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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大明王朝1566-第118章

小说: 大明王朝1566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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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瑞:“这个请求我跟赵中丞、谭子理也提过,要想我留任,就将我调到江西分宜去任知县,要做官我就去做严家的父母官!”
  胡宗宪果然脸上掠过一道惊疑,目光也满是疑问。
  海瑞:“部堂是不是为难?”
  胡宗宪的目光移开了海瑞的面孔,怔怔地望着窗外,好久才叹了一声:“我知道,天下几还都是信不过我。”
  海瑞:“卑职就信得过部堂。天下人都说部堂是严阁老的人,卑职认为部堂是我大明朝的人江西分宜是严阁老的老家,部堂只要推荐卑职到那里去,朝野就会认为部堂并不是严阁老的私人!”
  胡宗宪沉默在那里,好久才又轻轻摇了摇头:“这一条,我无法答应你。”
  海瑞:“部堂还是念着严阁老的知遇之恩?
  胡宗宪又轻轻摇了摇头:“刚峰,你把自己看得过重了。”
  海瑞一怔。
  胡宗宪:“你是个刚正的人,敢说话,敢抗上。可真要抗上,你这个七品能抗得过谁?在浙江你能做些事震动朝廷,那是因为你背后有人要震动朝廷。到了江西分宜,凭你一个人又能震动谁?皇上要用的人谁也推不倒,皇上不用的人谁也保不了。”
  海瑞:“部堂只说一句,愿否推荐卑职出任江西分宜。”
  胡宗宪:“我不做欺瞒世人的事,也不做违心的事。你真想调任分宜,我可以再跟赵中丞写信,那封奏疏不上了,让他一个人上疏举荐你去。”
  海瑞深深一揖:“那卑职就等吏部的调令!”
  淳安县南门外新安江码头
  一条没有旗号也没有告牌灯笼的大官船停靠在码头靠上游的位置,几个便装亲兵守候在船上,这是胡宗宪的官船。
  又有一条也没有旗号也没有告牌灯笼的小一号官船停在码头稍下游的位置,船板上站着臬司衙门两个队官和几个兵士。
  其实互相都面熟,可这时胡宗宪的亲兵在这条船望着那条船的人,臬司衙门的队官兵士在那条船望着这条船的人,互相都不打招呼。
  码头上田有禄带着两个差役气喘吁吁地来了,走下了码头,望着这两条船,低声问领他来的差役:“是哪条船?”
  一个差役指着停在稍下游的那条官船:“那条。”
  田有禄又瞟了一眼胡宗宪那条官船,这才犹犹豫豫向后面那条官船的跳板走去:上丁跳板,一个队官迎过来了:“是田县丞吗?”
  田有禄:“卑职就是。”
  那队官:“跟我来吧。”
  下游官船客舱内
  田有禄一进客舱便立刻跪下了。
  客舱靠后部壁板前一张矮桌两旁,左边坐着锦衣卫的头儿,右边坐着另一个锦衣卫,两个人正在下着象棋,那棋子有杯口大。
  “将!”锦衣卫头儿把一枚大棋重重地“将”了过去。
  田有禄打了个激灵。
  “我输了。”右边那个锦衣卫掏出一锭小银放到对面锦衣卫头儿的桌面上。
  锦衣卫头儿的目光转望向了田有禄:“还认识我们吗?”
  田有禄未答话先磕了个头:“两位钦差大人在上,卑职挖了眼珠子也不敢不认识。”
  锦衣卫头儿一笑:“废话。挖了眼珠子还要你何用。”
  田有禄:“是。卑职还要留着眼珠子替钦差大人当差呢。”
  锦衣卫头儿:“胡部堂来了?”
  田有禄:“是。正在县衙跟海知县说话。”
  锦衣卫头儿:“那个齐大柱也跟他来了?”
