朱南摇摇头,“不止我怪你,大家都在怪你。”
  顿时简宁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吃惊地张开嘴,面露恐惧。
  朱南脸色阴沉,“可惜你做的是一件表面看来正确无比的事,大家都拿你没办法。”
  简宁想起医院里那些人异样的眼神,什么都明白了。
  他跌坐在床上,浑身软弱无力。朱南就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可感觉却那么远,远到仿佛这一辈子都无法触及。
  
  “你们怎么能这样……”简宁喃喃自语,“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她从没想过要害你们,你们却要害她,为什么?”
  朱南漠然道:“没人想害她,怪就怪,她坐上了那个位置。”
  “你还狡辩?!”简宁突然坐直身体嘶声大喊,红着一双眼瞪着朱南,“十九年来她没有一天过得快乐,备受身体和心理的折磨,本来就短命,这样你们都等不及吗?!她是你们的妹妹和子侄,你们难道没一点儿亲情?!你们有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吗?你们能稍微理解她一下吗?”
  “稍微理解她一下?那有没有谁来稍微理解我一下?!”朱南身体前倾,也喊起来,“二十五年来,我又有哪一天真正过得快乐,你问过吗?你知道吗?”
  
  “既你不快乐你还要做?”简宁一脸惊异,“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就那么贪得无厌?!让你们过过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我保证你们谁也不想当家主!”
  “你说的对,”朱南平静了,目光冷漠,“可惜这种假设不存在。十个分家绑在一条绳子上,有一家动了,其他家族就不能不动。因为不赢得胜利,就只能迎来最悲惨的下场。还记得朱林绑架你的事吗?哪怕仅仅是为了保护爱人和孩子,我也一定要爬到山峰最高点。”
  简宁一愣,失神低暔:“那如果……那时已经没人让你保护了呢?”
  朱南没听清,问他说什么,他只是失望地摇头。
  “说是为了保护孩子,可你所做的事却伤害了其他人,这真的对孩子好吗?”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但我不可能改变。所以我们俩只能耗时间,看谁先妥协。”
  “我绝对不妥协。”简宁笃定答道。
  “别这么肯定。”
  “为什么不肯定?你让我认同你去害人?这绝对不可能!”
  朱南笑了一下,那笑容冷冷的,简宁顿时头皮发麻,他明白了,朱南铁了心,他再说还有什么用?心瞬间凉了,整个身体都凉了,他忍不住问:“如果有那一天,你们会把可仪怎么样?”
  “至少终身幽禁,但如果是我,”朱南看了他一眼,“考虑到你的因素,我不会让她活着,我要斩断你们两人之间的念想,这对你们来说……是好事。”
  轰隆一声晴天霹雳,仿佛一座大山在简宁面前坍塌。
  
  他根本没听朱南后面的解释,那句“不会让她活着”如一把利刃插在心口,剥夺了他的一切感官和判断。“你……”他嘴唇青白,抖个不停,“朱南……你太可怕了!”
  他彻底崩溃,指着朱南撕心裂肺地吼,“仅仅为了一己私欲就杀人,你跟朱林有什么区别?!你还有没有一丝善心良心?!”
  “你说什么?!”朱南扭过头,眯起的红眸爆发出锐利的光,“你把我跟朱林相提并论?!”
  “那又怎么样?你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你们太肮脏了!”
  简宁下床要走,朱南猛地拽住他手腕,“你要去哪儿!”
  “不用你管!”简宁踉跄一下,使劲儿抽手却没成功,因为生气,肚子也隐隐作痛好一阵了。
  “你再说一句不用我管!”
  “就是不用你管!永远都不用你管,我不会再跟你这种人在一起了!”
  
  朱南双眼一缩,恍惚间手上松了力气,简宁趁空推开他,往门口跑去。开门的瞬间朱南又抓住他,两人推推搡搡,简宁肚子越发痛起来。朱南看他脸色发白,便尽量控制力道和动作,想尽快制服他,简宁却豁出去了,朱南反而半天都搞不定。
  两人扭打出卧室,仆人纷纷望向楼上,然而吵架中的人只能看到彼此,他们继续推搡大骂,简宁脑仁发痛,朱南的理智也渐渐被消磨殆尽。
  “你放开我!不许碰我!”
  “你走一个试试?!你今天敢出这个门就别回来!”
  “我不会回来!你请我我也不回来!”
  朱南额角青筋暴起,“你给我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现在正好一拍两散就都解脱了!”
  “你放屁!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
  
  情人吵架,无论有原因没原因,无论原因大小,一旦吵起来就毫无逻辑和对错可言,尤其没人主动退让时,情况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朱南和简宁是因为原则性问题,都极力坚持自己、改变对方,在这个时刻,也极力讨厌着对方。
  没人意识到,危险已经逼近。
  简宁推开朱南,气急败坏地穿过走廊。走到楼梯口,背后高大的黑影赶上,他回头大力一甩胳膊,却不防一脚踩空楼梯,身体失力后倒。
  
