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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的邻居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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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艾的眼睛里顿时有了光彩:“好!”
  当到了503门口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心虚起来,首先司暮是白天睡觉这个我比谁都清楚,况且那天喝醉之后鬼知道我干了什么,导致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如此僵硬。
  但是介于没多加考虑就答应了小艾,我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门。过了非常非常久,我和小艾都等得无聊的时候,司暮终于打开了门。他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黑眼圈好像又重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极度不佳。
  我一看他把自己整成这副样子顿时就鼻子发酸,或许这个样子还是我造成的,担心直接带来的后果是直到他有点不耐烦地喊我第三次都没反应过来。
  小艾此时也替我说明来意:“司暮哥哥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堆雪人……”
  司暮盯着我半晌,慢慢吐出一个字:“……好。”
  我此时才觉得不对,忙跟他说:“如果你真的很困那就算了,真的,我没事的,只有我和小艾也……”司暮无视我支支吾吾地继续说着,直接出来锁门。我看他的动作像往常一样的果断干脆,但是眉眼间却掩饰不了疲态。
  “对不起……”我忍不住对他道,头垂得很低,我确实是做错了,他不是我,我知道。但是我总以我的标准去衡量他,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司暮也低声回答:“不用道歉。”他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深不可测,我说不清他究竟是在以怎样的心情看着我,那双眸子里又包含着怎样的情绪怎样的感觉。我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两脚一并赶快溜到小艾身边去了。
  堆雪人这类雪中游戏我已经憧憬很久了,以前住在南方城市的我根本没有机会看见雪,而来到了S市之后的我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子,也没有理由再玩这些。今天我的好像回到了充满童心的时候,交织的心绪中只充斥着轻松和快乐。
  司暮站在一边看我们忙前忙后,有几次我都故意错开他的视线,我究竟在逃避着什么我也不清楚。
  小艾很快地堆好了一个小小的雪人,欢欣的嘴角却忽然垂落了下来:“这么可爱的雪人,好想让爸爸看看啊。”我忙跟她道:“不行的,这么冷的天不能把向日葵搬下来,会养不活的。”小艾这时候却突然对我道:“我不是说花,我是说我真正的爸爸。”
  我一下子给噎住了,分不清楚花儿和小艾父亲的到底是哪一个?小艾一开始就很清楚,只是不愿意分清罢了。“但如果说那盆花儿是我父亲也可以。”小艾神色黯然地拍了拍雪人头上的积雪,“我还是更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我能拥抱着的父亲。”
  小艾的话让我觉得有点震撼,残缺不全的童年,我好像终于知道她喜欢用花盆填满怀抱的原因,是想借此补全那个应有的拥抱,只因为父亲留下一盆兴许毫无关联的向日葵,就点亮了她的整个人生。
  我敲了敲她的头顶:“就算这样你还有妈妈啊,这么悲观的话妈妈会讨厌你的哦。”
  接下来的回答让我哑口无言,小艾说:“她不是我妈妈。”
  “会赶走我爸爸的,就不是我的妈妈。”
  我有点混乱,小艾的爸爸不是外出打工去了吗?小艾那时候还不能记事呢,怎么会说出这样子的话?!但我又不觉得小艾是那种随口说胡话的人,更何况这种话更不是能随口说出的。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催促小艾赶紧上楼。回到家里总算是好了许多,我估摸着过了年就找个工人来装地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刺骨的寒意。司暮一等小艾回房间看她的花儿,马上就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系到我的脖子上。我被他的举动给弄得一怔,结结巴巴道:“你……你干嘛?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给我系围巾,都不需要了。”说完我就想一头撞死在他面前,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在撒娇。
  看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更觉得自己羞耻,继续道:“那个什么,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呃,要不我把围巾还给你?”这不对啊……怎么脸上更阴沉了……我闭嘴,还是什么都别说好了。
  “林枫,”他终于开口说话,“我想和你谈谈那天的事情。”
  哪天?我几乎立刻就知道了是哪天!但是那天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万万不能谈的。我干笑两声,顿时就觉得围巾把脖子弄得有点难受:“有……有什么好谈的?那天无论我做了什么,一定不是我自己想要那么干的,呃,绝对是喝醉了所以难免说点胡话发点酒疯……之类的,你你你不要在意啊……”
  “说胡话……吗?”司暮看着我的目光别有深意,语调好像也有所提高。我拼命地吞咽着口水,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
  这时候救星般的小艾终于出现了:“林枫哥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飞快地擦过司暮的肩飞奔向在走廊里抱着花盆的小艾:“没问题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哥哥都给你摘下来。”
  小艾看着手中的花盆,万分不舍道:“拜托了,今晚妈妈会接我回家,这盆花能不能暂时放在你家里?”

  养花(四)

  小艾忽然把宝贝似的花盆交给了我,我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却还是答应道:“行,我会好好养的,这几天需要浇水吗?”