  田有禄:“是。正在县衙后宅帮海知县家里做事呢。”
  锦衣卫头儿和另一个锦衣卫碰了一下眼神。
  锦衣卫头儿:“交你个差使。”
  田有禄:“钦差大人只管吩咐,卑职立刻去办。”
  锦衣卫头儿:“你到县衙后宅直接找齐大柱,告诉他赵中丞有要紧的话嘱托他,是有关如何照看胡部堂的话。叫他不要惊动胡部堂。”
  田有禄:“这个好办,卑职立马把他叫来。”
  锦衣卫头儿:“去吧。”
  田有禄又在舱板上重重磕了个头,爬起来退着走了出去。
  锦衣卫头儿又拿起杯口大的棋子摆了起来:“再来!”
  海母又坐在廊檐下那把椅子上了,海瑞的小女儿这回没有靠着祖母,而是蹲在院子里,两眼圆睁,望着齐大柱劈柴。
  为了逗老人家和小女儿开心,齐大柱把一根根儿臂粗一尺来长的术柴一排排全插在院子地面的土里,自己从第一根木柴开始,抡起斧子劈了下去。一斧下去,那根术柴从正中劈成了两半。又一斧下去,第二根木柴从正中又劈成了两半。
  小女儿满脸惊喜。海母也含着微笑。
  “吃饭了。”齐大柱的女人端着一木甑饭,木甑上的板子上还摆着几碗菜,陪着海妻从廊子那头过来了。
  “恩公那头还没说完话呢。现在开什么饭?”齐大柱又抡起了斧子劈了下去。
  齐大柱女人已经走到了海母面前:“老夫人和小姐也该饿了,还有夫人可饿不得。
  恩公的饭菜另外留了。陪老夫人和夫人先吃吧。“
  海母显然对齐大柱的女人也喜欢,笑看着她:“那个胡部堂在哪里吃?”
  齐大柱女人:“回老夫人,胡部堂正病着,只能喝些粥。他们一大班子人呢,衙门里都给他们准备了。”
  “那我们僦先吃。”海母站了起来,“吃完了再劈。”
  “是。”齐大柱这才将斧子往地上一扔,走向井台边,伸到桶里洗手。
  海妻和齐大柱女人随着海母走进了正屋。
  小女儿走到了井台边:“阿叔,你本事真大。”
  齐大柱将两手在裤子上擦干了水,拿起放在井架上的衣服穿好了,抱起了小女儿:“快长大,阿叔教你本事。”
  小女儿:“我是阿囡,学不了本事。”
  齐大柱抱着她向正屋走去:“那就跟你阿婶学做饭做衣。”
  淳安县衙后宅正屋内
  海母在上,海妻带着女儿在左,右边的位于空着,齐大柱却拉着女人在下位坐下了。
  海母:“这边还空着,坐在那里干什么?坐这边来。”
  齐大柱:“老夫人,能陪您老桌吃饭已经是小人和小人媳妇的造化了,这就是小人和小人媳妇该坐的地方。”
  海母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端严了脸:“坐到这边来。”
  齐大柱和女人自见到海母一家以来便其乐融融,这是第一次看到海母森严的面孔,二人都是一怔,互望了一眼,都想起了海瑞那张面孔,便都笑丁一下,端着各自的碗筷,走到了右边的空位上坐下。
  海母的脸这才又舒展了:“吃饭吧。”
  各人都端起了碗。
  “卑职淳安县丞田有禄求见老夫人!”都还没吃,门外院里便传来了田有禄的声音。
  海母眉头一皱,望向媳妇:“不是叫汝贤跟衙门里的人都打过招呼吗?凡衙门的人都不许进来,他怎么进来了?”
  齐大柱站起了:“让我去问问,或许是海大人叫他来吩咐什么话。”说着便走了出去。
  “不理他,我们吃饭。”海母拿起了筷子向齐大柱女人示意。
  齐大柱女人立刻夹起了一块烧得红红烂烂的牛肉敬到海母的碗里。
  淳安
  听田有禄说完,齐大柱答道:“我禀告一声老夫人,这就跟你去。”
  田有禄:“要快。”
  齐大柱已转身又往正屋走去。
  淳安县南门外新安江码头
  看到齐大柱和田有禄出现在码头上,胡宗宪官船上的亲兵都从跳板上迎了过来:“队官,部堂大人呢?”