  一瞬间他看到朱南猛地瞪大眼睛,一脸恐惧,伸手抓他,两人的手却打了滑,他彻底地摔下去。
  天旋地转,没有疼痛,甚至没任何感觉,只听到一声大喊,然后就是一片混乱。
  他躺在地上,感觉头上和身下有热热的液体,但还是不觉得痛。
  他看到很多人倒着朝他跑来,唯独两个没跑的,一个是朱南,呆呆站着,大概吓傻了;还有一个是叶廷,她站在角落里,面色白而阴沉,像个魔鬼。

33、强冷暴力 。。。
  那是朱南第一次从心底感到害怕,浑身彻骨的冰凉,仿佛被冻住,他呆呆地看着血从简宁身体里涌出,看着其他人忙成一团,自己却不知如何是好。
  简宁好像在看他,他很想过去,可努力了无数次,腿却迈不开。
  刚才他碰到了简宁,可他为什么没有再快一点儿、再用力一点儿?他为什么没有冲上去,像从前说的那样垫在他跟孩子身下?!
  他为什么……就眼睁睁看着简宁摔下去了……
  
  救护车很快接走简宁,整个宅子刹那间恢复平静,静得好可怕。
  “咚”一声,朱南脱力跪倒,双膝砸在木地板上,声音沉闷。
  大厅很快被打扫干净,可中间那滩鲜血却从朱南那同样血红的眸中深深印进脑海。
  简宁躺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抱着肚子,神情无助,面色苍白,鲜血蔓延……
  这情景不断重复,朱南要疯了。
  不知跪了多久,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传来,面无表情的叶廷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不接电话?”
  朱南无动于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管家打给了我,说简宁情况不好,你要不要去医院?”
  朱南还是没动静。但红眸闪了闪。
  叶廷生气地蹙眉,“小南,你要去就赶紧去,不去就做你该做的事,别在这儿丢脸!”
  叶廷骂完就走,朱南愣了半晌,然后突然像活过来一样,飞奔下楼。
  
  到医院时抢救还在继续,管家迎上来,递给他一张纸条。
  “南少,初步诊断简先生脚腕扭伤,头部、肩部、手臂、腿部有不同程度的撞伤和擦伤,有没有内伤需要进一步诊断。比较麻烦的是孕囊外膜破损,内部出血、胎体有脱落迹象,目前正进行灵力修复,医生说如果实在保不住,就只能引产了。”
  “……引产?”朱南抓着纸条的手不住颤抖,“不能直接开刀生吗?”
  “医生说不具备生产条件,只能尽力保胎或者放弃。”
  朱南颓然靠在墙上,顿了顿说:“让他们不要放弃,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管家道:“是,我已经这样吩咐了,护士会及时汇报抢救情况。”
  “好……”朱南疲惫不堪地砸了砸脑袋,好像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度日如年,真的是度日如年。将近二十个小时的抢救,三位医生轮番上阵,从一个夜晚到另一个夜晚,朱南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简宁身上的大部分外伤不危险,唯独让人担心的就是肚子。
  医生最后给出的答复是:“勉强保住,还需继续做深度治疗”。
  灵力治疗虽然从根本起效,但母体和胎儿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需要限制治疗时间。一次治疗完毕后还需充分休息,才能进行下次治疗,所以同时必须配合药物。
  医生还吩咐,出院前简宁必须卧床休息,禁止一切自我行动。
  
  朱南连夜学习护理知识,结果发现医院满是专业人士,他能做的就是陪简宁解闷。
  然而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出现了,简宁自醒来后就不跟他说话,坚决不说,看他像看空气,不接受他的一切好意,他做什么都不配合。
  如是几次后,朱南只好请护士来,自己则委屈地坐在角落。
  简宁每天的常规药物治疗是输液、以及在□放置一个保胎棒,据说那东西接触内壁后会慢慢融化,吸收药性,吸收时间大约四十八小时,吸完一根再换一根。
  每次护士给简宁放保胎棒时他都极不自然,甚至会不自觉地抗拒,导致放置过程很不顺利。朱南还发现简宁经常难过地扭动身体,这个时候他总会问问简宁哪儿难受,要不要帮忙或者叫护士,然而简宁总是对他的关心充耳不闻。
  
  他想用细节、用耐心打动他,可简宁的心坚硬无比,而他能想到的关怀,护士总是先他一步做到,让他郁闷极了。简宁身体没恢复,每次接受灵力治疗都痛苦地叫喊,结束后更像死过一次似的,弄得他也不敢多说。
  最后他无奈地想,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只要他守在这儿,简宁就能感觉到他的心意。其他事情,等他和宝宝好起来再说不迟。
  朱南真的每日每夜、每时每刻呆在简宁身边,不回家、甚至不抽烟、不洗澡,也尽量少喝水少吃饭以减少上厕所的次数,避免简宁哪次想看看他了却找不到人。
  很快他便不再光鲜亮丽,没有发型、没有着装,灰头土脸,像个难民。
  
  有一天护士对他说:“不好意思先生,您再这样,我们就不许您呆在病房了。”
  朱南抬起锈涩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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