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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虹彩六号-第120章

小说: 虹彩六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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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斯特?”
  他转身:“什么事?”
  “你的手枪,我能看看吗?”这位俄罗斯人问道,期望他能有正面的回应。
  果然上钩,“当然。”他把枪拔出来,然后枪口向上递了过来。
  波卜夫可以感觉到重量,“上膛了吗?”
  “一把手枪如果不上瞠算什么?喂,你想试射看看吗?只要把击锤扳起放下就可以了,不过要确定握紧了马的缰绳,杰若米是已经习惯了这噪音,但你那匹马可能不行。”
  “我了解了。”波卜夫以左手挽住缰绳,要“奶油”保持警觉。接下来他伸出右手,拉起了柯特左轮的击锤,听到了这把特殊左轮的三声清脆碰撞声,然后瞄准了木制的巡守员箱,拍下扳机,于是产生了约有五磅的撞击力量。
  “奶油”因为这噪音而轻轻地跳了起来,不过这匹马的反应还不算太糟。子弹呢?迪米区注意到六公尺外的那具箱子已经被击碎——这证明了他还记得如何射击。
  “不错吧?”胡尼卡特问道,“这种单发动作的军用手枪是世界上平衡性最佳的手枪。”
  “的确,”波卜夫同意道,“它非常棒。”然后转身,看见胡尼卡特正坐在他的马上,不过就在三公尺外。这简单,这位两国安会官员再度扳起击锤,转身瞄准了猎人的胸部,并在猎人因一时惊讶而还来不及采取动作之前扣下了扳机。猎人的眼睛睁著老大,也许是不相信这种不可能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也许是因为子弹的强力撞击,但这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子弹直接射入心脏,猎人的身体直立在鞍上几秒钟,眼睛仍旧是惊讶地张大著,然后便软弱无力地跌下马来,落入草丛。
  迪米区立刻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对方身旁,以确定胡尼卡特已经死了。然后他把杰若米的马鞍卸下,上面沾满了它主人的血迹,然后又移除缰绳,迪米区非常讶异,因为它居然没有咬他,不过毕竟马并不是狗。之后他用力地拍这匹种马的臀部,马匹受惊向前直奔了五十公尺,然后就停下来,自顾自地吃起草来。
  波卜夫重新登上“奶油”,然后调转马头朝北而去。他回头看,还能见到“计画”建筑物透著亮光的窗户,不知道那里的人是否会想念他和胡尼卡特。也许不会,他猜想,而这时他也接近了那条州际公路。在西方应该有个小村庄,不过他认为巴士站才是最佳的所在,或许他可以搭上便车。但之后要做什么?其实他也不确定,不过他一定得尽快远离这个鬼地方。波卜夫并不是个信仰上帝的人,他的成长环境和教育并没有导引他往那个方向走,对他而言,“上帝”这个字眼只在骂人时有意义。不过他今天倒是学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也许他没机会知道上帝是否存在,但恶魔的确是不少,而他还为他们工作;从他成为国安会的年轻上校之后,还没像现在这么恐惧过。
  第三十六章 必要的飞行
  恐惧和惊慌同样地糟糕;自从担任外勤官员以来,波卜夫还未曾经历过真正的恐慌——紧张倒是有过,特别是在他刚开始工作时,不过后来在他的专业领域,他已逐渐变得自信,技巧也成了他的安全保障,像是床温暖的被子,让他的灵魂得以平静如常。然而今天不同。
  现在他身处异地;虽然他是个属于城市的人,在任何一个这样的地方,他都知道如何在几分钟内消失,而且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世界各地的警察都找不到他;不过这里并不是城市。他在距离巴士站约一百公尺的地方下马,卸下马鞍和缰绳,然后放轻脚步,翻过铁网走到巴士站。他发现那里空无一人,空白的墙上没有任何时刻表,而且整个建筑十分简陋,完全以水泥灌浆而成,覆盖著用来抵挡冬季风雪的厚重屋顶,或许还曾经经历过他曾听过却没见识过的龙卷风;连长椅都是混凝土做的。他暂时坐了下来,整理刚刚所受到的冲击。在他的生命中,从未有过如此感受——这种恐惧;如果这些人打算杀害百万人——不,是数十亿人,那他们当然不会对他的死眨一下眼。他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在到达车站后十分钟,他看了看表,怀疑这个小时内是否会有巴士经过。如果没有的话,那会有车子经过吗?也许——他走上路肩,举起了手;车辆以每小时一百三十公里的速度通过,他们几乎没机会在黑暗中看见他,更别说踩煞车停下来。不过十五分钟后,有一部福特卡车慢慢地靠向路边。
  “老兄,你要到哪儿?”司机问道。他看来是位农夫,也许有六十岁了,脸和脖子都留下许多因晒多了午后阳光而产生的皱纹。
  “下个城镇的机场,你能载我去吗?”迪米区边说边坐进去。那驾驶并没有绑安全带,这或许不合法,不过为了离开这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当然,反正我得从那个交流道下去。您贵姓?”
