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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繁花之乱-第3章

小说: 繁花之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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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越想小心往往越容易出事,忽然一脚踩空,整个人跌下来差点摔个半死,还重重踢到楼梯边的塑料桶,发出“哐当”的一声震响。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抓住了楼梯栏杆没彻底摔下去。就像是同时发生的一样,桶的响声还余音袅袅,厨房的灯已经亮了。
  接着是人站起来椅子被推开的声音,一个高瘦的人影很快出现在门边。
  “小煜!”
  “叔叔……”终于还是被抓住了,他挂在楼梯边狼狈不堪。
  “下楼怎么不开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高中生怎么搞这么晚……”正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的语气一变,“我快6点才睡的,现在——”回头看看钟,“6点20不到,你才刚回来?一个晚上上哪去了!”
  “我……昨晚有同学生日,请全班去唱歌,我们玩得过头就忘了时间,所以就睡在同学家了。”他赶紧站直说,“不信你可以问其他人,每个人都去了!”
  “是吗?”关陌上下打量他一眼,看他神情不像是假的,高中生也不小了,而且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比起其他家的小孩,关煜已经算是很乖了。于是也没有深究,慢慢上楼,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快去洗澡。一身酒气!小孩子学喝什么酒?”
  “不好意思,让你在厨房一直等我。”关陌比他矮一点,但瘦得完全不像30岁男人该有的体形,在关煜身旁的时候与正当青春的前体优生一比尤其明显。
  他显然还有点生气,语气仍不见得好:“哼,知道就好!下次记得在喝醉前打个电话回家。”
  “嗯。”关煜只能老老实实地应着。
  “小孩子喝什么酒?真是!”还是放不下这件事的忿忿抱怨消失在楼梯尽头。
  丝毫不敢反驳,而且心情还沉浸在之前发生的更恶劣的事件当中,关煜只能耷拉着脑袋去洗澡。
  之后自己做了点简单的早餐,草草吃完后浑浑噩噩地换衣服拿书包,走到门口换好鞋之后才突然想起今天是周末,又更加垂头丧气地把刚才的动作倒带了一遍,半趿着拖鞋回到自己房间。
  把书包随手扔在一边,坐在椅子前不知道要干什么。脑子里至今仍是糊糊涂涂的一团浆糊,不管手上做了什么也根本是心不在焉。平时周末的这个时候他都还在床上鼾声四起呢,其实昨晚上醉过头了,要说休息好了是完全没有的。加上今早醒得早不说,还被吓得一惊一乍的,现在回到房间,周围的一切都还是静悄悄的,那股潜藏的疲倦感便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于是也懒得再想,把烦恼都丢到一边,连衣服也没换,直接倒在床上拖过被子补个眠先。
  把他再次吵起来的是一阵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白天是关陌的睡觉时间,一旦他睡下了,除非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否则天大的事都很难请得动他起身关切一下,电话这种小事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只要是对他家有点了解的人都不会在上班时间给他家打电话。周末白天会打来的也只会是找关煜的。
  今天关煜心情烦透了,好不容易睡得好好的又被这样吵起来,真是杀人的心都有。本来闭着眼睛装失聪不想接的,但又想到万一把关陌吵起来就麻烦了,于是还是极度不耐烦地爬了起来下楼接电话。
  关陌是不会接电话,但他会生气。他生起气来,也是会骂人的。
  “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立刻像是突然有个吨级铁锤从话筒里冲出来砸进了耳朵里,震得心脏都跳出来了,几乎出现耳鸣,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开了口:“我说,大清早的吃炸药了?”
  是班里坐在关煜后面的刘柳郱,算是他的一哥们,外号平头。关煜听到他的声音,没好气地又回了声:“妈的!到底有没有事?”
  “哎哎,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平头深感冤枉,想了一下又笑起来,“不会是酒还没醒吧?哦哦哦,我知道了。听说宿醉起来头那是裂开了的疼,全身那是被车辗过一样的难受,腰那是——”
  “你还敢跟我提宿醉?”关煜跳起来,就差手没能伸过去掐在他脖子上,“你们他妈的这帮都什么人啊?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兄弟有难的时候屁都没一个!你还敢嫌我火气大?”
  “啥?”平头给他这邪火搞愣了,不明所以,“哎,怎……你什么时候有难兄弟没帮你了?”
  “昨天!吃饱喝足了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把我一个人就撂那了!你还好意思说!”
  “昨天?不是,”平头搔搔头想了下,“昨天大伙不都喝多了吗?然后你上哪去了,我想想……噢,对,你都喝得躺沙发上拉都拉不起来。后来那谁,栗若就说他顺路,可以送你回去。我们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一看这样,就说行,让他送吧。反正都是男生,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要说他这人还真不错,我们回去的车全都是他叫的,还把车钱都付了。怎么?他没理你让你在K房躺了一晚上?不至于吧?”
  “没有——”他倒宁愿是在K房躺了一晚上呢!
  “那就是他没送你?”
  “也没有——”就是送家隔壁去了。
  “那不就结了?我说你大清早的气什么气成这样啊?”
