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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朱元璋-第153章

小说: 朱元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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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惟庸认为不能单枪匹马地干,手头要有兵力,咱们几个府上家丁有几千人吧?
  陈宁拿出一个大册子,他已把中书省的军马册籍拿来了,哪个可收为心腹的,他都画了记号。
  胡惟庸三人的脑袋挤到了一起。
  御史中丞涂节没说的,杨宪的弟弟杨希圣,还有熊宣使、陆仲亨、费聚,这些人都对朱元璋一肚子怨气,都可结盟。
  陈宁认为连廖永忠都可以找来,最恨皇上的,莫过于他了。他肯定是为了保命才装疯卖傻。
  胡惟庸有同感。他对李存义说:“连钱万三、李醒芳都可以找,凡恨朱元璋的,都是我们的盟兄盟弟。你这太仆寺丞虽不掌兵,也要在六部九卿里活动。回头我去找都督毛骧,他手上有兵,也有死士,其中刘遇宣、魏文进一直在我府上住着,这都是荆轲、秦舞阳一样的死士。”
  陈宁说,可惜开国元勋争取不过来,他们说一句话,顶别人一百句。他看了李存义一眼:“你哥哥若振臂一呼,必是天下响应。”
  李存义对哥哥没多大信心,他复出后可不像从前了,不怎么管事,完全是与世无争的样子,找他有用吗?
  “不但有用,还有大用。”胡惟庸说,他是一杆大旗呀。只要李存义去劝他肯定能行,说深了说浅了他都不会怪你,毕竟是他的亲弟弟呀。
  李存义说:“那我就试试。”
  自从金菊认了朱栋为干儿子后,她又像变了个人,脸上整天带着笑,她每天早上送朱栋到文楼去上课,下午接他回来,她给朱栋做鞋、做衣服,给他做好吃的,哄他玩,朱栋连他亲娘宁妃都惭惭淡了。郭宁莲并不在意,她为金菊而高兴。
  金菊牵着朱栋的手,一路欢蹦乱跳地走着。
  忽见几只漂亮的绿蝴蝶翩翩飞来,朱栋任性地说:“我要蝴蝶!”
  金菊说:“放了学娘给你扑,上学去晚了,先生会打手板的。”
  朱栋任性地说:“不嘛,我现在就要。”
  金菊只得依他,便脱下一件坎肩,追逐着蝴蝶,忽东忽西地乱扑,怎么也扑不到,累了热汗淋漓。
  正好马秀英、郭宁莲走过这里,一见这情景,二人不觉停下了脚步。郭宁莲说:“你看,金菊像个顽童了,帮孩子扑蝴蝶呢。”
  马秀英说:“你干吗让栋儿认她干娘?”
  郭宁莲说她太可怜了。她偷着做了那么多童衣、童裤,希望有朝一日生个皇子,可这有希望吗?说来说去,皇上没把她当回事。她有栋儿作伴,也就不寂寞了。
  马秀英说:“你比我想得周到,这样也好。”
  这时,金菊终于把蝴蝶扑到了坎肩里,她也摔倒在地,她和朱栋都开心地大笑,他们小心翼翼地从坎肩底下拿出那只绿蝴蝶,又一路笑着向文楼跑去。
  马秀英和郭宁莲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马秀英:“金菊也叫我放心了。”
  郭宁莲说:“再过几年,栋儿封了王,那他的干娘总得有个名分了吧?若皇上说不行,我就索性把栋儿过继给她。”
  马秀英说,不过继,现在都快把亲娘忘到脖子后去了,说得郭宁莲笑个不住,她说她一点都不在乎。
  可几天后朱栋得病,她不在乎也不行了,朱栋根本不要她护理,口口声声找干娘。
  朱栋病得很怪,谁都治不好。这天,病势更重了,屋子里围了很多人,马秀英、郭宁莲、太医都在,连朱元璋也来了。
  朱栋一刻也不安静,乱喊乱叫:“我要出去!”稍一放松,便跳下地往外跑。
  几个太医都束手无策,朱元璋问:“这到底是什么病啊?”郭宁莲说:“一刻也不安静。”
  一个太医说:“像是惊吓。”
  有人悄悄说:“是不是冲撞什么神灵了?”