  齐大柱:“部堂还跟海知县在说事。我是另外有事要见赵中丞派来的人。你们都回去守候吧。”
  “是。”几个亲兵目送着田有禄将齐大柱领向后面那条官船,这才又都走回到自己的船上。
  官船客舱内
  齐大柱往客舱内一站,锦衣卫头儿的眼睛就亮了,从头到脚将他整个身子审视了一遍齐大柱被他望得有些不乐意了:“请问二位是不是赵中丞派来传话的?”
  锦衣卫头儿依然盘腿坐着:“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看看。”
  齐大柱的脸阴沉了:“二位如果没有正经事我就失陪了。”
  “站住。”锦衣卫头儿从丹田中进出两个字。
  齐大柱感到了耳朵边余音震颤,这才有些惊警了,回头紧盯着锦衣卫那头儿。
  锦衣卫头儿的脸色又缓和了:“男子汉脱件衣服也害羞?你脱给他看。”
  坐在他对面的锦衣卫站起了,腰带一扯长衫一撩,任它顺着肩背落在船舱的木板上。齐大柱又是一怔:光着上身的那个锦衣卫两肩较常人宽有数寸,从胸到唾呈倒三角削斜下来,那腰只有一束。胸肌臂肌一块块隆起坚硬如铁。
  齐大柱起了好奇心,也将自己的衣衫脱了下来扔在船板上。
  锦衣卫头儿和那个锦衣卫的眼睛更亮了!
  “虎臂蜂腰,上面很正。”锦衣卫头儿莫名其妙地说着,“请将尊裤撩起。”
  齐大柱抓住一只裤腿往上一提。
  “螳螂腿!正宗身板!”锦衣卫头儿满脸的赞赏,“请穿衣吧。”
  齐大柱拾起衣服穿上,那个锦衣卫也穿上了衣服。
  齐大柱:“二位这下可以谈正经事了吧?”
  锦衣卫头儿慢慢站了起来,从腰间掏出腰牌对兀自跪在客舱门外的田有禄:“你进来。”
  田有禄连忙躬着腰趋了过去。
  锦衣卫头儿将腰牌递给田有禄:“给他看看。”
  田有禄双手捧着腰牌走到齐大柱面前:“请看吧。”
  齐大柱疑惑地接过腰牌,先望了一眼锦衣卫那头儿接着才望向那块腰牌,立时一怔。——腰牌上赫然刻着“北镇抚司”几个烫金隶字!
  齐大柱慢慢抬起了头又望向二人:“是宫里的钦差?”
  锦衣卫头儿对田有禄:“拿过来吧。”
  田有禄又从齐大柱手里扯过腰牌趋到锦衣卫那个头儿面前双手呈上。
  “你说得不错。”锦衣卫头儿一边系着腰牌一边说道,“奉密旨,你要跟我们走一趟。”
  齐大柱:“为什么?”
  锦衣卫头儿:“为了倭首井上十四郎的事!”
  齐大柱似乎明白自己陷人了罗网,沉默少顷:“总得禀报一下胡部堂吧?”
  锦衣卫头儿:“胡部堂那里我们自会打招呼。从此刻起你立刻跟我们走!”
  第二十七章
  浙江巡抚衙门签押房
  “闪开!”一向待人做事不失温和敦厚之旨的王用汲今天竟露出了金刚怒目的神态,向门口挡住他的书办一声低吼,接着用手一拨,将那个书办拨在了一边,又对身后喊了一句,“跟我进来!”一阵风跨进了签押房门,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便是齐大柱的妻子。
  正中椅子上空着,并无赵贞吉。只有谭纶一个人坐在案侧批阅案卷。
  “怎么回事?”谭纶慢慢站起来,望了望王用汲,又望了一眼他身后那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女人。
  王用汲在簦押房中站住了:“找你。”
  谭纶:“找我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什么事不能在按察使衙门等我回去再说?”
  王用汲:“什么事你们都在这里密谋好了,然后躲着我,我在按察使衙门能等到你吗?”
  谭纶的脸色也不好看了:“王润莲,这里可是一省处置公务的机密之地,你怎么能够随便带人闯进来!要是谈公务,你这就立刻出去,到按察使衙门等我。要闹意气,就脱了官服,再跟我闹。”
  王用汲立刻取下了盲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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