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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大明王朝1566-第137章

小说: 大明王朝1566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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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阁老和吕公公能让皇上受谏,了了李太医这一点忠心,也不枉裕王爷请他来的一片孝心。”
  “身在江湖,心存魏闻。知李太医的人不多。”海瑞也感叹起来,“记得在浙江时我跟你说过,这半生也就你和李太医是我海瑞的难及之友。”
  “李太医当得起,我不算。”王用汲挥了下手,“估计你写那幅字的事朝廷要闹腾几天。过了这几天李太医自然会来看你和太夫人,正好给嫂夫人诊脉。”
  昕他说到这里,海瑞肃穆了,望着他低声说道:“润莲兄,我说句心里话,你听真了。要是没有你在北京,今天六必居那幅字我也不敢写。不准今天或是明天我就要到诏狱去。真那样,家人还得拜托给你。”
  王用汲被他说得也肃穆了:“第一我答应你,第二应该不至于此。我毕竟比你早一年来北京,朝局比你知道多些,对皇上也比你知道多些。你写的那幅字虽然是直指皇上去的,但耿耿此心,以皇上之睿智不会不明白。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药对了症,便坏不到哪里去。”
  这时海妻在西间卧房咳了起来,开始声音还不大,接着便咳得厉害了,还带着喘不过气来的声音。
  海瑞立刻站丁起来。
  “快去看看。”王用汲也立刻站了起来。
  海瑞慌忙向西间卧房奔去。
  王用汲不好进去,站在那里,却看到北面正屋的客厅门口海母也出来了,便连忙走了过去:“太夫人。”
  海母:“王大人,只怕得烦你请个大夫来。”
  王用汲扶着海母向院子西边走过去:“都安排了,太夫人放心。”
  裕王府前院
  “哎哟!二祖宗您老来丁!”冯保正背着已经虚岁五岁的世子,在前院走廊的柱子间捉迷藏,突然看见了带着两个太监大步进来的陈洪,慌忙放下世子,领着那几个王府的太监迎了过去,便跪下去磕头。
  他身后那几个王府的太监紧跟着都跪了下去:“奴才们给二祖宗磕头。”
  “罢了。”陈洪望着冯保,“裕王爷安好?”
  冯保:“回二祖宗,好许多了,这会儿李太医又在请脉呢。”
  陈洪:“领我去。”
  冯保和那几个王府太监都站起了,领着陈洪便向里边走去。
  “大伴!哪里去!”走廊大柱后世子钻出来了,挡住了冯保。
  “哎哟世子爷!”陈洪这才看到了世子,脚步刚踏在石阶上,便在那里跪下了,跟他来的两个太监也在石阶下跪下了。
  “他是谁?”世子望着冯保指着陈洪。
  冯保连忙过去蹲下来抱着世子:“回世子爷,这是皇爷爷宫里的大伴陈公公,管着奴才呢。世子怏请陈公公起来。”
  世子这时已经露出了顽劣的习性:“他凭什么管你?你却不陪我了。”
  冯保急了:“世子爷,快请陈公公起来吧。他老要见父王呢。”
  世子这才望向陈洪:“起来吧。可不许让冯大伴走。”
  “不让冯大伴走。”陈洪笑着站了起来,转对冯保,“你陪着世子,让他们领我去。”
  “是。”冯保连忙对另外两个太监,“你们领二祖宗去。”
  “是。”两个太监哈着腰斜着身子将陈洪一行向里面引去。
  裕王府寝宫外殿
  七月的天,吃了李时珍两个疗程的药,培了元固了本,裕王的病已在将息阶段,听李时珍的话,这时当南的殿门和窗户都打开了,通风贯气。因此陈洪一行人还在后院里便远远地看见了裕王坐在北面的椅子上让李时珍在请脉。
  名医诊脉都是一个惯例,闭目凝神,那是一点都不能干扰的。陈洪虽然是奉旨而来,远远地望着闭目正坐在那里请脉的李时珍和裕王便也停住了脚步。跟来的人更是懂得这个规矩,一个个屏住呼吸,站在院里。
  倒是裕王望见了陈洪,便想站起。
  “不动。”李时珍仍闭着眼轻声说道。
  裕王又坐住了,却再也坐不安:“李先生,官里的陈公公来了。”
  “不要动。”李时珍还是闭着眼。
  那陈洪眼中掠过一丝不快,却不得不还站在院里。
  “是传旨来的,李先生我得接旨。”裕王再也不敢耽延自己站了起来。
  李时珍睁开了眼,也站了起来,二话不说走了出去。
  陈洪这时才一个人向寝官走去。
  李时珍走出寝宫,陈洪走进寝宫,二人在门口擦肩而过,陈洪倒是向李时珍笑了一下,李时珍却看也没看跨出了殿门。
  陈洪的脸阴了一下,转望裕王时又连忙一笑,再肃穆了面容:“圣上有口谕,裕王听旨。”走到了北面上方站定。
  裕王转到南面跪了下去。
  陈洪从怀里掏出了叠成方块的海瑞那幅字,说道:“有个户部主事海瑞在六必居替朕写了几句话,裕王知否?”
