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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39-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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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就说道祭祀这档子事了,曾国藩想起来前几天议论的请神的事宜,便问道:“剑功老弟,你拿定了主意没有?”
  “伯函兄,我却在想,敬神不如敬岳王,精忠报国啊。”
  这一下,曾国藩被堵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半响才说道:“看来老弟真是不通世务。本朝虽然没有禁了岳爷爷的庙,但对前金是有所避讳的,当年修四库全书,便把关于宋金之争的文字都有修缮。别说金朝,连与辽、元两朝相关的都有修过。”
  楚剑功故作糊涂:“大清入主中原两百年了,应该没这么避讳了吧,先帝爷不也在岳王墓题过诗吗?”
  “其实要说张扬忠义,我还是觉得关二爷合适。”江忠源开始转换话题。
  楚剑功本人对满清的民族背景并不太在意,如果是一个汉族王朝,是1840年这种模样,楚剑功照样会有造反的心。但看到曾国藩的这种反应,就感觉出清廷仍旧很忌讳这件事情,生怕被人用辽金来影射。
  “拜孔圣人呢?”楚剑功试探道。
  “拜孔圣?好啊。”曾国藩大声赞同,“不过,不适合当神请。”
  “拜孔圣得有个说法。”江忠源提醒道。
  “我早就想好了,正儒。”楚剑功解释道:“以前的儒者,都讲究出将入相,六艺中的御、射二技,也是说打仗的事。朱雀军南下,是和英夷作战,正和华夷大防之意。”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我书读得少,伯函兄大才,能不能把我们刚才说的,写出一篇三百字的短歌?”
  “好,我过几日给你。”写这些东西,对曾国藩这些考过八股的人来说轻车熟路。
  几个人又开始边吃边商量,完善“正儒短歌”的内容,要讲华夷大防、要讲忠义、要讲勇武……
  话题又慢慢扯开了,外面传来锣鼓的声音,想来是花鼓戏开场了。
  “今天是什么曲目啊?”
  “《刘海砍樵》”
  “嗷,这个戏,算是花鼓戏的名篇了,哪里的帮子来演?”
  “我也不知道,找湖南本地的兵士去请来的。”
  突然曾国藩说道:“《刘海砍樵》,这个戏不太好啊,一个樵夫,拿着斧子,去人家寺院里抢宝物。”
  “诶,是那些和尚先抢了小狐狸的宝珠嘛。新年唱个戏。乐呵乐呵,兄长不要太计较了。”江忠源说。
  楚剑功心想:“老子还没注意这个事,不然早就排了白毛女,今天晚上,年三十正好讨账,真是应景,然后诉苦大会……立马扯旗反了它的。”
  “这个戏不好,”曾国藩不知道楚剑功心中所想,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还不如上婚嫁戏,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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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训斥
  2月26日
  “整队!击鼓集合!准备演练——”在一个美好的春节过后,领到了新的军服,布鞋和草帽,整个朱雀军的面貌焕然一新。
  军中已经配发了号鼓旗帜,以排为单位配属了鼓手和旗手,连配属了号手,春节过后的这几天,士兵们在比较轻松的环境中熟悉了各种指挥信号。
  随着楚剑功一声令下,鼓声响起来,代表朱雀军的大小红旗迎风招展。
  曾国藩和江忠源还在一旁看着,江忠源忽然说道:“朱雀……应该是白底火焰三足鸟,怎么变成这种一片红的赤旗了?”