  “乔——乔瑟夫。”波卜夫说道。
  “嗯,我叫彼得。你不是这附近的人吧?”
  “不是,我是英国人。”迪米区继续说,试著调整腔调。
  “噢,是吗?你怎么会来这里?”
  “公事。”
  “哪一类的?”
  “我是一名顾问,有点像是掮客。”
  “那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乔?”司机问道。
  这人是怎么搞的?他是警察吗?
  “我的……呃,一个朋友,家里突然出了点事,所以他把我放在这里等巴士。”
  “噢。”然后他就没说什么了。波卜夫庆幸自己撒的谎又骗过了人;你瞧,我才刚射杀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想宰了你和所有你认识的人……他的心思转得飞快,甚至比这辆卡车还快。驾驶先生似乎不太愿意重踩油门,只见其他车辆一辆辆地绝尘而去。这名农夫显然上了年纪,而且非常有耐心;如果是波卜夫开车,他一定会把这辆卡车开到最高速极限。不过也才十分钟,绿色的出口标志就隐然在目,而旁边还看得出飞机的侧影。当司机缓缓地驶出交流道时,他还得控制自己,别让拳头敲在门把边上;然后就见司机一个右转,来到了一处小小的地区性机场。一分钟后,彼得带他来到了美国快捷航空的登机门。
  “谢谢你,先生。”波卜夫离开时礼貌地说道。
  “祝你旅途愉快,乔。”驾驶说道,脸上带著友善的堪萨斯式微笑。
  波卜夫快步走进小小的航空站,来到柜台。
  “我要到纽约。”波卜夫告诉柜台人员,“头等舱。”
  “嗯,我们在十五分钟内将有一班飞往堪萨斯城的飞机,从那里你可以转搭美国航空到拉瓜地亚机场。请问贵姓大名?”
  “迪莫奇亚斯。”波卜夫回答,这是位身上唯一剩下的信用卡的使用者名字,“乔瑟夫·迪莫奇亚斯。”他说道,然后掏出皮夹,把信用卡递过去。柜台人员大概认为自己的工作速度很快,可是波卜夫还得去一趟洗手间,但又不能显示出急迫的样子。就在此时,他才想起在他所带的袋子里还藏有一把上膛的左轮;他得立刻把它处理掉。
  “好了,迪莫奇亚斯先生,这是您的机票,一号登机门,堪萨斯城那里的机票也在这里,届时请您从A—三四号登机门登机,您的座位是头等舱靠走道,二C。还有问题吗,先生?”
