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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青青子矜-第74章

小说: 青青子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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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连串的问题,也不待子矜作答,就又挟起了第二个。
  子矜笑笑道:“这倒不难——拿做好的酸汤豆腐加上豆浆、勾芡粉、葱、姜、花椒、八角,搅拌后再捏成圆子形状,放到锅里炸酥了就行。”
  “听上去简单,做起来还真是水磨功夫,难为你有这个耐心!”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娇惯了?”白致远在边上突然开口,倒吓了静媛一跳,她一脸困惑地转向她二哥:“你今天怎么啦?这么大的火气。”
  一旁白致立哧地笑出声来:“这就要问你了——谁让你留下来‘碍手碍脚’的……”
  “要说碍手碍脚,你自己还不是和我一样!”
  “那怎么一样?要不是你先厚着脸皮来蹭饭,我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啊。”本来他是很少在家吃饭的,但是某人下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怎能错过?
  子矜实在是忍不住,把筷子往桌上一顿:“你们有完没完,再不吃菜就凉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奇奇怪怪的?”白静媛觉得自己太无辜了,莫名其妙就被“群起而攻之”。
  还程果夫站出来笑着打圆场道:“吃饭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静媛哼了几声,第二个豆腐圆子下肚后却又疑惑地问子矜:“我不信,仅是这样,哪有这等鲜味?”
  白致立尝了一口也道:“这豆腐是加了特殊的汤料吊出来的吧?”
  子矜眉毛一挑,却也不觉得意外他能猜到:“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料?”
  他细细咀嚼品尝道:“有鲫鱼、螃蟹、河虾……”半响咂了咂舌头:“是不是还有蛤蜊?”
  “真服了你了,是放了蛤蜊,不过你漏了一件——还有带子。”
  “这也太奢侈了吧?竟拿这么多好东西配它?!”静媛瞪大了眼睛。
  程果夫点了她一下笑道:“你就一吃客,哪来那么多意见?”
  子矜也笑道:“自然不是了。我让人从‘醉仙楼’拿的多余的海鲜汤,不然我也觉着怪浪费的。一般地谁吃这个?又不是皇帝他家。”
  “哎呀!”白致立这时冷不防拍了下桌子:“这里面还加了牛奶!难怪如此嫩滑。这太妙了——不但去了海鲜的腥气,口感也更上了一层……”
  静媛一边忙着大块朵颐一边啧啧称奇道:“天哪,你从哪儿学来的?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
  “‘醉仙楼’的老板和我父亲是老朋友了,我以前在那儿做过学徒。这道菜啊,是贵州的做法,嘉庆年间还进过御膳房呢!”她说起做菜来,比平时多了一分跳脱。
  静媛听了一个劲地点头:“这样啊,那你以后可要多多表现才是!”
  白致立拿筷尾敲了一记她的脑袋:“你也好意思说!”
  “其实我也懒,要是让我天天做,我可就没那心情做复杂的菜式了。”几个人又说说笑笑了一阵,只有白致远没怎么开口说话,不过他本来话就少,所以大家也就习惯了。子矜几次看他,他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
  饭后的甜点是蜂蜜莲子羹,甜而不腻,爽滑可口。静媛着实又赞不绝口地美誉了一番,见时候已晚,这才起身告辞。
  子矜梳洗完出来,问了下人四处都找不到白致远。她想了想,去了后花园的池子,他果然坐在那里。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坐下来。
  “你怎么了?不高兴嘛?”
  白致远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给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逼得旁人忍不住想开口。
  “好啦,不要这样——下次就做给你一个人吃好不好?”她推推他的手肘,语带笑意。虽然猜到他是为这个生气,可是这也未免太孩子气了吧。
  果然白致远蹙眉不悦道:“我是为这个吗?就为这种小事?”
  “那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地问他。
  白致远很是犹豫了一下,虽然是晚上看不真切,可是她仍是疑心他的脸红了。
  “我是觉得,”他似在考虑该如何措辞,“我觉得你和大哥比较聊得来。我是说很多时候都看到你们有说有笑的……”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懊恼地:“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子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却抑制不住眼里的笑意:“嗳,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吗?”他转过头来,看见她的表情,眉头拧得更紧了:“你还笑!”
  她心里有丝莫名的喜悦,也怕他真生的气了,于是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是和你大哥聊得来,而且我也认为他比你更随和好相处。”看见他因她的话语变得有些僵硬的表情,她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可是我喜欢的人又不是他。”话一出口只觉得双耳沸热,匆忙调转视线不敢看他。
  他神色顿颐,原先绷紧的脸部线条一瞬间转为柔和。清明的眼却有些迷离了,唇角弯成温柔的角度,慢慢低下头去。
  如穆风清娴,碎月醉软。今夜星斗灿烂,满天碎钻一样的星光晃花了人的眼。
  “你知道吗?我们现在看到的星星只是它们亿万年前发出的光芒,而那些星星,很多已经不存在了。”
  “是吗?真是难以想象。”对于他说的话,她现在想起来她竟是从来不曾怀疑,也从未想到要去怀疑。
  他转过头来,眼中的辉芒亮过天上的明星:“人的一生是如此短暂,如果能在银河里留下哪怕只有一秒的光,也就没有虚度了。”
  “嗯。是的。”她抬头望天,今晚的星空是如此苍茫,很高,很远。她伸手,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他冰凉的手指动了一下,反手扣住了她的,不重,但是有力。十指微沁,触动彼此的心弦。
  夜色凉如水,有一颗一颗的星子闪过,划亮了渺远无垠的天际。
  似此星辰非昨夜。无需为谁立中宵,便已是金风玉露的心有灵犀。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觉得吴尊的长相演二少还不错,就是气质还差了点,演技就不敢恭维了,希望若干年后他能有梁朝伟那样的气质(虽然目前看来非常难)……
  背花一笑
  凌晨六点钟的小巷,天还是青灰色的。
  路上行人稀少,老王的馄饨铺子却已开张。
  热气腾腾的白烟从锅子上方向四周袅袅散开。不多时就有了顾客,这么早来光顾的,多是住在附近的居民。都是相互熟识的常客了,说说笑笑的颇不寂寞。
  “老王,昨天来这儿的那个年轻人,是哪处的富家少爷?倒是很和气。”
  老王眯起一双老眼,笑呵呵的:“他呀,也是老主顾了;没什么本事,就吃吃家业。整天游手好闲的,也没个正经。”
  “哟!那可不坐吃山空了!”问话的原来心里打着小九九,听闻此言,立马打消了念头——女儿能嫁给有钱人家固然好,可纨绔子弟如何要得?