  “气什么?!”他眼睛一瞪,那语气又把小平头吓出几步,“要不是昨天你们把我丢给他,我哪至于做出——”
  话到嘴边,还好还有点理智,蓦地住了口。
  “做出什么了?”小平头听得不明不白的,自然又接过去,“你别告诉我你酒后乱性,把人家这样那样了吧?哈哈哈,别逗了,他可是男生,和你一样带把的!”他自己说着说着都觉得可乐,笑了半天又想到,“要不就是把人给揍了?不会啊,你酒品不挺好的么?喝倒了就睡,安静得跟尸体一样。”
  “呸!你才像尸体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挂上了电话,他继续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并不是笨蛋,一些事情只要仔细回想一下就能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首先,昨晚是栗若主动提出要送他,并且说顺路。这么说他一早就知道他住哪?其次,他能照顾酒醉的他,还能帮所有人叫车付车钱,那说明他是清醒的,至少并没有喝得很醉。既然这样,为什么说两个人都喝多了,糊里糊涂就被做了那件事?第三,诚如平头所说,他的酒品很好。因为毕竟是高中生,能喝酒的机会几乎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喝醉的次数更是除了这次之外仅有一次,有目共睹的喝醉就睡,决不扰民。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自己会人品爆发做出那种事来。
  何况还是和一个男生!
  ——可是,栗若那一身的痕迹又历历在目,含血带泪的神情也不似作假,总不可能他自己被别人做了然后栽赃他吧?而且栽赃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又没钱,家里也没势,也不是什么优等生可以在学业上利用,倒是栗若自己从哪个角度看这些都占全了。
  左也想不通右也想不通,想了一整天,脑袋都疼了,还是没有一丝线索。而这一整天,如果是上课那还有机会见到,偏偏是周末,所以受害者明明就在隔壁也一直没有动静传来,这种宁静背后的各种猜测更加深了他的恐惧。
  第二天,又煎熬了一整天,傍晚关煜站在门口想了很久,还是走到隔壁按了门铃。
  只与关家隔着院墙的栗家有个不小的前庭花园,从宅子里出来走到大门也有小段距离。所以好半天大门才慢慢打开。
  一个全套中式打扮的中年人门里,带着仿佛用尺子量出了规格的微笑有礼地问:“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呃,我,”关煜没想到会不是栗若,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带着那种预期也很没道理,这里是栗家,当然不可能只有栗若一个人,想到了这个,随即便紧张起来。“呃,您是栗伯伯吗?您好,我是、是栗若的同学,我叫关煜。我想找他,可以吗?”
  “哦,我不是老爷,只是栗府的管家而已。您请进。”
  “哦、哦。”关煜觉得尴尬,硬着头皮跟在他后面进了门。管家?还这打扮?他们家生活在哪个年代啊?不过还真是有钱人!
  管家请他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便上了楼去请栗若。随后又有个一样只有在港剧里才能看到的民国打扮穿素色棉布旗袍的中年阿姨给他送上了饮料,他看得汗涔涔地只觉得这一家连家具都透着诡异的气息。
  不过没容他不自在太久,很快管家便下来说,少爷请他上去。
  他再一次踏进了一天前才离开的房间。栗若还是躺在床上,正靠着床头看书,看到他进来,以与前一天早上完全不同的和煦微笑热情地招呼他到床边椅子上坐下。
  “身体恢复了吗?醒酒药有没有效?”也用着与今天之前截然不同的熟稔口吻,俨然已将他特别看待。
  昨天早上他走之前是吃了栗若特别准备的特效醒酒药的,据说这药是栗家祖传的方子,十分有效,所以并没有感受到宿醉的痛苦。也因此他无法判断自己前晚是否真的醉到无法自控的地步。
  “嗯。”看到那张洋溢着笑容的漂亮的脸,所有的质问和疑惑都像忽然从天外飞来个大盖子又被封上了口。他只觉得在这个人面前,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气势来,哪怕他只是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诚挚地看着他,充满期待和关怀的微笑着,也似乎充满了十足的迫力。所以他只有低下头,不看他,闷闷地问:“你今天……怎么还没起床?”
  “啊,那个,”像是不好意思地,栗若用有些扭捏的语气说,“呃,我身体……身体不舒服。”
  “咦?”关煜好奇地抬起头,“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而且你前天晚上也没喝多少吧?再说不是有解酒药吗?”
  “不是,”栗若的神情更忸怩了,但同时却有些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清了清喉咙,再开口时已是有点生气了,“你白痴啊?我伤成这样哪有这么快能好?”
  “伤?哪里伤了……”他倏然住了口,忽然醍醐灌顶般地醒悟了。于是马上面红耳赤起来,结结巴巴地“呃”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还很、很严重吗?”
  “怎么可能不严重?”
  这句冷冷的反问把他好不容易用准备好的质问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轻而易举地击溃。他再次冷汗涔涔,坐立难安。
  栗若看他这个样子,这才一笑:“休息两天就好了,我想。又不是断手断脚,呵呵。”
  关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坐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无论犯下的是什么罪。
  栗若见他这样,脸色便温柔起来,又换过一个语气,柔声说:“你想好了吗?”
  “啊?”他抬起头,一脸茫然,“什么?”
  “跟班和喜欢我,你想选哪一个?”
  “嗯?这个……不是早就决定了么?”
  栗若镇定地抬抬眉,弯出个淡淡的笑:“我想看你有没有改变主意。不过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如果你想改,随时都可以。”
  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变成真的?又不是真的就像习题的答案,随时都可以改。关煜有些愕然,于是又低下头,轻轻摇了摇。栗若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也不以为意,只是依然保持着温柔的笑容说:“那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我们从现在起就要变成从属关系咯。”
  关煜又意外地红了脸,抓抓头:“……我没有手机。”
  脸上划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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