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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占戈-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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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大半禁卫军将领都给杀了,便是还有漏网的,谅他也不敢兴风作浪。”
  “呵呵,别大意了,我听说:要杀禁卫军里李永平的人,若是把卫尉以上全杀了,有冤枉的。若是杀一个放一个,有漏网的。我自己就是九死余生的人,可不想看到李永平咸鱼翻身。”
  “大夫放心吧。”王宝儿笑道。
  “报!大夫,将军,李永平与那欧阳齐打起来了,欧阳齐一脚踢在李永平那话儿上,李永平现在起不来了。”
  我和王宝儿对望一眼,王宝儿苦笑道:“还得去看看那对活宝。”
  我无心和那种人说话,遂笑道:“不知哪个糊涂蛋,居然把他们关一起了。我晚上还有事,一切就交给王将军打理吧。”
  “是。对了大夫,那秘道可要堵上?”王宝儿问我。
  “不要堵,非但不堵,里面出来的禁卫军也不可阻碍了人家。我们的人退出孝王府,禁卫军若是打出来,我们便放一条街,他们站满了街,那我们便放一个市,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五千人能成什么祸害。”
  “明白了,大夫。”
  “别无他事,就那安民告示别怠慢了,明日一定要让人知道,咱们是起兵勤王。还有各个酒馆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给我拢起来,什么都不许说了,只许读告示,还有我军军令。”
  “明白了,大夫。”
  我满意地带人离开了营帐,回头看到校场,心中一笑,日后若是我有权决定大事了,定要规定京城内不可屯兵,连禁卫军和御林军都得给我出去。
  我先去了怡莉丝的酒楼,一个客人都没有。我让人等在了外面,让小二将我推了进去。
  上了二楼雅间,怡莉丝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
  “辛苦了,用过晚饭了吗?”怡莉丝给我倒了杯酒。
  我点头接过,道:“在军里用的,今天清闲吧。”
  “谁还敢出来?今天可是一个客人都没有,你若是一直这么闹下去,我这里可就要关门大吉了。”怡莉丝嗔道。
  “呵呵,日后会更热闹的,明可名住过的酒楼。”我笑道。
  怡莉丝也笑了,道:“唐大哥说的一点不错,你越活越小了。”
  “哪里?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来有事吗?”怡莉丝突然问道。
  她问得突然,我来得也唐突,仔细想想的确没有什么事,只好勉强道:“只是来拜托你日后帮我收着下面百姓的消息。”
  “呵,明大人是庙堂的高官,我这里买卖的小道消息不过都是江湖野闻,明大人也要知道?”
  “前朝范文正公曾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总也是见贤思齐,不能被那些京官骗了。主要是盐米,帮我多盯着些。”
  “明白了,明大人。”怡莉丝怪腔怪调道。
  我笑了笑,想想实在是没意思,不知为什么要来这里,喊了人推我出去。到了门口,天色暗得要打火把了,旁边的亲兵问我是否回军中。我不知怎地,不想回去。
  又想了想能去的地方,突然想到章仪的娘家,不知是不是该登门拜访一趟。说起来,我这个女婿还没登过丈母娘的门。
  “去章大将军府。”我对亲卫道,刚一说完,又觉得时辰太晚了些,说不定岳母已经安寝了。
  只是这么顾虑着,兵士们已经起步,我也就没再说什么。兵家有这种讲究,宁可千万人头落地,也不能松口改一句军令,所以说军令如山呢。当然,师父也说死扣着话不放的是庸将,聪明人知道如何转口转得不留痕迹。
  记得当年有件趣事,一日师父对我说:“小亮,你去给我找《卫效新书》出来。”我刚要去拿,师父又叫住我:“给我拿《汉书》。”我还是拿了《卫效新书》,笑道:“师父说过,将军不改军令,是以弟子不敢以变卦为准。”
  “笨蛋!”师父手里的竹片轻轻打在我头上,“适才为师见三只蟑螂跑过,以梅花起了一卦,若是取四字书名的书,你今日定有不祥,故以让你取《汉书》,破了这个谶。”
  我强嘴道:“哪里有不祥?”
  师父又在我头上敲了一记,笑道:“这不就是不祥吗?”我也尴尬地笑了笑,师父又道:“小亮,记住了吧,日后若是你能领兵了,千万要记得,改口可以,就是要看怎么改,得有理啊。”
  ……
  想着,我不禁想起在高济,一旦统帅的军令错了,或者承认错了,对军心的打击是何其之大,即便连那些身边看似很忠心的将军都会怀疑你。我抬头看着满月如盘,本想说观天象去之不吉,立刻回营的,后来想想算了,哪怕白跑一趟就白跑一趟,别少了礼数。
  章家还有人是三品以上的职官吗?我见门口有我的兵士把守,有些意外。
  门口两个值守的兵士见是我来了,跑上来一个,行了军礼。
  “谁让你们围的章府?”我问。
  若他答说是莫仁武的部下,那便是有人在朝为官,不过他说是王将军派来的。
  “王将军派我等保护章府,免得发生误会。”他说。
  我点了点头,让他去叫门。王宝儿虽是猛将,却也细心,我当时都忘记这一茬了。
  不一会,中门大开,几个老妇迎出来,道:“夫人请姑爷进去说话。”
  她们定然是岳母使唤熟的老人,我不敢托大,道了声谢,让人推我进去。
  进了客堂,只见岳母做了主座,旁边跪坐着几个丫鬟伺候。
  “姑爷坐。”岳母挥袖一指客座,板着脸说道。
  我躬身行礼,有些懊恼今日来得不巧,这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吗?