  老王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睛深处闪了一下,转身去招待另一桌客人了。
  这时巷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跌跌撞撞跑在前头,很快就被身后的几个便衣特务抓住塞进了一辆吉普车里。周围的人纷纷低头,不敢惹祸上身。老王趁着起锅的当儿,朝打杂的小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小曹抓过一顶破毡帽,悄悄尾随那车而去。
  日头渐渐高照,两个钟头过去了,小曹还是没有回来。老王觉得事情不太妙。他匆忙收好摊子,赶到几个巷子外的路口,把一个药丸递给了坐在地上打盹的黄包车夫。
  半小时后,药丸到了白致立手里,里面只有一张纸条:第五名特勤失踪。
  “报告长官!第一百名丸太已经抓到!!刚才有人跟踪我们,也一起抓来了!”城外的一处废弃工厂门口,那几个便衣跳下吉普车,用日语向一名穿着军服的上级报告。
  那人看着被打昏的两名中国人,点点头露出满意的表情:“做得好!清洗完毕马上给佐佐木医生送去!”他转过头来:一张阴骛的脸,嘴角隐藏不住的残忍破坏了原本清俊的线条——正是此刻理应仍驻守在东北战场上的黑木。
  “白家。”他冷冷地笑了。
  白公馆里正在厨房洗菜的子矜突然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如同阴风刮过的寒意。
  白致远刚好进来,看到她发颤就问:“你怎么了?很冷吗?”
  “没事。刚才背上凉凉的——”子矜皱了一下眉,“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别洗了,一定是受凉了。”他伸手去渥她的手。
  “最近比较有闲,做做家事也无所……”尚还未说完她就倒吸了一口气,“你的手又没沾水,怎么比我还冷?”
  “我也不知道,一直都这样。”他的笑容还是薄如寒霜,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暖的。
  子矜故意作出沉思的样子道:“那是因为你脾气太糟的缘故!”
  “我脾气不好?我怎么从没听人说过,你是第一个。”
  “那是别人都不敢说。”她心中暗笑,趁机挖苦他,“我刚认识你的时侯,就想这个人怎么像千年玄冰一样都不会融化的……”
  “是么?”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看来我以后要对你好一点。”
  “嗯。你也知道你以前对我不够好了?——知道自我反省,总算还有救!”
  说笑间她一手抚上脖子:“昨晚落枕了,酸的很。”
  几缕碎发痒痒地腻在她的颈侧,她穿立领的水绿秋衣,流线型的滚边衬得脖子的线条尤为柔美。看的人心里一动。
  “过来我替你揉。”
  “不要!你的手好冰。”她一掌拍开他的手,边笑着躲边嗔道:“像什么样子!”
  “你怎么又在厨房?静媛今天又要来?”他似乎有些郁卒。自从上次静媛发现新大陆以后,几乎隔天就往娘家跑,也不管子矜有没有下厨。
  子矜看见他的表情觉得好笑,因道:“不然我做些难吃的东西把她吓走?”
  “那倒不用,稍微做得差一点就行了,”顿了顿他又很正经地补充了一句:“要比他们家的厨子难吃。”
  这种孩子气的赌气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特别滑稽,子矜忍不住莞尔。
  “好啊!我好像听到我的名字了,你们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正说着静媛跑了进来,外厢客厅毫不意外地听见果夫的声音。她狐疑地瞅瞅两人:“你们都窝在厨房里做什么?”
  子矜推着她往外走:“那你呢?你又跑进来作甚?”
  静媛抗拒了几下:“我来给你打下手啊!”
  “罢了罢了,您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小的不敢指望。”她给白致远使了个眼色。
  静媛不服气地被她哥哥拉着往外挪步:“你也和二哥一样,说话越来越刻薄!就知道你们躲在这里说我不是呢!”
  “哎哟,咱家的大小姐来了!谁敢说你的不是?”白致立正巧从外边回来,随手把帽子挂在衣架上。
  子矜和白致远互望一眼:一桌子吃客“又”聚齐了。
  开饭没多久静媛就道:“嗳,我跟你们说,我今天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以前对面的街角总有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这几日怎么不见了?”
  正埋头吃饭的白致立闻言抬起头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子矜也想了想道:“经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跑马巷的那个老乞丐,好像也很久没出现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去了别的地方。”
  “也不是没可能。就是觉得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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