  朱元璋眼一瞪,说:“胡说!”
  朱栋忽然双手在空中乱抓,连喊几声:“干娘!”朱元璋听了一愣。
  郭宁莲看了马秀英一眼,说:“快去叫金菊来,栋儿离不开她,怎么忘了告诉她?”
  朱元璋说:“叫她干什么?她有灵丹妙方吗?”众人便不言语。
  这时门外传来很响的敲门声。
  郭宁莲火愣愣地问:“谁这么没规矩?”
  原来是金菊用力地拍着门,叫嚷着:“放我进去,我要看我的栋儿。”
  当太监来报,说是金菊时,郭宁莲再次受到启发,怎么把她给忘了!她一迭声叫开门放金菊进来,朱元璋却不以为然。
  金菊仿佛谁都不存在一样,连皇帝、皇后都没打一声招呼,径直奔向朱栋床头,连叫几声:“栋儿,你怎么了?”
  说来也奇怪,正在呼天喊地大闹的朱栋一见金菊到来,立刻扑到她怀中,紧紧地抱住她。金菊拍哄着朱栋说:“别怕,别怕,娘来了,谁也不敢伤害你。”
  朱元璋想上去制止她,马秀英暗中拉了他袖子一下,朱元璋暂且忍住。
  金菊摇晃着朱栋说:“你看,窗外有圆圆的月亮,月亮上有白白的玉兔,风轻轻地吹,桂树飘来一阵阵香气,嫦娥到哪儿去了?嫦娥飞下广寒宫,来看望咱们的栋儿来了……”
  真是出了奇迹,朱栋渐渐安静下来,再也不喊不叫了,渐渐合上眼皮睡着了。
  众人相互看看,暗自称奇。朱元璋看了太医们一眼。一个太医上前去诊脉,他小声振奋地说:“奇了,脉象平稳了,没事了。”
  朱元璋也吁了口气,转身要走时,问了郭宁莲一句:“栋儿什么时候认她为干娘的,朕怎么不知道?”
  这一问,金菊又紧张起来,这才知道,郭宁莲从前是哄她,并未得到朱元璋认可。她紧紧抱住朱栋,像生怕谁会夺走他一样。郭宁莲不慌不忙地说:“今天奏报也不迟呀。我不是说过,栋儿命中缺水吗,金菊恰恰多水。”
  朱元璋说:“你先斩后奏?不过,只许这一次了!”
  别人犹可,金菊简直是狂喜,吻着朱栋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下来。在她听来,朱元璋的承认,远比封她贵妃、皇后还要重要,朱栋已经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了。
  朱栋奇迹般地痊愈了,后来干脆和金菊住到一起了,朱元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金菊对朱栋太在意了,吃的,必须她亲手做,洗洗涮涮也不让下人沾手,她累,却快活。
  坤宁宫后院的小花园与御花园相通,一股活水从外面流进来,绕墙一周又流出去。
  这天,天晴气朗,金菊又在溪水边捶洗衣服,宫女帮她晾在绳上。
  朱栋从外面跑了过来:“娘!”见他一脸喜气,金菊问:“今儿个散馆这么早?我还正要去接你呢。”
  朱栋说:“我都这么大了,娘不用再去接了,先生都笑话我了。”
  金菊说:“你活八十岁,也是娘的心肝宝贝呀。饿了吧?我给你留了点心。”
  “我不饿。”朱栋说,“娘又挨累了,我的衣服叫洗衣房去洗嘛。”
  “混大堆里,怕染上什么病。”金菊说,“我信不过他们,娘一点都不累。”
  朱栋坐到她跟前,说:“我有个好消息,刚刚听皇后娘娘说的。”
  “快告诉娘,”金菊说,“莫非是我们栋儿快封王了吗?”
  “娘真会猜。”朱栋说,“父皇又要封几个王了,我可能封郢王,听说封地在安陆。”
  “好啊,好啊,”由于激动,金菊眼里泪光闪烁,她说,“快去告诉宁妃,她没白养你一回呀。”
  “她早知道了。”朱栋说,“等我封了王,你猜我第一件事干什么?”
