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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夺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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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敬看的蛋根都抽搐了,而高莺美却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纤手一送,就把那贼尸抛跌出去,砸得他身后几个贼惨叫着摔翻,“……衙内真摔的忘了前事?你父亲乃是乐寿县知县安贞安大人,你自是姓安,单名敬,表字文恭,今年一十九岁,尚未娶妻……”说到这里高莺美不由住嘴了,偷瞥了安敬一眼又去宰人。
  呃,安文恭?这个名好象没在历史中听过,想来也是个无名小卒子了,安文恭,嗯,不错,怎么感觉有点耳熟?文恭,文恭,好象水壶传里有个史文恭?管它呢,总之北宋末年又要多一位名垂千古的牛人了。
  “……大人,贼数众多,速护皇后娘娘撤离,高宠断后便是……”杀的兴起的高宠默观形势,却是发现相当不利,身边的官军越来越少了,而围过来的强贼悍匪却是越来越多了,再不退的话,迟早也得力竭战死。
  “高都头,你可曾看到,强贼中混杂了不少契丹、奚人,想是皇后省亲河间的事辽邦也早便知晓了,这番却要坏皇后性命,唉……”欲血浑身的安贞喘着粗气挫着槽牙恨声道,他到底有些年迈了,身上挂伤数处。
  紧紧护卫在凤辇前的另一个披甲汉子手执长剑,指挥着百余军士奋力拼杀,“……宋恽但存一息,誓保娘娘周全,兀那几个公公,还不扶皇后娘娘下辇?莫不是要坐以待毙?”说着他上前几脚踹翻了几个哭嗥的太监。
  凤辇四周团团围着近二百多军士,持刀执枪的,一个个杀红了眼,倒也无人再退半步,这时,黄澄澄的銮辇前帘支起一道缝隙,一张吓得煞白的俏脸露出来,美眸四下流转之后,更是惊骇万分,“宋指挥使……”
  听到喊声,那宋恽慌忙回身过来,一见那张花容俏脸,忙倒提长剑恭身道:“末将宋恽,见过花都知……”
  感情这位‘花都知’乃是内侍省二品官‘都知’花蕊,禁中谁不知道中宫郑皇后身边的大红婢子花蕊花都知,此刻的她虽仅二十二岁,却离内宦极品官位‘都都知’只差一步,内宦官职只晋授给宫中太监和宫婢,而宫婢罕有晋至二品都知的,一般来说晋至‘押班’的宫婢都算各宫中的近婢了,她们有更多机会接近皇上,尤其在一些宠妃身边侍候的,十有八九都有过‘隆宠’,象花蕊这般俏艳娇婢,不晓得给‘隆宠’了几回了。
  “这般时候了,宋指挥使还有闲心多礼,快快上前答皇后娘娘问话……”她语音抖颤,急急的召着手。
  偏在这时,两个差役扶着安贞退了下来,“……宋指挥使,下官乐寿县安贞,贼势甚众,宜速撤离……”
  那花蕊透过帘缝看到安贞浑身欲血,更是吓的要命,一并招手,“可是乐寿知县安贞,也速上前答话……”
  “……父亲,孩儿来了……凤辇銮驾太过显眼,宜速请皇后娘娘改装易容离辇撤去,再分兵一路假意护辇,吸引贼众的主力,以掩护娘娘速速脱出危境才是……”在高莺美的护卫下安敬这腌臜衙内也杀了过来。
  “啊……文恭,你如何在此?”安贞大吃一惊,他深知儿子只懂吟风弄月,弱不禁风,怎么敢出现在此?帘缝内的花蕊眸光一转也看到了提着朴刀、一身是血的俊秀衙内,即便在这种时候也不由暗赞:好个俏郎君。
  那个指挥使宋恽闻得安敬之言,心里大赞,忙朝帘缝内的花蕊道:“花都知速禀娘娘,此人言之有理,凤辇如今已成众矢之的,娘娘宜改扮弃辇脱身,末将愿率一部军士护辇吸引强贼主力,娘娘速决、迟恐不及。”
  其实这话就是隔帘请示郑皇后了,果然辇内传来了一个颤抖着的女音,“本宫方寸已乱,就依宋指挥……”
  这声音都带着哭腔,想来郑皇后在辇中不知哭了多久了,大该是感怀自已如此的歹命吧,安贞却在这时道:“宋指挥不可……护辇由下官带些人即可,宋指挥使还是领着禁军精锐护送娘娘脱身吧,下官舍命断后!”