  “糊涂,”曾国藩训斥道,“白底火焰,那是前明的旗号。”
  六百余杆火铳,不够一个营用的,因此只能统一学习,轮流练习。外委千总和外委把总们都有自己的火铳,而目长以下的只能和自己的手下合用。杰肯斯凯按照拿破仑战争的经验,将装弹射击分解成10个步骤
  1将扣簧向前推,露出击发槽。将枪机扳到安全位置。
  2咬破弹药纸包上端
  3向击发槽中点入少量火药,火药入槽。
  4扳回扣簧盖住击发槽
  5将余下火药连同弹丸由枪口灌入
  6抽出枪管下的装填杆
  7用装填杆压实火药,增加初速
  8撤回装填杆,放到原位
  9等待开火命令
  10瞄准射击
  虽然士兵们使用的是火铳,也就是火绳枪,但步骤是差不多的,多出一个挽节火绳的动作。火铳的射速大约一分钟一发,还不能装刺刀,楚剑功一点都不爱惜,让士兵们尽力熟悉射击过程和瞄准动作。
  春节前的刺杀训练让朱雀军士气高昂,士兵们倒不在意简陋的火铳,因为楚剑功许给他们一个胡萝卜:会给他们装备先进的燧发枪,甚至是击发枪。
  按照把总们的口令,枯燥的重复着上弹,瞄准,射击三部曲,朱雀军的士兵们越来越得意,似乎每人都得到了一把击发枪。陈日天和翟晓琳,这两个楚剑功以前的传令兵,现在都是千总了,在射击学习中表现的非常出色,两人所带的连,也暗暗比着劲。而荆州武库的火药铅弹,虽然粗制滥造,倒也供应充分,可以让士兵们敞开了试枪。
  这一日,陈日天和翟晓琳又较量上了,两人在自己的连里,都有了一批拥泵,一天的操练结束,大家意犹未尽,在有心人挑拨几句之后,赵日天和翟晓琳站到了靶场前。
  “靶距50米,10枪!”公证人,一个叫季退思的把总说道。季退思是湖南本地人,小农户出身,训练中非常刻苦。
  “预备——开始!”
  翟晓琳和陈日天,飞快的将火铳靠肩斜放,用双手解开胸前的弹包和药包,开枪槽,咬药包,倒药,上铅弹,用通条推弹,检查,端枪,瞄准,射击。最开始的三枪,两人的枪声几乎同时响起,不到一分钟一枪。第四枪,陈日天先开枪,翟晓琳慢了一步,随后两人的时间差距越来越大,陈日天十枪打完,翟晓琳第九枪正在瞄准。
  “停!”季退思喊。
  两人点验射击成果,陈日天10枪只有9发上靶,共45环。而翟晓琳打出的八发全部上靶,43环。以火铳的精度来说,两人的成绩都很不错。
  “我若是打出十发,定能出得50环以上。”翟晓琳道。
  “扯,若是你我对战,你早就被我打成蜂窝,哪有机会开八枪。”
  “呸!就凭你的枪法,也打得中我?”
  季退思坏笑着说:“别着急,按说,打完子弹就要拼刺刀了,你们不如拼刺决胜负。”
  “好,就拼刺决胜负。”火铳上没有刺刀,两人掉头要去找长矛。周围的拥泵们起哄。
  呜呜——哨子响,楚剑功的吼声传了过来,“吵什么,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众人赶紧按连排列队,敬礼,“钧座。”有了朱雀军的名号,楚剑功就让士兵们这么叫自己,以摆脱让自己头皮发麻的“大人。”
  楚剑功拿着杰肯斯凯的手枪,走过来:“谁以为自己了不起啊?陈日天,翟晓琳,你们和我比比看。”
  两人装作很羞愧的样子,陈日天说:“我们错了,同袍应该互敬互爱……”
  “扯什么呀,取枪。”
  三个人站到靶子前,等口令。
  “预备——开始。”
  口令一下,楚剑功飞快的开膛,装药上弹,瞄准射击,不到三分钟,十枪全打完了,读靶的结果,楚剑功10枪74环,陈日天两枪8环,翟晓琳两枪11环。
  “如何?”楚剑功看着自己以前的传令兵。其实,这把手枪是击发枪,每分钟三到四弹是很正常的,精度也比火铳好得多,加上杰肯斯凯保养又仔细。但楚剑功不会说破,反正其他人又没见过击发枪。
  “你们要面对的,是射击速度是你们的四倍以上,枪支数量是你们十倍的敌人,你们才刚刚学会开枪呢,就不可一世了?陈日天翟晓琳,去山上跑个来回,马上!”两人放下枪就跑出去了。