  裕王一怔,答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不知。”
  陈洪接着说道:“那个海瑞说写这几句话是为了替朕‘正人心而靖浮言’,真欤假欤?”
  裕王吃惊了,好久才答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更不知。”
  陈洪:“是真是假,知与不知,你都把这幅字抄写一遍,落你的款,刻块匾挂到六必居去,钦此!”
  裕王一头雾水,只好磕下头去:“儿臣领旨。”
  宣完了旨陈洪便是奴才了,连忙过来双手扶起裕王,先将那幅字递给他,又扶他到北面正椅上坐下,自己跪了下来:“奴才陈洪叩见裕王爷千岁!”
  裕王正在急忙展开那幅字看:“起来吧。”
  陈洪磕了个头站起了,静静地等裕王把那幅宇看完。
  裕王看完了,依然不知就里,茫然地望着陈洪:“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也不明白。”
  陈洪:“回裕王千岁的话,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是那个新任户部主事的海瑞吃饱了撑的,刚进京就跑到六必居写了这几句话,还说什么是为了替皇上‘正人心而靖浮言’。奴才揣摩皇上是认可了这几句话,这才叫裕王爷写了挂到六必居去。”
  裕王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却依然怔在那里:“这个海瑞我连人都从来没见过,父皇为什么叫我写呢?”
  陈洪低下了头:“这个奴才就不敢妄自揣摩了。”
  裕王只好说道:“烦陈公公向皇上回旨,就说儿臣领旨,今天就写。”
  陈洪:“裕王爷放心,奴才知道怎么替王爷您回话。”
  裕王站起了:“那就多多拜托。”
  陈洪慌忙过去扶着他:“王爷这样说折煞奴才。”
  裕王被他搀着其实心里不快,却还得温颜对之,想了想,从腰间玉带上解下那块系着金黄色丝套的和阗玉佩:“这是我挂了多年的东西,赏你吧。”
  陈洪立刻跪了下去:“奴才没有功劳怎敢受王爷如此厚赏?”
  裕王:“难得你替本王伺候皇上,这便是天大的功劳,拿着吧。”
  陈洪当然知道这是满天下都难得的珍宝,更知道这是裕王的笼络,心中窃喜,重重地磕了个头:“奴才谢王爷的赏!”抬起头满脸的感恩双手合着接过了那块玉佩,站了起来。
  裕王:“你当着大差使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回宫复旨吧。”
  陈洪却又露出了一脸的难色,站在那里故意踟蹰着,并没有举步的意思。
  裕王历来敏感:“还有什么事吗?”