  “不妥……”宋恽断然拒绝,“某在此督战良久,早引了这些贼众注目,这刻若率人脱走,岂不是让强贼看穿我等计谋?娘娘更危矣,还是安大人率你的人护送娘娘走吧……”安贞也猛然醒悟,“下官失言了……”
  辇内的郑皇后听见两个忠心耿耿的臣子这番说话,不由更感动的热泪涌落,泣声道:“二卿耿耿之心,本宫记下了,若能脱得此劫,必保二卿富贵一生……那郑居中、高俅何在?本宫被围困在此,他们难道不知吗?”
  宋恽和安贞对望了一眼,一齐苦笑,还是宋恽道:“回禀娘娘,须知贼势众多,起初便冲散了队伍,郑枢秘和高太尉怕给困在别处了……”他当然不能说这两个货已经跑了,这么说的话自已就算脱劫也难逃他们迫害。
  “啊……如此有劳宋指挥使了……”郑皇后嗓音明显的沙哑的,但听在安敬耳内却是另类的婉转韵味。
  “娘娘且请安心,末将誓死周全凤辇,以牵制强贼主力在此……”宋恽这一刻真是拿出了战死的决心。
  偏偏和高莺美一起到了近前的安敬却道:“宋指挥使此言差矣,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死战何如活战?不若提一宫婢入辇,与娘娘换过装束,你护着假娘娘往南且战且退牵制敌众的主力,我等则护着娘娘趁乱抄近便小路脱离险地,月黑风高正可惑敌耳目,更可分散敌众力量,无须逞强战死,留得青山在,不惧没柴烧……”
  “此为上策……”宋恽不由点头称善,倒不在意安敬这时候对他的斥责,一旁的安贞有些傻呆呆的望着自已的儿子,这小子一向胆小,今儿是怎么了?居然也染了一身血屹立在屠场之中,莫不是我儿真长成了?
  眼睁睁看着安敬挺拔矗立的身姿,一脸的沉凝神情,哪有半分惧色?安贞心头不由升起一股自豪……
  宋恽再不多言,唤过一个亲军,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亲军便就近处揪起一宫婢道:“你速入辇……”
  那宫婢早抖瘫了,腿软的不会走,给拖上了凤辇,直接爬着进去了,这刻,花蕊又露脸出来,“宋指挥,再揪一个婢子进来……”宋恽忙应了一声,他猛然想起来,凤辇内可不光郑皇后一人,还有她妹妹靖国夫人。
  随后又一个婢子给提了进去……安敬和高莺美相对望了一眼,心下默然,这个时候的宫婢只能凄惨了。
  远处贼兵的灯球火把点亮了,这边凤辇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华冠女子,随后她们就给两名军士背着退入了禁军中,强贼们自也看的清楚,有人高喊,“莫放跑了赵官家的婆娘,活抓了那婆娘的赏钱万贯,冲啊……”
  强贼齐声大吼,一拥而上,禁卫军向后崩退,此时凤辇后悄然揭开,‘三婢’窜下给一小撮军士护着跑了。
  第4章 荒野夜奔
  喊杀声渐渐疏散、微弱……安敬奉父命,领着骁勇无匹的高宠十多名精锐差役杀开一条血路朝东边疏林近便小路奔进,其中混挟着几个宫女、太监,他们算是胆儿还大些的,这些人扶架着‘三婢’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疏林深处逃命,安贞也决定留下和宋恽一起护假皇后退走,这样更逼真,实因他也给贼匪盯死了……
  逃入疏林小道后,安敬就命高宠断后,又让‘高军士’在前面开道,他知此女艺高胆大,倒不担心她有失,前面主要还埋伏了几个县衙的精兵,天这么黑,又怕他们冲出来去误伤了皇后娘娘等人,果然没深入多远,高莺美就低叱一声,“……收手,是我。”锵的一声一把钢刀给她一剑崩开,跃起劈刀者正是埋伏的差役。
  “啊呀,原来是高小哥儿……险些误伤了,你等几个都出来,是自家人,高哥儿,咱家衙内还没死吧?”