  女孩子摇摇头:“不用,我松过土了,养分也够,再浇水花会被淹死的。”
  我接过小艾手里的花盆,非常沉,我的手差点一下子没托住。我讶异小艾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力气抱起这盆花的,还有这盆花的质量真的不像看上去那么没料。这盆花对小艾来说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如果并不是做梦的话,那天晚上小艾对着这盆花在哭泣,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盆花的重要性似乎已经高出了所有,就算再怎么想要父爱也不可能达到这样。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盆花你带不走吗。”司暮的声音冷不防在背后响起,我身子一僵,极力让自己的表情和动作显得自然一点。
  小艾失落地笑了笑:“妈妈不喜欢它。”这句话究竟该如何理解我也无从得知。
  正如小艾所说,当晚胡嫂就来接她回家。这时候的小艾乖巧得与之前判若两人,也许这个时候负偶顽抗也是毫无用处的吧。我被自己的这个形容惊到,小艾为什么会这样,会这样抵触着她的母亲,只是因为一盆花吗?奇怪的事情好像已经开始在我身边悄悄蔓延开来了。
  一切照旧,除了家里新添了一盆植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司暮实在是太困,靠在我家沙发上就睡着了,之前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我给他盖好了被子,也不敢开电视,就攥着两张报纸看起来。
  我一向不太爱这种文字排列多的东西,看着看着就容易犯困。就在我半梦半醒、有一下没一下地垂头之时,房间那边好像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轻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沉闷地打破了什么,还有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我睁开眼睛,声音骤停,沉默了很久,久到我要再次入睡的时候,声音又响了起来,细密而又连续不断,让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此时我有点意识到不对劲了,房间里没放活物,是什么东西在动?我驱散掉没剩多少的睡意,把报纸卷成一个筒捏在手里就朝房间里走去。兴许是什么老鼠蟑螂之类的,还得带一个武器。但我已经隐隐约约地觉得那不是什么老鼠蟑螂四害,那些东西发不出这样的声音。
  这种声音果然是从厕所里发出来的,让我一时间觉得是不是下水道堵住了。当我抄着报纸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声音忽然止住,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四下里静悄悄到可怕,无法言喻的可怕。什么东西!我背后一凉,握住报纸的手都有点不稳。卫生间里放着那盆小艾的花,上面好好地盖着纱布,我的恐惧感就源于那盆花,直觉告诉我声音应该是从花盆里发出来的,可是花盆里有什么东西呢?也许是……我听错了。
  正当我转过身的那一瞬间,我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突兀地在我身后再次响起,却犹如在我耳朵内部炸响!我飞快地面对那盆花——我想我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源头,花盆松软的土中出现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笨拙地在土里挪动着,那种诡异的摩擦声形成的原因应该就是这个东西的移动。
  好像是虫子,但是蚯蚓有长成白色的吗?我心中的害怕减退了半分,慢慢地向花盆靠近,小心翼翼地揭开那一层纱布。这时候我看了那是什么东西,差点没有呕出来:是蛆!一只肥胖的蛆,足足有五公分长,正在恶心地蠕动着。
  我克制住砸烂花盆的冲动,用报纸包裹住那只肥胖的虫,扔进下水道反复冲了好几次水。随后我神经质地用肥皂洗了起码有十遍手,还是觉得那种隔着报纸的肮脏触感仍旧存在。我再次望向那盆花,带着点恐惧和紧绷,还好,那个花盆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异动,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
  我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面对花盆心有余悸。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小艾给我的一盆普通的花儿里怎么会生蛆?难道是水浇得太多了?
  总之我不敢再接近那个花盆,缓缓退出了厕所。我站在走廊口,看着司暮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我忽然觉得这个时候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几乎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力气,我坐在了沙发上,虚脱地靠住沙发背。我反复地告诉自己,不就是一条虫子吗,我这个大男人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纵使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我也无心去细想,倦意几乎立刻就袭击了我,抛开所有的介怀,我就陷入了睡眠当中。
  睡梦中许多东西都是纷乱无比的。我好像置身于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当中,一切都是白色的,除了我眼前这栋灰色的矮楼,外面爬满了爬山虎。我不能动,周围非常冷,而我的身边频繁地闪过一些看不清全貌的白影子。我没有感到任何害怕,悲伤和绝望环抱着我,扰乱了所有的思绪,无法思考,只能靠本能来行动。一切都是这样的莫名其妙,又是这样的理所当然。
  梦境的最后,什么东西在我的面前破土而出,什么东西缠绕着我的手臂和脚踝,扎破了我的皮肤,刺进我的血肉,封住我的头颅和大脑。我想,我在深深地扎根。奇异的想法,却最好地诠释了这个奇异的梦。
  我醒来了,映入眼帘的仍旧是灰白的天花板,没有任何不一样,生活仍旧是生活。与其说这个梦恐怖不如说它压抑,让我喘不过气来。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油烟味儿,我被呛了好几下,随即打了个喷嚏,鼻子塞了。我感觉到身子前所未有的空乏,忽冷忽热,虽然我盖着我给司暮准备的棉被。
  “感冒了?”司暮的声音好像隔着很远传来,朦朦胧胧的。我拍了拍耳朵,感冒带来的副作用还挺大。
  嗓子疼。我说不出话,也就没有回答。本来以为我们的对话会就此终结,没想到司暮穿着围裙就打开厨房门出来,和下午不同,神清气爽的模样,而我好像和他交换了状态,萎靡不振的。
  我没有说话,他也是个行动派,直接过来摸我的额头,冰凉的手心很舒服。他好像低声说了什么,但我没听清,他就去翻我家的药柜。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司暮停止了动作,走过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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