  陈洪更露出了伤心难过的样子:“王爷,您正在病中,这句话奴才实在难以启齿,可是圣命又不得不说”
  裕王的脸色立刻紧张了:“什么事?快说。”
  陈洪低声地:“万岁爷对王爷身边有个人十分不快,要奴才把他送到朝天观去扫地服役。”
  “谁?裕王变了脸色。
  “冯保。”陈洪低声说出了这两个宇。
  裕王愣在那里。
  陈洪也默在那里。
  “父皇为什么有这样的旨意!”里边的寝宫里传来了李妃惊气的问话声,“谁在父皇那里进谗言了!”
  “住口!”裕王立刻喝住了寝宫里说话的李妃。
  “我不住口。”李妃竟然立刻顶了回来,声音特别气愤,“父皇就这一个孙子,也只有冯保能带好他,谁这么没心肝要坏我朱家的事!”
  “住口!住口!住口!”裕王跺着脚一连气说了三个住口,紧接着脸便白了,大口喘起气来。
  “王爷!”陈洪也惊了,一把半扶半抱把裕王挪到椅子上坐下。
  “王爷!您怎么了!‘李妃也再顾不了许多,慌忙从寝宫里奔了出来,奔向裕王,一手挽着他的后颈,一手轻抚着他的前胸,大声唤道,”李太医!快叫李太医!“
  好几个太监宫女都奔进来了,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一个个睁着惊惶的眼,不知所措。
  李妃脸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你们来干什么!快请李太医!”
  那几个太监宫女又一窝蜂涌了出去。
  李时珍快步走进来了!
  裕王这时两眼闭着牙关也紧咬着,那张脸白得像纸!
  “请闪开!”李时珍紧盯着还扶着裕王右臂的陈洪。
  陈洪连忙闪开了。
  李妃依然在裕王左侧托着他的后颈,望着李时珍的那双眼已经闪出了泪花:“李太医,快救救王爷!”
  李时珍:“不用急。”说着从腰间挂着的那个褡裢里掏出一块装着银针的小布袋,“火!”
  李妃慌忙对外唤道:“火!”
  两个宫女奔进来,一个从侧面的茶几上端来烛台,一个拿起了桌子里边的火石火绒,两手颤着就是打不着。
  陈洪:“给我!”从那宫女手里抢过火石火绒一下就打着了,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向李时珍递去。
  李时珍抽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烧了烧,又从布袋里掏出一个沾着白药的棉球擦拭了银针,对着裕王的人中扎了下去。
  接着,李时珍又从褡裢里掏出一卷艾叶,在烛火上点燃了,吹熄了明火,一手扒开裕王的衣襟,向裕王胸前的一个穴位灸去。
  裕王的牙关松开了,慢慢吐出了一口长气。
  “王爷!”李妃捧着他的头,流泪了。
  裕王睁开了眼,望了她一下,满目凄然,第一句话却是:“让冯保跟陈公公走…”
  “让他走,臣妾让他走就是。”李妃抽泣着答道。
  裕王这才又闭上了眼。
  李时珍慢慢捋出了裕王人中上那根银针,一边说道:“没事的人都请出去吧。”
  李妃望向了陈洪,那目光显着恨意:“把人带走就是,还在这里于什么?”
  陈洪扑通跪倒了:“王爷王妃冤杀奴才了!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圣谕。千差万差来人不差,奴才真正里外不是人了!”说完便又磕了个响头。
  裕王:“不怪你,不怪你,回官复旨吧…”
  陈洪又磕了个头:“王爷千万珍惜玉体,王妃也不要太急,奴才走了。”站了起来,低着头退丁出去。
  李妃这时心急如焚,望着李时珍:“请李太医照看王爷,我要去管着世子。”
  李时珍微低着头:“王爷平安了,叫人抬到床上躺着就是。王妃请便吧。”
  李妃慢慢松开了扶着裕王的手,急步走到门口:“抬王爷到床上躺好!”
  “是!”两个太监奔了进去。
  李妃又回头望了一眼,急着提起了裙裾跨出门向前院走去。几个宫女连忙跟着走去。
  裕王府前院
  冯保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几年千辛万苦搭起的这个台阶被人一个小指头轻轻一戳便垮了。这时还陪着世子,正趴在一根柱子上用一块布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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