  楚剑功又转向季退思:“你很会挑拨离间吗。”
  “钧座……我只是想看看千总们的本事。”
  “不用辩解了,去,把全军的马桶收了,送到农户那里去卖钱。”
  “是,钧座。”
  等季退思满身臭气的卖完肥料回来,天色已经全黑了,他还是个少年,正满心懊恼,这时就看见前面一点烛光。
  曾国藩手持蜡烛,站在营房门口,对他说:“回来了?都开过饭了。去洗个澡,再到我房里,我给你留了些吃的。”
  季退思在曾国藩那里边吃饭,边和曾国藩唠叨些家常。他觉得这位协办大人真是和蔼可亲。
  吃完了饭,曾国藩也不多说,就让他回营。他早就注意季退思了,这个小把总,很单纯,又有一些小家子气的狡猾。很好拉拢。他倒不是要给楚剑功使坏,不过先留个伏笔,将来说不定有用呢。
  等季退思回到营房,却发现自己床头放着两个饼子,还有一小撮榨菜。
  别人告诉他,本来给季退思,陈日天,翟晓琳留了饭,他们怎么也等不到他回来。
  季退思又觉得,兄弟们闹是闹,还真是讲义气。
  一个让人敬佩和服从的主官,一帮讲义气的兄弟,还有个慈祥的协办大人,季退思非常满意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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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纵队还是横队,这是个问题。
  法军进攻的时候,每个营会排出正面六十人的宽度,纵向共9——12行的纵队,防守时则排出三行,180列的横队。英军进攻时排出宽60人,10行的纵队,防守则是都是两行,宽超过两百米的横队。
  “哪一种好?”
  “都好,但根据我的实际经验,180人或200米的横队,对队列的要求非常高,我以前征召的起义民兵,根本维持不了这样的队列,打着打着就成了横放的S形了。”杰肯斯凯这样解释。“我们怎么办?”
  “先以连为单位,多做实验。”
  每连170人,下辖四个41人的排,每排排成单列的队伍,无论横队还是纵队,这是最基本的列队单位,所以叫做“排”。
  行军时,是以把总打头,全排跟在后面,全连以单列、双列、四列纵队前进
  防守时,两排并列,全连列出两行横队,把总总是站在自己排的右边,全排向右看齐便可。连很少列出空心方阵,如有必要,把总占住方阵的四个角,他的排向右看齐即可。
  进攻时,四排叠进,把总必须一马当先。
  “向着敌军第一横队,冲锋!”
  陈日天一声大吼,握着自己的长矛先跳了起来。
  “杀!”,他全连的士兵,列出40人,约60米宽的正面,大致排出四行,呐喊着,一面以长矛虚拟放枪,一面向前缓步跑动。
  在他的对面,翟晓琳扮演防御方,正面为80人的两行,手持长矛。翟晓琳大声喊着:“前排,射击——后排,射击。”
  两个连之间的距离不太平坦,有些沟沟坎坎,陈日天的连被地形拖累得有些破碎。
  但队形没有散掉,所有人都在前进,所谓人多胆壮,严格的队列训练,让每一个士兵深信,自己绝不孤单,同袍会和自己同进退。
  12个连队,近一个月来,就这样捉对厮杀着,在一个连队内部,信任在慢慢凝聚。
  “向着敌人冲击,冲击不能泛指,要有具体的目标。”在晚饭以后的课堂上,杰肯斯凯为千总和把总们讲解着战术。楚剑功做翻译
  “苏沃洛夫指出,口令过于宽泛会让士兵无所适从。比如,面对敌方的一个三行的横队,如果我们指挥官的口令不清晰,那我们的士兵就会疑惑,到底是以杀死第一行的士兵为主,还是以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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