  金菊说:“这娘可猜不到了,一定是国家大事了。”
  朱栋笑了:“我写一个奏折,请求父皇封娘你为贵妃。”
  金菊笑着笑着流出了泪水,她说:“千万别上这个奏折,惹人烦,娘不图希这个,娘什么都不要,娘有你就行了。”
  朱栋不了解金菊的心,拉着她的手问:“娘,你怎么了?”
  金菊抽泣着说:“没怎么,娘是高兴啊。”
  第八十五章
  皇宫里的“野种”想登堂入室继大统,欲借胡丞相之舟出海,岂不知,胡惟庸自己的黄袍加身梦做得正酣。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当年救下通敌叛将,竟是无心插柳柳成阴了。
  这几天朱梓精神处于高度亢奋之中,几乎天天出去喝酒,有一次被朱元璋撞见,朱梓正与几个宫女在御花园里纠缠,他喝得醉醺醺的,大白天扯住宫女要剥人家衣服,摸人家乳房。
  朱元璋当众责打了他,气头上差点削了他的封号,后来还是达兰求了胡惟庸说情,达兰又叫儿子上了一份戒酒疏,朱元璋才没有追究。
  这天朱梓回来见达兰时,已近三更天了,朱梓一脸的兴奋,一进来就说:“娘,千年的铁树开花了!”他满脸通红,带了几分酒意。
  达兰心疼地帮他脱外衣,说:“胡说,你又喝酒了!记吃不记打,你才十七岁还不到,就说什么千年铁树!”
  朱梓坐下去,说他在这皇宫里真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豪华固然豪华,是个豪华的牢狱。
  “你又乱说!”达兰说他好了疮疤忘了疼。去年朱梓过十六岁生日时那天,也是贪杯喝多了点,在兄弟们面前抱怨朱元璋刻薄,一手遮天,被朱棣告了御状,朱梓被杖责五十大板,差点打个半死。从那以后,朱梓更恨父皇了,恨不得立刻飞出这不自在的樊笼,只要到了自己的封地,我就是王,我就是皇上,想干什么干什么。
  达兰不能助长他这种仇视朱元璋的心理,至少眼下不是时机,因此劝他忍耐,又说父皇的严厉是望子成龙,朱元璋他对皇太子不也一样是那么苛刻吗?当父亲的,都是恨铁不成钢。
  朱梓忽然问:“娘,你也看我长的不像他吗?”
  达兰愣了一下,忽然紧张了:“儿呀,你听到什么了?你可不能胡说呀!”
  朱梓跟鲁王吵架,他公然说朱梓是带来的野种,朱梓把鲁王按倒在地,差点把他掐死!这话已憋在朱梓心中很久了,他今天终于向妈妈问起了。
  达兰有点不知所措了,不断地说:“你,你可别惹祸呀,别人乱说你别信。”达兰并不是不想告诉儿子真相,她还指望他替生父报仇呢。不过,如果能不动刀兵,通过抢夺太子位的办法顺利登皇位,事实上就已篡了朱氏的皇权,他本人知道不知道也无关紧要了。万一不能如意,一定让儿子自强,也不能现在过早地让他知道。他毕竟太嫩,他会掩饰不住自己,那就大祸临头了,所以达兰仍要保守这个秘密。
  “小时候我没太注意。”朱梓最近常对着镜子自己照,他说自己还真就不像他。
  达兰说:“你像我,像娘的孩子也很多呀。”
  朱梓说:“我也不像你,我想问问,娘你不是皇上的元配夫人吧?”
  达兰说:“元配是人家马皇后啊。”
  “我不是说那个意思。”朱梓说,“我的意思是,你从前有过丈夫,是吗?”
  “你喝醉了,”达兰站了起来,“去睡吧。”
  儿子却拉住了达兰:“娘,我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只是借酒盖脸,儿才有胆量、有勇气把这话问出来,这话在儿心中憋了好几年了,娘,你怪儿子吗?”
  达兰抚弄着朱梓的头,说:“娘在这世上,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你无论做了什么,我也不会怪你呀。”
  朱梓说他绝没有不尊重娘、冒犯娘的意思,他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婉言叫了声娘,说他能问一个事吗?
  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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