  “姑爷近来可安好啊。”岳母阴阳怪气问了一句。
  我定下心神,知道这个岳母和章仪一个脾气,陪笑道:“近来微有小恙,上司又有些不便,所以这么晚才得抽空来给岳母大人请安。”
  “你当我是章仪那妮子给你哄的嘛!”岳母震怒,一掌拍在几案上。
  我暗道不好,没有答话。
  “门口那些兵士是怎么回事!你起兵作反,连自家人都不照顾吗!还是说你把我们仪儿就扔了不管了?你围了皇城,仪儿就在宫里,你就不怕她有个闪失?”岳母连声斥问我,眼圈泛红。
  我连忙谢罪,道:“小婿不敢!门口的卫士乃是为了保护岳母大人的周全,以免被流兵惊扰了。仪儿的事小婿早有安排,定然保她一根头发也不缺地出来。”
  “哼!你围了人家的寝宫,人家会放过你媳妇吗?她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吗?你、你……反正若是仪儿有个闪失,我章家上下找你拼命!”岳母骂道。
  “岳母大人息怒、息怒……”我嘴里劝着,心中倒是在想太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听岳母的口气,太后此人该非易与之人。当年太后立了圣上,指了条明路给圣上,靠上了师父。说明她还是老而弥辣,不显山不露水便有了拥立之功。或许……她当年就知道昌平王无意挟持幼主的事。
  再看她和圣上,和一般人家并无二样,甚至更为母慈子孝……但是她掌管后宫几十年,事情到了今日的田地,她就真的事先不知道一点消息?我又想起她那日探监,似乎有废立之心。联系起她反对立太子,我又瞎想她定然是早就知道何美人与孝王有染……
  岳母大人骂累了,暂停了一下,喝了点水,问我:“你日后打算如何?”
  “自然是先救出仪儿。”我顺着她的话头道。
  “荒唐!”岳母居然又大发脾气,“你大动干戈便是为了一个女子,不是把我家仪儿也拉入火坑?我章家女婿哪有这么窝囊的!”
  我有些气结,顶嘴道:“其实岳母大人不必担心,当日小婿便是吃准了,若是小婿起兵,太后一定会寝食难安地担心仪儿别落了一根头发!这人便是如此,得势的时候高高在上,一旦失势便知道收敛了。”
  我从皇后身上就看到了,所谓帝王家,也不过如此。太后或许有些小聪明,却还不够和我斗,手中连兵都没有,就想玩弄废立大事?
  我见岳母不言,又道:“太后手中并无兵权,小婿围而不攻便是给她机会。其实,谁当皇帝她都是太后,最怕的就是有外人改朝换代,所以,她现在必定要尽安抚之能事,怎可能伤了仪儿一根头发?”
  岳母气乎乎地喘了一会,扔给我一封信,恨恨道:“本是要你在北疆忍住的,谁料你傻傻地回来了。回来了也就算了,你安心死了我仪儿还能改嫁,谁知道你又反了!现在反还不如在北疆反呢。”
  我苦笑着拆开信,里面是满满一纸的将军名册,籍贯、姓名、将军号以及所担军职,详细得很。
  “这是……”我问岳母。
  “这是仪儿她太爷爷和爷爷的旧部,还有她爹的至交好友,我帮你选的都是靠得住的人,你可以放心给他们兵权。”
  我心中一阵狂喜,强自按奈住,躬身谢道:“多谢岳母大人。”
  “你对我家仪儿好些比什么都强,还有,你还没去过史将军府吧。”
  我心中一惊,起兵一日一夜了,居然把这位大将忘记了,也是因为没有强敌。“小婿……一时忙乱……”我支吾道。
  “史家根深蒂固不下章家,杨可征这个名字可听说过?”
  “杨大帅,如雷贯耳。”我躬身道。
  “那便是了,你还不知道他就是史家的外甥吧?闲话我不说了,今天史家已经来了几拨人了,史君毅虽是你帐下的将军,却总不能让他自己穿了披挂来找你讨兵吧?是,他是愿意,史老太君,那是受过一品诰命的,连皇太后见了她都要行礼,她肯吗?现在指不定怎么在家里骂你呢。”
  “都怪小婿莽撞,小婿这就去史府。”我被训得一头冷汗,刚好借机离开。
  “去了就回来,这是你家,你倒宁可混在臭气熏天的营里?”
  “是,小婿明白了。”
  我躬身而退,到了外面才放开吸了口冷气,当年便是娘也没这么教训过我……不过岳母虽然严厉,却也是向着我的,否则这谋逆的大事也不会说这么清楚。
  不过岳母说得对,现在反还不如当时在北疆就反了呢,只是我当时的顾虑岂是现在能说明白的?
  别的也就不说了,听岳母的口气,似乎有要我自立的意思……
  脑中胡乱想了些将来之事,车驾已经到了史府。我第一次到史君毅家,抬头一看门楣又吸了口冷气,上面该是太祖皇帝的亲笔:天兵府。
  原来是天兵史家!天兵府本得名于前朝,若是我没记错是前吴思宗时赐的号。后来太祖龙起,史家分了两派,其中一派从龙有功,尤其著名的便是大帅杨可征,得太祖隆宠。
  只是史姓武将现在已经不多了,听说史君毅是独子,想来将门败落,激得他比其他将军更渴望战功。
  我有些懊悔没有早些来,虽然史家早已大不如前,但是杨可征大帅的麾下,便是当年的伍长今日也可能成了一军之将,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去投了我的名剌进去。”
  我不习惯身带名剌,不得不从门房讨了纸笔,即时写就,落款不敢称官,只写“后学晚生明可名 顿首百拜”。
  过了一会,一个丫鬟出来,看了我一眼,道:“你就是明可名?”
  我拱手道了声是。
  “你要见老太君?”
  “是。”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老太君睡下了,明日请早,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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