  安敬已大步跟上,沉声道:“闭了你的鸟口,本衙内福大命大造化大,若是死在毛贼手中,有何脸面去见九泉下见安氏列祖列宗?还不在前面引路?把招子放亮认清了路,须知天明出不得险地,便剁了你的鸟头。”
  “喏,但请衙内安心……小人等曾多次走过这条便道,万万不会领错了路……”差役抱拳施礼转身便走。
  草丛中又爬出个几个人也相随着,有两个见安敬步履飘浮,便左右将他搀了,“衙内当心……安大人为何不曾同行?只逃出这些宫女、公公吗?”其中一个军汉见没有知县大人,便开口问了,他也是关心县老爷。
  安敬道:“父亲护送娘娘退走南路,只为分散贼众实力,这些也都是宫中要人,我等自要周全下来……”
  他也不暴露郑皇后和其妹靖国夫人混在宫婢中的隐情,省得这些人知晓了大惊小怪、慌惶不安,除了高莺美,便是高宠也不晓得这撮人中会混杂着当今国母郑皇后等人,知情的有数几个人都给宋恽带走了……
  落荒潜逃的一众人等顺着小路急行,不时有摔倒的赶紧再爬起来走,似乎后面的追兵给高宠杀了个干净。
  果然功夫不大,高宠就追了上来,他身上的皂袍早就破的七零八落了,这万人敌的猛将身上也有不少崩血的口子,事实上他在拼杀上挡着绝大部分的攻势,明刀、暗剑、飞矢、突矛统统往他身上招呼,这伙‘山贼’的悍不畏死也给高宠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同样,在他眼中无一是处的衙内安敬的形象也高大了起来。
  ‘三婢’分别是花蕊、郑皇后、靖国夫人改扮,太监宫女们都大气也不敢出的紧随着她们,断后的高宠追上来之后,后面还有五七个县衙的彪悍差役,这些差役们个个精壮,都被高宠亲自调训年余,猛悍之处实非寻常军士可比,这般时候了,进退也未失据,每个人身上都挂着七八处伤痕,但丝毫也不影响他们的行动。
  “……衙内,辽人假扮强贼欲害皇后性命,怕是早有预谋的,这伙强贼十有六七都是契丹、奚人假扮的,若非那高太尉临阵脱逃带走了近半的兵力,我们大宋的精锐龙武厢军何止于给辽狗杀的这般凄惨,唉……”
  高宠的说话明显的引起了‘三婢’的注意,中间那位年龄略长的熟婢还轻轻‘啊’了一声,随后就咬了银牙,心下暗骂高俅老奸巨猾、贪生怕死……安敬却是翻了个白眼,侧过头瞪了一眼高宠,高宠却愕然……
  随在高宠身侧右后位置的一个军汉也不忿的道:“高都头所言不假,这堆辽狗无非仗着人多势众罢了,待明日我河间府军杀到,定然能斩的他们片甲不留,好生出了今夜这口鸟气……”另一跟在后面的军汉也附合。
  安敬却冷笑道:“你等以为辽人会坐在这里束手待毙吗?他们既能乔装而来,自可化整为零的悄然离开。”
  高宠想想也是,气怒的道:“辽人暗袭我大宋皇后,居心叵测,想来朝廷势必要找他们讨个说法的……”
  “高都头这般想,有些人未必这般想吧?自澶渊结盟以来,我朝可在北边上讨过甚么便宜?朝中权臣多数畏辽如虎,便是官家想替娘娘讨个公道回来,怕也是有心无力,找他们要说法,不啻于送给辽人又一个起兵叩边的借口……”安敬还想说些什么,又想到皇后娘娘就跟在屁股后边,便即时收了口,这也说的够多了。
  “衙内所言有理,我龙武厢军非无一战之力,但碰上高太尉这般贪生怕死的腌臜统帅,又如何能胜之?”
  高宠身后那军汉也道:“我等舍了性命救驾,那高俅却拉着什么郑大人跑了,还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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