  “没有,谢谢。”波卜夫把机票塞进口袋,然后开始寻找离境的入口并往那里移动。中途他在一个垃圾桶前停了下来,朝四周望了望,然后小心地从袋子中拿出那把巨大的手枪,用衣服擦了擦,丢进垃圾桶中。没有人注意到,他再次检查了袋子,看有没有其他可能引起注意的东西,不过袋子已是空空如也。检查完后,他便朝安全检查哨走去,幸运的,金属磁性探测仪并没有对他发出哔声。从输送带上拿起皮袋之后,他赶紧去找洗手间;一分钟后他走出来,感觉好多了。
  波卜夫注意到这座地区性机场只有两个门,不过却有个小酒吧;他走进酒吧,花了五块钱买了杯双份伏特加,然后在前往登机门之前一口气喝完。随后他登上这架螺旋桨飞机;五分钟后,这架绅宝三四0B短程客机的桨开始转动,这时波卜夫的心情才总算放松下来。三十五分钟后他将在堪萨斯城下机,然后花四十五分钟转塔波音七三七前往纽约。头等舱里的酒是免费的,更棒的是这架飞机头等舱的左半边只有他一人,不会有人找他聊天;波卜夫正需要清静一下仔细思考。
  在飞机准备起飞前的滑行过程中,引擎发出的噪音遮盖了其他声音。好吧,他想道,这次你知道了什么,又该做些什么?这或许是两个简单的问题,不过他得先组织一下第一题的答案,然后再在回答第二题。此时他几乎想向他从来不信的上帝祈祷,不过他仍然只是瞪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大地,心也随著沈入黑暗中。
  克拉克从噩梦中惊醒。赫里福现在是午夜三点,而刚刚的那场梦,则像一阵轻烟般正逐渐从他的意识中消散;没有实体,而且难以捉摸。他知道这是一场令人不快的梦,但却只能从清醒的程度判断它到底有多令人难受;即便是出一场很危险的外勤任务,也少有这种情况发生——他发觉自己的手在抖,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决定不加理会,翻个身,闭上眼,想再多睡一会儿。今日会有个预算会议,身为虹彩部队的指挥官,最大的缺点就是得做一些会计的工作。也许这就是他梦里的主题;这时双手枕在头后的克拉克,心里想的是要和一堆会计们讨论钱从哪里来,花到哪里去……
  在堪萨斯城的著陆十分平稳;绅宝客机滑向航站大楼,那里已经停有不少螺旋桨客机。
  波卜夫看了看表,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几分钟;他走出机门进入航站,迎面而来的是乾爽的空气。这里离他待会儿要去的A—三四号登机门只差三号;他在确定了自己要搭的飞机之后,又找了个酒吧进去坐著。这里甚至允许抽烟——对于美国机场来说,这还挺少见的——他吸了几口二手烟,不禁回想起年少时曾抽过的“托德”香烟,差点忍不住就要向旁边的美国人要根烟来过过瘾。不过他最后还是强忍住瘾头,坐到柜台角落,喝他今天的第二林双份伏特加;他面对墙,不希望让人记得他曾经来过这里。三十分钟后,他要搭的班机开始广播,于是他便在桌上留下十块美金,然后拿起空袋子——这时他不停地问自己,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拎个袋子;不过搭飞机时,手上如果没半样东西似乎有些不寻常,所以他还是乖乖地拿著这个皮袋。好消息是这班飞机的二D座位没有人坐,因此他自动换了位子,面向窗户,尽量不让空中小姐看见他的脸孔。此时波音七三七向后退出登机口,在黑暗中起飞。波卜夫没有再拿饮料,因为他已经喝得够多了,虽然一点儿酒精能帮助他思考,不过多了就会让他晕头转向的;现在的量正足够他放松,这就是他需要的。
  他今天究竟学到了什么?要如何才能解释他在西堪萨斯那个营地里所看到的一切?其实第二个问题的答案要比第一个简单多了:不管今天他所得知的东西有多难理解,这和“计画”的本质并不违背。他床边的杂志、录影带、所听到的对话,全都表明了一个道理:这些疯子打算以他们的信仰为旗帜,终结世界上所有的人类——但他要如何才能说服别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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